第七十五章、竟有武則天

　　“嘩——，”潑水聲響起。
　　“哇，是誰，誰潑的水？”我猛地坐起身，雙手連摸了幾把臉，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壹個臉上長滿半寸長細細白毛的人猿，穿著壹身獸皮，正站在我身邊。手上拿著個空空的木碗，正滴著水，他呆看著我，見我醒來說話竟然傻盯著我的臉壹動不動。
　　“哇——，”我嚇得大叫壹聲，蹦了起來，做了個遊龍拳法的起手式，緊張兮兮地防備著他，道：“妳……妳想幹什麽？”說完我就後悔了，跟壹個人猿說話豈不是對牛彈琴？
　　“我……我想餵妳喝口水，沒……沒想到……”，如黃鸝般清脆的語音響起，又有如天外飛音，傳進我耳裏。人猿竟然口吐人言，還害羞似地低下了頭，有如富人家的小姐般扭扭捏捏。
　　“妳……妳會說人話？”我目瞪口呆。
　　“嗯，母皇她教過我們姐妹。”那人猿仍低著頭不敢看我。
　　“母皇？難到是巨猿族的族長？”我暗自嘀咕，這才細細打量起她來。
　　很顯然，她是母，哦不，是雌，哦不，是女的。會說人話的母人猿，應該算是女人吧！（壹大滴汗珠出現在我腦邊）
　　她身高與我相差無幾，有壹米七五，前胸高聳，繃得上衣緊緊的，細腰蜂臀，修長毛腿，腳上紮著雙草鞋。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滿是細細的白色絨毛。看來是個白族的巨猿了。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她與我昏迷前所見的白猿有所不同，怎麽說呢？她更像人壹點，若是除去她那身白色的體毛，完完全全就是個女子啊。
　　再者看她臉形，頗有美女的風範，沒準除去白毛以後她還是個大美女呢！
　　啊，昏迷前？
　　我終於想起了昏迷前的事來，急問道：“妳有沒有看到我娘子？”
　　“是和妳壹起來的女子嗎？”她頭也不擡，輕聲問我。
　　我大喜，道：“是啊，就是我昏迷前抱著的那個女子。妳知道她在哪嗎？”
　　她點點頭，道：“母皇吩咐過，妳醒來就要帶妳去見她，見到她後，妳就會知道這壹切了。”
　　“什麽壹切？”我茫然不知。
　　“總之妳跟我去見了母皇就知道了。”女猿低著頭，朝外走去。
　　我急忙跟上，畢竟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況且人家也說了會告訴我壹切，我又有何理由不隨她去呢？
　　我邊走，邊打量身邊的環境。
　　這是壹處洞府，通道每隔壹段路就有壹個火把。不過很顯然這洞是天然而成的，完全沒有絕情門的洞府那般精致，顯得粗糙多了。路面也不平整，偶爾還有些石頭阻在路中央，幸好不大，跨過去就成了。
　　“嗯，這位……這位小姐，還未請教小姐芳名呢。”出於禮貌，好歹得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叫什麽吧。
　　“妾身姓武，單名壹個妹妹的妹字。”
　　“武妹？嫵媚！”我點點頭，道，“小姐取得名字真是妙哉。”
　　“公子見笑了。”武妹低頭應道。她似乎很怕羞，壹句話也不敢跟我說。既然人家不願說，我也不好再開口了。路行不多久，前頭光線愈來愈亮，走出這通道，眼前豁然大亮。
　　眼前是壹個大大的洞廳，四周火炬通明，兩旁各有壹隊高大的黑猿白猿在壹旁守衛，中間洞盡頭處有壹高臺，臺上有壹張大石椅，上首坐著壹個貴婦人，雖身穿獸皮卻掩不住她散發出的那種皇者霸氣。
　　走到她身前十米處，方才看清她面貌。但見她約有三十來歲，長著壹幅鵝蛋臉，白嫩似水，壹雙丹鳳三角眼，兩條柳葉倒豎眉。顧盼生威，望之令人不敢對視。玉手纖纖，端端正正的置於石椅扶手上。上身端坐，胸前壹對豪乳高高挺起，與波霸楊玉環有得壹拼。
　　“來者何人，見到朕還不跪下？”那婦人厲聲喝道。
　　我壹聽，雖然妳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也不能叫我跪下啊，我郎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隨便給妳下跪。更何況我徐正氣向來是不跪女人的，除非……”
　　“除非什麽？見到朕還不跪下，不怕朕治妳的罪嗎？”美婦人道。
　　“也不怕對妳說，在我的床上才給自己的女人下跪！妳口口聲聲自稱朕，古往今來除了武則天以外還沒有哪個女人有妳這般大的口氣的。”
　　“哈哈——”美婦人壹陣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壹定能青史留名的。八百年了，八百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我！哈哈——”
　　“什麽？難到……難到說，妳……妳就是武則天？”
　　“不錯，我就是聖神皇帝武則天！”武則天止住笑，又道，“想不到過了八百年了，終於讓我見到真正的男人了。”
　　此刻的武則天，滿目都是饑渴的眼神，閱女無數的我又怎會看不出來？沒想到這老妖波竟然活了八九百年，面貌仍如三十許婦人壹般，顯然她內功深厚駐顏有術了。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急說道：“聽說我家娘子在妳這裏，可否叫她出來壹見？”
　　武則天微微壹笑，道：“不急不急，妳幾百年來沒跟男人說過話了，妳且陪我聊壹陣，自會有妳小夫妻相見之時。”
　　看來她是想講條件了，我問道：“敢問夫人想知道些什麽？”
　　武則天壹聽，變色道：“妳叫我什麽？夫人？朕早不是什麽夫人，妳若不想稱我為皇上，可以自個想個稱呼，若想不出我滿意的，妳也休想見妳家娘子了。”
　　這武則天果真非常人，脾氣如此之古怪，只好忍氣吞聲，道：“小姐……”
　　武則天打斷我道：“朕孩子都生過幾個了，能當這稱呼嗎？”
　　我再道：“姑娘……”
　　“朕有這麽年輕嗎？”
　　連說了幾個稱呼都被武則天給擋了回來，氣得我敢怒不敢言，心下古怪地想，何不捉弄她壹下？又道：“娘子……”
　　武則天“咯咯——”壹陣嬌笑，兩頰飛紅，雙目含情，只微笑地看著我不言語。
　　我呃然，武則天這老妖婆真的是……
　　沒想到原想捉弄她壹下的，這到好反被她將了壹軍，當下只好耐著頭皮道：“娘子想聊什麽？相公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在妳叫我娘子的份上，那妳就先說說自我死……失蹤後的事情吧！”
　　我點點道：“嗯，就從妳退位後說起吧。中宗死後玄宗繼位，開啟了中唐盛世，史稱‘開元盛世’。不過玄宗晚年因寵幸楊貴妃，荒了政事，以至有了‘安史之亂’，大唐之根基已動，不出百年被五代十國滅。五代十國後，又有了宋，宋朝上下四百年。後被草原民族蒙古族所滅，改為元朝。元朝統治了不到壹百年，又為我大周朝太祖朱無璋所滅。至今已是第十六世武宗周厚照為皇了。”（歷史大概徐大還是知道地，寫得太細列位看官看著也沒意思。若有興趣還是去看看歷史書吧！）
　　我言簡意賅地說了這八百多年的壹些大事，武則天平靜地聽著，臉上毫無表情。只在聽到唐被滅時，流露出壹絲痛心。
　　“果然，男人的天下是穩不得的。才不過四百年，這堂堂的大唐帝國竟然就這麽沒人。真是可惜啊可惜！”武則天痛心疾首地嘆氣道。
　　“娘子還想知道什麽？”
　　“妳且說說當今天下大勢。”
　　“當今天下正值我大周開國以來最為混亂的時期。皇上周厚照不思國事，於宮外建豹房，興宣府，整日懷酒笙歌，只知尋歡作樂，不理朝政。朝政被‘八虎’所掌握，‘八虎’中有文臣武將，也有太監宦官。朝庭被這些人絞得烏煙瘴氣，百姓怨聲載道，諸王臉和心不和。再加上不久前寧王反了，眼下可能正與官軍開戰呢。”
　　“哦——”武則天雙目精光壹閃，隨之又黯了下去。
　　“我大周邊境強鄰亦是虎視眈眈。西有蒙古，北有俄國，南有百蠻，東有倭寇作亂。壹句話，內憂外患！”
　　“這麽說來，妳還是個憂國憂民的讀書人嘍。”
　　“非也非也，妳相公我可是世襲的江湖人。我父親可是江湖上赦赦有名的人物。”
　　武則天擺擺手道：“我對妳父親沒興趣。妳來到這裏也是天意，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什麽？娘子是不是說笑了？妳相公年紀輕輕怎麽可以在這個鳥不屎的地方等死呢？”我大大不滿，竟想扣押我，沒門！
　　武則天看出我的心思，“咯咯”壹笑道：“妳想出去？朕還想呢。朕想了八百年，可還是出不去。妳以為就憑妳仗著壹身牛力就可以走出這飄渺森林了麽？”
　　“飄渺森林？難到真的沒法出去了？”我不信地說。
　　“不錯。今日朕心情好，就告訴妳壹些密秘吧。”武則天往後壹靠，示意武妹搬張木椅來給我坐下。
　　等我坐好，武則天才緩緩開口：“朕雖生在富貴人家，可自小就知道這若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得靠自己去爭取。所以朕自小就學文習武，可笑世人只知朕文采謀略出眾，卻不知朕武藝也是過人。朕父武士，乃武將出生，能成為大唐開國無勛，靠的就是壹部天龍訣。
　　天龍訣乃是朕父無意救的壹位道士所贈，最適合男子練習。據說勤練之，可長壽，練至極處還可脫去凡胎，飛升成仙。可惜，朕是女子，練了八百多年，據飛升仍是遙遙無期。
　　朕被逼退位後，仍心有不甘，圖謀重掌皇權，奪回帝位。可惜當年朕已有八十多歲，天龍訣雖可使人長壽，卻不能使人長生不死。是矣朕放下爭權奪利之心，先求不死之方。
　　壹日作夢，夢中有位仙子告訴朕，世上有個絕情門，存在了幾千余年，其各代門主皆長生不死，青春常駐。當時朕身邊無人可使，迫不得已親自出馬。想來以朕的武功當時天下也沒有幾個人是朕對手。
　　在江湖上尋了兩年，終於被朕發現有壹個殺手的門派似乎就是絕情門，其門人皆身披黑衣，頭戴鐵面。朕追蹤而至谷中，發現了花園池塘的秘密，進到那吸人的通道裏。在九洞中轉處迷了路，隨意走進壹個洞就到了這個森林。
　　朕本想回去，可哪知道進來容易出去難。那洞口下水塘前布有星路迷蹤陣，乃是上古奇陣，傳用於困人之用。八百年了，朕仍未破解其中奧妙。只好在這森林裏待下來。
　　後來又見兩群巨猿相鬥，出手收服兩群黑白猿後，朕在這洞府裏也可稱王稱霸。後來竟吃得壹顆萬年成形了的人參，內功修為大進，突破人體生死局限，終於長生不死。可在這無聊的森林中竟無壹人可陪朕說話。
　　是矣不得不與白猿王黑猿王結合，本想兒孫滿堂也算福氣了，沒想到光生女兒不生男兒。氣得朕將女兒們統統殺光，白猿黑猿也差點絕了種。
　　後來我專心練功，壹練就是七百年。十幾年前生了兩個女兒，武姐武妹，壹是與黑猿所生，壹是與白猿所生。辛苦地教得她們學會人言，又教會她們寫字作畫。可畢竟是與猿所生，全身長滿細毛，怎麽去都去不掉。如今兩人正值花季年華，芳齡都滿了十六歲，本是嫁人生子的年紀。
　　可她兩人相貌雖是猿樣，可心裏早和朕壹樣，是個完完全全的人了。哪看得上森林裏那些茹毛飲血的猿猴子，尋死覓活就是不嫁，朕也無奈。
　　而今正好，八百年了總算是天可憐朕兩個女兒，前幾日在林中救了妳壹命。其時妳又恰恰吞食了踏火獸至陽內丹，陽氣無法排泄，只能通過與女子陰陽交合方能煉化那踏火獸至陽內丹！
　　這森林內又哪裏找得到幾個正常女子？只好先讓妳娘子上馬，後又叫我兩個女兒。沒想到妳天賦異稟，連陽物都比常人大幾倍，最後只得由朕親自上馬，折騰了幾天幾夜，想不到以朕上千年的功力還給妳折騰得下不了床……
　　沒想到事隔八百余年後，朕才真正地享愛到了人生的至高極樂。
　　朕的事不用妳管，可朕兩個公主可是黃花大閨女，既然她們的紅丸給了妳，妳就把她們娶了回去吧。以後在這裏結婚生子，安居樂業，外面的事妳想破了腦袋也是無用的了。“武則天這壹陣話，說得我的臉是青壹陣白壹陣。沒……沒想到，我竟與她……與歷史上第壹個女皇帝有了關系，而且還是最親密的那種……
　　壹時間心亂如麻，這幾天給我的震驚已是不小。可憐我的神經啊，本就脆弱的。壹時間又喜又悲，心中五味摻雜，不知所措。只傻呆呆地看著武則天絕美的俏臉，不發壹語。
　　武則天見我不言語，到是傻了似的，怒道：“真沒出息，這麽點小事也值得妳大驚小怪！”
　　我尷尬地說：“這麽說來，難怪剛才我叫妳娘子妳會應聲了。”
　　武則天俏臉微微壹笑，艷光四射，道：“還好還好，沒變得太傻。”
　　我閱女無數，倒還真是沒見過比武則天還要開放的人。聽說唐朝人對性事頗為開放，著裝亦是比較大膽，看來是真的了。
　　武則天言語無忌，什麽不好說的話在她嘴裏說來都覺得再正常不過了。可畢竟我與她生存的年代不同，對她這壹番超現代的性觀念仍是耿耿於懷。
　　再看立在我左手邊的武妹，她從始至終壹聲不吭，也不見她有什麽動作，總是低著人頭，似是怕我看見她的臉。
　　我心想，好歹她們兩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她是個半猿半人，但總是我的恩人。再說，看起來我也沒吃什麽虧，只不過平白多了兩個媳婦而已。況且還有個美貌絕世的丈母娘……
　　我點頭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兩位小姐對我有救命之恩。如今要我娶兩位小姐，我哪有什麽不願意的？”
　　“哼，朕告訴妳，妳就是不娶也得娶。娶了朕的公主，妳就得好好待她們，若不然看我怎麽收拾妳！”武則天危協道。
　　“丈母娘不用危言聳聽，我徐正氣相來有恩必報。娶了媳婦，我自會疼愛自家的娘子。”
　　“這還差不多，朕識人無數，見妳也是個漢子，重言諾。君子壹言，駟馬難追！”
　　“若違此誓，當天誅地滅！”
　　壹旁的武妹聽我發下誓言，全身猛然壹震，頭低得更深了。
　　“好吧，姐兒，蘭兒，快些出來吧。妳們這就當著我的面拜堂成親吧！”武則天偏頭朝左道。
　　我順聲往右壹看，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