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壹個瘋婆子【4/5】

　　白牧重新恢復知覺時，渾身酸楚、精神萎靡，他知道又是法力消耗過度，強行對抗空間激流的後果，幸好留了壹條小命。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壹塊石頭上，周圍都是灰蒙蒙的，充滿了死靈的氣息，天空中徘徊著望不到投的烏雲，但細細感受下來，那都是亡魂的怨氣。
　　到底是什麽仇什麽恨，才能夠讓能量成雲而不散呢？白牧想了壹下，頭疼得很，他得補充——赫拉迪克方塊裏，還有最後壹個金蘋果。
　　蘋果變到手中，它身上散發的澄凈、青春和光明，是如此的令人舒適，吃上這壹個，自己肯定就能完全恢復過來了。
　　剛要張嘴，但旁邊壹人影閃來，在他猝不及防中奪走了蘋果！
　　臥槽還有人！他以為這空蕩蕩的只有死人，沒想到還有壹個渾身散發死氣，披頭散發的怪人，搶走了自己的蘋果。
　　“這是我的！”白牧掙紮著爬起來。
　　“妳的？”來人的目光離開了蘋果，轉頭看向他。白牧也是壹楞，這有點熟悉的面孔，他穿越前剛看過的——
　　她的聲音打斷了：“這是金蘋果，但妳不是阿斯加德人！小賊！”
　　對方這話讓他懶得再想，敢黑本局長？反擊再說：“我憑本事拿的，算什麽偷！妳可以偷我的東西，但休想侮辱我的人格！”
　　“啊哈哈哈。”她幹笑幾聲，咬了壹口蘋果，“真有趣！”
　　我的蘋果！白牧心絞痛，但他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那個沒人愛、沒人疼的死亡女神——海拉。
　　被奧丁發配邊疆，無限期流放，結果整了現在這麽壹副煙熏妝、乞丐衣，披頭散發的哥特風？
　　不清楚，但這人很強。她可是能夠把雷神錘子捏碎的女人，但也不表示，她吃了自己的蘋果，還心安理得的不受譴責。
　　“聽好了！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妳才是小偷！”白牧沖她大叫。
　　“我這叫搶，不是偷。”海拉笑著搖搖手指頭，“也是憑本事來的，妳不要侮辱我的實力！”
　　白牧很少有被人噎住的時候，現在是了。而且他精神不振，沒有半點興趣鬥嘴，抱著雙臂倒下來，壹臉郁悶。
　　然後海拉的臉湊過來，撐著下巴：“寶貝，妳是怎麽來的？”
　　白牧別過頭，不想跟她說話，但他不知道現在的形象，鬧這種脾氣反而更萌——幼小的生物，是最容易令人消除戒備心的。
　　她臉上依然是笑容：“妳今年多大了？”
　　“妳用米德加德的語言？”
　　“妳的小臉蛋真嫩。”
　　“以前曾經有小孩子跟妳壹樣，然後被我吃掉了壹條胳膊，新鮮、酥脆。”
　　白牧越聽越汗，這還沒完沒了是嗎？海拉根本不在意有沒有人跟她對話，她就是想說，想對壹個活物說話。
　　這說著說著，都已經發展到了她當年怎麽跟人打仗，然後吃小孩的故事。白牧估計這後半部分多半是編的，想要嚇自己。
　　“饒了我吧！”白牧翻身過去，捂耳朵。
　　但海拉變到了他身旁，側躺著手撐半邊臉：“妳為什麽這麽沮喪？在這個時間毫無意義的世界裏，妳正在白費力氣。”
　　“我想靜靜。”白牧心很累，“妳吃了我的東西，我不想跟妳說話。”
　　“放心，妳以後會習慣的。”她很霸道。
　　“而且在這裏的壹切東西，都是屬於我的。”她修長的手指頭點了點他腦袋，“包括妳，我的小寶貝！”
　　白牧仿佛看到了……被她玩弄後躲到角落，然後她愜意的點了壹根煙，甩來壹句“我會對妳負責的”。
　　“見鬼了！”真心感覺掉入狼窩。
　　她還圓了回來：“所以我吃妳的天經地義。現在過來我這兒，我喜歡妳身上的生機！噢！妳還有壹顆充滿力量的心臟！”
　　白牧被強抱了，想反抗都不能。她這力量太大了，牢牢地被摟到了懷裏，臉就貼在她那雙峰上，算是中了那麽壹點安慰獎吧。
　　“多少年過去了，”海拉懷抱著小正太，閉上眼睛陶醉著，“生者的氣息，有力的心跳，真舍不得把妳吃了。”
　　“什麽？”白牧睜開眼睛，妳認真的？
　　海拉松開了他壹點，嘴巴的弧度變大了：“如果妳不回我的話，不聽我的命令，我只能把妳這小胳膊小腿，咬下來……”
　　白牧對這種騙小孩的伎倆，壹點都不信。
　　但看到她雙目發亮的盯著自己，他又有點不太敢確定了。誰知道她被關了多長時間？萬壹發瘋了想吃人，也沒甚奇怪。
　　“我發現妳還是個聰明的小可愛！”海拉捏了捏他的臉，“我不會這麽快下手的，我至少得把妳玩夠了……妳想要為我效力嗎？”
　　白牧現在也沒得選擇啊，打又打不過，對這裏也壹無所知，不陪她真的沒別的去處了，“妳想幹什麽？”
　　“不要對我充滿警惕，這個死亡世界裏最珍貴的是生命。”她照他臉上親了壹口，貪婪他的生氣，“妳現在是屬於我的！”
　　她需要最好的都得是自己的，再對這難得的生物宣布歸屬權：“從現在開始，妳就是我的孩子了，妳的名字——格利爾，這就是妳的名字。”
　　“至少叫我詹姆斯！”白牧抗議。
　　“很可惜它不再是了！”她剝奪了這項權利，“格利爾，在這個死氣沈沈的世界裏，妳是我的——海拉之子，我賜予妳無上的權力和光榮，並只接受我的統治！”
　　“妳就直說，這裏只有兩個人，然後我是妳的小兵。”白牧撇嘴，還什麽壹人之下，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嗎？
　　“總會有的。”她卻展現出耐心，“從妳的到來開始，我已經預見到不久之後的重見天日，阿斯加德——曾經被我打下來的江山，屬於我的財富！妳想要嗎？”
　　“不想。”白牧說實話。
　　“妳要傷我的心嗎？”她抿嘴了。
　　“那個……我應該想？”他可以確定眼前這個萬年怨婦，漫長歲月沒有見到半個人，現在多半是有點瘋了。
　　“妳偉大的母親和統治者，將要把這壹切都奪回來，然後我們享用！”她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
　　“哦。”
　　“就壹個詞？”她目光掃來。
　　“天吶！我好期待啊！”正太很無力的配合著，在沒有找到辦法逃離前，他也只能陪這個陰晴不定的瘋婆子，玩她那些無聊的角色扮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