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廉蓮

我開著車在大街上緩慢行駛，短短幾分鐘，天就好像裂開個口子，嘩嘩大雨從天際傾瀉而下，四下壹片汪洋，好像世界末日來臨。瓢潑雨點砸在車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仿佛重錘敲打在我心上，不斷撩撥我的情緒，使我愈加煩躁不安。天色漸黑，趕上如此糟糕的天氣，這會兒馬路上的車不多，更不用說人了。我壹邊暗暗咒罵壹邊緊張地搜尋人行道上過往行人。
我在幹什麽？
我告訴自己這壹帶非常不好打車，天又下著大雨，郭承宇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離開，實在讓人放心不下。這孩子不能出意外，不光是為了他，也是為了我。郭忠粵家大業大，就他壹個寶貝兒子，如果他在雨裏摔著病著或者有任何閃失，壹定會大發雷霆，再牽扯出我們之間的事兒，我就永無寧日了。
我已經開車兜了十分鐘，哪裏都沒看到他。最大的可能是他叫了滴滴正在回家路上。我暗暗松口氣，轉過壹個街角也準備回家，剛把方向盤打正就瞥見那個熟悉欣長的身影。郭承宇緩緩走在馬路邊，牛仔褲和白色體恤衫緊緊貼在身上。大雨還在嘩嘩下著，但他好像渾然不覺，雙手插在口袋裏，壹步壹步挪動身體。
他從頭到腳已經濕個徹底。但是，他看上去還是很帥氣。
媽的，我暗暗咒罵，聽起來太過饑渴。有那麽壹會兒想著要不就在後面跟著，只要確保他安全到家就好。壹聲驚雷讓我很快放棄這個念頭，大雨來勢洶洶，壹時半會兒不會停下來。我沒見著他罷了，現在就在我眼前，無論如何不能看他任性不管。我放慢車速，把車開到他旁邊，搖下窗戶。他停了壹會兒，意識到是我時，卻也只是繃緊下顎，繼續走路。
十八就是十八，不能指望他表現得成熟些。我嘆口氣，慢慢跟著他，喊道：「上車！」
郭承宇生氣地轉過身，對我吼道：「妳管我呢，我們不是沒關系了麽！」
「上車，郭承宇。」他既然表現得像個任性胡鬧的孩子，那我也用不著和他啰嗦。
「為什麽？」
「天在下雨，妳沒註意麽？」
「我無所謂。」他又繼續走他的路。
我有些生氣，真想吼回去'妳要真無所謂我也不管妳了'。不過我們兩人總要有壹個扮演成熟穩定的角色，既然年齡差距放在面前，毫無疑問我該怎麽做。
「小宇，聽我的話上車，我專門出來找妳。」我刻意將聲音放平放緩，電視裏家長對付進入青春期小夥兒都是這樣。
郭承宇的表情僵硬，但到底又停下腳步。銳利的眼睛射向我，雨水從他臉上和頭發上滴落下來。
「上車，求妳了。」我軟下語氣。有那麽壹瞬真覺得自己像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的媽在規勸倔強頑固的兒子。
不管看上去多滑稽，這招兒很管用。郭承宇撅著嘴滿臉不高興，但總算滑進車裏，砰壹聲關門合上窗戶。劈裏吧啦的雨聲被阻隔在外，環境忽然安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以及熱量……還有需要，真是壹團糟。
「我們去在哪兒？」郭承宇慢吞吞地問。
「我帶妳回家。」
他瞥我壹眼，「妳的還是我的？」
「當然是妳家。」我把車開到車道上，踩了壹腳油門，「妳住哪兒？」
「這可太大膽了！」
「什麽？」意識到他的意思時，我尖銳地叫道：「不是妳想的那樣。」
「妳確定嗎？」他的手移到我的腿上。
我吃了壹驚，快速側頭。明明剛才壹副可憐兮兮、失魂落魄的樣子，轉瞬郭承宇又恢復成那個嬉皮笑臉沒點正經的二世祖模樣。
「別胡鬧，我開車呢！」我撥開他的手放到壹邊。他卻反手抓住我，在已經濕透的牛仔褲上磨蹭。大腿肌肉在我的觸摸下繃緊，但他沒有停止，拉著我的手向上，覆蓋上胯間巨大的隆起。
我猛得剎車，兩人都因慣性向前傾倒。郭承宇罵了壹句坐正身體，我趁著他的意外抽出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換了個方向駛向壹條還沒有開通的支路。前面……對，就在那裏。公園的樹林邊是壹片工地，被大大的廣告牌圍住。這裏遠離主幹道，沒有車輛、沒有行人。我把車停在雜草叢生的路邊，上手閘、關引擎。車裏靜悄悄的，除了雨點打在車上的刷刷轟鳴。天已經黑了，我凝視著前方的樹木，神經緊繃，心臟在胸口怦怦跳動。
「停在這兒幹什麽？」郭承宇詫異不解。
天空壹道閃電劃過，雷聲緊隨其後。老天爺看來真生氣了，不斷把怒氣發泄在我身上。雨越下越大，混雜著狂風，不斷拍打沖刷著車身，發出巨大的轟鳴聲，好像在宣布我的罪行、世界的末日。
我吸口氣，拋開腦中的顧慮，說道：「這個！」
我轉過身抓住他的面龐，嘴唇使勁壓到他的唇上。郭承宇先是楞了下，但很快恢復過來，迫不及待迎上前，激烈的喘息撲面而來。脈搏急速跳動，呻吟聲連同我們的舌頭混合在壹起。摸摸索索松開安全帶，我起身越過操控臺滑到他的腿上。
又壹個電閃雷鳴，距離如此之近，就好像落在我的身上。
我們的吻越來越激烈，他的手從我身上滑過，緊緊抓住我的屁股。我們開始撕扯對方的衣服，紐扣繃開、前襟大敞，襯衫零亂地纏繞在胳膊上。他解開我的文胸，裸露的雙乳壓在他的胸膛。他呻吟壹聲，嘴唇落在我的脖頸、鎖骨，繼續向下，來到胸口的墳起，張嘴包裹住早已挺翹的乳頭。
我的壹只手放在他的膝蓋上撐住自己，另壹只手解開他的皮帶、拉下拉鏈。他稍稍擡起身體，兩人壹起把濕透的牛仔褲和平角短褲脫到大腿處，粗壯挺立的勃起跳脫出來，拍打在我的小腹。郭承宇擡起頭看著我的眼睛，雙手緊握著我的臀部，把我拉向他。我們的嘴唇又合在壹起，跳動的勃起夾在我的腿間前後摩擦。雖然隔著內褲，每壹次動作我都能感到龜頭在陰部滑過，濕濕的、暖暖的，傳來陣陣快感。
郭承宇咕噥著，「讓我進去，我都快想死那兒了！」
「妳在問我麽？」稍稍扯離我們的親吻，濕軟的嘴巴湊到他耳邊，「怎麽了？這會兒不好意思了！」
受到我的鼓勵，他的膽子大起來。把我的內褲拉到壹邊，龜頭蹭了下陰蒂，再壹個用力把我的臀部下拉，碩大的勃起挺入潮濕溫熱的花徑。兩人欣喜若狂地大叫，他更是壹個上挺，整個勃起探進去。我頭暈目眩，皮膚刺痛，好壹會兒都沒辦法移動。郭承宇卻等不及了，壹雙大手攥著我的屁股把我擡起又放下。他的身體打開，隨著我起起伏伏，壹次又壹次將勃起埋在我的身體裏。
車內的溫度升高，車窗的上水汽越來越濃，兩人的皮膚又濕又黏，分不清是大汗淋漓，還是郭承宇先前帶入車裏的雨水。我的手伸進他的頭發裏，扭動臀部掌控節奏，尋找最舒服的地方。他的臉埋在我的胸前，舌頭卷在我的乳頭上，「就這樣！」
壓力在下腹匯集蕩漾，我的動作加快，沒壹會兒高潮猛然襲來。我尖叫著緊緊抓著他，顫抖著垮在他身上，氣喘籲籲努力恢復呼吸。郭承宇忽然抓住我，把我們翻了個身。
我咯咯笑起來，看著他在我的腿間移動，先將副駕座的靠背後仰，又把座位滑到最後，從從容容跪在地板上。他兩下將內褲從我的腿上拽下來，又把我的雙腿張開放到他的肩膀，凝視著那地方，壹眼不眨。
我止住笑，為這副淫靡的姿勢難為情。
「操啊，妳的小逼真漂亮，」他哼哼了句，還沒等我說話，臉就貼上去，舌頭和嘴唇時而快時而慢的來回吸吮盤旋。
我梗住呼吸，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腦袋。他的舌頭從底部壹直拖到陰蒂，刺激地我壹聲尖叫。兩腿分得更開，讓他的舌頭更自由自在的活動。他賣力吸吮，牙齒逗弄陰蒂，舌頭在上面打斷。沒壹會兒，我的身體拱起，壹陣強烈的高潮退去後，另壹陣高潮又湧上來，快樂像車外的閃電壹樣從我身上劃過，整個人都融化在他的嘴巴上。
他舔舐的動作放緩，我探出手握住郭承宇的勃起。是的，那勃起仍然碩壯、又粗又硬。
「上來，」我呻吟著，抓著他的頭發把他從我腿間拽起來。
他的身體覆蓋到我身上，眼睛閃爍著強烈的熱量。我握著勃起，很容易推入身體裏。因為他在上，行動比剛才更自由，撞擊的速度也快得讓我頭暈。光滑而緊繃的蜜穴擠壓著肉棒，隨著我的脈搏壹起跳動。我大叫著，緊緊抓著他的背，雙腿纏著他的臀部，高潮像煙花壹樣在我體內爆炸，散出五彩顏色。
兩人氣喘籲籲，呻吟在車中回響。
轟隆隆的雷聲再次把天空震碎，雨滴急速敲打著車頂和引擎蓋，匯成水流從窗外傾瀉而下，窗戶上壹層厚厚的水汽，嚴嚴實實擋住我們的欲望……以及我們的關系。
我緊緊抓著他的身體，嘴唇壓在他的肩頭，指甲在他的皮膚上滑動。這是錯誤的，我們正在做的事兒非常錯誤。兩人也沒有任何幻想，都知道如果人們發現，醜聞和毀滅將撲面而來。然而，我們誰都不能停止，也阻止不了這件事的發生。愚公真的能移山？精衛真能填海？事實上，阻止這壹切就像阻止地球旋轉壹樣不可能。
「操！」他喘著氣，緊緊地抱住我，呼吸和身體越來越緊張。昏暗的路燈和閃電使郭承宇的皮膚變成橙色，然後變成白色。
我大叫著，蜜穴開始痙攣抽搐，他把我摁在身上，盡可能地把自己深深紮進身體裏，又壹個徹底的探入。媽的，他的感覺真好。雖然錯得離譜……也許就是因為錯得離譜，感覺才會如此好。年齡、職業、身份統統推到壹邊，屈服於最基本的，最原始的需求和欲望。我不在乎原因是什麽，或者這有多錯誤。
此時此刻，他是我的壹切，和道德無關……尤其和道德無關。
我們就像置身於暴風雨，我們正置身於暴風雨。閃電灼傷我們的視網膜，雷聲震動四周，雨水猛烈地砸在車上，像在對我們怒吼。好吧，我想說我們很完美，但事實是我們可能更像是壹顆等待爆炸的定時炸彈。
滴答……
滴答……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