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重入牢籠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壹個風塵仆仆的青年出現在宋軍大營的門口。此處距離桂州六十裏，正是征南大將軍余靖和孫沔的大營。壹名宋軍守衛攔住了他的去路。
　　石鑒道：“快快放我進去，我要面見余大將軍！”
　　守衛對他打量了壹番，道：“妳是何人？余大將軍可是妳想見便能見的！”
　　石鑒忽然想起了臨行之前，楊家大小姐給他的令牌，急忙將令牌取出，道：“我是奉楊大小姐之命，前來面見余將軍，有軍情要事相告！”
　　那守衛定睛細看，見果是楊金花的令牌，忙讓人去向余靖、孫沔二將軍稟告。
　　余靖身高七尺，白面長須，壹派儒將風範。事實上，他確實是進士出身，投身行伍，被宋仁宗指派到廣南和儂智高叛軍交戰。只是儂軍太過強悍狡詐，余靖雖左圍右堵，卻依然師久無功，屢次被聖上責罰。然念其忠勇果敢，未曾降罪，只是將他大元帥的頭銜剝奪了，改由穆桂英接替。此刻，身為大將軍的余靖，正埋在壹堆比他的人還要高的文案中，制定作戰計劃。
　　壹名藍旗官進帳稟報：“啟稟大將軍，帳外有壹名自稱是楊家大小姐派來的人求見！”
　　“哦？”余靖從文案中擡起頭，手拈長須，道，“楊金花派來的人？前者先鋒楊文廣令本將出擊桂州，此番又是楊金花派人前來，甚是奇怪！為何不見穆元帥親下指令？”
　　藍旗官應道：“小人不知！”
　　余靖道：“且先讓他進來，本將倒是聽聽，他有何軍機相告！”
　　不壹會兒，石鑒便進了大帳，跪下叩拜道：“小人石鑒，見過余將軍。”
　　余靖令其坐下說話，待侍衛上茶畢，問道：“不知足下是哪位？”
　　石鑒也不隱瞞，道：“小人石鑒，乃是邕州人士，因僮軍占據邕州，便隨難民壹起遷到桂州。本欲前往兩湖之地謀生，不料穆元帥帶兵南下，道路被阻，不能成行，故滯留於桂州城內。”
　　余靖壹聽，問道：“妳不是楊家將的人？”
　　“非也！”石鑒答道，“小人乃壹介草民，不敢高攀楊家！”
　　余靖壹拍桌子，喝道：“那妳為何有楊家大小姐的令牌，莫不是妳冒名頂替，混入軍中，想要刺殺本將？”
　　石鑒見余靖發怒，依然面不改色，道：“大人此言差矣，小人此番前來，確有要事相告。”他取出令牌，給余靖呈上，道：“此令牌千真萬確，請大人過目。”
　　余靖接過令牌壹看，果真是楊金花所有，便又問：“妳在桂州，金花小姐在全州駐兵，這塊令牌從何而來？”
　　石鑒道：“乃楊小姐所贈，令小人前來面見將軍。”
　　“哦？照妳這麽說，金花小姐現在桂州城內？”余靖問道。
　　“正是！”
　　“壹派胡言！”余靖又是壹拍桌子，喝道：“桂州現在尚為儂賊占據，金花小姐又怎會在城內？”
　　“難道大人不知，穆元帥已為賊所擄麽？”石鑒反問。
　　“什麽？”余靖聽了，心頭壹驚。前幾日交戰時，他固然已經得知穆桂英被俘虜的消息，但是怕動搖軍心，便封鎖了謠言。此事在宋軍之中，也就他和孫沔等幾個高級將領知道。
　　石鑒道：“楊小姐救母心切，喬裝打扮，混入了桂州。恰好遇到小人，本欲同她壹起前往，營救穆元帥。然小姐言，全州糧草不濟，大軍無法趕來與大人會合，故讓小人執其令牌，前來告知將軍，讓將軍和孫大人壹起，帶兵北上，到全州合並。再壹舉南下，兵薄桂州。”
　　余靖問道：“大軍缺糧，為何不見先鋒楊文廣提起？”
　　石鑒道：“此事楊先鋒並不知情。只因三路軍中，出了叛徒孫振，此人現已投靠儂智光。而穆元帥之被執，亦與此人多有幹系！”
　　余靖沈默了片刻，道：“我當如何信妳？”
　　石鑒道：“大人若是不信，則元帥和小姐危矣；若是信我，二人尚有壹線生機！況大人拔營去往全州會師，無甚害處。倒是駐兵此處，待儂軍主力壹到，各個擊破，則大人和全州都將不保。此事全憑大人定奪。”
　　余靖低頭思忖，覺得石鑒所言，不是沒有道理。況很多日前，已聽聞大軍進駐全州，時至今日，尚未前來會師，定是糧草出了問題。若自己攜帶糧草北上，則兩軍合於壹處，即便是儂智高親領大軍到來，亦難擊破。便道：“既是金花小姐吩咐，本將豈有不從之理。只待明日，本將拔營北上，前去全州會師。”
　　石鑒聽罷，跪叩道：“小人已將消息帶到，就此別過！”
　　“等等！”余靖開口道，“妳這是去哪裏？”
　　“小人自然是返回桂州城內，去接應楊小姐！”
　　“本將見妳口齒伶俐，能言善辯，不如留於帳下聽用，如何？”余靖見石鑒並非奸惡之輩，況又是廣南人氏，熟悉地形，有意將他收為己有。
　　不料石鑒卻道：“謝大人好意。只是穆元帥和楊小姐尚在桂州，生死未蔔，小人需趕回去接應。”
　　余靖道：“本將提數萬之眾，尚不能營救穆元帥，妳孤身壹人，又有何用？”
　　石鑒道：“大人有大人的為將之道，小人有小人的江湖之道，不可相提並論。
　　況穆元帥母女在城內，四面環敵，後援斷絕，小人理當出些薄力相助。就算不成功，權當為國盡忠耳。”
　　“好！”余靖贊道，“想不到妳壹介草民，竟胸懷大誌。本將這就點五百武士於妳，前去桂州營救穆元帥。”
　　石鑒道：“五百武士進桂州，目標太大，容易暴露行蹤。五名足矣！”
　　余靖道：“那本將予妳六匹快馬，速去桂州。無論成功與否，速速返回，前來聽用！”
　　“謝大人！”石鑒謝道，“若小人此行，能有壹線生機，定當前來帳下效力！”
　　此時的桂州城內，四處響起了金雞報曉聲，不多久，每家每戶的犬也開始吠了起來。清晨的桂州，像是承平已久的繁華都市，處處充滿了靜謐和安詳。遠處傳來了僮族女子嘹亮的山歌聲，像山間泉水的叮嚀。
　　甕城裏，白煙裊裊升起。昨夜僮軍的慶功宴，壹直持續在東方魚肚白為止。
　　各位將軍都喝得酩酊大醉，就地和衣而臥。空地上，只剩下壹堆尚有余溫的灰燼。
　　穆桂英可以看到從窗欞裏射進來的光柱，像壹把奪目的利刃，將屋內的黑暗全部劈碎，驅走寒冷。當光柱照射到她身體上的時候，讓她壹絲不掛的胴體纖毫畢現。
　　自從昨日半夜重新被僮軍抓回來之後，她又被扒得精光，綁在壹架奇怪的刑具之上。這是壹具看上去像是扁平的“田”字型的木架，橫三根，豎三根木條，都是有胳膊那麽粗，長七八尺，高四五尺。在最上方的壹根木柱兩端，裝著兩個鐵環，環裏穿著皮帶。穆桂英的雙臂向兩邊伸開，手腕被固定在皮帶之中。在中間的那根豎木柱後側，也同樣裝著壹排鐵環，約有五六根皮帶從鐵環裏穿過，把穆桂英的上身，牢牢地和木柱固定起來。皮帶從她的胸口開始，整整齊齊地往下纏繞，壹直到她的小腹，好像她的身上，被幾條巨蟒盤繞著。皮帶緊固著她的身體，將她的雙乳擠壓上去，看起來愈發堅挺而飽滿。
　　然而，穆桂英的身高足足七尺有余，木架最高還不到五尺，所以，她的雙腿是蹲下來的。在她的大腿和小腿之間，被綁著幾道拇指般粗的繩子，讓她的雙腿無法伸直，只能保持這屈辱的蹲姿。而最令她無法忍受的是，敵人又用兩條繩子，壹端分別綁在她的兩個膝彎上，然後向兩側拉開，直到她的雙腿分開，幾乎和上身在同壹平面上，才將繩子的另壹端，系在了兩側豎木柱上。
　　穆桂英被迫分開腿蹲著，腳跟相對，腳尖朝外。但是由於姿勢過低，她的腳掌不能著地，只有用三四個腳趾勉強撐起自己的體重。她感覺這個姿勢，像極了撒尿時的樣子，不由羞恥地閉上了眼睛。
　　儂智英也蹲在她的對面，用手玩弄著穆桂英被迫分開的陰戶。由於穆桂英姿勢過於袒露，因此她的陰戶此時已不再是壹條肉縫，而像是壹張張開的大嘴，幽深的肉穴裏面，嬌嫩的肉壁濕漉漉的，隨著她的呼吸，緊張地收縮著。
　　此時的穆桂英，雖然身受著巨大的屈辱，但最擔心的，還是她的女兒楊金花。
　　兩人壹起被俘以後，僮兵就把她們分開關押。穆桂英不知道現在女兒被關押在哪，還是已經遭受了那群畜生的淩辱。“我女兒現在在哪裏？妳快把她放出來！”穆桂英低頭對不停玩弄著自己小穴的儂智英喊道。
　　儂智英頭也不擡，道：“放心！妳女兒好著呢！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若不好生款待，豈不失禮？”
　　聽了這話，穆桂英更加憂心忡忡了。她寧可儂智英告訴她，女兒已被敵人奸汙，也不願聽到這樣若有若無的答案。
　　這時，儂智光推門走了進來。他剛剛結束慶功宴，已是醉醺醺的，步履不穩。
　　他壹進門，便用尖銳地令人汗毛倒豎的聲音問道：“大清早的，叫我來此何幹？”
　　儂智英回首笑道：“三哥，妳可曾記得小妹答應過妳，有壹份好禮相贈。”
　　儂智光道：“自然記得。只是十日之約，才過三日。”
　　儂智英道：“此乃皇天眷顧，理應我大南國奪取中原之兆。何需十日，三日便已有人送上門來。”
　　儂智光不耐煩地道：“休賣關子！快快讓我瞧瞧，是何好禮？”
　　儂智英起身，接過旁邊侍女遞過來的壹塊手巾，擦了擦已沾滿手上的淫液。
　　她示意兩名僮兵，繼續代替她玩弄穆桂英的私處，不讓她有片刻的休息。然後對壹名侍衛吩咐道：“去帶上來！”
　　那名侍衛領命而去。不壹會兒，便把昨日擒獲的楊金花也帶了進來。楊金花依然穿著壹身僮兵的衣服，只是雙臂被反剪在背後，腳上也被戴上了鐐銬。她幾乎是被兩名僮兵拖著進來的。
　　楊金花壹見到她母帥這副屈辱袒露的姿勢，不由失聲叫了出來：“母帥……”
　　穆桂英壹直擔心的女兒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見她衣衫完好，便稍稍放寬了心。“金花……”穆桂英低聲應著。她知道自己現在醜態畢現，竟沒有勇氣去應。
　　楊金花見敵人竟把自己的母親綁成如此不雅的姿勢，還有兩名下流的僮軍士兵，正在不停玩弄著她的私密處，不由大怒，對著儂智英兄妹喝道：“妳們快放開我母帥！”
　　聽了穆桂英母女之間的對話，儂智光更是疑惑，指著楊金花問道：“這是何人？”
　　儂智英卻用下巴指了指壹直保持蹲姿的穆桂英，道：“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女兒楊金花。”
　　“什麽？”儂智光又驚又喜，連忙重新打量起楊金花。只見她劍眉星目，唇紅膚白，雖穿著僮兵服飾，卻依然難掩國色之姿，長得果是與穆桂英有幾分相似。
　　便撫掌大笑：“果然是壹份好禮！”
　　穆桂英見儂智光的眼睛裏，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貪婪之色，不由地刑具上掙紮起來，大叫：“妳們放開她！不要碰她！”
　　儂智光對穆桂英的威嚇充耳不聞，反而伸出手，去撫摸楊金花的臉蛋，贊道：“好壹個標致的姑娘！”
　　儂智光的手冰冷卻粗糙，楊金花不由泛起雞皮，深感惡心，罵道：“狗賊，不要碰我！快把妳的臟手拿開！”
　　儂智光聽罷大笑，道：“這性子，果然和妳母親壹模壹樣！”
　　穆桂英只恨自己手腳被縛，不能沖上去和儂智光拼命。身為母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受到敵人的羞辱，心中更是絞痛不已。哭喊道：“妳們有本事都沖著我來，休要淩辱於她！”
　　儂智光仿佛這個時候才註意到穆桂英，笑道：“穆桂英，妳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敢對著本王頤指氣使？妳以為自己還是宋軍的統帥麽？妳不讓我碰，我倒是偏要碰給妳看！看妳能奈我何？”說著，他的雙手，竟壹左壹右抓住了楊金花的乳房。
　　“啊！啊！妳這狗賊！還不快放手！我定要將妳碎屍萬段！”楊金花自打出身娘胎，還從未被別的男人碰過身體。被儂智光這麽壹抓，不由又驚又怒。
　　儂智英也在旁掩嘴笑了起來：“母女共侍壹夫，倒也是樁美事！”
　　穆桂英在刑具上掙紮地更加猛烈了。但是她的掙紮，只會讓自己踮起的腳尖更加酸痛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護犢之情，是每個母親與生俱來的。穆桂英寧可屈辱再次降臨於己身，也不願看到楊金花被敵人玷汙。
　　儂智光似乎覺得這樣隔著衣服揉捏楊金花的乳房並不過癮，竟然雙手壹用力，撕開了她的衣襟。
　　楊金花僮兵的衣服下，還穿著自己喬裝時的村姑衣裳。但在儂智光的壹頓撕扯之下，兩層衣衫全部敞了開來，露出裏面粉紅色的褻衣。光滑的絲緞緊緊地包裹著楊金花已經發育成熟的胴體，即便是隔著褻衣，也能嗅到從她身體裏散發出來的輕微體香。
　　“啊！混蛋！住手！”楊金花又羞又怒，大聲斥罵儂智光。
　　儂智光隔著褻衣，手指捏住了楊金花凸起的乳頭，用力揉搓，笑道：“本王勸妳不要再作如此無謂的反抗了。妳母親被本王擒獲的時候，也是如妳這般。現在妳看……
　　“他回頭望了壹眼屈辱的穆桂英，接著道，”還不是任由我們玩弄？
　　妳若是抵死不從，本王就讓人把妳像她這樣綁起來！”
　　楊金花不知道母親是如何承受這奇恥大辱的。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被扒光吊起時的情景。“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壹定是活不下去了吧？”她心中這樣想著。
　　“哈哈！害怕了吧！”儂智光笑得越發猖狂。
　　“狗賊！快給我穿好衣服，要不然……要不然……”楊金花混亂的腦子裏，壹時間竟想不出什麽話才可以對他構成威脅，不由語塞。
　　“儂智光！住手！”早已把面前發生的壹切看在眼底的穆桂英，忽然厲聲大喝。金花受辱，讓她心如刀絞。想想自己已為人婦之身，遭受這樣的大辱，尚不能承受。女兒金花未經人事，如果被儂智光玷汙，定是更難忍耐。她便壹咬牙，定了主意。
　　儂智光在她的厲喝之下，頓住了手。這聲喝，像是晴天霹靂壹般，讓他心驚膽戰，仿佛壹把冰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可謂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終於又壹次體會到穆桂英可怕的威嚴。
　　“妳們不就是想要讓我屈服嗎？好！妳們說什麽，我都幹！”穆桂英咬著牙，壹字壹頓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