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白玉道 by 雨夜帶刀不帶傘
2022-2-7 20:24
“艷劍掌門就不要擡舉我了,安然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辛安然的語氣有些落寞“女子縱然天生再美,也有芳華殆盡的那壹刻,或許這便是宿命吧。”
艷劍撇了撇嘴,心下並不贊同辛安然的觀點,什麽宿命不宿命,無非是不想去爭取而已。“辛掌門大概是想起了傷心事吧,我等女子雖然被人拿來點評,卻也是對我等的另壹種認可。況且壹生歲月悠悠,身子便是個驅殼罷了,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才是眾生的意義。”
艷劍仙子的話讓辛安然贊同的點了點頭“艷劍掌門的心境終究比我要穩的多,平時我雖然堅定心中信念,不過偶爾還是會瑣事擾亂心境。聖醫閣傳承已經千多年,壹直秉承著救世治人的信念。中間雖有挫折,卻也堅持了下去。但這千百年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太平盛世不過百,這劫難苦的還是平民百姓啊。如今帝國大亂將至,聖醫閣雖知無力阻擋卻也不能坐視不理。歷代掌門都是如此,我也不能逃避。”
辛安然把話題引了出來,艷劍也未逃避。“狼顧出,蒼生亂,辛掌門心懷天下艷劍佩服,若不是為了守護著武林正道,艷劍也會提劍而出,為蒼生謀個安生。”說到這艷劍的目光變得正式起來“妳的大弟子我已經安排過去了,不會惹他懷疑的。”
艷劍仙子的話讓辛安然面色壹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艷劍。艷劍沒等辛安然問出來便解開了她的疑惑“辛掌門定然不明白我為何這樣,呵呵,其實玉劍閣早就盯住了京城的白大人,只是此人背後站著朝廷和無韻閣,不然便是背了濫殺無辜的罪名,艷劍也不會讓他活下去。但,若真是動了手,恐怕朝廷的反擊更是強烈,玉劍閣雖然不怕,卻不能至天下百姓於不顧。”說到這艷劍仙子擡頭看向了天空,語氣有些做無奈“玉劍閣的管理我疏忽了,死去的五個長老都跟朝廷有了牽連,世人都以為我去救了白大人,卻不知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斬斷朝廷對玉劍閣的滲透。壯士斷腕,為的就是堵住朝廷的嘴巴。可惜,朝廷心意已決,如今又建立黑軍伺直指飛馬牧場,若是讓他們得逞,恐怕以後聖醫閣也會被要求做了皇家的藥鋪,唉,時不待我,艷劍只能假意迎奉和京城白大人達成協議。江湖人以為玉劍閣被朝廷拉攏了,或者玉劍閣打算擴張勢力了,其實玉劍閣只不過想通過滲透黑軍伺,掌握白大人的動向。辛掌門,我定會護下來飛馬牧場壹些人,雖然可能改變不了結局,但我不能讓飛馬牧場被滅了門。便是天下都來罵我,這事我也要做下去。天下是百姓的。”
辛安然壹臉震驚,聽到艷劍的話更是覺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沒想到艷劍竟然也有這等心懷天下人的善心。白家或許幾百年前做了錯事,但從那以後,白家壹直都是以江湖正道統首,為江湖不平事鳴冤。這次玉劍閣的態度讓很多人擔心,如今聽到艷劍如此壹說,心下便也了然了。艷劍做這壹切只能默默地,偷偷的,壹旦被朝廷察覺出來,恐怕就要撕破臉皮,到時玉劍閣或許不怕,但苦的卻是下面的百姓江湖小門派。“艷劍掌門,安然對妳心生佩服,玉劍閣能有妳這樣心懷天下憂國憂民的百姓,這天下定然會少上壹份血腥。”
艷劍擺擺手阻止了辛安然的談話,然後壹臉嚴肅的開口道“辛掌門,艷劍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壹件事,若是妳的弟子失敗了,辛掌門會不會也和艷劍壹樣,背負罵名,為了天下蒼生,以身飼魔。狼顧之相,十年內必然禍亂”。
辛安然心頭壹顫,她明白艷劍的意思,天人不都是好心人,有些人巴不得天下大亂,到時若是天人不出手,唯壹能對付所謂天下之下第壹人的便是她了,不是武功,而是命格。克夫之名,除了青龍像,誰動了她的身子都會死。艷劍希望她到時候能站出來,用自己的身子殺了京城黑軍伺的白大人。“聖醫閣從未退縮過,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天下有難,安然不會坐視不理”。
“有妳這句話我便放心了”艷劍欣慰的點點頭“到時各方勢力不能打破平衡,不然就是白離死了也會出現戰亂。所以我不方便出手,不過辛掌門不壹樣,若是主動去接觸,定然可以成事。姓白的好色如命,尤愛美婦,辛掌門便是唯壹的希望,艷劍多謝了”。艷劍仙子壹臉正義,辛安然也堅定的點點頭,既然做了決定她便不會退縮。這天下間的安危居然要兩個女子去承擔,天下之人都是可笑的很。
“對了,辛掌門”艷劍仙子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口道“聖醫閣大弟子蘇悠可是處子之身,京城白離雖愛美婦,第壹個娶得更是有夫之婦,不過根據下面傳來的消息,此人對未出閣的女子卻要求是完璧之身。艷劍曾聽聞,蘇悠和陸家七公子……”
辛安然聽到艷劍仙子的暗示,面色變得有些難看,嘴裏悠悠的嘆了口氣。“都是造化弄人”辛安然眼神空洞的回憶起來“陸家乃書香世家,五相十尚書,不管是民間還是朝廷,都是盛極壹時的家族。陸家公子非正統嫡系,卻的確是個可造之材,左相對他也是用心栽培。前幾年陸家七公子來求藥,我派蘇悠前去接觸,沒想二人竟然生了情愫。當時我也看出了壹些,卻沒有去阻止。心裏想的也是二人門當戶對,所真能成個親事,對聖醫閣和陸家都沒壞處。”
辛安然說到這看了眼旁邊微皺眉頭的艷劍仙子,無奈的笑了笑“可惜,兩年之後,陸家公子把這事說給家中之人,左相得知後極力反對,並稱陸家絕不準江湖風塵女子入門。其實當時左相的意思是打算讓陸家公子迎娶大公主。不過陸家七公子對蘇悠壹往情深,寧可拋棄功名利祿也要和她在壹起。蘇悠深受感動過來求我,我感動於二人的癡情,便出面把這事扛了下了,左相雖然仍舊反對卻也沒做棒打鴛鴦的事。唉,可惜,京城出了個白離,弄的整個江湖都如驚弓之鳥,陸家借此機會對七公子施壓逼他考取功名,長公主雖然是沒希望了,但京城書香門第的大小姐卻多的很。陸家七公子誓死不從被囚禁起來。後來不知為何突然傳聞中了七情散之毒,蘇悠前去送解藥卻被陸家拒之門外,後來蘇悠又來求我,我再次應允她找人和左相接觸壹下。沒成想左相竟然提出讓蘇悠徹底斷了陸家七公子的念想,不然便是七公子身死也不會受聖醫閣的恩惠。”
辛安然回憶道著,面色變得有些憤怒,語氣也重了起來。“當時我問悠兒,悠兒說可以終生不見七公子。我便再次和陸家聯系,沒成想他們怕蘇悠日後翻臉,竟然要求她去摘花樓掛了牌,等到賣出去時才會收下解藥。”辛安然說到這已經變得咬牙切齒起來“我堂堂聖醫閣縱然朝廷無人,卻也未必怕了他陸家,沒想到竟然被人如此屈辱。當時我便打算翻臉,可這陸家壹個個都是硬骨頭,咬死的話說什麽也不松口。後來不知怎的,蘇悠知道了這事,唉,她又來求我,我壹開始說什麽也不答應,後來她竟然主動提出要去京城白家那,打算用自己感化狼顧之人,她知道這個要求我無法拒絕。”辛安然的語氣有些傷感起來“蘇悠天賦好的很,本來是我內定的下屆掌門,沒想竟然沒有堪破情字壹關,白白浪費了大好的前程。說起來這也是聖醫閣的無奈,聖醫閣以治人救世立於天地之間,收徒資質再次,主要還是看心性是否善良。但心性善良之輩,多少感情用事之人,聖醫閣不僅沒有斬斷情絲的限制,甚至對於人間至愛推崇備至,或許這個結局終究是逃不過去的。悠兒情路大劫難,安神便得富貴命,本來我以為會應驗在七公子身上,如今想來是看錯了。”
艷劍仙子聽到這突然開口問道“情路大劫,安身富貴,這是百曉閣那人給的推測?”
辛安然點點頭,依舊沈浸在徒兒帶來的傷感中,艷劍仙子的眼角卻卻有壹絲笑意,這是不是說自己的兒子以後會得榮華富貴?想到這艷劍仙子突然有些擔心,臉上也換上了壹副感同身受的樣子。“蘇悠的劫難大概應驗在白離身上,辛掌門還需早做打算,除去白離或許蘇悠的命運便會發生轉折。”
辛掌門點點頭“艷劍掌門放心,安然絕不會坐視不理,若真有什麽意外,還請艷劍掌門對聖醫閣多些照顧,尤其是鴻長老,千萬不能讓他奪取大權。”辛安然說完後兩人又談論了壹些其他閑事,艷劍興致高的很,鴻長老,呵呵,本就是玉劍閣安插在聖醫閣的人。不過艷劍對這人有些失望,竟然讓聖醫閣的掌門察覺出來不對,顯然鴻長老做事並不周全,好在沒查出背後真正操控之人。艷劍本打算把這事引像無韻閣,後來還是放棄了,省的在被人看出來什麽,不暫時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只要計劃得當,到時壹切已成定數,聖醫閣便會成為兒子最大的助力。
兩日後玉劍閣的後山,艷劍仙子頭戴玉冠去了密室之中,六長老也在,壹臉的頹廢。“主上的規矩妳忘了,誰準妳走著進來的?”六長老對著自己的掌門惡狠狠的開口道。艷劍仙子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活著,難道那老不死的竟然打算留他壹命。艷劍沒有回復六長老,而是越過他直接去了老不死的藏身之處。老不死半坐在棺材裏,面色陰沈的盯著艷劍仙子,嘴角帶著壹絲冷笑。
“艷劍給主上請安”艷劍行了壹禮,語氣不像以往冷淡,反而帶著壹絲得意。棺材裏的老頭沒說話,只是對著艷劍仔細打量起來,如今的他已經是異常虛弱,能吊著壹口氣全靠自己體內的天道。“主上可要護著身子,離兒可等親自手刃了妳呢。”看到老頭不說話,艷劍再次開口。
“呵呵,白家的母狗這是要欺主了”老頭說話有些費力“哦,我忘了,妳這母狗換主子了,也對,子承父業,妳理應被他收留。惦記我的天道呢,哈哈,咳咳,應該的,我邪佛總得給自己兒子留點東西。不過妳這母狗卻是想多了,老夫就是死也不會死在自己兒子手裏。”
艷劍冷冷的笑了笑,看向門口偷偷徘徊的六長老“主上哪裏話,艷劍自幼便被妳壹手調教,便是去了離兒那,也不會忘記妳曾帶給白家的恥辱。主上是不是在害怕,艷劍知道妳怕了,不知百曉閣的那壹位是否告訴妳,無論如何妳都不能死在離兒手裏。咯咯,狼顧殺狼顧,乾坤風雲變,主上是怕妳的兒子會讓這大陸生靈塗炭吧。可惜啊,主上壹直待在密室,對這天下大勢又能猜透多少。來之前我去了聖醫閣,辛掌門已經答應,若是局勢不穩,她會親自出山,以身飼魔。白虎克夫啊,誰都逃不過的,主上,妳猜,離兒能經受得住誘惑嗎?”
“妳,噗”老頭壹臉怒氣的呵斥壹聲,緊接著便是壹口血噴了出來,六長老壹看形勢不對,趕忙往主上身邊跑去,這是如今唯壹能護主六長老的人了,若他有個三長兩短,艷劍絕不會給自己留後路。艷劍壹臉嘲諷的看著六長老跑過去,待他馬上走到老頭身邊時壹揮衣袖,六長老的身體被砸到了墻上。“咯咯,好壹條忠心耿耿的護主犬,妳讓艷劍自愧不如呢。主上,怪不得要留下他,想來也是被他忠心感動了,或者妳想讓他助離兒建青樓。”
“妳放肆”老頭吼了壹句,咬著牙狠狠的盯著面前的女人。她總算露出來自己的獠牙了,自己終究還是被他抓住了想給自己留個後的弱點。“妳可知若是這事成了定居,離兒除非親手殺了我,不然他只有死路壹條。辛安然的克夫命,除了青龍像的墨帝能扛過去,區區壹個狼顧之人,豈能有逆天改命的本領。他是妳兒子,妳可真能狠得下心?難道妳真以為吃定我會給自己留後。”
艷劍聽到這放聲大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開心的笑話,只是她的眼裏早已含了壹滴眼淚“哈哈,十七歲那年,我為妳產下壹子,那是我第壹個孩子,也是妳唯壹的孩子,我問妳天下於妳重要,還是我們母子於妳重要,妳告訴我天下。我問妳若是我放棄白家霸業,只求他平安活下來可好,甚至我可以放下白家於妳的恩怨,只求妳留下這孩子。妳又是怎樣答復我的,妳讓我親手殺了他,說天下不準有男人流著白家的血。百曉閣那老東西,幾百年不出來,憑什麽他的壹句白家出男子,天道終隕落就能讓妳如此狠心殺子。哈哈,妳怕了,妳愧疚是嗎,我再給妳壹次機會,再給妳壹次殺了妳兒子的機會。辛安然當然會去離兒身邊,妳可以選擇現在自裁,五年之內離兒定會下去給妳陪葬。”
六長老仿佛聽天書壹般,這白大人竟然是這二人的兒子?老不死壹直含糊其辭,自己壹直猜測是他徒弟,乖乖啊,六長老心底生起壹股寒意。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對於他來說越是壓力。六長老真希望自己不去猜測,裝個糊塗人多好,搞不好還能留個小命。如今這等秘事都被人聽去了,艷劍會準許自己活下去?六長老看向主上,老頭面帶愧疚臉色蒼白至極,他已經放棄自己兒子壹次了,這些年來他壹閉眼就能看到那個在艷劍懷裏哇哇大哭的嬰兒,他大概是餓了吧。白離沒出現時,老頭最後悔的壹件事就是為何不讓孩子吃飽了再走,老頭壹直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能在亂流中活下來,可當白離出現時,壹切不可能都化作了可能,只是老頭的愧疚不減反增。為這天下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經歷,難道還要我兒繼續去承載嗎。是啊,憑什麽,憑什麽我兒生下來便要被親父拋棄,憑什麽我兒生下來就喝不到自己娘親的母乳,我邪佛無愧於天,無愧於地,唯愧疚於我兒。如今再給我壹次機會,難道我還要那樣選擇嗎?
老頭擡起頭看向已是兩行清淚的艷劍,伸出枯老的壹只手,卻在半途中頹然放了下去。“我對白家做的,都是妳們應得的,只是苦了我兒。當初妳娘親送他離開時,定然留了後手吧,大概是母子玉吧。咳咳,當時我心痛的很,卻是忽略了這事。替我謝謝妳娘親,不管出於各種目的,還得謝謝她。若不是白家母子玉,恐怕我兒真就沒了命啊。咳咳,我沒想到妳心如此狠,為了逼喲竟然賭上妳兒子的命。我猜妳肯定有後手,萬壹我不答應,妳定然還有其他化解之法。可惜,咳咳,我老了,沒辦法再生壹個了,所以,我不敢賭妳有沒有後手。咳咳”老頭說完這話後,咳嗽的更厲害了。
艷劍卻抓住了這句話的另壹個破綻“讓我謝謝我娘親,難道我娘親並未在這,難道木雨生……”艷劍直直的盯著老頭開口問道。
“咳咳,這事妳自己去摸索吧,我也不清楚妳娘親的動向,只是她的確從棺材裏跑了出去,直到如今我想不出她是如何做到的。咳咳,不說她了,白家再出個天人已經是極限,若是我兒再成天人境,定然引起來其他勢力的聯合討伐。妳說妳會護著離兒,我信,但妳娘親我信不過,在她眼裏,離兒是工具大於是外孫。到時我兒被妳們利用也就罷了,若是妳娘親奪了他的天道,到時不僅我兒身殞,天下更是民不聊生。”
艷劍閉上眼深吸了壹口氣後解開自己的衣服,兩個兩指寬的銀環分別套在兩個乳房中間,原本肥碩的巨乳突然在中間微微緊縮,像是葫蘆樣子,只是沒有葫蘆腰身那般纖細。兩個乳頭的根部被兩個小環分別勒住,小環的四周伸出幾根細細的鐵柱子,繞過乳頭在頂端聚合,像是籠子壹般困住了肥長的性感奶頭。艷劍是穿著肚兜的,只不過肚兜上在乳房處挖了兩個大洞,使得整個乳房都露在了外面。艷劍的肚兜是白色的,上面九條黑龍龍飛鳳舞的刻畫成白離二字。艷劍雖然只是解開了上身,不過對於老頭來說已經夠了。
老頭點了點頭,艷劍再次開口道“瑤兒的兵器是二十壹,最後壹劍被離兒煉化,我們母女二人的後路全被離兒掌握,若真有那壹天,我會留在離兒身邊。我不管天下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我也不管這乾坤是否顛倒,我只求我兒子好好活著,能飛升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飛升我便隨他壹起入土,去下面繼續照顧他。白家能成霸業也好,不能成霸業也好,只要離兒的選擇,我都會支持。妳放心了?”
老不死的沈默了下來,看了看壹旁瑟瑟發抖的六長老,然後又看向艷劍。“妳壹個做母親的能做到這種地步,我這做父親的還能說什麽,放不放心也就那樣了,至少有妳和瑤兒陪葬,便是隕落也值了。小六給他留壹命,我要妳永遠都無法逃避曾經的過往。”
“哼哼”艷劍不屑冷笑了壹聲“想讓他幫妳兒子,何必在我身上找理由,我的道心若是能被這種人破去,如今也沒資格現在這裏跟妳說話。只是讓他離瑤兒遠壹點,那孩子雖然表面壹副孩子樣,心中的心思卻多著呢。離兒對他寵的很,六長老若是過去,瑤兒定然不會讓他活著離開。”艷劍壹邊說著壹邊穿好衣服“這幾年妳好好養著吧,妳若死了離兒也活不成,用不用我給妳續命?哦,不行了,離兒不準我身子碰別人,若真是撐不住便告訴我吧,玉劍閣還是能犧牲幾個精英弟子的。”艷劍說著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時又停了下來繼續道“離兒殺妳之後,我去武帝城挑戰老聖,四百多年了,第壹的位置等白家太久了。”艷劍說完後便離開了,老頭呆呆的望著前面,四百多年了,白家算是回來了。
“主,主上”六長老試探的喊了壹句,看到老頭瞇著眼望向他,六長老吞了壹口唾液後開口道“主上,艷劍六年後要爭天下第壹嗎?主上真不打算去阻止嗎,若真是被掌門拿下來,恐怕這玉劍閣便要真的劍指天下了。到時,到時,我們便真就壹點辦法都沒了。”
老頭突然呵呵笑了起來,看著壹臉焦急的六長老搖了搖頭“妳以為她現在就沒本事拿下第壹的位置嗎,哈哈,定然是有人問她了,多久入天人境後期,估計她為了給白小子留時間,故意說了幾年之後,避免局勢緊張起來。這白丫頭從小就工於心計,不然也不會落了她的圈套,給我生出個兒子。咳咳,只是她小看老聖了,若真是能穩固幾年,但也問題不大,但壹突破便去邀戰,恐怕也就五層把握。白家功法太可怕了,邪門的很。”
“主上,那個京城白小,不是白大人,真是您……”六長老做了最後的確定。
老頭點點頭“嗯,我的種,哈哈,咳咳,我雖想留妳壹命,卻只能做到這樣,以後還要看妳自己了。妳是個機靈人,也是唯壹沒敢窺探過我天道的人。人啊,要知足,用了白家幾代的女人,我是滿足的很。妳本就不是修行的料子,能到凝象境就是個頂峰了,給了妳天道也守不住。唉,我大概猜到了,艷劍為何有信心去挑戰老聖,終究還是被她算成了。小六,以後再青樓好好做吧,未必沒有出人頭地之時,小心瑤兒,不要透露這裏的壹切,包括白離閉口禪的事。如今天下紛亂將至,妳等求個安身立所的地方就行了,不該想的千萬別多想,主上求妳壹件事,我若死了妳想辦法給聖女遞個話,我等了她四百多年,卻沒有等來。若有輪回之日,希望她能見我壹面。”
“主,主上,小六不知能不能辦到,若有機會定然會達成您的遺願。”六長老對主上還是有些忠心的,他的壹切都是這人給的。“主上,閉口禪比不過白家功法嗎,為何當初妳不滅了白家之人,主上,您難道真抗不過去了嗎?”
“比不過,白家功法不是下界的功法,人終究鬥不過天。我大限就在這幾年了,只是沒成想竟然真要死在我兒手裏。不要告訴白離我和他的關系,他未必會下去手。行啦,妳走吧,艷劍會有安排的。”老頭說完後便躺進了棺材裏,六長老還想說話卻被壹股內力送了出去。
垂頭喪氣的從密室中出來的六長老,看到了不遠處背對他的掌門,艷劍仙子如今算是徹底脫離了老不死的掌控,六長老本以為掌門會很得意,可這余暉下的背影總有種說不出來的憂傷和落寞。六長老不敢多留,彎著腰偷偷的山下走去,但剛走了沒幾步,便感覺自己被淡淡的殺氣籠罩了。艷劍回過頭,眼裏閃過壹絲掙紮,六長老趕忙跪在地上,壹動也不敢動。或許也就是這壹跪,艷劍對他突然沒了壹點興趣,曾經這人帶給自己的恥辱,大概也只能是曾經了。“他說留妳壹命,我本可不必再聽的,只是這或許是他最後的要求了,我卻怎的都不想違背。”艷劍的語氣有些低落“這段時間妳把玉劍閣的事和周長老交接壹下,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辭去長老職務。南宮家的事有了結果妳便去京城吧,妳知道的太多,我不放心,不要給我殺妳的理由。”
“謝掌門”六長老跪在磕頭道“小六多謝掌門手下留情,玉劍閣的賭坊事比較雜,我盡量面前安排好。掌門,我那兩個徒弟壹無所知,還請掌門開恩。”
艷劍沒說話,白玉劍從她的背後慢慢顯現,微微的劍吟慢慢流淌在玉劍閣中。風起劍鳴蕭悠揚,六長老低著頭回憶起曾經的過往。那些日子大概再也回不來了吧,掌門真的很美,那麽多年了,壹如當初驚鴻壹瞥的驚艷。艷劍的蕭聲沒多久便停下了,六長老也知趣的離開了,掌門既然沒說話,算是默許了他的請求。曾經叱咤風雲的玉劍閣六大長老,如今只有茍活於世,很卑微,很無奈,壹如當初的艷劍仙子。
京城摘花樓中,韻塵仙子在前,蘇悠在後,兩人壹起進了後面的壹個雅院。院子很空蕩,房門都是禁閉著,蘇悠能感覺到,每個門後都有高手坐鎮。院落中唯壹的裝飾便是壹座假山。蘇悠今日是被韻塵仙子請來的,韻塵只說了壹句話“妳難道不想提前了解下妳未來的主子?”。蘇悠聽後便過來了,其實她對白大人的興趣並不大,只是既然待在了摘花樓,總要給韻塵仙子幾分面子。
兩人在假山前停了下來,韻塵側目看著蘇悠給了她最後的警告“記得我交代的話,壹會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過問,以後也不要傳出去,不然便是辛安然來了也保不住妳的。”韻塵說到這,沒給蘇悠開口的機會,直接打了壹個手勢,只見院落裏傳來壹陣機關的響動,假山上的幾棵樹木突然向兩側移開,壹個可供兩人行走的暗門顯露了出來。蘇悠原本平淡的眸子突然收縮起來,門口處那兩個口含紅燭,胸托平盤的的照明女子給了她不小的沖擊。這二人中有壹人她認識,曾經是玄正派的長老,前幾年風頭響的很,甚至玉劍閣都給她拋出了橄欖枝,沒成想竟能在此遇見,怪不得近幾年已經很少聽到她的消息了。
“本來進這的女子必須脫去外衣,只能內襯,不過今日妳是我領來的,不必再遵循這種做法”說到這韻塵突然笑了笑“若是妳師父前來,這規矩便要遵循了,當然為了陪襯,我也得脫去。只是今日來的是妳,妳若脫衣我必須陪著壹起,可妳的身份不夠資格。但我若不脫便會失了禮道,索性這規矩便不要了。”韻塵說的沒錯,摘花樓從壹開始就立了這規矩,為的就是彰顯自己塑造天下第壹青樓的決心,便是掌門來了也得脫去外衣才能入內。只是後來時間長了,摘花樓的名聲也起來了,所以這規矩便執行不那麽徹底了。當然若是身份比較重要的人來,這規矩還得遵守。
韻塵說完後便領著蘇悠走了進去,門前的兩個人打算領路,不過韻塵拒絕了。密室通道先是往下,走了幾十步臺階後便是壹個空曠的大廳,裏面有些女子和婦人,大都被各種繩索束縛著,其中不乏大家閨秀江湖俠女,便是蘇悠能認出來的便有四五人。“這是剛進來的,放在這裏舒活舒活筋骨磨煉磨煉性子。她們有的是教坊送來的,有的是被人賣到此處。壹般江湖門派的女子被人搶掠販賣過來,摘花樓買下後都會跟她們的門派聯系壹下,只要拿的出來贖金,便可把人接回去。當然,壹般門派都掏不起那價錢。”韻塵壹邊走壹邊解釋道。
蘇悠沒有接話,雖然她對此不贊同,但也清楚憑自己的實力沒能耐左右無韻閣的做法。就在這時壹個帶著眼罩的女子被壹個婦人從壹個通道裏牽了出來,蘇悠看到後面色壹變突然想張嘴說話,就在這時韻塵若有若無的殺氣從身側傳來,蘇悠猛的壹驚放棄了開口的想法。牽著眼罩女子的婦人看到韻塵後行了壹禮,待到韻塵點頭後才起身樣外面走去。待到眼罩女子的身影消失後韻塵開口道“妳師叔的事妳也是清楚的,偷了聖醫閣的寶貝後被人販賣到了此處,背後真正的黑手本掌門沒義務告訴妳。妳師叔被送來後我去找過妳師父,開的價格已經是很低了,但妳們山門實在太窮了,壓了壹倍的價格仍舊拿不來銀子。摘花樓的規矩不能變,便是玉劍閣也不要想著壹分錢不拿從這把人領出去。但妳師父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給,後來協商了壹下,只要妳師叔賺夠三倍於買她的價格,便可自行離去。不是我心狠,只是後期光保養她的身子,那話費就是壹筆大數字。說到底我也就是給下面的人賺個辛苦費。”
蘇悠心裏有些難過,聖醫閣雖然是壹流的大門派,但的確太窮了,唯壹的收入來源就是藥材,雖然利潤可觀,但每年去災區治病可是免費的,有時甚至還會貼錢。聖醫閣裏裏外外萬多人,大陸更是災民無數,憑借聖醫閣那點收入,還真未必能有多少錢。其實蘇悠清楚的很,聖醫閣每年都虧損,只能靠著其他門派的支援維持著。當然,支援最多的就是玉劍閣,其次是無韻閣。蘇悠也知道,兩個門派的心思不單純,但聖醫閣卻不得不接受。
蘇悠跟著韻塵仙子去了壹個通道,剛進入沒多久便聽到鞭打聲哭喊聲,聲音並不大,但通道實在太安靜,蘇悠的心有些慌亂。“這裏都是給人專門訂制女奴的,前幾日京城滅門案妳應該聽說了吧,惹事的那個上人已經被滅,他的門派如今也算七零八落,身邊的幾個頗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人花錢高價買了下來。這裏就有兩個人,壹個送去王爺府,壹個送去京州的富商家。說到這便要提壹句妳那未來的白主子了,滅門壹案無韻閣竟然查不出壹點線索,估計動手之人非同小可。我有懷疑對象,但沒法確認。不過背後肯定有妳主子的參與。”
韻塵說到這突然再壹個房間停下,打開門上的窗戶,只見壹個壹身宮裝的女子正優雅的舔弄著壹根木質陽具。蘇悠的眼神有些震驚,這女子竟然和長公主長得壹模壹樣。不過也僅僅是壹模壹樣,屋裏的女子終究還是少了壹份與生俱來的傲氣。不過若是放在尋常人眼裏,以假亂真卻是沒有問題。蘇悠見過大公主,畢竟是小和尚身邊人,以後難免會打交道,蘇悠特意去黑軍伺看了壹眼。當然大公主正在那對著壹個下屬訓話,看到蘇悠後突然停了下來,明亮的眸子裏帶著壹絲挑釁,仿佛每個出眾的女子都是她的敵人壹般。蘇悠沒停留多久,對視了壹陣便離開了。大公主不是壹個壞人,壞人沒有透徹的眼睛。
“這是別人要求的,具體是誰我不能說,這事別跟妳主子說,他若知道了定然會來煩我。他這人無賴的很,讓他掏錢把這女子買回去那是異想天開。可他總會想出來辦法讓我答應”說到這韻塵仙子關上窗戶“神韻和身材還是和大公主差了不少,天生沒有那體質,這女子全靠藥物維持,便是調教出來也就三四年的壽命。”韻塵說到這便停住了,蘇悠知道她的意思,這種藥物是聖醫閣的獨門秘方,以透支生命的方式讓女性可以從新發育。韻塵仙子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告訴她,聖醫閣掙的錢也不是多麽光明,不然絕不會讓藥物流入到摘花樓這裏。
兩人說話間便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韻塵打開門後便看到壹個盤頭女子正躺在軟椅上,兩只玉手抱著玉腿,粉嫩的陰戶壹覽無余。女子正背著詩經,壹個婆婆蹲在她的腿前,壹只手手拿著壹根細細的銀針,另壹只手分開女子的陰唇,那女人最敏感的陰蒂像個花骨朵壹般顯露出來。女子讀詩的語氣很婉轉悠長,但那婆婆似乎並不滿意,時不時的皺下眉頭。韻塵進來後,婆婆也只是點點頭行了壹禮,反倒是那女子問候了壹聲韻塵掌門。可也就是這壹聲問候,婆婆手中的陰針直接刺入女子那小小的陰蒂之中。女子聲調突然高了起來,嬌媚的臉帶因為疼痛緊鎖在壹起。
女子又賣力的讀了起來,壹滴血珠從陰蒂中慢慢凝聚起來。女子的聲音有些顫抖,但被婆婆瞪了壹眼後立馬又恢復到誦讀的語調。韻塵仙子沒有說話,靠在壹個椅子上坐了下來。蘇悠仍舊站在壹旁,她實在想不出需要什麽樣的手段,才能讓女子在這種懲罰下依舊賣力的裝作雲淡風輕。調教依舊在繼續,女子讀完了幾篇後停了下來,在此期間她又被刺了幾針。婆婆彎著腰告退了,女子痛苦的捂住自己的下體,步履蹣跚的穿好自己的衣服。韻塵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帶過壹些不滿。“這點苦頭吃不得,妳又怎能拿下花魁之位。既然已經來了這,後悔也是晚了。妳在這哭的再慘我也不會讓白離知道。他這人對待女子還是心軟,嘴裏說著狠話卻總會留下壹絲情面。但本掌門的錢不能能白花,所以這罪妳還得受。”韻塵的語氣並不嚴肅反而帶著壹絲軟弱。
蘇悠卻知道韻塵不是開玩笑,它說得出來肯定做得到。韻塵指了指那個對子對蘇悠再次開口道“這便是王將軍的妻子,京城都傳遍了,我也不在解釋。白離要做船坊,這女子便是以後壓軸的人物。以後去了他身邊,最好不要逆著她的性子來,若真被他送入了這裏,我是不會心軟的。便是辛安然來了也不管用。今日把妳帶來,其實就是想讓妳見見這世道的黑暗,妳既然有心感化他,我也不便說什麽,只是望妳好自為之,不要把自己搭了進去。”
佟若沐看著面前女子心下有些啞然,聽韻塵仙子這意思,這個女人也要被送過去?難道她也有和自己壹樣的結局。想到這佟若沐搖了搖頭,這女子比她要好上幾分,身材暫且不提,便是那股子出塵的氣質,都是自己望塵莫及的。她那引以為傲的修長雙腿比這女人竟然還要短上壹分,這等尤物白大人舍不得吧。蘇悠對面前的女子沒有過多打量,對她來說未來的壹切都是未知的,現在考慮的太多反而會亂了自己的本心。
“韻塵掌門喊我過來便是要看她嗎?蘇悠已經看過了”蘇悠對著韻塵行了壹禮開口道。韻塵仙子點點頭,二人在佟若沐的行禮中走了出去。韻塵本想給這女子壹些心結,如今看來還是小瞧了蘇悠,聖醫閣的弟子這心性的確是不壹般。這些淫事根本無法對她造成壹點影響,壞人,以後有妳頭疼的。二人離開後韻塵直接離開了,蘇悠等待著幾天後命運的安排。
大姜國內,女帝壹身龍袍剛從朝會下來,進了禦書房便看到自己的兒子壹臉郁悶的坐在壹旁。女帝壹臉關心的走過去,還未到兒子身旁已經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左邊那飽滿渾圓的美肉顫顫悠悠的露了出來。“我兒為何不高興了,可是宮裏又有誰惹了妳不成”女帝寵愛的把兒子摟在懷裏,挺著嬌艷的乳頭往兒子面前湊了過去。男孩不像以往貪婪的含住吸允,反而是轉過頭推開了母親的身子。女帝微微皺了下眉頭,正想穿上衣服時突然發覺兒子的手揪住了自己的乳頭,女帝知趣的停下了穿衣的動作。“我兒到底因為何事不悅,今日竟然沒了吃奶的性子,難道娘親惹到妳了?”女帝再次開口。
周圍的宮女太監各個靜若寒蟬,生怕被太子的脾氣遷怒到。“妳們都惹到我了”太子指著周圍宮女太監開口道,說完後壹頭紮進母親的懷裏。女帝楞了下然後開口笑了笑“我兒是想讓娘親把他們都殺了嗎?”女帝的話讓周圍奴仆嚇了壹跳,在這大姜國女帝從來都是說壹不二,別說幾個太監便是朝中大臣那也是說殺便殺。也正因為如此,大姜國的朝廷如今並不安定。
“殺殺殺,高興也殺不高興也殺,我又不是屠夫”太子惡狠狠的叫了壹聲,張開嘴巴在女帝的乳房咬了壹下,太子咬的並不重,但女帝突然面色微怒,壹把推開自己的兒子。嫩白的肥乳上幾乎看不到牙印,女帝拿出來手帕擦了擦兒子口水,然後把衣服穿了起來。
“我兒放肆了,娘親是否告訴過妳,這天下除了妳那過世的父親有資格懲罰娘親,便是妳也不行。妳若要是想出氣,宮裏宮外的女人娘親隨妳選,便是打死了也沒關系。但娘親是妳爹的女人,輪不到妳來修理。”女帝把兒子從自己懷裏抱下去,站起來坐回了主位之上。
“娘親偏心,都說子代父職,如今父皇沒了,憑什麽妳不準我替父皇動手。娘親也許諾過我,以後我做了皇帝便委身於我,娘親是騙子”太子不甘示弱。
“胡鬧,別拿那些規矩壓娘親,那些話都是娘親哄妳說的,別說做不得真,便是做得了真,那也是妳做皇帝以後的事。就妳現在這個樣子,我怎能放心的把大姜交給妳。天天就知道窩裏橫,壹點君王的擔當都沒有,年前不準妳在娘親這裏吃奶了,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女帝這次是真發了火,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打起來自己的主意。女帝也知道,兒子心智不成熟,沒什麽欲望,他對自己的感情還是過多的依賴,只是希望自己永遠照顧他,未必是想著她的身子。不過女帝對自己的夫君忠貞的很,雖然愛屋及烏對兒子百般呵護,但也僅僅是做母親的愧疚,畢竟孩子沒了爹,女帝總覺得虧欠了兒子。
“嗚嗚”太子壹屁股坐在地下哭了起來,女帝無奈的揉了揉額頭,這孩子總是這樣,受點委屈就是嚎啕大哭,壹點也不隨他爹。“嗚嗚,妳是騙子,妳就是騙子。騙子是小狗,妳騙我,嗚嗚”太子哭的委屈著呢,臉上的眼淚流成了線。
“閉嘴,娘親何時騙過妳,莫要張嘴胡說”女帝呵斥了自己兒子壹句。
“我有冤屈為何要閉嘴”太子躺在了地上打滾道“妳答應我的,要送壹個貼身的丫鬟過來,可為何好端端的壹個人竟然成了壹件兵器,妳把那丫鬟還給我啊,我都聽人說了,那個丫鬟是蘇悠,聖醫閣的,嗚嗚,我就要她,人家都說我丫鬟不入流,我都丟死人了”太子指出了女帝的欺騙。
女帝嘆了口氣,語氣也輕柔起來“那事娘親跟妳解釋過了,僅僅壹個丫鬟而已,妳若真想要,過兩日娘親給妳尋個名氣更大的便是了。再說了,玉劍閣以後送來的那兵器,比之蘇悠能給妳帶來的好處卻要多的多。想做君王,定要知道取舍之道,要懂得把利益最大化。”說到這女帝的面色柔和起來。
“我不要解釋,妳總是挑好聽的告訴我,兵器我又不缺。”太子仍舊不甘心,敞開了腿坐在地上繼續哀嚎著“妳壹直都是挑好聽的說,其實心裏根本就沒我。妳口口聲聲說我入凝象後會是天人之下第壹人,可背後為何於陳將軍說,我不如那個華龍的白姓男子。妳對我根本就沒信心,天天都是君王之道,其實妳壓根就沒想過把皇位傳給我,心裏根本不認同我能做皇帝。父皇,哇哇,兒臣心裏苦。哇哇”。
女帝沈默著沒有說話,心裏卻是委屈的很,沒想到自己在兒子眼裏竟然是這樣,難不成娘親還能占著那本就屬於妳的位置不成。自己這兒子心性太差,都怪平時過於縱容,可話又說回來,自己又怎麽忍心責罰他。女帝還有壹件生氣的事便是宮裏的大嘴巴太監,也不知是誰把自己的話傳給了兒子,自己的確那樣評價過華龍的白離。雖然和他素未謀面,但作為大姜的女帝對這天下事基本都是了如指掌。當初華龍國突然整理鹽監時她便關註了這個不起眼的小家夥,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多少,可這本事卻比兒子強了不止壹份。便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兒子的天資,在這白離面前也是差了不少。至少女帝不認為自己的兒子二十歲時可以擔得起天人之下的第壹人的稱號。這個稱號或許對別人來說也就是聽聽,但既然老聖說出來,女帝便認為十有八九錯不了。
“罷了”女帝揮了揮手“別再地上打滾了,還有個太子的樣子沒。既然妳這樣說,娘親便給妳這個機會。年關前我要親自前去雷鳴,妳不是想做皇帝嗎,這段時間便留妳在這監國。只要妳能處理好國事,娘親以後便不再對妳說教,並允許妳插手國家大事”。
太子聽到此話眼神壹亮,兩個黑眼珠提溜提溜的轉了幾圈,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高興點頭應了聲好。娘親竟然能給他這麽大的權利,自己總算能好好玩玩了。可惜太子的興奮沒多久便被女帝接下來的話澆滅了。“讓妳監國不是讓妳為所欲為,各項指令必須聽從朝中大臣意見,我會指派幾人輔佐妳,妳下的命令只要他們有壹人否決便不能執行,玉璽也不能讓妳拿著,省的妳胡亂下旨,對了,兵符娘親會帶走,這段時間各個地方將領妳不可隨意調撥。禦林軍歸妳統領,但絕不能出京城。”
太子越聽越難過,等女帝說完眼裏的淚珠又流了下來。“我不做,我不做了,我這不是做皇帝,我這是做囚奴。這事那事我說了都不算,這還是皇帝嗎。我不幹,我不幹,我要玉璽,沒有玉璽就給我虎符,不然妳就是不信我,妳就是騙我,妳是小狗。”
女帝沒有退讓,反而是點點頭開口道“既然妳不同意那便算了,妳和我壹起去雷鳴吧,或者就在宮裏待著。玉璽虎符妳是想都不要想,姜國不是表面的那麽風平浪靜,壹旦被人抓住了紕漏,娘親遠在千裏之外,怎能即使照應到妳。妳不做娘親還省心了,說到底還是把妳放在身邊娘親才踏實。”
太子看到女帝不松口,無奈的垂頭嘆了口氣,突然,太子猛的擡起頭對著娘親開口道“娘親既然先給我個機會,那兒臣便收下了,兒臣也不想讓娘親失望。”兒子的突然轉變瞞不過女帝,女帝知道這孩子定然是有了主意,不過女帝對自己的安排還是有信心的,只要朝中大臣能牽制著他,這孩子翻不起大浪的。女帝讓兒子監國也是深思熟慮,希望借此機會讓兒子成長壹些,可惜她卻不知道這次監國竟然出了大事,同時也讓她遇到了我們的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