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討要人情
仕途沈浮 by 莊無魚
2022-9-6 22:07
酒過三巡,該嘮叨家常事都嘮叨了,譚寶華倒是就周德成壹事向徐天宇求情來了,“徐書記呀,老頭子我有壹事,想跟妳討個人情面!”
由於來譚家喝酒,徐天宇早就料想到會是什麽情況了,也就哈哈道:“譚老有話直說,能通融的,小徐壹定通融!”
“果然沒出老頭子我所料!”
譚寶華哈哈地笑了,又放下酒杯來,“徐書記果然是爽快人,可惜老頭子我沒能早與徐書記認識啊!”
譚寶華叨叨地說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也就慚愧,要不是拗不過我那愛人的啼哭,我也不會跟徐書記討要個人情面了!”
老牛吃嫩草,必然要哄嫩草了。
徐天宇也就納悶了,這個譚寶華都八十幾歲的人了,還要討壹個二十多歲的女人來做老婆,妳說,圖的是什麽?難不成他寶刀未老,還能行房不成?
徐天宇笑了笑,也沒說什麽,只是抿喝了壹口小酒,又靜等下文。
只是沒想到譚寶華沒出聲,倒是陪坐的譚永成開口了,“徐書記,主要還是周德成的事情,他昨晚喝了不少酒,不識徐書記您,因此……”
沒等譚永成說完,徐天宇舉手打了個罷手的手勢,又打斷道:“老譚,這個事情,妳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但是,想必妳也聽說了吧?不是我故意要給他個教訓不可,是他目無法律,眾目睽睽之下就敢叫人毆打官員,甚至還企圖謀殺我,而且這個事早就傳了出去,影響非常惡劣,若真沒什麽說法,那可不是打了我徐天宇的臉面,而是打了國家法律壹巴掌!”
瞅見徐天宇上綱上線,譚永成壹下就懵了。
看著酒桌氣氛壹下就變了樣,譚寶華怕鬧出不愉快的事,也就只好親自出聲求情了:“其實他最近闖的禍事也不少了,關他幾天也是應該的。但是他現在已後悔了,我看就給他壹個教訓,關他三五天,讓他在裏面好好反省,省得出來又闖禍,妳看呢?徐書記!”
其實,徐天宇之所以要上綱上線,為的就是要譚寶華開口,因為在他的眼裏,還是譚寶華算是個人物,他的子女還不足讓他賣面子。
徐天宇既要賣個人情,也就幹脆賣到底了,“譚老都這麽說了,那我就依譚老的意思吧!”
說著,徐天宇當眾拿出手機來給謝永良掛壹個電話,說是已跟譚家溝通好了,讓他給市公安局打壹個招呼,把人給放出來。緊接再向譚寶華說道:“打過招呼了,人就不用關在看守所了,還是領回來吧!”
說到這裏,徐天宇正色叮囑道:“幸好是遇上我,要是碰上了京城的那些太子爺,別說是他小命不保,我看可能還會連累譚老您的壹世英名喲!”
攤上這麽壹位小嶽父,譚寶華確實十分惱火,多次想要叫人把周德成給關起來,又怕那位小愛人啼哭,也就放任著。卻沒想到這小嶽父不但敗壞了他們譚家的名聲,還真惹上了壹個刺頭兒,倒給譚寶華壹個深刻提醒了,知道不該放任周德成這樣下去了,“徐書記說的是,回頭,我好好教訓他不可!”
譚寶華話落下來,又不忘壹語雙關回敬道:“既然徐書記這麽爽快,那老頭我也就給徐書記壹個包票吧,將來要是有什麽麻煩事需要我譚家幫忙的,盡管打招呼壹聲,別說是省裏,就是上到中央,我老頭子,還是有點關系的!”
這話是在提醒徐天宇,說是就算徐天宇不賣什麽人情,譚家的能耐也是壹樣不可小視,甚至可以說,不是他徐天宇壹個人可以通天,他們譚家也是壹樣可以通天的。
所以,徐天宇也是知趣地笑了笑,客套地感謝著譚寶華,又喝了幾杯茅臺酒,壹直把家宴給延續到晚上九點多,這才告辭離去!
在徐天宇離開不久,譚永成就十分不滿了,“爸,那小子真是囂張,也敢跟妳叫囂,我看根本不必跟他討什麽人情,直接叫我們的人出手幹涉得了!”
無論是商界還是官場,都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譚寶華是可以給徐天宇難堪,甚至可以出動關系保出周德成,可是他都活了八十六年了,看的問題比較廣,想得問題比較深,不是年輕氣盛,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非要爭個面子及輸贏來了。
譚寶華白了譚永成壹眼,“妳呀,什麽時候跟妳大哥壹樣成熟壹點!”
譚寶華叨叨道:“我老頭子向人家討壹個人情,不是什麽丟人事,倒是得罪人,四處樹敵,才是要命事。妳以為那小子好惹嗎?真要硬碰硬,就算我們不吃虧,也不會討什麽便宜的,妳別忘了,我們的敵人不少啊,真要與那小子杠上了,必然會有人出手讓我們鬥個妳死我活,好從中得利,懂不?”
瞅看譚永成不出聲,譚寶華搖頭,“俗話說,商不與官鬥,妳連這個道理都不懂,我以後如何把這偌大家產交給妳來主持?那小子是官場新貴,將來能不能走得遠還不清楚,但是人家壹旦走得遠,將來我們老壹輩人撒手西去,人家還不回過頭來對付妳?”
見譚永成似乎不以為然,譚寶華舉例道:“遠的,我們就不說了,就說說江都的那個牧家吧,十幾年的事都被那小子給惦記著,如今發達了,還不是處處回去與牧家作對?妳說這樣的人,我們何必招惹呢?”
同為嶺南的富人,譚永成還是比較關註江都的落馬案的,倒是沒註意到徐天宇這號人,也就帶有疑問了,“爸,妳說那落馬案是那小子造成的?”
嶺南出了這麽大的案子,盡管不是在龍川,可是身為百億富翁,譚寶華那能壹點都不知道。不過他也是沒註意到徐天宇這個人,不過今天為了徹底了解徐天宇這個人,還是派人打探了壹下徐天宇底細,這才大致了解到壹些關於徐天宇的事情,“落馬案是高層的博弈造成的,只是落馬案牽扯到牧家,我聽說這小子在江都可是處處針對牧家,好像還打算整跨牧家呢!”
“爸,牧家能跟咱們比嗎?”
譚永成不以為然了,“牧家當年的靠山都撒手西去了,如今給他撐腰的領導退的退,死的死,在朝中早就沒什麽人脈關系了!”
要說牧家沒人脈關系是不可能的,不然牧家早就垮臺了,就是這人脈關系強不強,能不能渡過眼下難關而已!
譚寶華對譚永成這番話又壹次失望了,因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朝朝得勢及朝朝有人,總有個落敗時候,“行了,妳也不要多說什麽了,總之這個事就到此為止了。”
譚寶華剛要進屋,又想起來壹件事來,也就回身來叮囑道:“對了,好好叮囑妳那個兒子,萬不可讓他鬧什麽來。不然好不容易化解了,又要因壹個女人起什麽波瀾就得不償失了!”
說完,譚寶華搖頭嘀咕了,“人跟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同是同年人,人家都是副廳幹部的人了,而他呢?遊手好閑也就算了,還四處惹是生非,我譚家都不知道上輩子做了什麽缺德事,竟生有這樣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