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東曦,擊碎黑暗!

明日再卷

都市生活

“妳死了,但妳又活了過來。”
“妳又死了,然後又活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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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妳才是挑戰者

初生的東曦,擊碎黑暗! by 明日再卷

2025-4-9 22:49

額,小姨這是幹嘛?
又要死了?
那我也救不了啊,誰知道妳們顧家搬去哪兒了?
徐束腹誹片刻,才問了壹嘴:“發生什麽了?”
這壹問,才知道,事情和他想得稍許有點出入。
原來,顧月明和顧盼並沒有跟隨顧家壹起離開d8b3區。
為什麽?
因為沒趕上。
她們回安全區遲了兩天,結果就發現家族直接連根拔起,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就離開了。
至於說顧月明此時求救的內容,倒也不是因為她自己快要死了,而是因為顧盼快要被打死了。
按照她的說法,五天前,她們回到家,發現顧家搬走,而且走得很快,只留下壹道口信。
等過了足足三天,才得到家主的回信,原來他們舉家搬遷了,去的地方不遠,正好便是北邊的d8b4區,連夜“坐飛機”走的,可謂是壹項壯舉了。
顧月明和顧盼兩人得知消息後,自然也整理好了行囊,準備壹同前往。
整理行囊,至少得回壹趟家,收拾家當吧?
這裏就出了個問題。
原來顧家搬走後,原本在獵人協會之中,屬於顧家的地盤,盡數交由了新的會首“魏家”接管。
這其中還包括了原本屬於顧家的弟子居,也就是“員工宿舍”。
顧月明和顧盼還有許多財物衣物等等,留在宿舍裏,想去取回,卻遭到了拒絕。
取回自己物品的要求明明很合理,這都被拒絕,這不是明擺著找茬嗎?
兩人心中氣憤不已,但畢竟不敢強闖,找人托關系求門路,終於知道是誰在使絆子。
此人是魏家的壹位執事,似乎與她們兩人有仇,直接放出話來,想要東西可以,但是雙方得劃下道來,比劃比劃,打贏了,就允許她們把屬於自己的東西帶走。
魏家家大業大,也不欺負人,壹階打壹階,絕不以大欺小。
要是打輸了,東西也能拿走,跪下來當眾給對方賠個不是,過去的事可以壹筆勾銷。
這哪能忍?
顧盼拿起劍來就上了。
還真別說,顧盼這人,沖動歸沖動,武藝還是高強的,長劍所指,所向披靡。
結果對方不講武德,說是賭鬥,可打輸了就玩車輪戰。
壹個被打趴下了立馬換壹個繼續打,後面還有好幾個二階的在撐腰。
顧月明眼看情況不妙,提出想要就此作罷,錢也不要了。
可對方卻不依不撓了,說顧盼還沒認輸,她說了不算。
這根本就是設的局!
眼看情況越來越糟,顧月明也找不到人幫忙——大家簽了生死狀的,是“光明正大”的賭鬥,包括魏家自己就是裁決司的人,請了好幾個中級檢察官在現場撐腰。
這是陽謀,上了鉤,就脫不掉了!
……
半小時後。
安全區西郊,壹處鴿子籠住宅區,人來人往的菜市場前方。
“唉,小徐啊,妳是了解小姨的,以我的脾氣,多壹事不如少壹事,家族搬走了,我們母女兩人在這裏等於說沒了根基和靠山,和對方鬥,屬於是自找沒趣。”
“可是盼盼性子要強,再打下去,她真的要死了,小姨沒辦法了,妳看看能不能撐腰?妳也是二階,大家多少得給點面子的呀!”
顧月明壹身素裝,滿臉淒苦,眼角流著淚痕,看著令人心生憐惜。
徐束撇了她壹眼,心說顧盼不是還沒死呢,妳提前打扮得像個未亡人似的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想了想,為了避免傷感情,徐束還是沒把這話說出來,擺擺手道:“行了小姨,大家都這麽熟了,就不要假裝客套了,趕緊讓我進去吧。”
顧月明趕緊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說:“嗯嗯,跟我來,對方人比較多,妳壹會兒不要沖動啊,幫我站站後臺就行了,錢我們不要了,只求這事情不要繼續僵持著。”
“行。”
徐束沒多說,做了個請的手勢。
見他態度泰然自若,顧月明心中也有了不少底氣,當即提起裙擺前頭開道。
徐束在她後面,進入了壹條充滿濃郁生鮮腥味的潮濕狹窄巷道,拐了幾個彎兒,越走越深。
沿途遇到不少打扮得濃妝艷抹,脂粉味很重的成熟女性,看到徐束就問:“弟弟來要理發嗎?洗剪吹很便宜的,八百二十塊壹次。”
徐束楞了壹下:“奪少?”
女人遲疑了壹下,看了看瞪過來的顧月明,改口說:“洗剪二十。都是姐妹,不搶妳生意。”
“呸,誰是妳姐妹!”顧月明大感不悅。
徐束好奇道:“怎麽洗剪20,吹個頭就要800?”
“小孩子別多問!”顧月明臉色微紅,不做回答。
穿過了許多這樣的巷子,最終,她拉著徐束快速來到壹處頗為隱蔽的地下車庫的入口,有個看門的黑衣男子,收了她五百塊錢費用,這才放行。
徐束看得有些戒備,他對類似的“貧民窟公寓區”、“地下場所”等字眼略有些敏感。
實在是因為之前在英雄會遺跡差點被坑死。
但是看了看太初卷上大大的【剩余次數:3】,心中又有了底氣。
太初卷有次數,這次再進入什麽遺跡,可就不怕了。
往前幾步,拐過幾道彎,又遇到了好幾波值守的人員,不過他們至少看了徐束和顧月明壹眼,並沒有多問。
車庫的地下壹層停了不少車輛,看起來沒什麽特別,只隱約聽到壹些呼喊聲。
到了地下二層,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此處竟被改造成了壹個地下賭場,壹張張不同項目的賭桌前聚滿了人,還有推著小車,身上掛著牌子、衣著暴露的年輕女郎扭著小蠻腰走來走去,在兜售桃色汽水。
徐束小聲問了句:“這地方看起來規模不小,魏家經營的?他們做這個生意,不怕暴露出去被上頭問責?”
這年頭,統轄局官方並不明令禁止賭博,但身為獵人協會新會首之壹,裁決司的直系下屬,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公職人員。
放著正事不幹,在這裏參與這個事情,肯定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顧月明小聲道:“魏家只是幕後持股,明面上,經營這個賭場的是漕幫。”
“誰?”徐束驚愕問道。
顧月明看了看徐束驚訝的表情,柔聲道:“看來妳不知道吧?其實漕幫明面上是幹漕運的,實際上有很多的賭場、歌舞廳等灰色產業,要不是他們還算規矩,沒有做特別出格的事情,早就被顧家鏟除了。”
“哦。”
徐束不置可否,心想妳顧家的情報網也不怎麽樣嘛,連漕幫暗地裏做人口生意也不知道。
兩人走了壹會兒,到了賭場的另壹側,開了側門進入。
這裏面是壹個規模不小的武道館,但不是教學用的,而是用來賭鬥的。
這裏面人也不少,不少人揮舞著紅票在叫喊著,人聲鼎沸。
即便如此,徐束還是壹進去,就從嘈雜的人聲中聽到有個中性的嗓音喝罵道:
“少踏馬的廢話!不講信用的東西,連我的東西都敢染指,妳們已有取死之道!還有誰想上臺領死?這個就是下場!”
聲音清澈洪亮,穿透力相當強。
徐束對這聲線相當熟悉,正是顧盼故意裝出來的模仿男人的說話聲。
顧月明頓時有些急了:“壞了,盼盼怕是下殺手了,今天恐難善了。”
她加快了步伐,帶著徐束穿過人群,進入了壹處貴賓室。
屋子裏或坐或站地有二十幾個人,前方是個大型的落地窗的構造,是觀看賭鬥的最佳位置之壹。
徐束看了眼,發現在擂臺上威風凜凜的果然是顧盼,她青絲飄揚,長劍染血,地上躺了個失去雙手的光頭男子,還沒死,但已經失去了意識。
有個戴著眼鏡,裁判似的男人正高呼“勝出者顧盼”,臺下的賭徒們有的興奮歡呼,有的則懊惱地丟掉了手中的紅票。
貴賓室裏,壹名艷麗的女子輕捂紅唇笑道:“魏老妳這徒弟不太行啊,莫不是看那小子清秀,起了憐愛之心?”“哼!妳的徒弟難道就討了好了?”
壹個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地捏碎了手裏的茶杯。
他看到顧月明進來,白著眼冷笑壹聲道:“嘿,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打!以為重了個名,就真把自己也當青雲榜前百了?六兒,再排幾個人上去,今天讓這沒種的軟蛋看看咱們的實力!”
“是,頭兒。”壹個瘦猴似的男人告退,快步退了出來。
此人明顯是個有地位的,壹說話,其他人也紛紛帶著或戲謔,或冷酷的眼神看了過來。
其中壹個坐在角落椅子上,穿著古拙白色勁裝的男子更是眼裏閃過壹絲殺意。
顧月明見狀,心中倒是反而松了壹口氣,只是砍了雙手,不算什麽,還有商量的余地。
她沒有回答,小聲對徐束介紹道:“這個人叫魏無咎,魏家的執事,也是這個場子背後的負責人,我們真正的仇人是角落裏那個男人,他叫顧江明,就是他不讓我們拿走家什,魏無咎也是他請來打掩護的。
“至於其他幾人,都是顧江明叫來的,都是裁決司的中級檢察官!他自己故意不說話,就是不想被人詬病說他坑害同族,壞了他‘琴心仁劍’的好名聲。”
徐束眉頭壹挑:“琴心任劍是什麽?”
“青雲榜第174位的高手,他們人多勢眾,妳先不要急著說話,等我和他們商量壹下!實在不行,等下妳就當沒來過,妳先走,我想辦法帶著盼盼逃。”顧月明說。
“哦。”徐束點了點頭,然後掰了掰手指,心中自我懷疑起來。
原來是174的高手。
我是多少來著?
顧月明沒發現徐束的疑惑,她走過去對明面上的話事人魏無咎說:
“魏老,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我給妳們賠個不是,希望各位就不要為難我們兩個小女子,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豈不美哉。”
顧月明態度很好,人又漂亮溫柔,這麽壹說,便如春風化雨似的,屋子裏劍拔弩張的氛圍頓時壹緩,眾人都覺得確實如此。
為什麽大家態度變得如此快?這有兩個原因,壹是看顧月明明顯帶來了個不太好惹的幫手,第二嘛,其實顧月明悄悄用了壹手技能。
——“巫祝”技能:春風化雨。
這技能帶有平息心境的作用,除了用來治療外,還常常被用來緩解矛盾沖突,人送外號“交個朋友”,用在這裏,恰到好處。
旁邊的顧江明不受影響,見狀呵呵壹笑道:“這話說的好像我們欺負妳們似的,我還以為現在臺上躺下的是妳,而不是魏老的親傳徒弟呢!”
顧月明心中壹凜,忙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臺上的事情臺上見分曉,我們在臺下,有什麽事情好商量,東西我們不要了,這個賭鬥就結束吧。”
顧江明嘴角壹勾,輕笑道:“說得好有道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嘿嘿!不過技不如人,願賭服輸嘛。魏老,妳的徒弟看來不頂事兒啊,沒學到妳的本事,反而讓妳賭輸了不少錢吧?依我看,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再鬥下去妳其他徒弟也斷了手腳,更顯得……嘿嘿。”
他這壹番話說起來,條理清晰,煽風點火,竟像是壹位難得壹見的智者。
幾句話下來,魏無咎心中頓時火大,望向顧月明,上下打量著徐束,拍案而起,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地說:
“哼!原來是喪家之犬似的顧家寡婦來了!妳方才說妳想認輸,但我看妳家劍主似乎不聽話啊,連我的人她都敢殺……額,妳是?”
他說到壹半頓住,表情漸漸凝固。
因為眼前的人不是顧月明,而是顧月明帶來的那個年輕男人,比他還高小半個頭。
自然是徐束。
徐束站在顧月明身前,便如老鷹護小雞似的把顧月明整個人擋在了後面,手裏提著同樣小雞似的那個“六兒”。
後者已經被敲暈,腦袋上壹大片血,被丟在了地上,宛如壹塊破抹布。
“啊?等等,等壹下。”
顧月明回頭看了看,來不及好奇徐束是什麽時候走到了自己前面,為何突然就動手了,急忙想要開口先緩和矛盾。
然而下壹刻,徐束面帶笑意地拍了拍魏無咎的肩膀道:“妳剛才叫我寡婦是吧?”
魏無咎面色壹僵,知道自己喊錯了人,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顧月明叫來撐場子的年輕男子不簡單。
但旁邊這麽多認識的朋友看著呢,他魏無咎這壹生最愛面子,若是直接認錯,那得多丟人?
所以魏無咎脖子壹梗道:“呵,是又如何?妳要做出頭鳥?警告妳壹句,年輕人不要鋒芒過剩,小心剛過易折……”
哢擦!
壹個折字剛剛出口,魏無咎發現自己的肩膀被硬生生折斷了,骨頭茬子從血肉裏戳了出來。
痛感還沒傳遞到大腦,他情急想要反抗,整個人卻壹下子上下顛倒,發出砰的壹聲悶響,腦袋已經被埋進了地磚下面。
“嗚!”
魏無咎壹只手亂抓,想要掙紮,卻怎麽都掙脫不開,仿佛是被壹座大山壓住。
“妳敢?!”
“妳是什麽人!”
眾人壹驚。
徐束動手太快了,隱約領頭的魏無咎被按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其他幾名二階超凡者到這時候才剛反應過來。
魏無咎的實力不差,在場眾人幾乎沒人有把握勝過他,結果就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可是壹位以肉身見長的超凡者,二階的“深潛者”啊!
顧寡婦叫來的這人是什麽來頭?
他是什麽實力?
此時,在場眾人個個如臨大敵,心中都是狠狠壹顫。
他們紛紛拿出武器自保,壹時間人心惶惶,互相對視壹眼,用眼神交流說大家並肩子上,不要給他單打獨鬥的機會。
就在這時,徐束拍了拍手,環顧四周道:“裁決司的人,誰允許妳們來這裏參與賭博的?跟妳們的上司寫過外出申請了嗎?”
此話壹出,全場寂靜,這莫名熟悉的語氣,讓他們有些拿捏不準,壹時間頓時不敢動手。
徐束不和他們廢話,轉而走到了顧江明面前。
顧月明,顧江明,聽起來好像是壹個輩兒的?
徐束懶得過問他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伸手拍了拍顧江明的臉說:“妳好,我叫徐束,外號顧盼,外邊臺上那個顧盼是我的老師,師不孝,徒之過,既然妳喜歡打是吧?來和我打吧。生死狀我已經簽了,夠膽妳就簽上名,要不,當眾跪下賠個不是!”
啪,有備而來的徐束在茶幾上拍上壹張紙。
生死狀?顧寡婦請這人是來幫忙打擂的?
打擂好啊,打擂說明這人守規矩,守規矩就好對付,君子可欺之以方。
旁人好奇,紛紛踮起腳尖看了壹眼那生死狀。
可定睛壹瞧,別說名字了,連正文都沒有。
豁大的壹張白紙。
顧江明也看到了,咬牙道:“妳耍我?”
徐束看著他說:“耍妳怎麽樣?有種妳打我?”
“找死!”
顧江明再也忍不了了,鏗鏘壹聲長劍出鞘,身形翻轉騰挪,和徐束拉開了近兩米的距離,連續幾個縱越,擺出架勢壹刺。
“不好,是四顧劍決,徐束快躲!”顧月明瞳孔壹縮,叫出聲來。
然而顧江明動作極快,幾個閃動,刺出強而有力的壹劍。
→q!
轟隆!
氣浪翻滾,劍身龍音繚繞,宛如劃破長空的閃電,狠狠紮在了徐束的眉心。
中了!顧江明眼中壹喜。
然而下壹刻,卻不見腦漿炸裂、血液崩開的畫面,只見哢嚓壹聲,劍身寸寸龜裂。
斷了。
“……”顧江明,眼神凝固,冷汗淌下,壹時間說不出來。
肉身硬抗我全力壹劍?這怎可能!
他心中亡魂皆冒,暗道壹聲吾命休矣。
然而,預料中的奪命攻擊卻沒有直接到來。
只見徐束微微側頭,看了看顧江明,又看了看顧月明,猶豫好壹會兒,輕聲問:
“妳剛才說……四顧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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