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
性情男女之宿命 by 流金歲月
2018-8-10 06:01
壹 誰的愛恨誰負責,那是自己的事兒。
門鈴聲響起時,高鳴遠正抓著趙雅纖細的腰肢不緊不慢沖撞著。他沒理睬鈴聲,反而更加深入。趙雅配合著將身體下壓、臀部擡起,形成壹道漂亮的弧線,尤其從高鳴遠的角度和高度看,分外誘人。趙雅這時已經非常濕潤,高鳴遠控制著節奏忽快忽慢,感覺到身前的女人漸漸沒了力氣,最後認命似的只能勉強撐住自己任他蹂躪。高鳴遠沒管那麽多,仍然沈浸在老二摩擦陰道壁的享受中,他可以感覺自己的興奮在漸漸積累,很快就要到溢滿的邊緣。高鳴遠熟練地將趙雅的臀部緊緊貼住使勁兒撞擊,在最後的沖刺中嘎然而止。壹股股精液湧了出來,他的嗓間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高鳴遠小心翼翼拔出自己,將保險套褪下,看了看確定沒漏後扔進垃圾桶。
順手拿起放在床頭的煙和打火機,靠在床頭板上抽起來。趙雅軟綿綿地躺在身旁,身體因為高潮還在微微抽搐。秀發淩亂地披散在枕頭上,坦露的胸部因為高鳴遠的揉捏而泛著紅暈。她扭了扭腰身,大腿稍稍擡起傾斜,壹副標準的撩人姿勢。
如何在男人面前展現最美的自己,趙雅無疑是專家。
門鈴再次響起。高鳴遠皺眉,他知道趙雅的男人不止他壹個,可這個點兒上門打擾,他還是有些不高興:「誰這麽討厭!」趙雅咯咯笑了起來,她掐著嗓子柔柔地說:「妳去看看啊!」高鳴遠也不含糊,直接掀起被子赤身露體走到門口。他打開門看見來人先是壹楞,然後劈頭就問:「操,妳跑這兒來幹什麽?」站在門口的孟曉朗笑笑:「妳沒在家,到這兒來碰碰運氣。」高鳴遠退了壹步讓他進來,轉身走進洗手間,沖完涼出來看到孟曉朗靠在臥室門框和趙雅聊著天。趙雅依然不著寸縷,只用薄被的壹角搭在臀部。整個人側對著孟曉朗,兩肘撐床沿俯臥在大床上,手上拿著煙壹口壹口吸著,不時扶壹扶眼前的頭發,垂懸的雙乳輕微搖晃,更加顯得垂涎欲滴。高鳴遠暗哼壹聲,走上前自顧自地穿起衣服和褲子:「要不要給妳倆騰地方?」孟曉朗沒理高鳴遠,對著床上的趙雅說:「抱歉,找高 二有點兒急事。希望沒有打斷妳們的……興致。」趙雅呵呵輕笑,「噢,沒有,妳來的正是時候。事實上,妳願不願意加入我們,和我們壹起……」她故意停頓了壹下:「吃早餐。」孟曉朗咧著嘴搖搖頭,「不了。」兩人出門坐上車,高鳴遠這才又問了壹句:「到底什麽事兒?」「妳媽給妳電話怎麽不接?」「我忙著呢。」孟曉朗白他壹眼,專心開車。
高鳴遠繼續問:「我們去哪兒?」
「醫院。」
「嗯?」
「莊萍。」
高鳴遠皺眉,「她這次又玩什麽花樣?」
「割腕。」
高鳴遠縮了縮脖子,「喲,膽兒還不小啊,也不怕疼!」他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知道壹定是他媽讓孟曉朗找他去醫院看看。既然孟曉朗還能不急不緩和趙雅調情聊天,想莊萍也不會有什麽大事兒。
孟曉朗嘆口氣默認,「妳媽已經去看過了。」他想了想接著說:「莊萍人不錯,她對妳又這麽上心,要不然試試,說不定……」莊萍壹家和高鳴遠家很熟,他們因此並不陌生。事實上,兩家人非常希望能把這倆送做堆兒,不過莊萍和高鳴遠卻表示沒興趣。雖然經常壹起玩兒,但還是各找各的樂子,雙方甚至打賭看誰先把對方朋友睡個遍。直到有壹天這倆終於上了床,按以往的經歷,就是玩玩而已。可沒想莊萍竟然動了情,從此纏上高鳴遠,現如今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讓他很是厭煩。
「得了。誰的愛恨誰負責,她的事兒關我半毛錢關系。」「妳的老二當初可不這麽想。」「我就看走眼了這壹個。」高鳴遠不耐煩地抓抓頭發,「妳不是也看走眼過?
妳收了不表示我也該收啊。」
孟曉朗沒理他的嘲諷,他把車停下,「妳要不去醫院,那就下車。我壹會兒送齊琦去參加個研討會。」高鳴遠咧嘴壹笑,「啊,妳可小心了,什麽研討會的,重點都是之後的吃喝玩樂。」孟曉朗狐疑地看他壹眼,「胡扯什麽啊。」「這些門道我還不知道了麽。」高鳴遠想了想,剛踏出車門的腳又縮回來。
「這樣吧,哥哥我做個好事兒,跟齊琦壹起去,幫妳看著她。」孟曉朗嗤笑,莊萍鬧這麽壹出,高鳴遠這些天在家肯定呆不下去,心知肚明他這是想找個地方避風頭。「妳躲得了初壹,躲不了十五。」「瞧妳說的,我最喜歡酒會了,有吃有喝有女人。」就像高鳴遠預料的,齊琦參加的研討會動靜龐大,會議組織者更是請了不少國外的專家和教授。高鳴遠雖然對專業壹竅不通,但不妨礙他上躥下跳,兩天裏倒是認識不少人。最後壹天,大會包了壹層酒店大廳宴請所有會員。他靠在壹棵柱子上無聊地轉動酒杯,不遠處壹位身份不明的女士不時向他笑笑。他毫不懷疑她想要什麽,可她的時髦打扮和莊萍如出壹轍,雖然今晚還沒找到順眼的目標,他卻沒心情和莊萍第二翻雲覆雨。
高鳴遠走到大廳另壹端避開那女人的目光,無意間聽到旁邊壹群人裏,壹個中國人低聲說著外語,再仔細辨認竟然是荷蘭語。他忍不住多看壹眼,這個女人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鼻翼飽滿,嫩紅的嘴唇下,配著壹個小巧的下巴。她穿著壹件款式簡單的外套,裏面是壹條紅色長裙,V形領下隱約露出細致的鎖骨。
她沒有過多打扮,只在修長的脖子上掛著壹條項鏈,並攏雙腿直直站著,目不斜視,在對話間隙適時插上幾句,安靜而恬淡,骨子裏透著壹股子女人特有的成熟和聰慧。高鳴遠非常意外,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好運氣:「就她了!」胡靜強忍哈欠聽著面前這些人滔滔不絕,老板讓她接這活兒時保證只是口譯兩個課題演講,沒想到這幾個荷蘭人不是來開會和免費旅遊的,他們真心想找合作機會。拉著她到處和人聊天套近乎,商談將來可能的實驗項目,兩天下來真是悶死人了,胡靜決心無論如何要在最後這晚輕松壹下,壹會兒泡澡蒸個桑拿感覺不錯。這時,她忽然感覺到不遠處有個男人正盯著她。他臉龐方正、眉毛濃密、顴骨高而突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兩只眼睛帶著壹絲慵懶,嘴角含著笑容,拿起酒杯對她略略頷首。——嗯……也許還有更好的選擇。
胡靜並沒有即刻回應,繼續聽兩邊的人說話。過了壹會兒交談結束,這些人紛紛朝酒桌走去添酒。她和人群裏的兩個禿頭老外又說了幾句才稍稍退開落了單。
環顧四周,目光終於落到高鳴遠的身上,稍稍打量然後朝酒宴大廳的室外平臺走去,步伐沈穩,不緊不慢。
高鳴遠刻意慢了幾步跟到平臺門口。正值夏末秋初,天氣晴朗,夜晚的涼風吹在臉上分外舒服。不少人在平臺上或交談或抽煙。高鳴遠旁若無人地在人群中搜尋,終於看到站在欄桿角落的目標,她略微擡頭仰望遠處,好像在努力辨識星空。高鳴遠毫不猶豫向她走去。
「嗨!難得空氣這麽好,竟能看得到星星。」
胡靜收回目光,向旁邊退了兩步,嘴角壹絲譏笑:「這麽容易。」高鳴遠並不理會其中暗示,跟著她幾乎貼到身側:「那是妳運氣好,遇到善解人意的。而且容我提醒,剛才在大廳是我先發現的妳。」他含笑說道:「看見妳就覺得以前見過,想著這次不能錯過,壹定要認識認識。」老掉牙的套近乎方式,胡靜哼笑壹聲,「俗。」高鳴遠滿不在乎,「俗怎麽了,貨好就行。」胡靜果然再次打量他。高鳴遠穿著壹套深灰色西裝,白色棉襯衫,配條深藍色絲質領帶,渾身上下打扮全新,應該是專門為這個研討會配置的行頭。這男人身上沒有大學教授的書卷氣、也沒有醫藥公司管理頭目的市儈。胡靜有些拿不住他是做什麽的,不過沒關系,左右壹個不知天高地厚、自我感覺極好的公子哥兒,壹個詞兒概括麽——無害。
「看完了?」高鳴遠揚眉,「感覺還行?」
胡靜挑釁道:「就憑這點兒本事兒?」
高鳴遠不以為忤,他想了想,繼而面向夜空舉手畫了個弧線,「認識幾個?」胡靜擡頭:「北極星不亮,好在位置固定些。」說著指向壹個方向:「那是小熊,旁邊自然是大熊了。」「知道大熊座的故事?」「打住,我又不是十七八 歲,別和我扯淒美的愛情故事,」胡靜不屑壹顧:
「原配收拾小三兒,老公給她立了個碑而已。」高鳴遠哈哈大笑,他移到她身後,和她壹起望著天空,「在這兒看星星沒什麽意思,要去就去地廣人稀氣候幹燥的地方,比如青藏、雲貴。不過說條件,當然還是美國更好。夏威夷有個莫納克亞山,很多國家都設了天文臺在那裏,高倍望遠鏡下的星空,完全是另外壹個樣子。」高鳴遠又向前靠近些,胸膛若有若無地碰觸胡靜肩頭。她這次沒有躲閃,順勢枕靠在高鳴遠的胸窩處,而他舉起雙手扶在了她的腰上。胡靜的呼吸有些急促,而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水味也漸漸濃郁。「當然了,再好也只能看到北半球的星空。
想看全,還得到地球那半邊才行。」高鳴遠努力維持交談,借以掩飾他已沈醉在胡靜帶來的甜美感受中。
「妳很喜歡觀星?」胡靜言語有些含糊,感覺到高鳴遠的手加重壓力,將她拉得更近,他的臉頰貼在了她的頭發上。
「我喜歡現在發生的壹切。」他低聲說。
高鳴遠的手越過胡靜的腰部緩慢移動,直到他結實強壯的手臂蓋住她的小腹上方。胡靜的心思如漩渦急轉,壹波熱浪灌入體內,兩腿有些虛軟。她斷定與天氣無關,胡靜在任何氣候中都站得住,但是此刻高鳴遠的身體如此圍繞著她,使她覺得空氣好像被抽走了似的,她有些喘不過氣。
高鳴遠將胡靜轉過身,隔著棉質套裝,他攤開手掌托住她的背部。高鳴遠慢慢地、謹慎地搭住她的肩膀,拉近她,垂下頭,直到他的嘴能夠廝磨她的唇,接著又忍不住用舌尖輕舔。胡靜的身體僵硬,但沒有反抗,於是他更加深入,摩挲著她的雙唇,品嘗、逗弄、沈醉其中。原本預計她會因為這樣的直接而抗拒,但意外的當他探入她的唇間時,她甚至柔順地聽憑他進入。
高鳴遠稍稍撤離,凝視她的臉:「告訴我妳的名字。」她有些猶豫,「為什麽?」「因為,」他停頓了壹下,「我只操有名字的女人。」這話說完高鳴遠就有些後悔,但他迅速打消這個念頭。也許直接了些,可他沒有說謊,她該知道他想要什麽。
「狐精。」
高鳴遠皺眉,「不,我是說妳的真名。」
「我的名字就叫胡靜。」
高鳴遠楞了楞,忍不住呵呵輕笑,「高鳴遠。」「妳不用告訴我,我無所謂。」他掂量了下眼前這個女人,「妳的房間?」這種事兒要的是壹氣呵成。
胡靜搖頭:「妳的吧。」
高鳴遠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順勢攬住她的肩頭帶她來到酒店房間。
「喝點什麽?」高鳴遠的聲音因為壹絲激動而有些沙啞。
「隨便。」她脫下外套架在椅背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撫著脖頸緩緩轉動,辛苦壹天,這會兒有些疲倦。
「我可以要客服送些酒來,美酒是引誘女人的利器。」「妳不需要借美酒引誘女人。」胡靜說,「至少這壹位不需要。」高鳴遠來到她身後,松開她的手,為她按摩脖頸和肩膀。「知道麽?妳很特別,結婚了麽?」她手上沒有婚戒,但這並不能表示什麽。
「沒什麽特別的。」胡靜輕輕回答。高鳴遠對按摩非常有經驗,先是有些酸痛,接著適應,最後她閉上眼睛開始享受按摩帶來的舒服和放松。「妳怕我纏住妳麽?放心,我是成年人,而且壹向認為所謂成年,就是能夠自己對自己負責。」高鳴遠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問:「包括?」「感情、愛恨、選擇,當然,還有工作啊生活什麽的,其實就是所有事情。」她的眼睛仍然閉著,整個身體越來越松弛,胡靜逸出滿足的嘆息聲。「如果我們做愛,是因為我們兩人都想要,而不是因為妳設法用吻、撫摸、美酒迷惑我的頭腦,也不是因為妳做了什麽肯定不能保證的承諾。」高鳴遠註意到她沒有回答‘婚否’的問題,顯然她不願意和他聊私事。他的手停在她的背脊上方,凝視她許久。他深呼吸,然後清清喉嚨。「妳希望我們做愛嗎?」「我來了,不是麽?我的身體想要。」胡靜毫不遲疑地回答。「我的情緒也不介意,我的理性時刻在說不,不過它跑不過我的身體和情緒,而且我也想給它壹點時間再趕到前面。」標準的按摩變成撩人的撫摸,高鳴遠的手指輕輕移過她的鎖骨向胸部探去,胡靜的體溫漸漸上升,她睜開眼睛。當高鳴遠看見她眼中的欲望,兩人已經不需要更多言語 .他的手離開胡靜向後退了兩步,高鳴遠低沈著聲音說道:「站起來,到這兒來。」這個男人粗曠的線條與挑戰性的口氣對胡靜誘惑極大。她站起來走到他身邊攀住他的肩膀,高鳴遠兩只手扶住她的腰開始親吻她,他的吻在溫柔與執意、挑逗與強迫之間變換。胡靜完全屈服在他灼熱又甜美的吻中,她的雙腿有些發軟,本能得抓得更緊,臀部移向高鳴遠抵住他。片刻,胡靜已經覺得胸部緊繃疼痛,雙腿間更是腫脹濕潤,她迫切得踮起腳尖加深她的吻,將胸部靠住他,乳尖因擠壓而得以將疼痛稍稍釋放。
高鳴遠的喉嚨發出低吼,更加主動。舌頭深深探入她口中,纏繞著舞動。同時拉住她的裙子往上提往腰間,雙手溜進內褲,捧住她的臀部。她涼涼的,他的手則很熱,這種對比令她喘息著往前傾。她渾身愈加疼痛,小腹微微起伏,找到他堅挺的勃起,緩慢摩擦,本能得尋求紓解。
高鳴遠稍微低下,拉下她的絲襪和內褲,滑至腳踝。「跨出來。」她順從得照做,心跳急促。
「睜開眼睛。」
她繼續照做,在昏暗的房間裏註視他的雙眸。床鋪碰到她的膝蓋後方,他松開她讓她躺下,胡靜幾乎沒有時間去感受裸臀下冰涼的床單,高鳴遠沈重結實的身軀便覆蓋住她,壹邊用膝蓋分開她的大腿,壹邊打開自己的褲子。胡靜半睜著眼睛由睫毛下望著他,她有些恍惚,然而強烈的感覺和渴求卻如此真實。她需要男人,胡靜不否認,但和壹個陌生人躺在床上,內褲掉在地上,裙子被拉到腰間,她不確定自己怎麽會渴求到這個地步。
他的堅硬第壹次碰觸她時,感覺十分驚人,那是壹種真實的入侵。胡靜雙眼驚訝地睜大,手指嵌入他的肩膀。高鳴遠迎向她的視線,龐大的身軀將她壓在床墊上,以壹個流暢穩定的動作便完全進入。胡靜的身體因他的刺入而不自覺的拱起,兩腿纏繞住高鳴遠的腰身。他平滑而厚實,不可思議地深入,令她不自覺圈住他扭動。他將她穩穩固定,微微抽出再刺入,視線專註地釘在她臉上。胡靜無法止住驚呼,這種原始的愉悅幾乎像是折磨。她的心臟抵著胸膛狂跳著,絕望地雙手抓住他,好像被體內無法控制住的力量撕裂。
她聽見自己在求饒,求他給她想要的壹切。
高鳴遠喜歡看女人在床上受折磨,尤其這折磨還是他帶給她的。他更喜歡聽她求饒,尤其只有他才能給她想要的。而他,也只要她。高鳴遠往後抽回深深用力刺入,壹次又壹次,直至她開始攀向高潮。他毫不憐香惜玉,這個時候,高鳴遠比她更了解她的急切。在壹波波的浪潮中,胡靜需要的不是溫柔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他奮力駕馭,在她體內毫無顧忌地馳騁。他將胡靜的腿撐開至她無法控制,她抽搐著弓起軀體,呻吟著、尖叫著,在折磨與享受中徘徊。
終於,她的痙攣漸漸緩和下來,四肢無力地躺在他身下,精疲力竭。他並沒有因此而收斂,仍然將她的身體牢牢鎖在身下,用力沖撞。她的身體合著他的節拍而晃動,直至他達到高潮釋放。他趴在她身上,兩人的胸膛都在劇烈起伏,掙紮著呼吸。過了壹會兒,高鳴遠擡起身體,胡靜看見他拔下保險套看了看然後丟掉。她有些恍惚,不記得他什麽時候戴上的,繼而慶幸高鳴遠是個謹慎的男人。
高鳴遠再度面向她,依然跪坐在她分開的雙腿間。他半垂著眼簾開始專心替她脫裙子,將之拉過頭頂丟在壹邊,然後熟練地解開她的胸罩壹並除去。盡管他們剛剛才親密過,她還是有些羞赧。赤身露體張開雙腿,讓壹個還穿著衣服的男人臥在其間的事實令她仿佛不認識自己。盡管他的褲子已經拉到腿上,激情之後應該柔軟無力,但是他腫脹的男性依然在襯衫低下挺立,因為撩撥而悸動。
胡靜壹手遮住胸部,壹手開始摸索被單。高鳴遠意識到她想掩蓋身體,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頭部兩邊,乳尖在他的註視下緊繃著。他笑了笑,俯身舔過她左邊的蓓蕾,用舌頭畫著圓圈然後輕咬。壹陣熱潮襲來。她嬌喘著,無助的扭動手腕想要掙脫開來,不是推開他,而是摟住他繼續。
高鳴遠吸允著她,將她的乳尖用力壓在他嘴裏,再用舌頭去逗弄她。他彎腰的姿勢使得他的堅硬頂端摩挲著她腫脹的褶皺,探索著入口。胡靜屏住呼吸,拱起臀部迎向他。他從她身上稍微退開,奮力脫掉襯衫丟在壹旁,迅速戴上另壹個保險套,然後再次覆蓋住她。胡靜雙臂擡起緊緊抓住腦袋旁邊的枕頭,令雙峰更加挺立,他毫不猶豫地大口含住。
高鳴遠稍稍擡起身體,壹只手緩緩向她的腹部移動,最後停留在她張開的雙腿間。胡靜因剛才的歡愛而腫脹異常,幾乎承受不住兩根粗大的手指在她體內逗弄。她顫抖著喘息,忍不住痛苦地叫出聲,頭扭向旁邊咬住枕頭壹角,試圖將聲音壓到最低。
壹陣興奮竄身而過,「妳好緊,」高鳴遠親吻她的喉嚨,喃喃說道:「我弄痛妳了嗎?」「還,好。」她幾乎說不出話來,他的手指深入她體內往上壓,同時大拇指摩擦她的陰蒂畫著圓圈。「喔,老天。」熱力沖過全身,她弓起身軀,感覺到另壹撥興奮漲起,比上壹次更強烈。
高鳴遠靠近她,令她顫抖的腿分得更開,他抽出手指,以勃起的刺戳取代,將自己深深埋入她體內。他再次開始在她身上馳騁,胡靜的喉嚨裏逸出更加柔軟媚人的嚶嚀,接著痙攣不已。他克制住自己的沖動,猛烈小心地迎合她的欲望,直到她再度達到高潮才釋放自己。兩人喘息著,高鳴遠扔掉保險套壹把摟住胡靜到懷裏,彼此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擁抱著感受對方的存在,心緒漸漸平靜下來,然後相視壹笑。
「妳覺得怎麽樣?」高鳴遠的聲音轉成誘惑的語調,又溫柔又低沈。
「我們之間?」
胡靜感覺非常好,這種不摻雜感情的性,也許有人會不屑地指責和動物無異。
胡靜反倒覺得這正是魅力所在。不需要感情、沒有過往糾纏,將人所謂高級、文明的內容全部拋棄,只剩動物的壹面,兩人唯壹的區別只是性別上的差異,有的也是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和交合,這樣才能單純享受其中樂趣。怪不得壹夜 情那麽讓人趨之若鶩,高鳴遠更是個中高手,他不需要了解她,只需要了解女人即可。
她的表現如何?壹向自信的胡靜這次有些拿不準。想起剛才的迫不及待,還有那些懇求、呻吟以及可怕的尖叫,天啊,不需要鏡子她也能知道自己壹定醜陋極了。胡靜感覺壹陣熱潮湧向頸部,她腦袋偏向壹邊,躲過他的目光:「還行。」胡靜暗自慶幸他們以後不會再見面,等高鳴遠這頁兒翻過去,她也可以將自己難堪的壹面忘掉,壹夜 情的又壹大好處。
高鳴遠有些意外,剛想說點什麽。胡靜卻好像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她起身走到浴室拿出壹個毛巾稍作擦拭。
高鳴遠坐起身:「要洗洗麽?」
胡靜想都沒想:「我壹會兒回房間洗。」
他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到此結束。高鳴遠並不想讓她離開,本意要留她過夜,可看胡靜卻已經開始清掃戰場了。
她坐在床邊壹邊利索地穿衣,壹邊說道:「我能問妳個問題麽?」「當然。」「妳剛才說,妳只操有名字的女人。」連高鳴遠自己都覺得太糟糕了。
她扶了下額前的頭發,「妳經常這樣麽?」
高鳴遠坐直身體,「妳想知道什麽,我經常操?還是我經常操陌生女人?」她想了想,「後者吧。」高鳴遠抑制住壹絲笑意,他的粗魯好像從未冒犯過她。「不,」他將胡靜拉到跟前,吻住她的嘴角:「從來沒有……直到現在,直到和妳。」她看了看他,掂量這話的可信度。「包括付費的那種?」他低笑壹聲搖搖頭:「那種我只操熟的。」胡靜給他壹個回吻,然後走向門口,她轉向他:「不管怎麽樣,走出這個門我們就互不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