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金陵十二钗之李纨三难贾宝玉 by lqyon
2018-5-28 19:31
欲把我娘比妻子,贤妻良母两相宜。」说得王夫人半嗔半喜,噙泪道:「我的儿,好贴心的心肝肉,娘真没白疼你!」再看两人私处,那话儿对着那风流孔儿,猩红点点,和浪水夹杂在一起,狼藉一片。王夫连忙拿出香巾,细细拭擦黏兮兮的秽物。
宝玉触景生情,有感而发,又吟道:「慈母手中茎,游子身上鸡。临行密密戳,意恐迟迟归。谁言结发情,比得娘心晖。」後世红学家评论,宝玉此事极荒诞,有诗为证:
想君应犯桃花煞,能乱闺中佳人肠;
千古情痴今属子,只把亲娘唤新娘。
那王夫人却听了哽咽落泪,心想:『母子连心,还是儿子最疼娘。』那孽儿宝玉却性发难忍,早在娘亲身上一纵一驰。
和着母子私处那此起彼伏的进出节奏,王夫人一声一韵,哀婉低回地吟道:
「天与其便,蓬门重开,痴儿轻挑娘花房。
儿根初试,母乳重嚐。个中滋味,这番送,那番迎。
母子同床,含羞惶惶,养儿却被儿屌缠。哪堪抬首,半推半让。
闻捣屄声,这声细,那声长。」
(《行香子》)
云雨罢了,两下唧哝。王氏摸挲着宝玉的脖项,又叮吟道:「我的儿,你先去。我做娘的,所靠惟你一人。你若终日游荡,就耽误了功课,我怎生放心得下。」宝玉唯唯应命,起来穿衣裳。二人搂抱着,又亲嘴咂舌了一回。
宝玉走出屋去,心思:『这番「观音庙里找乐子——进错了门」,好不懊恼!
冤有头,债有主!须饶不得这赵姨娘!』便转身进了姨娘厢房,自去清帐不提。
八 妙玉品萧
话说这天日暮时分,宝玉用过酒食,已带半酣,步出怡红院。
看看林鸟归山,夕阳西坠,不觉信步往栊翠庵来。但见垂柳成行,石径苔封,楼阁参差,甚是精雅。果是一所幽静的禅院。方纵步玩赏,隐隐听得有吹箫之声,呜咽悠扬,清虚淡远。趁着幽香清风,天空地静,真令人烦心顿释,万虑齐除。
宝玉的神魂都听得飘荡了,不觉拊心而叹道:「原来妙玉也会此佳调,端的声韵悠扬,疾徐合节,怎麽素日不听见提起?」因想着:「《乐记》上说曲乐中吹箫器,是:『情动於中,故形於声;声成文,谓之音。』而《思无邪小记》说性爱中吹粗箫,是:『添铛、舐盘者,全凭三寸舌,卷入两重皮也。正如驴舐磨盘,思得糠壳。亦曰「嚐春」。』一为乐器,另一为性器,两者之妙,可谓殊途同归,异曲同工。」又暗忖:『不知如何说的妙玉这小妮子,遂了心愿,若能嚐嚐「口品洞箫,手摩花钹」的婉转缠绵,品品「这三寸舌尖教子细,一低头处笑郎当」的雅趣风流,恁般受用,便不虚的此行。』暗想着「妙玉云鬓渐斜,半似含羞,在胯下香腮吞吐,含着那话儿」的风情万种,宝玉胯下那孽根不觉勃得酸胀。
却说宝玉踱到尼庵门首,妙玉女徒静心闻得宝玉叩门声,便欲半启庵门放他进来。那静心虽无十分颜色,却也生的秋波含媚,莲脸生春。宝玉见左右无人,勾住她的粉颈,就势抱住亲了个嘴,道:「好姐姐,几乎想杀我也。」静心且不推门,手把着,笑道:「好不识羞的,不要馋脸,谁信你这虚情。」宝玉笑道:「你若不信,我便和你作个花烛夫妻!」此时色胆如天,也不管静心肯不肯,向前搂抱,将僧衣乱扯,手探入小衣内,一边摸那酥胸嫩乳,一边扯那亵裤,直取下体,捏住肉鼓鼓牝户儿,搓揉藏伏深谷的那颗相思豆。
那静心正是情窦已开之年,被弄得痒痒酥酥,淫兴初漾,却推推搡搡的假作不肯,红了脸叫道:「二爷,怎的就恁般粗鲁!」二人正在难分难解之际,只听後头传来一声清雅婉转的断喝:「好猴儿崽子!
擅敢闯入尼庵,孟浪无礼,该当何罪?」
宝玉一惊,忙撒开手,抬头一看。
那妙玉含着笑脸,微倚廊柱,当梢而立,俨然如梅花一枝,斜映夜色。细看之下,只见她头带妙常冠,身上穿一件月白素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秋香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手执麈尾念珠,飘飘拽拽的。
宝玉观之不足,看之有余,不觉得骨软筋酥,三步那做两步,走上前腆着脸与妙玉施礼,口里胡说道:「我哄静心顽笑呢!妙师,可当不得真!」妙玉红了脸,骂道:「你这顽皮赖骨,明明是卖布不带尺——存心不良(量),做些没正经事体!却会巧言诳骗,真个惫懒!」却又揪住宝玉的耳朵,道:「好负心的贼!因何一向不来看我,撇得我清冷?」宝玉就酥了半边,笑道:「好姐姐,多感错爱,望穿我眼也!早晚不得见面,教我思量得你成病。只怕外人知道,因此不敢来望你。」一头说,一头搂住妙尼亲嘴咂舌。
妙玉见宝玉说得缠绵知趣,捧过他的脸来,舌送丁香,道:「好个二爷,专会调嘴弄舌的,与人家歪缠。」宝玉笑道:「承蒙错爱情难却,当尽心力答知音!」妙玉闻言,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原本素雅的娇容一瞬靓丽生动起来,半是自问半是自语,道:「到底是谁蒙了谁的爱,谁又爱错了谁。」言讫,二人挽了手进了禅室。
(宝玉与妙玉之间的故事,可参见拙作《金陵十二钗之栊翠庵宝玉品茗问禅》)妙玉让煮了一壶好岕茶,女徒静心斟上,同吃了两杯。妙玉开口道:「二爷从何处来,今日得闲赐顾小庵?」宝玉心思:『或是妙玉的机锋?』便答道:「诸事只要随缘。不过是来处来、去处去罢了。」妙玉笑道:「阿弥陀佛!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 有何贵?尔有何坚?
你可识得自己的来路?「
宝玉嘻道:「与妙师切磋,自然有所进益,已知略一二。」因答道:「至贵者化外之身,至坚者菩提之根。阴阳之道双修,宝玉自然是宝玉。「妙玉抿了抿朱唇,叹道:「这一番悔悟过来固然很好。可惜我们生来就陷溺在贪嗔痴爱中,犹如污泥一般,怎麽能跳出这般尘网?」宝玉答应了一声「是」,亦叹道:「妙师所言不差,所谓:内典语中无佛性,金丹法外有仙舟。想人生在世,真有个定数的。」又赞了一回好茶。
妙玉因道:「品茶有道。讲究的是中澹闲洁,韵高致静。至若茶之为物,擅瓯闽之秀气,钟山川之灵禀,祛襟涤滞,致清导和,则非庸人孺子可得知矣。我这里的规矩为三点与三不点『品茶』,『三点』为新茶、甘泉、洁器为一,天气好为一,风流儒雅、气味相投的佳客为一;反之,是为『三不点』。
所谓:
罢定磐敲松罅月,解眠茶煮石根泉。
我虽未似师被衲,此理同九悟了然。
二爷非那腌臢浊物一等俗人,故有好茶相待。」宝玉听得津津有味,起身致谢,道:「我真是井底之蛙,今日幸得妙师教导,方领悟一番超凡入圣的道理,从此可以洗净俗肠,重开眼界。」妙玉又叫静心烹了一壶好茶,各吃了两盅,说了些体已知心话,在博山炉焚些龙涎香。静心接下盅盏,出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