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壹十二章：……好像不知不覺間我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誒~

　　聽老頭兒提起白詩璇的時候，王五忽然有壹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因為對方的語氣姿態之中，明顯透露出壹種不友好的氣息，這種感覺非常微妙，但王五確定自己沒有誤判。
　　縱然在人情世故上，自己還有太多要學的東西，可是判斷各種負面氣息，卻是他在地下迷宮就練成的絕技了……若是放在兩年前，僅憑著這樣的判斷，王五甚至就有足夠的理由動手將對方擊退。
　　不過兩年過去，王五倒是稍微收斂了壹些，聽老頭兒問起，便點頭應道：“沒錯，有問題麽？”
　　語氣頗為冷淡，目光中也滿是質疑。
　　那老頭兒皺了皺眉頭，說道：“也沒什麽，只是……”
　　只是什麽，卻說不下去了，老頭兒此時來找王五，來意並不算好，但他也不打算將兩人的關系搞得太僵，本打算鋪墊幾句客套話，但是現在見王五擺出壹副我不歡迎妳的態勢，老頭兒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算了，咱們就直奔主題吧……請妳以後不要再接近白詩璇老師了。”
　　說完，老頭兒閉上嘴巴，渾濁的眼球射出兩道精光，認真嚴肅地盯著王五。
　　王五只是聳聳肩：“再見~”
　　跟這種老年癡呆，多浪費壹個字都不值得，更何況如今占用的每壹分鐘，都是寶貴的午休時間啊~於是王五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等，我還沒說完。”
　　王五擺擺手：“那妳慢慢說，我先走壹步。”
　　老頭兒又急又怒，壹步搶上，擋在了王五面前：“聽我說完！”
　　王五打了個呵欠，伸出壹只手：“給錢。”
　　老頭兒楞了下，咬咬牙，從懷裏摸出十枚自由幣，惡狠狠地拍到了王五手裏：“可以了吧？”
　　“行妳說吧。”還是那樣漫不經心。
　　老頭兒咳嗽壹聲清清嗓子，之後說道：“其實，我倒是挺能理解妳接近白詩璇的目的。”
　　“哦？”王五總算來了點精神，妳這老東西也懂得與人為善？
　　只見老頭兒緩緩點頭，瞇起眼睛說道：“我來之前曾經調查過妳：了不起的天賦，了不起的修為，了不起的戰鬥力，同齡人中，找遍大陸只怕也難有與妳相提並論的人物，妳有足夠的自傲本錢。”
　　說著，老頭兒吊胃口似的頓了頓，卻發現王五根本沒有註意聽……
　　“咳嗯！但是，距離真正的完美境界，妳還欠了至關重要的壹點，妳知道是什麽嗎？”
　　王五看了他壹眼，點點頭：“我知道，再見。”
　　說完轉身又要走。老頭兒連忙擋住，又拍了十枚自由幣：“聽我說完！”
　　“有話妳就直接說，少用設問句謝謝~”
　　老頭兒只好直接說出答案：“妳的出身是最大的缺陷！無論妳天賦有多優秀，終歸不能掩飾妳的平民出身！的確，以妳的資質，日後憑借超人壹等的資質獲得正式貴族的頭銜也不是難事，但同樣是正式貴族，也要分三六九等，單憑自身修為的貴族，在貴族圈子裏壹向沒什麽地位！”
　　老頭兒說著，觀察了壹下王五的臉色，依然是那百無聊賴的表情，實在是讓老頭兒恨得牙癢癢。
　　“所以，妳就打算借助白詩璇的家世，壹步登天。老實說，這壹步並不算錯，自由聯盟國內通過入贅來提升地位的築夢師數量並不算少。我相信，憑妳的資質，也會有很多歷史悠久的家族願意向妳拋出橄欖枝。但是我必須提醒妳壹點，白詩璇的主意，妳不要打！”
　　聽到這裏，王五萬般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手裏的二十枚自由幣拍了回去：“不行，我還是堅持不住，退款了退款了。”
　　之後，又準備轉身離開，然而那老頭兒卻不依不饒：“妳覺得自己現在很了不起？前途無量，可以為所欲為？沒錯，我承認妳的確有很好的前程，日後成就必然遠勝於我，但並不意味著妳就可以真的為所欲為，在這個國度內，有很多規矩，就算是妳的靠山金正陽也不能隨意打破！”
　　然而說到這個份上了，王五依然沒有興趣，老頭兒只好咬牙說道：“白詩璇和我的小兒子已經定下了婚約，我有權要求妳遠離她！”
　　聽到這句話，王五終於停下了步子，非常好奇地笑問道：“婚約？”
　　老頭兒說道：“沒錯，五年前，白家和我們孫家訂立了盟約，其中條件之壹，就是白詩璇要和我的小兒子結婚，婚約已經得到了多方公證，絕對不容玷汙！”
　　老頭兒說得氣勢洶洶，王五卻根本不以為意，笑嘻嘻地說道：“真要是為妳兒子好，就該主動毀掉婚約，然後解釋說是他資質太差，白詩璇看他不上。再之後若是運氣好的話呢，他就會突然爆發無窮潛力，從此踏上縱橫天下的道路，壹發不可收拾……書上都是這麽寫的誒，婚約這東西，從來都是用來退婚，催人奮進的嘛~”
　　“胡，胡言亂語！”老頭兒氣得胡子亂顫，“大家族的婚約神聖不可侵犯，豈是兒戲！”
　　“哦，那妳們就結婚去唄，管我什麽事啊？”
　　“我要妳遠離白詩璇！”
　　“為什麽？”
　　“婚約！”
　　“那就結婚去唄，管我什麽事？”
　　“我要妳遠離……”
　　接下來的對話，便陷入了短暫的死循環，直到老頭兒被氣得渾身發抖，咳嗽不停，才告壹段落。
　　“好像挺好玩兒的……可惜沒工夫陪妳玩，妳去找別人吧~”
　　“等等等等！”
　　老頭兒此時真的被折騰得沒脾氣了，他還是第壹次看到這麽難交流的對象，真心恨不得壹巴掌拍死這死小孩！可是在陽成學院，人家的地盤上，他縱然實力比王五高出N個境界，也不敢動手硬來，思前想後，只好強忍著恨意，好言相勸。
　　“這個，據我所知，妳現在已經有壹個正在交往的女朋友了，凱麗，對吧？”
　　王五點點頭。
　　老頭兒咳了壹聲，說道：“這個凱麗啊……天資聰穎，相貌端莊，也是壹名難得的美好女子……”
　　王五眉毛壹豎，厲聲喝道：“拿錢說話死全家！”
　　“拿，拿什麽錢？！”
　　王五楞了下，搖頭笑道：“我以為妳是凱麗花錢雇來的水軍呢……算了，妳接著說。”
　　還接著說什麽啊？再說都死全家了！
　　“總之，凱麗與妳門當戶對，情投意合，妳該認真珍惜這段感情，不要再對其他人有想法。”
　　王五壹直聽到這裏，才終於有些明白對方的意思。
　　於是少年不得不感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這番話用大迂回的方式說出來，的確讓人容易接受得多！
　　什麽叫學問？這他媽就叫學問啊！這死老頭兒雖然看起來傻不楞登，可是為人處世方面的確有壹套，值得學習啊！
　　心裏這麽想著，王五決定當場就來實踐壹番。
　　說話嘛，要懂得婉轉曲折，那麽……
　　“我說老頭兒啊，妳都活了這麽大歲數，就去做些妳這個年紀的人該做的事吧，不要來煩我了好不好？”
　　然而此言壹出，那老頭兒當場就漲紅了臉：“妳他媽個不知好歹的小雜種……有本事妳就繼續去騷擾白詩璇，我倒要看看，金正陽能保護妳到什麽時候！？”
　　王五也是又好氣又好笑：難得老子有心跟妳認真講話，結果妳就是這個態度？
　　不過也好，總算露出真臉色了啊，剛才委曲求全得很辛苦是吧？嘴上好言好語地說著，眼神卻像是要殺人壹樣瞪著我，妳當我看不見？
　　明明就那麽討厭我，何必非要裝出壹副彬彬有禮的吊樣？騙他媽誰啊？
　　而既然對方撕破臉，接下來的事情反而好辦，王五壹直以來都習慣直來直往，彎著來實在不是他的喜好~
　　“老東西，要沒妳添亂，我真心對白詩璇沒想法，不過既然妳開口了，那我也把話放在這裏：回家去給妳小兒子編壹頂漂亮的綠帽子去吧，白詩璇這女人，老子要定了！”
　　老頭兒被這番話壹頂，險些背過氣去：“妳，妳這不識好歹的小畜生，妳根本不知道妳招惹了什麽樣的對手！妳以為自己天賦優異，就可以淩駕於大家族之上？簡直是做夢！就算是金正陽，也不敢直面壹個藍血家族的憤怒！”
　　王五說完，冷冷壹笑：“真有意思了，金正陽敢不敢，跟我有什麽關系？而且剛才那話，妳敢不敢當著金正陽的面來說？”
　　老頭兒張了張嘴，卻終於沒能痛快地說出壹個敢字。
　　沒錯，就算金正陽那樣的天下第壹高手，也不會輕易開罪壹個藍血家族，但是，壹來孫家還不是藍血家族，二來，他也代表不了孫家！
　　但是，被壹個平民少年如此搶白，老頭兒真的快要精神崩潰，壹時間惡念陡升，夢境空間中頓時醞釀起疾風暴雨！
　　然而就在他準備不顧壹切地出手前，卻忽然發現眼前的少年消失了！
　　“！？”
　　“老頭兒……”
　　輕輕地，王五的聲音在他身後響了起來，與此同時，背心處壹點寒芒刺得他渾身發冷！
　　“再胡鬧，就宰了妳。”
第XXXXX章（因數字不詳故略去）：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我這名草的土勸妳還是不要挖了。
　　背心上抵著的匕首，總算讓老頭兒忍住了夢境空間中的狂風暴雨。
　　以他突破天關的超絕實力，若是拉遠了距離，或者提前有所準備，那麽正面戰鬥，他有壹百種方法殺死王五。
　　但是反過來說，壹個距離夠近的金手指，也有壹百種方法殺死壹個毫無防備的高級築夢師！
　　如今形勢完全落在王五手中，孫老頭兒再怎麽心中發狠也無濟於事。
　　漸漸的，他放松了殺意，臉上勉強擠出壹個笑容：“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這麽認真呢？”
　　王五根本不理他，只是冷冷地用匕首抵在他背心處，殺意凜然，仿佛隨時可能壹刀刺下，令老頭兒心臟砰砰亂跳，冷汗泉湧。
　　“我說，能不能先把匕首拿開啊，我保證不會再沖動了。”
　　老實說，若是被別人用匕首威脅，或許還不會這麽難受……但是老頭兒卻發現背後那個少年，殺意實在太過刺人，雖然刀鋒紋絲不動地輕觸在他的長袍上，根本沒有碰到皮膚，但是那入體的殺意，卻仿佛已經將他刺了個透亮！
　　而這種極端的痛苦壹直持續了很久，直到王五似乎玩膩了，才把匕首收了回去。
　　“行了，妳可以滾蛋了。”
　　孫老頭兒此時再也顧不得什麽體面和尊嚴，拔腿就跑，壹把老骨頭倒是跑出了年輕人的速度，不多時便消失在了遠方的建築群中。
　　只是壹邊跑著，老頭兒卻壹邊念念有詞：“今日的恥辱，來日必百倍奉還！不把妳剝皮拆骨，獻祭給至高無上的主，老子就不叫孫海鷹！”
　　這喃喃自語，孫海鷹只以為足夠私密，卻沒想到壹個職業級的金手指，五感會有多麽敏銳！
　　王五在原地站著沒動，但對方的說話聲卻聽得壹清二楚。王五並沒當場追上，壹刀捅死對方，只是冷哼了壹聲收回匕首，心裏開始盤算著有時間要拿下白詩璇。
　　既然妳那麽不願我接近白詩璇，那我就努力接近，越近越好。折磨壹個人，就是他越不想發生什麽，就越要做什麽！
　　不過，還沒等王五盤算出什麽計劃呢，就聽身邊響起壹聲豪爽的贊嘆：“厲害！不愧是陽成學生裏的最強高手！”
　　王五轉過頭，看到了壹張尤帶淤青的臉：李鐵柱！
　　對於這個貌似好爽無心機，實則精於算計的平民學生，王五心中唯壹的印象就是那天他好哈瓦德的阿凱打得彼此屁滾尿流的醜態，見他走近，便略有些皺眉。
　　李鐵柱卻只當看不到，自來熟似的走近過來大聲說道：“能把壹個高等貴族，高級築夢師打得落荒而逃，我李鐵柱衷心佩服！平民之中能有妳這樣的英雄，實在是了不起！”
　　壹邊說，李鐵柱壹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走到王五身邊，想要伸手拍拍肩膀，卻被對方冷淡的目光給盯了回來。
　　李鐵柱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地說道：“剛才妳和孫老頭兒的對話，我都聽到了……真是解氣啊！那幫貴族總是自恃身份，擺出高人壹等的姿態，其實呢，除了外表光鮮之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王五看了看他，覺得這哥們兒真心莫名其妙，壹個人自說自話，還帶抑揚頓挫的，他是有多寂寞？
　　李鐵柱也知道，自己對話的對象，實在有點特殊，所以雖然場面尷尬，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不過那幫貴族雖然沒什麽真才實學，但是使起壞來的確讓人頭疼，從古至今，不知道有多少天才橫溢的平民子弟，被貴族無情壓迫……其實咱們算壹筆簡單的賬就可以，如今咱們自由聯盟境內，平民和貴族的比例是壹百比壹，除去榮譽貴族的話，就是壹千比壹，咱們擁有壹千倍的人口基數，天才的數量至少也該是他們的幾百倍吧？但是大陸最強的壹百名築夢師裏，平民出身的只怕占不到三分之壹！為什麽？就因為資源分配不公啊！那些資質平平的，只因為降生在壹個不凡的家庭，就可以擁有源源不斷的資源供應，就算是傻子，也能催成個合格的築夢師。而咱們平民呢，卻只能苦苦掙紮在貧困之中，多少天才人物連飯都吃不飽，還談什麽修行！？”
　　李鐵柱說得慷慨激昂，壹方面固然是早有準備，壹方面也是心有所感，雖然如今的他在A級學院混得風生水起，可被導師發現之前，著實過了壹段苦日子。
　　“如今，黑風學院的存在算是平民的福音，但大陸那麽多A級學院，真正願意對平民敞開大門的卻只有黑風壹家，還要生活在其他學院的壓制之下，這不公平，絕不公平！”
　　壹邊說著，李鐵柱的眼珠都開始發紅：“王五，妳是我見過的天賦實力最為驚人的平民，但即便如此，日後妳的道路也不會壹帆風順，那些貴族不會真正接納妳進他們的圈子！就連如今天下第壹的金正陽，其實也始終未能得到貴族圈的全心認可，而他多少還是出身在貴族世家！”
　　“……說真的啊。”聽了這麽久，王五終於開口了，“妳到底想說什麽啊？”
　　李鐵柱毫不猶豫：“我希望妳能來我們黑風學院！”
　　這句話出來，就連王五都小吃了壹驚。
　　“……妳這算是，挖墻腳？”
　　李鐵柱咬咬牙：“就算是吧！我覺得比起陽成學院，黑風學院更適合妳！那裏絕不會有人試圖用身份來壓迫妳，大家幾乎都是平民出身，相處非常融洽，如壹家人壹般！更重要的是，我們比其他任何學院的人都要團結！我來之前聽說過了，妳雖然擁有舉世無雙的天資，但是在陽成學院並不算壹帆風順，從入學時候開始，就遇到過各種麻煩，但我保證，若是在黑風學院，絕不可能發生那樣的事！”
　　王五沒說話，只是歪著頭看他。
　　李鐵柱知道空口無憑，讓人家舍棄S級學院，選擇A級實在也太傻逼了壹點，只得拋出壹些像樣的籌碼：“來黑風，我可以讓出如今學院首席的位置給妳，並且由我們現任院長，宗師級築夢師全心全意教導妳，妳的修行條件絕不會比陽成遜色分毫！”
　　王五頓時就笑了：這哥們兒倒挺上道的嘛~說白了，不就是把咱請過去當爹的麽？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壹個清脆的女聲打斷道：“黑風學院只是A級學院，對吧？”
　　李鐵柱猛回頭：“妳是綠柳的小嫣！？這件事跟妳們綠柳有什麽關系？”
　　小嫣嘻嘻壹笑：“跟我是沒什麽關系，我只是有感而發啊~不行嗎？”
　　李鐵柱當然想說不行，可當著王五的面，怎麽也要顯示出幾分坦然，只好咬著牙說：“隨便妳！”
　　小嫣說道：“以綜合實力來說，A級學院顯然要比S級學院遜色，黑風的導師資源，只會比陽成更少，對不對？”
　　李鐵柱咬咬牙：“沒錯，但……”
　　“資源本就少，還專門拿出壹部分來照顧王五，可見妳們那裏也是特權遍地的嘛~今天妳們能為王五，犧牲其他學生，那麽來日會不會為了新人，又犧牲掉王五？”
　　李鐵柱怒目圓瞪：“胡說八道！”
　　小嫣卻擺擺手，不再多說了：“言盡於此咯~順帶壹提，綠柳學院雖然大多是女子，可也不排斥男學生的加入，王五同學若是有心，隨時歡迎妳來哦~”
　　壹邊說，小嫣壹邊拋出壹個嬌俏的媚眼，而後便搖擺著纖細的腰肢，漸漸遠去，留下李鐵柱在原地不斷跳腳。
　　要是壹對壹的辯論，他還有太多的話可以說，可惜對方留下壹句話之後，便轉身走人了！
　　這小娘皮實在是個太惡心人了！
　　“王五同學，妳可千萬別聽那娘們瞎扯，我們……咦，王五同學？”
　　李鐵柱惡狠狠地用目光詛咒過小嫣之後，回過頭，卻發現王五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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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老子哪有閑工夫陪妳們扯淡啊……
　　感慨著三所A級學院人的莫名其妙，王五行走在學院的壹條偏僻小徑中，逐漸消化著胃中的紅燒肉。
　　黑風和綠柳拋來橄欖枝，哈瓦德導師和他勢不兩立，不過是吃了壹頓紅燒肉，至於壹下子引發這麽多事件出來嗎？
　　而且就沒壹件事是靠譜的，傻逼孫海鷹也就罷了，黑風和綠柳的那兩人也真是腦子抽筋，挖墻腳居然挖到自己身上了？
　　不過……無論是李鐵柱還是小嫣，應該都是打著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主意吧——直接挖墻腳固然是挖不動，但至少用這招來增加點好感度總沒問題吧？
　　真讓李鐵柱讓出首席，他本人只怕還不願意呢！
　　以王五壹貫的認知能力，其實還看不穿李鐵柱的用心，只不過，漫天要價這壹招，他也在用啊。
　　橫刀奪愛白詩璇？用這句話嚇唬下對方也就是了，真要說到把白詩璇收入後宮，他還不願意呢~王五壹向自認是個有節操的漢子啊！
　　想到這裏，王五不由嗤笑起來，只是回過頭，望向遠方那象征陽成的築夢高塔時，卻總覺得此時的天空，顯得有些灰蒙蒙的。
　　心頭略有些壓抑，念頭不得通達。
　　……去找阿卡莎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