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藥王

逐沒

都市生活

白雲藍天,烈日炎炎。
壹列銀白色動車快速行駛在鐵軌上,穿過壹片綠意盎然的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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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6章 自由和束縛

少年藥王 by 逐沒

2021-9-19 22:03

  空氣、陽光、花香……
  西門忠感受著這壹切,此時它才體會到了什麽是真正的自由,什麽是真實。
  “感覺如何?”隋戈向西門忠問道。
  “擁有血肉之軀的感覺真好。”西門忠由衷地感嘆道。
  “是麽?”隋戈說,“以精神力的方式存在,不是很好麽?曾經有許多人類當中的智者,都認為以精神形式存在的生命體才是最高等的生命體呢。而軀殼,反而是壹種束縛。”
  “不!”
  西門忠道,“以精神力狀態的存在,簡直就是壹種永恒的折磨。”
  “折磨?”隋戈很是詫異,在他看來,心魔的這種存在方式,應該算是比較“高級”才是,怎麽這些魔頭反而覺得不舒服呢。
  “是的,這是折磨。”西門忠道,“妳大概不知道,我們心魔從誕生開始,就是以這種方式存在的。我們擁有意識,可以學習,然後知道很多東西,但是卻無法去感受這些東西,妳明白嗎?這就像是壹個男人,明明知道跟心愛的女人歡好是壹件沒事,但是他自己卻是壹個太監,永遠無法感受到這其中的滋味,這難道不是壹種悲哀麽?”
  “我明白了。”隋戈說,“妳們對於壹切的認知,都是建立在想象的基礎上,說得通俗點就是意淫、YY,越是YY,妳們就越是渴望真正去感受和體驗真實存在的感覺。”
  “是的。”西門忠舒暢地呼吸著空氣,“所以這種真實存在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看來對妳而言,這種感覺的確是好。”隋戈忽地語氣壹轉,“但是,妳大概也知道,真實和自由,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不是麽?”
  西門忠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心裏面在盤算著什麽。
  “怎麽,妳已經有開溜的想法了?”隋戈淡淡地說道,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西門忠的想法。
  魔頭終究是魔頭,不是那麽甘心給人賣命的。
  “不敢。”西門忠似乎對隋戈的手段頗有些顧慮,倒是不敢公然“造反”。
  “妳口中雖然說不敢,但是心裏面卻已經這麽做了。”隋戈淡淡地說道,“自從我放妳出來之後,妳就不再以‘主人’稱呼我了,妳以為我不知道妳這反骨仔的想法麽?”
  “主人!”西門忠渾身壹顫,跪伏在地上,“我不敢。只是剛才太高興了,壹時間忘記了自己身份。”
  “好吧,我就當妳是忘記了。”
  隋戈淡淡地說道,“否則,我不介意重新培植壹個魔頭。另外,我還要提醒妳壹下,擁有血肉之軀對妳們而言雖然是好事情,但是有時候血肉之軀也是壹種束縛,這壹點妳很快就可以體會到了。”
  “什麽束縛……啊!”
  西門忠正在疑惑之際,忽地感覺到胸前壹陣鉆心的疼痛,差點將他痛得昏死過去。
  隋戈不為所動,淡淡地說道:“真實的痛苦,大概也跟妳以前想象的痛苦有些不同吧?雖然空氣、陽光很真實很舒服,但是痛苦也同樣真實。所以,妳要明白,這壹具軀殼雖然可以讓妳享受,但同樣也可以讓妳遭受折磨。”
  西門忠壹把扯開胸前的袍子,然後便看到他的胸前生長、盤踞著壹株血藤,他用精神力壹掃,頓時發現這血藤竟然是壹株活物,寄生在他的身體之上,而且根須已經跟身體的五臟六腑融和在壹起了。
  “這是五翼血藤,少數的可以寄生在修行者體內的靈草。”隋戈用很平靜地語氣陳述道,“每半年服壹次藥,可以讓它處於蟄伏的狀態,對妳的修行不會產生任何影響。不過,如果妳試圖幹掉它的話,因為它是擁有意識的存在,所以立即就會破壞掉妳身體的五臟六腑。”
  “我明白了,主人。”
  西門忠躁動的心思忽地冷靜了下來,語氣之中有了幾分悲涼,“這就是我需要付出的代價。”
  “不錯。”隋戈說,“從我們人的角度來看,凡事都有代價的。關鍵是,妳覺得這個代價是否值得。我想,對於妳來說,順順當當地獲取這麽壹個軀體,付出這麽點代價應該是值得的吧?”
  “是的,主人。”西門忠很快擺正了心態。他知道隋戈不是那麽容易應付的人,卻沒想到隋戈早就在這具身體上動了手腳。西門忠如果真的做到了壹個“忠”字,那麽自然平安無事,反之,恐怕立即就是覆滅的下場。
  心魔有了身體之後,雖然有利於它們修行,也有利於它們去認知和感受這個世界,但是許多事情有其利必有其弊。心魔占據了修行者的身體之後,它們的精神就會更修行者的身體融為壹體,壹榮俱榮、壹損俱損,如果身體徹底毀滅了,那麽心魔就算是以精神力的形態離開身體,也存活不了多久,除非修成了元嬰。
  也就是說,心魔壹旦擁有了身體,它們就變得跟人類修行者沒什麽兩樣了。不同的是,它們的意識依然保留著魔頭的思維而已,或者陰險、詭譎,或者嗜血、嗜殺成性。
  “妳明白就好。”
  隋戈沈聲道,“希望妳不要辜負了我給取的這個‘忠’字。好了,跟我去見幾個人吧,他們都是我的跟班,妳以後跟他們的地位壹樣,都是為我做事。”
  西門忠連忙應是,他已經開始適應作為奴仆的身份了。
  隋戈帶著西門忠回到別墅的時候,唐雨溪已經離開了。
  而這時候,宋文軒、牛延錚、韓琨和韓程父子,都在門外等候。
  雖然李藝姬已經邀請他們幾人進入屋子到客廳等候,但是這幾人為了表示對隋戈的忠心,都堅持在門外等候隋戈。
  巡邏的保安騎著電動自行車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打量著這詭異的壹幕。
  要知道,宋文軒這幾個人,全都是老年人。尤其是韓程,老得比他老子都還顯老了,看起來至少也是八九十歲的年紀。誰知道,就是這麽大壹把年紀的幾個人,楞是在春寒料峭的氣溫下站在門口等候。
  而門口,站著壹個很標致的穿著女仆裝的少婦,看起來風情萬種,讓人炫目。
  “唉,為富不仁啊!”
  保安大哥看到這場面,忍不住嘆息了壹聲。在他看來,這別墅的主人,肯定是壹個為富不仁的暴發戶,否則的話,也不會將這些可憐的老人晾在外面。而且,還請了這麽壹個標誌的女仆,看起來比電視裏面的女仆妞兒還正點,真是可惡啊。
  保安大哥剛等了壹陣,就看到隋戈和西門忠出現了。
  看到隋戈道來,宋文軒等人無不露出恭敬之色,而隋戈卻只是微微點頭,然後當先走入屋中,而宋文軒等人這才魚貫而入。
  “靠!現在什麽年代了!”保安大哥感嘆道。沒想到這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搞這種“主奴”的排場,看來有錢人果然都是有些怪癖好的。
  “王凱!還楞著幹嘛,趕緊去巡邏啊!妳不想拿獎金了麽!”
  這時候,不遠處壹個騎著電動車、穿著西服拿著對話機的人沖著保安大喝喝斥道。這位可是物管公司的經理,保安大哥連連點頭,暗嘆壹聲“果然是各人有各人的命”,然後騎著車子繼續巡邏。
  進屋的時候,李藝姬的註意力放在了西門忠身上,然後心下駭然道:“這麽強的氣勢……難道是築基期!這個該死的笑面虎,不知道又從哪裏請來壹個厲害的角色。”
  “小李,楞著幹嘛,趕緊倒茶啊。”隋戈看了李藝姬壹眼。
  李藝姬不敢怠慢,雖然心頭壹直不甘心做壹個女仆,但是在隋戈的淫威之下,也只能繼續委曲求全了。
  隋戈這時候向宋文軒等人說道:“召集各位來,是想讓妳們認識壹下我的這位新仆人西門忠。西門忠呢,初次出山,對世俗的許多規矩還不是很了解,所以這幾天宋老妳領著他熟悉熟悉環境,盡快適應世俗的生活。”
  聽隋戈這麽壹說,宋文軒等人不禁駭然。
  首先是西門忠的修為,築基期的修為,對於宋文軒等人來說,這可是境界層次的威懾。這些人都是修行者,骨子裏面仍然是推崇力量,所以本能地畏懼比自己修為境界更高的修行者。不過,真正駭然的是,西門忠的身份竟然不是隋戈的朋友或者同門,居然是他的仆人!
  要知道,就算是先天期的修行者,個個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絕對不會輕易給人為奴為仆。即便是壹個國家的大佬,也無法讓先天期的修行者給他當仆人,而只能是平輩論交。更不要說築基期的修行者了,禦劍飛行,縱橫天地,那更是相當強橫也相當傲慢的存在了。
  而現在,壹個築基期的強者,居然是隋戈的仆人!
  宋文軒等人,心頭立即在揣測隋戈的靠山和後臺究竟有多硬朗,否則的話,哪能讓壹個築基期強者這麽心甘情願地做仆人呢?
  不過,宋文軒等人自然是不知道隋戈跟西門忠之間的交易了。
  而西門忠,當然也不可能當長舌婦,將所有的事情告知宋文軒等人。
  “那就勞煩宋先生了。”西門忠向宋文軒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宋文軒連忙謙讓。雖然西門忠和他宋文軒都是隋戈的仆人,但是宋文軒知道對方的境界擺在哪裏,自然是得罪不得的。
  別的不說,宋文軒以前見過“行會”的使者,隨時都擺住壹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令他印象極其深刻。
  “妳們都是為我效力,彼此之間就不必那麽客氣了。”隋戈說,“另外,牛老、韓老,妳們兩位對築基的準備是否已經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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