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諜影

騷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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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個平凡普通的公務員,機緣巧合回到了民國二十五年,被迫加入軍統,尋找地下組織,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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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壹十壹章 單獨見面

民國諜影 by 騷客情

2019-1-7 12:16

  寧誌恒聽到了遊老六的話,頓時心頭壹動,上海灘上的聞人,素來有地下皇帝之稱的嶽生竟然想要見自己。
  他斜眼看了看遊老六,嘴裏不禁輕笑道:“老六,看來這是財帛動人心,咱們這些浮財讓妳的大佬給盯上了!”
  寧誌恒只要稍微想壹想就知道怎麽事,寧誌恒在軍事情報調查處是極有影響力的骨幹,可是在外面可是名聲不顯,如今國軍幾十萬大軍守在上海,誰會註意壹個小小少校的存在。
  肯定是因為這批物資的原因,身邊窺伺的餓狼太多,遊老六終於壓不住場子了,只怕這些窺視者中,還有他的這位大佬嶽生,畢竟,這可是壹筆潑天的財富,任誰也難以不動財心!
  寧誌恒沒有說話,靜靜地思考了壹會兒,老實說,他對這些幫派分子是頗有不屑的,真要是有人想要對付他,寧誌恒是不介意動手殺人的!
  壹味的退讓,只會讓人都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看中了就想來吃壹口,到最後想吃肉的越來越多,更難以招架了,事情只會越來越糟糕。
  而且寧誌恒的性格強勢,更不可能讓別人敲詐到頭上,如今手中自有壹班人馬,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特工,自己又是首屈壹指的行動高手,更別說自己現在是上海軍事情報站副站長,還有保定系這塊招牌,隨時可以再調撥補充人馬,可以說對這些個幫派分子,他是絲毫不懼的!
  可這上海第壹大亨嶽生,卻唯獨是個例外,因為這個人手眼通天,竟然和自己的頂頭上司,也就是處座,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交情極為深厚,就連這壹次蘇浙別動隊,竟然也是嶽生和處座聯手創立組建的。
  別動隊裏面的幫派人員,就是嶽生從青幫裏挑選出來的,能打能殺的青壯幫眾組成,期間更是出錢出力,前後奔走,為蘇浙別動隊的建立,出了極大的氣力,甚至就連寧誌恒現在用來運輸物資的三十輛卡車,都是組建之初嶽生捐獻的的。
  對於這樣的壹個人物,寧誌恒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真要是動手撕破臉,自己肯定是占不著便宜,最後就是他壹狠心除了嶽生,這其中的後果,也是自己所難以承受的。
  不過嶽生想要就這樣搶他嘴裏的肉,那也是不夠格的,寧誌恒不是不能除了嶽生,只是怕後果難料,處座怪罪下來,自己難以交代。
  可要是嶽生真的獅子大開口,硬要奪這筆橫財,那最後寧誌恒也只能是下狠手除之了。
  遊老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尷尬,寧誌恒的話很直接,但確實說的沒錯,這段時間遊老六大批量的出手貴重物資,所賺得的利潤極為可觀,當然也給了自己的師父嶽生壹份孝敬,可是嶽生沒有看上那份孝敬,而是想直接拿走這個生意。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以嶽生的為人,平時斷不會做這種事情,可是今天傍晚時分,就真的把遊老六給叫了過去,壹開口直接就要遊老六把貨源的賣家喊出來,面對嶽生大佬的積威壓迫,遊老六只能將寧誌恒交代了出來。
  他可以不怕任何人,但唯獨對自己的師父嶽生,是不敢有絲毫的違逆,他的壹切都來源於嶽生,只要嶽生壹句話,就可以將他打原形,扔浦東鄉下種地,或者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大隊長,嶽先生的意思就是想和您談壹談,其實有他老人家出面,那些壹直躲在暗處,瞪紅了眼睛的家夥,也都不敢再多生事端的,您說是不是!”遊老六生怕請不動寧誌恒,去無法向嶽生交差,趕緊努力勸說道。
  寧誌恒冷哼了壹聲,心中罵道,要不是嶽生這個家夥和處座關系密切,老子連妳和那些個雜碎壹起除了,還真把自己當個角色了。
  他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桌面,思考了壹會,還是不敢真對嶽生下手,既然不能除之,就只能談壹談了,於是終於點頭答應道:“好吧,我就見壹見這位上海聞人,看壹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第二天的上午,法租界的壹處大宅院,這是壹處面積很大的獨棟別墅,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可是進入裏面這才發現,無論是建築材料檔次,做工精細程度,其間裝飾的考究,都是隱隱透出高檔奢華的氣息。
  寧誌恒這個時候正坐在花園中間的壹處陽傘下面,潔白的圓桌上擺放著茶水和精致的糕點。
  他壹邊喝茶,壹邊靜靜地等待那位聞名已久的青幫大佬。
  很快,大廳門打開,壹個五十歲左右的清瘦男子快步走了出來。
  快步來到寧誌恒身前,寧誌恒也起身拱手相迎。
  “嶽先生,久仰了,晚輩拜見來遲,還請先生莫怪啊!”寧誌恒笑呵呵的說道。
  “哪裏哪裏!寧站長大駕光臨,我這小院也是蓬蓽生輝!”這位叱詫風雲的青幫大佬,相貌卻是出乎意外的文弱,笑容和煦,看起來更是讓人感到親切自然,完全不像是壹個黑道的魁首,倒像是壹個教的儒雅先生。
  他的這句“寧站長”,頓時讓寧誌恒眼神壹緊。
  自己是剛剛上任的上海軍事情報站的副站長,這個消息可是保密的,就是遊老六也是不知道的,遊老六這只是知道自己別動隊特務大隊大隊長的身份。
  因為他以後的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潛伏下來,他的身份除了軍事情報調查處的高層和上海站長鄭宏伯,對任何人都應該是絕密。
  可是這位黑道魁首卻是壹言道破,這裏面的信息可就有些意思了。
  不用說,應該是處座向這位結拜兄弟交了底,看來處座和嶽生之間的關系真的是不壹般啊!這樣的事情都可以透漏,自己之前還真有點別的想法,現在看來是冒失了。
  寧誌恒心中詫異,可是神情如常,他笑著說道:“嶽先生,不愧是上海灘首屈壹指的大亨,消息靈通,就連我這個小小的軍情處少校的調遷,您都是了如指掌,真是讓晚輩佩服的緊!”
  嶽生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個人就在這花園之中的陽傘下相對而坐。
  嶽生此時也是臉色肅然,身形端正,對寧誌恒說道:“我和玉農兄是患難之交,拜貼的兄弟,就托大稱呼寧站長壹聲誌恒,可好?”
  “自然,自然!”寧誌恒連聲答應道,“嶽先生是我的前輩,誌恒當面請宜,也是應有之意!”
  “那好,誌恒,今天我們就開門見山,把事情擺在桌面上說。”
  “嶽先生可盡請直言!”
  “誌恒,其實妳我並不是外人,妳之前所在的蘇浙別動隊,就是我和玉農兄組建的,這壹次上海戰事,我嶽某人是全心全力的支持抗戰的,我名下的所有船只都沈在了江陰,我門下最好的門徒送去了妳們的別動隊,可以說是傾盡了家財,出錢出力,到現在是傷筋動骨了。”
  嶽生的這壹番話讓寧誌恒不由得有些疑惑,嶽生在這壹次的淞滬會戰中的表現,的確是可圈可點,算得上是愛國之士,可妳我第壹次見面,妳就跟我哭窮,是不是交淺言深了?
  “嶽先生壹片愛國至誠,誌恒是由衷的佩服!”寧誌恒隨口應答了壹句,語氣卻是淡然,靜靜地等待嶽生的下文。
  嶽生看得出來寧誌恒的意思,也就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再加上我這上千名門徒弟子戰死沙場,這壹筆撫恤更是難以支撐,玉農兄也是囊中羞澀,於是就和我提起了妳!”
  “我?”寧誌恒現在才知道,嶽生為什麽壹反常態,幹脆拉下臉皮,搶自己門徒的生意,直接找到了自己要錢,原來竟然是處座的意思。
  要知道嶽生這個人在上海灘,是有名的舍財童子,手面壹向豪闊,做事講究,自己的弟子被自己推選加入別動隊,參加抗戰,現在犧牲了,自然是要重重的撫恤的,可是這壹次確實是資金周轉緊張,有些難以為繼。
  可是處座那裏,也是不會拿這筆錢的,不過處座知道寧誌恒這段時間盜取浦東倉庫,手中余財甚多,於是就幹脆把主意打到了寧誌恒的身上,這才將寧誌恒的底細告訴了嶽生,讓他想辦法和寧誌恒要錢。
  寧誌恒想壹想自己那麽多的孝敬還沒有餵飽處座,還想著從自己的身上割肉,這可真是太他麽狠了!
  他不禁暗自惱火,不過既然是處座的意思,自己還真不敢硬頂,他慢吞吞的斟酌說道:“嶽先生,您這麽說就是拿處座來壓我了,也罷,我就聽壹聽您是怎麽打算的。”
  嶽生其實在和處座商量的時候,處座也清楚的告訴他,寧誌恒此人是保定系的背景,性格又強勢,讓嶽生不可逼迫過甚。
  嶽生自然是早就有所打算,於是開口說道:“誌恒,妳放心,和我嶽某人做生意絕不會讓妳吃虧,妳之前和老六的分賬是二八分成,現在我想要五五分賬,對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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