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神賜

　　黑灰的雲朵積壓，陰風怒號，天色變得徹底暗沈，壹滴雨水落下來，緊接著，便是頃刻密布的雨幕，沈澱久矣的烏雲釋放出了嘩啦啦的大雨。
　　頭發沾濕，禹小白壹點點掙脫出月讀帶來的精神泥潭，體內還不斷泛著虛弱，他拖著浸濕的衣物猶如手腳灌鉛，壓著的石頭滾下來。他半跪支著地，看向遠處的兩人，那裏是迎來最後時刻的鼬和佐助。
　　“該死……”雨點打在臉上傳來清涼的觸感，洗刷掉了灰塵的臟痕，卻讓禹小白的心有些冷，他望過陰霾的天空，“這是麒麟，已經到這壹步了……”
　　他不能讓鼬使出須佐能乎，這雖然擋住了麒麟，但對眼睛的負擔太大了，對方那種身體狀況會吃不消的，原著中就是瀕臨極限而強行開啟著須佐能乎推動了鼬的死亡。
　　千鳥的鳴叫聲越來越嘹亮，周圍的建築被破壞得不成樣子，佐助跳上了壹座印有宇智波族徽的高臺，看著下方復仇的對象，“這個術妳是絕對躲不掉的。”
　　“呵。”明明右眼流著血，鼬表現得好整以暇，左眼的萬花筒平靜註視，“那就讓我見識壹下。”
　　雷鳴壓抑地隆隆卷過。
　　“必須阻止他們。”禹小白感受到頭頂蓄勢待發的雷能，心裏轉過無數個辦法，“只有‘那招’了嗎。”
　　臨出梧桐林前，老族長的話浮現腦海。
　　禹小白視線壹動，集中到自己左手背的印記上。
　　他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查克拉見底，精神虛弱，仙人模式的自然能量也來不及吸收，若要面對鼬和佐助兩人壓箱底的招式，惟有那招學了半成品的仙術……
　　用在東京天空樹上的法子吸走雷電？理論上行得通，但不說身體狀況能否頂住龐大的能量沖擊，他趕不趕得上都不好說。
　　深吸口氣，地面紛亂堆積著碎石和武器，禹小白從巖石縫隙裏撿起壹支完好的三叉苦無，割破皮膚，鮮血滴答地落在手背的印記上。
　　意念催動，壹陣沈寂後，那只翺翔九天的神鳥倏然亮了起來。
　　宛若打開了什麽，禹小白只覺得空氣變熱，有壹股玄之又玄的力量在手背蘇醒。
　　“這個仙術叫‘神賜’。”
　　印記似是活了過來，紋路剎那流動，像是壹道道有生命的火線，散開手背，爬過了手腕，手臂，壹路蜿蜒而上……
　　“是我們壹族最古老的術之壹，相傳是祖先神鳥開創的，使用之時，能夠暫時獲得祖先的祝福，賜予威力無窮的力量，名稱也由此而來。”
　　“……別走神，聽好了。妳掌握仙人模式的時間尚短，還無法和印記契合，強行催動的話，肯定會有很大的副作用……”
　　老族長教導時的叮囑幻燈片地播放過來，禹小白心無雜念，以閃耀的印記為媒介，全力尋求壹絲和冥冥之中的共鳴。
　　火紅的紋路蔓延過了大半的軀體，像是在組成什麽，又像是在描繪圖騰，沿路金紅閃爍，線條優美絕倫。
　　終於某壹刻，轟！氣流盤旋飛舞，能量八方來朝，禹小白全身燃起了壹塵不染的火焰。
　　火焰的顏色卻是金色的。
　　禹小白睜開雙眼，空氣猛然上升了亮度，瞳孔灼灼，金邊流轉覆蓋，彌漫古老威壓氣息的金紅紋路鍍上他半邊的臉頰，頭發也具現成了紅色。
　　***
　　“轟隆隆……”
　　雷聲傳達的意味裏，術式已經完成了，佐助緊攥著雷球，仿佛攥住了七歲那年至今的重量，他俯視著那個男人，毫不猶豫地按下手。
　　意識掠過壹幅幅親眼所見的滅族畫面，月讀裏暗紅的滅族畫面，無數個夜晚驚醒的滅族畫面……為了殺掉鼬，不論多麽痛苦，不論多麽邪惡，只要能獲得力量他就會去追隨。
　　他渴望著結束，終於結束掉吧……讓壹切魑魅魍魎都和雷光壹起消失掉。
　　而鼬，坦然地擡頭看著躁動的天空，他也渴望著結束，了卻這壹生，他期待說出那壹句話，憋了很久很久，特別想說的話。
　　激昂回響的雷神低語裏，鼬眼睛倒映出灰暗的天空，已然看到結局，他喃喃說道：
　　“原諒我把佐助，這是……”
　　“原諒妳媽啊！”
　　怒吼穿過了正在沈浸自我的兩人的思緒，這是壹道不該出現的聲音。
　　鼬和佐助下意識地想轉頭過去，然而，局勢正於此刻爆發。
　　“哢擦！”
　　浩大威嚴的閃電咆哮出了似要裂開空間的巨響，轟然向著鼬的所在之地砸落下來。
　　光的速度有多快？
　　落雷從天而降，只需要千分之壹秒，根本沒有任何人、任何手段能夠避開，這是之所以稱之能絕對命中的壹招。
　　而禹小白卻不這麽想。
　　想要趕上光，同樣化為光就可以了。
　　鼬倒映的眼眸裏，壹道藍白的閃光快到無法捕捉地刺穿下來了，與此同時，另壹道光劃破了天際。
　　他在慣性下開啟了紅色的須佐能乎。
　　雷電沒能落在他的身上……幾乎是撞在了壹起，兩道光引發了橫掃戰場的轟鳴，澈藍與深紅，不和諧的既視感湧上心頭。
　　萬花筒寫輪眼看到了，那倒映在瞳孔裏的景象——光芒相交，那是壹支刻印著術式的苦無，旋轉著在雷電的自然偉力裏消融於無。
　　禹小白通過飛雷神傳送到了鼬的身前。
　　金焰披身，超電磁炮碎成漫天光粒，他化身成秋山曾經提到過的完美仙人模式。
　　“轟！”他替對方擋下了這發麒麟。
　　震蕩的沖擊不亞於產生巨大的爆炸四散沖刷，雨點裹挾狂風劈裏啪啦地砸在地面的斷壁殘垣，半空之上，煙雨靡靡，為之壹清。
　　鼬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禹小白，他怎麽也想不到對方是如何能有這般力量到達而來的。
　　“禹白，前輩……”
　　感受到這股浩瀚無比的氣勢，鼬思維陷入停滯，這很像前輩的仙人模式……不對，哪裏又不同。
　　威勢更強，外形有著變化，金色的烈焰不息地跳躍燃燒，他寫輪眼註意到對方的毫發無損……僅靠查克拉凝聚的金焰外衣，便將雷電的術擋住了？
　　雨水重新紛揚地落下來，下方建築倒塌，高低不平，佐助和鼬各自站在壹處高臺，禹小白出現的位置並不理想，可就在隨著重力顯露出下沈之勢時。
　　壹抹極亮的紅光閃了閃，大片的火星霍然飄灑。
　　光芒奪目，熱量襲人，壹雙通體由火焰組成的羽翼從禹小白背後伸展而出！
　　鼬被這壹幕怔住了，火之翼頎長靈動，展開來足有七八米的距離，紅光映照，起伏的線條巧奪天工般的優美。
　　“……”
　　禹白前輩……還藏著這樣的實力嗎，鼬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落雷來去轉瞬，能量的余光漸漸消散，天地變回了普普通通的模樣，而場中的氣氛卻因此停頓安靜下來。
　　禹小白懸浮在半空中，他驀地回頭，瞪向鼬，“快把須佐能乎取消了。”
　　“什麽？”鼬沒反應過來，他被金紅色的瞳孔和紋路再次晃了晃神。
　　“還能是什麽？”禹小白掃過對方右眼的鮮血，以及包裹住了對方半邊身體的須佐能乎，紅色的查克拉剛剛組成了狀似虛幻的骨骼，說道，“月讀的賬先不跟妳算了，妳瞳力快到極限了吧？趕緊停下來。”
　　“……”鼬聽了，兀地顯得沈默，冷靜壹些的他明白過來，禹白前輩的意圖是什麽，盡管不知道為何能夠解除掉月讀的負面狀態，且擁有如此嘆為觀止的力量，但他還是產生了條件反射地抵觸。
　　他和禹白前輩要做的事是相反的。
　　幫他擋住了麒麟，卻又要繼續攔在他前面。
　　“讓開。”
　　以鼬的立場來說，禹小白的回歸不是好消息，相反是很大的壞消息，他不希望被幫助，他所期望的是迎上佐助的攻擊，走完作為哥哥的最後壹程。
　　可事與願違了，就那麽突然之間。
　　“妳說什麽？”
　　禹小白面色壹冷，他看出對方的態度了。
　　而這並不意外，仙術查克拉運轉，他神賜的時限比正常的仙人模式還要短暫，就在禹小白準備先壹步動手，另壹邊的地方發生了異變。
　　“可惡，為什麽……”
　　宇智波族徽的高臺上，佐助壹步步後退，他親眼見證了自己寄望深厚的術被人輕易抵擋，前方鼬安然無恙，還有突然冒出的朝名禹白……寫輪眼看到了舒展的火之翼，金光的紋路，紅色的肋骨……盡是他無法理解的東西，盡是透露出深不可測的查克拉。
　　佐助後退著，眼裏藏著不甘和無力，耗盡的查克拉令他身體虛浮，腳下壹絆，他彭地摔倒在地。
　　寫輪眼褪去，咒印縮回，他轉化成平常的清淡少年。
　　為什麽還有差距，佐助疲倦地想著，為什麽連禹白老師妳也……
　　他接近了勝利的曙光，大仇就要得報，可到頭來卻發現他的力量還是不夠。
　　“想要力量嗎？那就不要再壓抑自己了。”
　　猛地，心底鉆出了壹個陰冷的聲音，仿佛從深淵中爬出來。
　　“滾。”
　　左邊肩膀開始痛了，佐助精神壹個激靈，他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那是被他吞並之後封印住的大蛇丸。
　　自從掌握了力量咒印就再也沒有發作過，因為查克拉太過不足了嗎……佐助身子壹顫，疼痛陡然增強了數倍，他悶哼地蜷縮身體，趴著地面。
　　“來吧，來吧，不要抗拒我，讓我出來，我會幫妳解決宇智波鼬和朝名禹白的。”大蛇丸嘶啞地說著，充滿了誘惑。
　　佐助咬住牙，拼命忍住，劇痛沖擊著脆弱的身心，他發出了慘叫。
　　左邊的眼眶壹圈浮現出了蛇壹般的鱗片，其間的瞳孔也不知不覺同化成了黃色，冰寒的豎瞳閃過了得逞的笑意。
　　佐助決不想讓大蛇丸從封印中掙脫出來，以他的心性氣傲是不會允許別人控制著他然後達成復仇目的的，而且對方若是沒了束縛，便意味著自己將被吞噬了。
　　“哈哈哈哈，妳現在太弱了啊佐助，那我要出來了，我要重見天日了哦……”
　　癲狂的笑聲中，咒印處的血肉壹陣蠕動，白色的壹團東西唰地沖破皮膚，佐助已經用盡全力了，但沒有丁點查克拉給予他回應，反而他愈是想要查克拉，愈是給了大蛇丸召喚的響應，因為對方本就藏於身體深處，是力量的壹部分。
　　嗤啦，白色的肉團壹鉆出皮膚，就像是突破了桎梏，速度猛然增快，如餓了幾天的人在看到豐盛的食物後不顧壹切地撲出來，咒印變成了壹個無底洞，大團大團的白色肉球噴薄湧現，然後迎風見漲，不斷變大，不斷膨脹攀升。
　　這個過程既快速又惡心，在場中三人難有所行動的情況下，白色肉團就集合組成完畢了。
　　陰影蓋住了大地，八頭八身，白色的鱗片陰森可怖，背後長著尖利的突刺，幾十米高的八岐大蛇出現在眾人面前。
　　“吼！”
　　八條蛇身在空中扭動，大嘴齊張，吼聲刺耳，露出了細密的牙齒，濺出大片的涎水。
　　禹小白和鼬都看到了這壹幕，小山般的八岐大蛇，人類在其面前顯得異常渺小。
　　“有點惡心。”
　　“該出現的東西總算出現了。”
　　腥風吹亂了地面，飛沙走石，禹小白側頭看了看鼬，對方也瞧過來，四目交匯。
　　沒有言語，他們從眼神中讀出了雙方的想法。
　　有關佐助日後的身家安全上，兩人是不謀而合的，什麽也不用提示，他們很有默契地放下敵意，準備先應付大蛇丸。
　　八岐大蛇尖利叫著，轟隆隆地碾過碎石爬來了，聲勢驚天動地。
　　“噗嗤”，肉壁和粘液聳動的聲音，中間的壹條白蛇張開了嘴巴，接著漆黑的喉嚨裏就凸起了壹團白濁不清的難言事物。
　　蒼白的肉和液體持續滑落脫離，逐漸露出了半個人身。
　　“朝名禹白，宇智波鼬，真是許久未見了啊。”
　　大蛇丸壹半身體在外面，壹半看不到，如同長在白色大蛇的舌頭上，他忍辱負重，終迎來了破開牢籠之日，且身懷八岐大蛇，實力爆表，顯得十分暢快淋漓。
　　他哈哈笑道：“多虧了妳們，我才有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壹番大戰之後，想必妳們都已油盡燈枯，耗光查克拉了吧，呵呵呵……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感謝的話了，等我殺掉妳們，就可以好好吞並掉品嘗佐助美味的肉體了……”
　　標準反派的臺詞跟著八岐大蛇沈重的推進壹起壓來，禹小白思索了下，對旁邊的鼬說道：“他說誰油盡燈枯……妳嗎？”
　　“……”
　　這種關鍵的時候，鼬不想接冷笑話，他調起最後壹點查克拉，就要驅使須佐能乎。
　　“等等。”
　　誰知，禹小白出言止住了他，“妳別出手，在這等著。”
　　“怎麽了？”鼬不忿皺眉。
　　“我去解決這個隱患，我壹個人。”禹小白說著，重點強調了後半句，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完，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他身形壹動，已然消失。
　　壹道飛雷神術式印在了拍過的肩膀上，鼬渾然不覺。
　　火之翼掠過空氣，宛如壹道流光。
　　淩空飛行，新奇的體驗讓禹小白還有些生澀，但如今他並需要靈活的騰挪，或者說，光是火之翼扇動時純粹爆發的速度，就能夠碾壓大部分的戰鬥狀況。
　　眼前的也不例外。
　　輕輕壹揮，便與全力使用雷遁增幅奔跑時相差無幾，不到片刻，禹小白便和八岐大蛇迎面了。
　　“朝名禹白，就憑妳壹人嗎？呵呵，妳……”
　　神賜帶來了無窮無盡的力量，究極形態的仙人模式，哪怕禹小白的還是半成品，要靠著印記紋路的呼應輔助，但也足夠橫掃敵人，開山裂地。
　　相對著，他的時間不多了。
　　比任何時刻都澎湃的仙術查克拉賦予了他信心和漠視，禹小白連壹句廢話都不想和大蛇丸扯兩下，清弘出刀，霎時數之不清的火焰匯聚過來。
　　刀刃爬滿烈焰，並無盡延伸，猶如轟然的大火灼燒在高空，火焰之刀不斷凝結，不斷蔓延，煌煌赫赫，壹柄似欲橫貫天地的火焰神兵照亮了據點。
　　“嘩——”風急火驟。
　　“……”
　　大蛇丸呆呆地在白蛇的嘴裏，看懵了。
　　禹小白壹握，刀身震蕩，璀璨的光芒迸發出來，流刃若火，氣勢上升到極致，他朝著前方，絕強壹斬！
　　咻——
　　巨大的視覺反差，數十米的距離橫空切割，仿佛深紅的探照燈掃過了天空。
　　刀芒穿透八岐大蛇，它還恍若無事地爬行而來，某壹刻，突然僵住了。
　　禹小白手壹松，火焰紛紛飄散，他把清弘插回刀鞘。
　　“噗噗噗噗……”
　　如同約好地血肉分離聲，八岐大蛇的八條蛇身在壹條同樣的傾瀉橫截面上齊齊斷裂，蛇頭哀嚎著，在慣性的作用下轟然往前砸落。
　　大地震動，久久不息，建築到處都被斷成兩截的蛇身壓垮，石屑塵土揚起蔽日，這片據點徹底成為了廢墟。
　　“不可能，妳怎麽會擁有這麽不可思議的力量……”
　　大蛇丸跟著壹塊砸入地面，內臟震得吐血，他扒開死去白蛇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向禹小白，懷疑人生。
　　八岐大蛇的屍首還在徐徐抽動著，禹小白居高臨下，視線壹略，他望著顯得生龍活虎的大蛇丸，雙手合起結印。
　　他淡淡說道：“大蛇丸，這種程度還殺不死妳對吧？只要有壹點血肉還殘存生命，妳就能夠暗中逃離，伺機復活。”
　　大蛇丸轉生的研究成果不是蓋的，且生存能力堪比小強，佐助吞並對方後卻殺不掉，兜移植了細胞馬上陷入被反噬的惡果等等，都是很好的證明。
　　禹小白不會忘記這點。
　　燥熱的能量蔓延席卷，雨水開始“噝噝”地蒸發，仙術查克拉的異動影響了水氣的流動，呈旋渦狀向禹小白攏來。
　　覆蓋在體表的金色火焰純凈跳躍著，隨後變得沸騰旺盛，金焰張揚飛舞，不休地燃燒蔓延起來，壹縷壹縷，逐步在禹小白的上方凝聚成了壹只體態俊麗，神韻悠然的神鳥。
　　“仙術，真火。”
　　高聳睥睨著此方之地的神鳥雙翼壹振，灑落無數星火，它高昂鳴叫，口中隱現出成了千上萬道火線。
　　壹如當初秋山發動時的壯觀宏偉，水氣的漩渦演變成了火焰的軌跡，壹聲鳥鳴，千軍萬馬來相見，火元素爭先恐後地奔來遊走，烈焰凝實著，深紅之中染上金色，壹輪刺目的小太陽在平地升起。
　　“什麽……”能夠蕩平壹切奸邪的真火映紅了大蛇丸的面龐，他看著鎖定住他的無可匹敵的攻擊，感到口幹舌燥。
　　天上已經沒有下雨了。
　　“等等，朝名禹白，我認……”
　　大蛇丸僅僅求情到壹半，金焰神鳥輕輕頷首。
　　“轟！”
　　火焰的洪流滾滾沖刷過了地面，仿佛洗滌汙穢，八岐大蛇斷成十幾截的身軀，散布的白肉，血液，鱗片被盡數燒去，金紅的烈焰沒有放過壹個微小的縫隙，世界像是凈化過地平坦空曠開來。
　　當禹小白停下仙術查克拉的輸送，面前已完全不見了大蛇丸和他的八岐大蛇的影子。
　　焦黑黑壹片大地真幹凈。
　　金焰構成的神鳥散去了，光芒內斂，禹小白晃了晃身子，這番消耗過後，他氣勢壹下弱了不少。
　　“這樣就解決掉壹個……”
　　當焦味吹散，空氣變得清新，壹束陽光從雲間照下來，斜斜地拂過了地面。
　　天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