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回答火影

蒙著面的Sama

科幻小說

日光和煦,站在高樓的水塔上,禹小白帶著些許感慨的心情看著下方的木葉村。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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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壹章 鮮紅欲滴

請回答火影 by 蒙著面的Sama

2019-2-10 10:30

  真衣低著頭,壹圈圈給自己的小腿纏上繃帶。
  柔軟的料子觸碰傷口仍有不大不小的痛感,但她並未放在心上,眼神盯在小腿和空氣的邊緣,像是發呆。
  這些事務的處理她已經做過許多次,多到習以為常了,她的小腿也已經和普通女孩子家有點不太壹樣,盡管白皙依舊,但淡淡印出的疤痕歪歪扭扭地爬得到處都是。
  用醫療忍術治療的傷口愈合效果會好很多,可想讓皮膚嶄新如初,卻是不可能的。
  所以真衣會很難像小女生時期那樣穿上清涼裙子,更多時候,還是習慣了忍者外出任務的長衣長褲。
  不止是小腿,很多身體其余地方都是這樣,當然,或者不止是她,很多忍者也是這樣的。
  那些突出的淡淡痕跡,每多壹道便意味著她在忍者這條路上走的越久了些,她想著所經歷的事物,點點滴滴,慢慢地就不會再討厭,覺得它們是有價值所在。
  而且,在晚上的話,這些不好看的地方也看不太出吧……
  “感覺怎麽樣?”清和的聲音在面前冒出來,對她問道。
  “啊?哦!”深邃黯淡的夜裏,少女如受驚的小鹿,擡起腦袋慌忙點點頭,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加快,“沒什麽大問題了。”
  禹小白看著坐在地上的真衣,壹些傷勢基本處置完成,科班出身的忍者繃帶打得都比壹般人漂亮啊,只不過為什麽反應這麽大。
  他嚇到對方了?就正常走過來的,大概是遭到了根的暗殺,心情難以平靜。
  禹小白嘆了口氣,這次發生的意外他要擔當很大壹部分責任,“敵人我都解決了,傷的真的不重?有事壹定要說……”
  “嗯。”真衣纏完最後壹圈,打好了結,面前就伸出壹只手。
  頓了下,她表情如常地握住對方的手,拉著站起來,“真,真的好了。”
  姿態顯得不流暢,但確實沒有哪裏不妥,禹小白看著,瞥了眼遠處。
  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安靜。
  夜已要爬完最深沈的光景,天邊無盡的黑雲好似在整晚不變的風力刮送下,消散露出了底色,淡藍的光彩稀薄地浮現,預告著黎明的靠近。
  淩晨的荒野,本身就是很安靜的。
  “那三個戴著面具的奇怪家夥,我順便審訊過了。”禹小白不願在這種異常的男女獨處裏,隨即找出嚴肅的話頭,“他們口風很緊,果然還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不過,雖然撬到的消息很少……”
  他有板有眼地給今天變故的當事人進行了壹番短暫的分析,對手是根可以確定百分之九十,而且出動了等級非常精英的高手,那麽對方表達出的準備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在村子裏有遇到什麽不尋常嗎?”
  “沒有……”
  平日隱匿不顯,剛巧在真衣溜出村的節點出現,並且壹來便不給予片刻反應,對方壹直在暗中監視是跑不掉了,而且是有著精心預謀的行動和結果。
  繼續問了些話,了解經過後又補充了想法,禹小白向女孩透露根和團藏的在木葉不為人知的情況,以及自己曾經和對方的接觸。
  “有這種事啊……”
  “嗯,知道了。”
  有關這場襲擊的交流確實處在正經緊張的水準線之上,但不知為何,兩人間的對話似是存在了壹道隔閡,真衣嘴上認真應著,但不著力的語調和偶爾的視線會飄開,女孩的心思顯得仿佛不在這裏。
  禹小白看了出來,但是他自己何嘗不是沒把關註點放在根上面呢,的確,半途湧現爪牙的惡意勢力讓人相當頭疼側目,但今晚還沒過去,兩人內心所偏差的念想主調都沒有提及。
  最後叮囑幾句,實在沒話講了。
  腳踩在泥土,壓斷了枯草的聲音恍若都傳出在無人的冬天特別清晰。
  某壹刻,女孩捏住拳頭,將目光註視過來。
  “先到地方吧。”禹小白看著對方那壹雙明亮的眼睛,說道,“去到說好的終結之谷……這裏不太安全吧,根的這支暗殺隊伍要是沒能回去復命,恐怕還會有麻煩的尾巴纏上來。”
  真衣閉上嘴,點頭道:“好的。”
  尷尬的環境下,真是個不錯的理由。而禹小白心裏並不能就此地放松下來,此地離火之國北邊的國境相距沒多少路程了,他帶著剛處理好傷口的真衣,雖然速度不快,但總會到該來的時候停下來。
  走在幽靜的曠野,沒過多久,終結之谷的兩座高聳雕像就在淡藍黯然的天線映出極淡的影子。
  禹小白在思考怎麽向真衣開口,他特意安排出今天,還讓小櫻他們無奈地知道了,撇開意外的過程,人是到達了面前。
  闡明情況,交代清楚;有些故事,需要結束……果然,不管事前說的有多麽利落帥氣,如何的斟酌和思量,真到了需要面對的關頭,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他是想告訴真衣這份逐漸存系的情感是不對的,兩人之間不該是女孩想象中那樣的發展,成長裏的懵懂心悸可能並不正確,但如何把他的想法傳達給對方?
  粗暴點,我們之間不可能,妳是個好人,我有女朋友。
  禹小白意識到很難言說,互聯網的段子不適合用在這裏,他除了沒有應付類似問題的經驗,真衣這個從月之國的過客到夥伴的人物,也切實地在他眼裏占據了不輕的地位。
  瀑布的響動傳到了耳畔,深藍和淡白色的天光照出蜿蜒的溪流,結果就是,直到站立到了雕像頂端,禹小白還是沒能想到合適的策略辦法。
  “到了。”
  望著下方奔騰不息的水流,白沫的水花濺在石壁上,真衣稍微出人意外地主動說道。
  女孩的目光再次投射到禹小白身上,幾乎能從眼神裏讀出“今晚約定在這是幹什麽”的信息。
  濃烈而不加掩飾的探詢使禹小白略微避開,他神情猶豫,說道:“嗯,到了。”
  真衣望著終結之谷的兩座鬼斧神工高達數十米的雕像,水聲壹遍遍重復地壞繞周圍,敏銳的感知拂過了開始有了微光的天際,抓住著空氣裏彌漫已久的幹澀……倏然泛起了漣漪似的心慌。
  她看到靜默的男人,看到來時路上還是壹片黝黑,驀地發覺,似乎空氣裏的沈默是比她想象中的復雜,壹路上的安靜,壹路上怪異的無言,除了愈加認清互相關系屬於異性的尷尬,原來還有存在著,好像是她所不願看到的另壹種結局預兆。
  那是壹種謹慎小心,宛如不想傷害到什麽的不忍。
  禹小白呼吸沈穩,不能再婆婆媽媽了,對自己和真衣都不好,他移了下腳步,身邊發出響動,卻是女孩先壹步走到和他面對面的位置。
  “禹白哥哥,妳找我有什麽事嗎?”
  對方表情好奇地發出了這樣的問題,嘴角揚起來,是他熟悉的單純笑容。
  對應著,女孩好看的眉毛下面,大大的眼睛也變成了彎月,禹小白調動詞匯,緩慢說道:“是有事,嗯,有關壹個真衣妳可能沒怎麽註意的方面。”
  “怎麽了呀?”真衣保持著淺笑,底下的心情卻是和明媚的面容相反地染上灰色。
  “今天的話……讓妳違反了村裏的規定跑到外面來實在是抱歉,還造成了非常危急的險情,估計妳回去也是要被壹頓罵…根那邊,後續我會想辦法善後好的。”禹小白扯了壹通,還是照著感覺鋪墊了。
  真衣凝視著男人的壹舉壹動,每壹個顯露的表情,每壹個變化的神態,她笑容依舊。
  “所以……嗯,那個確實有件事想跟妳說。”禹小白撓頭牽強地笑道,“我和真衣妳認識好久了吧,好多年前在那個破爛鹹魚村的時候,妳哥哥笨的差點把妳倆餓死,還好去搬包賺力氣活了……當初妳很頑皮的,老是打擾我修行,對了我說過我是特殊部門的妳還不信對吧……”
  沒有頭緒地從認識之初講起,林總瑣屑的,挑揀著往事,東壹下西壹下的反而顯得絮絮叨叨。
  “……”真衣非常認真地聽著,有時候禹小白會真的流露出講到什麽印象深刻的事而溫馨美好的樣子,都是回憶裏的小事,她同樣會受到感染,仿佛有遙遠的地方照來了正午暖洋洋的陽光。
  不過可惜的是,那些都不是重點,她看著對方藏在偽裝下的牽強的笑容,然後自己的笑容也變得牽強。
  “不是最近……我感覺啊,當然,也是我感覺錯了,真衣妳的話……”禹小白說的斷斷續續起來,“我就是不經意地壹提,如果不對也不要生氣啊,以防萬壹嘛,最近這些那些的事情……”
  預兆壹點不錯地步步到來了,可最後的樣子卻不像她所期望的,大概是漫長的過程中哪裏存在了差之毫厘,又或者從來就沒有。
  她已經明白了結局。
  “那個,真衣妳是不是……”
  “禹白哥哥。”
  真衣緊緊踏出壹步,貼近了距離,她搶在對方說出之前,先說出了話。
  心臟怦怦直跳。
  明明只是很短的壹秒,卻過得非常漫長,時間仿佛停止了。
  手心出汗,神經在這壹刻變得無限緊張,真衣已經在快要落到地面的預感中帶來巨大的心慌,她感覺必須要做點什麽,得比對方搶先壹步。這種感覺是如此的強烈,以致於迅速超出了失敗的結局預感,超出了心慌,就像是……如果現在她不說點什麽,不做點什麽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女孩的異樣擾斷了思路,禹小白擡起眼瞼。
  “怎麽了?”
  “我喜歡妳。”
  ……
  ……
  面前女孩非同壹般的舉動使禹小白徹底怔住,他宕機了好壹會,才艱難地張了張嘴。
  怎麽回事,是不是被提前知道了……特別值得註意的,對方鄭重砸落的話剛好是和他正想要說的沖突的,如此突然襲擊,猶如節奏打亂,居然被壹時堵住了。
  “這個……”禹小白無意義地擡手。
  女孩下壹個舉動再次把他早已準備好拒絕和解釋的想法驚訝到。
  啪,白凈的小手伸出,向上,壹下抓住了禹小白胸口的衣服。
  真衣腦袋忽地湊過來,他們從面對面的距離變成臉對臉的距離。
  呼吸聲可聞,皮膚毛孔可辨,氣息癢癢地打在臉上,真衣面容可見地變紅了,宛如加載了過量情緒的蘋果。
  但是她還是堅持對視著,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雙眼波光粼粼地望著禹小白,仿佛在表明著自己的強悍決心。
  指節用力到發白,她雙手拽著別人的衣服,嬌小的身軀壹如倚靠在別人的胸膛。
  說實話,禹小白被震住了。
  還是第壹次以這樣親密的姿勢,相顧在快若閃電和氣氛窒息的轉變裏,女孩不知道盯著哪裏,然後往下移動了視線…舔了舔嘴唇。
  下壹刻,真衣手上用力,將很近的腦袋,更進壹步地,慢慢湊過來……
  “哈嘍禹白!找到那個約好的人了麽,來來來要不先打壹把牌……”
  迪達拉張揚大大咧咧的聲線刺耳地出現在曖昧寧靜的夜幕,然後猛地停住。
  真衣本來已經要將柔軟的唇碰上去,聽到這宛如泥石流拍過全場的聲音,全身壹僵。
  頓住的不只有她,禹小白亦然。緊接著,他們沒有互相顧上事件中心的對方,而是具有默契地齊齊轉過頭。
  “……”
  迪達拉手上正拿著那副簡陋紙片撲克牌,滿臉開心地耍來耍去,他的旁邊是蠍,仔細琢磨著洗牌的酷炫手法,之後他們就瞧見了雕像上的場景。
  牌掉到了地上。
  “打擾了。”迪達拉臉上的愜意消失了,他楞了下,馬上恢復如初,“妳們繼續。”
  蠍倒是顯得比較淡定,平靜看了壹會。
  “……”
  撿起散落的撲克牌,擺擺手,打牌二人組默默地離開。兩邊至此沒有交流更多的壹句話。
  但就算沒有多余的話,剛才的場面也已經被瓦解了,禹小白緩過神來,忍俊不禁,“誒,這什麽啊。”
  尷尬緩解了吧,當然也可能是壹線情願的錯覺。
  他低頭看了看真衣,女孩雙手仍死死拽著,但脖子卻因為氣勢的打攪而縮回去了。
  禹小白復雜的思慮壹閃而過,寬容地笑笑,還沒說話。
  真衣重新顯露出水汽騰騰的眼睛,沈著、鎮定,眼裏沒有任何常見中的退縮,鮮紅欲滴的唇而是以比上壹次更快、更讓人反應不及的速度覆蓋上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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