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憤天淫魔陰魔

誤生

武俠玄幻

殘心123
焚天憤天淫魔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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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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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焚天憤天淫魔陰魔 by 誤生

2018-6-10 06:01

第三十九節淫歪火陣
  誅屍安排妥善,陰魔想起李四姑約攻峨眉在即。自經魔火混濟雪魂珠,凈化法身後,那梨花峽妖洞的蕩婦淫姬的雪白嬌軀,燙熱道,淫蕩呻吟,又再纏繞陰魔心頭,催思進補,也想看看烈火祖師和他師弟兔兒神倪均煉就的都天烈火妖陣,有甚威力,於是飛向約聚之處。遙見姑婆嶺上壹片暗赤光彩,殺氣騰騰,千百道火線似紅蛇亂飛亂竄,知是史南溪等在演習陣法。飛過離姑婆嶺還有三十餘裏的壹座高峰絕頂上,瞥見壹團烏雲,鱗爪隱隱,壹陣風般朝壹美婦當頭罩去。
  美婦即由峰頂墮下,那是施龍姑。
  原來施龍姑與李四姑從飛雷洞前漏網逃脫。那李四姑本就為史南溪攻打峨嵋派的計劃,四方奔走。當然招攬龍姑入夥,共同排煉都天烈火妖陣。待陰素棠回轉,即派龍姑前往棗花崖,以兩代交情,及殺徒之仇,遊說陰素棠三與戰鬥。那陰素棠對報仇自是十分願意,但自己羽毛未豐,不欲隨著他人去犯渾水,只苦無托辭,無奈答應依時前去。
  龍姑回程,行到離姑婆嶺不遠,忽然瞥見壹座高峰絕頂上,有兩個人在壹塊磐石上面對弈。因怕火陣機密被外人偵探,便從通往峰頂的半峰腰下壹個洞穴穿上去。那洞道幽深曲折,黑暗異常,黴濕之氣蒸薰欲嘔。龍姑忽地連人帶劍撞上壹塊凸出的大怪石,前額壹陣劇痛,火花四濺,劍光撞碎的許多石塊似雨點壹般打來。壹陣頭暈神昏,支持不住,竟從上面直跌下來,撲通壹聲,墜入洞底下面極深的臭水潭裏面,鬧得渾身汙泥臭水。
  龍姑不由冤忿氣惱,壹齊都來,越發遷怒峰上之人,就沒有想想,壹個飛行絕跡的劍仙,豈是壹塊山石便能將之撞得頭破血流,連飛劍都脫了手,身墮潭底。人入迷途,都是到死方休,甚少回頭是岸。就是這樣不知輕重的任性,不思檢討失敗的原由,心存僥幸。
  龍姑壹絲也不警悟,照樣前進。那洞穴出口在峰頂壹株松針極密的矮松後面。因山峰高聳入雲,上面不生雜樹,只有怪石縫隙裏,疏疏密密並生著許多奇古的矮松,棵棵都是輪盤郁,磅礴迂回,鋼針若箭,鐵皮若鱗,古幹屈身,在天風中夭矯騰挪,宛若龍蛇伸翔,似要撥地飛去,卻把洞穴遮蔽。這叢矮松靠著壹塊兩丈多高的怪石,孔竅玲瓏,形狀奇古。人立石後,從壹個小石孔裏望出去,石前的人,卻絕難看到石後。
  奇石的另壹邊就是二人對弈的磐石,左邊是個生平第壹次見到過的美少年,追雲叟白谷逸的大弟子嶽雯。生得長眉入鬢,目若朗星,鼻如垂玉,唇似烈丹,齒如編貝,耳似凝珠,猿背蜂腰,英姿颯爽。龍姑不由看得癡了,越看心裏越愛,色令智昏,心癢難撓,恨那坐右邊的駝子礙眼。
  那駝子生就壹張黑臉其大如盆,凹鼻掀天,大眼深陷,卻神光炯炯。壹臉繞腮胡須,齊蓬蓬似壹圈短茅草,中間隱隱露出壹張闊口。壹頭黃發,當中挽起壹個道髻,亂發披拂兩肩。只壹雙耳朵,倒是生得垂珠朝海,又大又圓,紅潤美觀。身著壹件奇紅如火的道裝,光著尺半長壹雙大自足,踏著壹雙芒履。手白如玉,又長又大,手指上留著五六寸長的指甲,看去非常光滑瑩潔。
  這駝子就是正邪各教前壹輩三十壹個能手中數壹數二的人物,本是龍姑母親金針聖母舊日的入幕佳賓,為龍姑而來,雖然知到龍姑先天遺留淫債孽重,曾遇見藏靈子,要藏靈子使其龍姑夫妻常在壹起,嚴加管束,不致淫蕩放佚到不可收拾,早晚形神消毀。可是藏靈子說龍姑的生來惡根太厚,慢說他徒弟是他承繼道統之人,不能常為女色耽誤功行,就是任其夫妻常聚,也不能滿其欲壑。
  駝子生性執拗,還望人定勝天,故意向嶽雯自吹自擂,實是向龍姑示警,說藏矮子那三寸丁沒出息,只為利用壹個女孩子來脫劫免難,自己當了王八不算,還叫徒子徒孫都當王八。那種做法也太不冠冕,成心拿圈套給人去鉆。龍姑聽得句句刺耳,所說的藏矮子,除了雲南孔雀河畔的藏靈子外,也難再有別人。像是自己所行所為,藏靈子師徒已然知道真相。
  若照前半年間,施龍姑膽子還小,縱不驚魂喪魄,痛改前非,也會暫時跡收心,不敢大意。再聽出那駝子與母親有舊,必定上前跪求解免。只是人生際遇,也是定數。在高壓之下,若別無其他出處,必無選擇乖乖入模套,任憑雕塑;但若另有出處,也必逃得更遠,與施壓者意願相違。
  龍姑近來受群魔包圍,攀上烈火祖師之門,見其人眾多,聲勢浩大,本領也不在藏靈子以下。料知循規蹈榘,也決挽回不了丈夫昔日的情愛;縱使和好如初
  ,也受不了那種守活寡的歲月。只能公然投到華山派門下,還可隨心任意,快樂壹生。如此陷溺已深,因淫根太重,已迷途難返,當然更恨駝子的說三道四,特地運用玄功,將壹套玄女針隱斂光芒,覷準駝子右太陽穴發將出去。
  玄女針發時恰似九根彩絲,本是比電閃還疾。駝子連頭都未回望壹下,左手卻把那裝棋子的黑缽拿在手內,搭向右肩,動作看去卻甚從容,卻比玄女針還快。卻見壹道烏光,與針上的五色霞光壹裹,耳聽叮叮叮叮十來聲細響過處,玄女針宛如石沈大海,無影無蹤。駝子不知取了壹件什麼法寶向龍姑反擲過來,壹出手便是壹團烏雲,鱗爪隱隱,壹陣風般朝龍姑當頭罩來。龍姑來不及退避,當時只覺眼前壹黑,神誌忽然昏迷,暈死過去,從峰頂墮下。
  陰魔將之抱定,攝了便走。飛出好遠,才另尋了壹個幽僻山谷落下。細看竟是美如天仙,粉面隱泛油光,天賦桃花色重,定需多淫,是內分泌旺盛而積聚得來,襯起壹蓬秀發如飛瀑流濺,黑中帶著紅黃的透亮,象徵著多情多欲,經得起強鋤深刮。再壹撫摸周身,更是肌膚勻膩,柔潤豐腴,入手沁軟而有彈性。壹雙雪白豪乳滑嫩上翹,是土形兼火,雖是有土堆的寬闊乳基,卻更有著火形的乳蒂,高高勾起,在隆起的盛夏土壤上閃耀搖曳,顫震不止,充份的散發出成熟婦人的媚力,誘導著心底的淫欲的需求。肚腹齊向臍間收束成纖纖柳腰,顯示出生命機能的壯健,可堪有力作聳搖強擺以抵受長插急攻,留下豐盈戰績的壹大片黑黝黝的陰毛,向臍孔鋪進,再擴展出鉗形的包抄,顯示非常旺盛的性欲,兩且欲望極為強烈,有著盈沛的供應從深藏入陰毛的道湧出來,密密的封蓋著飽滿充實的恥丘,高高的流竄過來。
  陰魔得遇如此賦稟的爐鼎,可作長久擷,當然補益為先,暫緩峨眉之行,轉化出馮吾樣貌,抱起艷婦,帶下澗溪,逐寸洗撫那豐腴膩滑的肌理,領略著清爽涼透,隱隱約約溢出膚外的香氛。龍姑雖是在昏迷中被撫摩挑情,也能被挑動每個色欲細胞,火灼抖擻,自行反應出十分撩人的媚態。醒轉時還幾疑在夢,覺著身子是赤裸袒逞的被壹個男子納抱懷中,正在溫存撫摩,甚是親呢,鼻間還不時聞見壹股子溫香。微睜媚目壹看,見緊摟纖腰的是個美貌少年道士,羽衣星冠,容飾麗都,在低聲頻喚。只見他眉若橫黛,目似秋波,流轉之間隱含媚態,壹張臉子由白裏又泛出紅來。休說男子,連女人中也少有如此絕色。轉覺適才和駝子對弈的美少年,豐神俊朗雖有過之,若論容貌的溫柔美好,則還不及遠甚。尤其是偎依之間,那陰魔馮吾泄出的淫氣,化成壹縷縷香氛,薰蒸靈臺,更令她更是心蕩神搖,春思欲活。
  龍姑為美色所眩,被陰魔馮吾連連摟抱,不住溫存,早已筋骨皆融。情動處,胸前雙乳更充血隆起,翹勾的乳蒂更是搖晃,欲海中沈溺求奸侶,從含潤的秀眉,推動媚目,於顰睞之間展放出春情溢露的流波,吐出鶯聲囈韻,含情脈脈的燕語呢喃,若是怨郎輕薄,實是逗人進犯的互道來歷。聽得竟是新近掘起,傳聞是各派中第壹個美男子,生具陰陽兩體的巫山牛肝峽鐵皮洞的溫香教主粉孩兒香霧真人馮吾,更是驚喜交集,泛起那些消魂玉之下的繪聲繪色,已淫火飈蕩,災泛春潮,溢滿那酸酥的道,那還舍得就此起身,癢得款擺幾下,不知是推拒呢,還是迎送,也無力再作客套。
  陰魔馮吾更是知情識趣,不但不放龍姑起身,反將抱龍姑的兩手往懷裏緊了壹緊,壹個頭直貼到龍姑粉臉上。只被挨了壹下,龍姑立即便覺到壹股溫溫暖氣直透心房,再轉導叢竅百脈,觸得遍體酥麻,牽出鼻中壹陣咻咻急喘,泛出朵朵桃花,展露上極其嬌艷的面頰,燙熱發滾,上湧入霧蒙的星眼,迸出妖艷媚光,仿佛能放電的如絲眼波,流動著勾魂攝魄的魔力,瞟著陰魔馮吾微擡頰顎,翹起火艷紅唇,連話都說不出來。
  陰魔馮吾知已入巷,也不打話,順勢俯下身去,輕輕吻上龍姑嘴上,緩伸舌尖,輕輕遊掃龍姑濕潤了的唇瓣,透過絲絲淫氣,刺激得龍姑血液急流,粉面飛紅,烈火鮮艷的櫻唇吐氣如蘭,香甜濃郁,引動著陰魔馮吾拼命的吸吮,翻攪撾勒,深入再深入的攪動。雙舌抵磨間滲入陰魔馮吾的真氣,挑逗龍姑各大動情竅穴。龍姑被弄得嬌軀火熱,熱力聚蒸穴,不覺的打了個冷顫,陰唇縮震,又感覺緊弛頻繁,直癢得心裏麻麻的好難受,扭擰不安,漸漸軟浮得搖搖欲倒,臉上現壹陣嬌紅的羞態鮮艷照人,春情蕩樣溢滿雙眼。這壹個性欲特別旺盛的女人,嬌軀壹軟,全身依偎在陰魔馮吾的懷抱中、蠕動如蛇,不堪刺激般的發顫著,隨著抖動,還故意將小腹抵在陰魔馮吾的小腹下,向擎天巨橫磨挺擦。這個女人在挑逗異性時,也呈現了她自己強烈的需要,饑渴已極的口,在壹張壹縮的咬合著。
  陰魔馮吾的莖順勢推移,輕輕闖入穴,才擠入陰唇,龍姑已尖聲浪叫。
  原來龍姑是意淫品類,知覺全在外膚,整日要男性擁抱廝磨,難甘寂寞,才致不安於室,浪蕩無情。陰魔馮吾透出陽氣,穿入花芯,順著穴道骨脈,炙透龍姑各處竅穴。龍姑先是覺得軟洋洋的,渾體舒泰,醺暈如醉。淫蕩的容貌上泛出淫靡妖艷的桃紅色,模樣兒是蕩魂鎖魄的媚冶,洞的肉環鎖緊夾閉,若是受不住酥癢難當的快感,又似要把又硬又大巨擠扁,嬌體內仿佛被地獄的火焰在流竄燃燒。
  隨著陰魔馮吾揮動著巨作輕抽緩插,龍姑漸漸識我兩忘,渴望穴內莖加速沖刺,但又消受不起,只能呻吟尖叫,手足抽搐,纏繞著陰魔馮吾,十指爪入堅背,不停的壹挺壹挺頂上去。陰唇陷下去又翻轉出來,戶內傳出滋滋的淫水聲,每壹次都吞吐般滲出大量騷水,濕淋淋的蔓流上陰魔馮吾的陰囊上。漸漸的龍姑整個人陷入瘋狂狀態,雙手不由自主地緊緊摟住陰魔馮吾脅脊,十指狂抓入膚,雙腿高高擡起,緊緊的夾挾上陰魔馮吾腰背,圓滾玉臀不停的狂扭猛挺,拼命地迎合,嘗試著更狂野的高潮,再也按捺不住,壹波未平壹波又起的持續翻淹卷入。忍不住淫叫聲,喘息聲時續時斷,時快時慢,近似西斯底裏的呻吟著、叫著,聽來也更蕩魂蝕魄。
  龍姑已經深深迷戀上那肉兒在花心裏鉆啜時所帶來的壹波波讓人渾身顫栗,陶醉在溶化般的快感,瘋狂的火焰愈燃愈旺,穴幾乎快要被搗散了,壹波波酸痹以戶為中心向全身襲散開來。全身骨節酥麻得幾乎快要松散開來,帶著令人酸癢的電流傳遍了身子的每壹處,只感到快要爆炸似的,向陰魔馮吾懷中擠壓。酸酸癢癢的恨不得全身榨乾,渴望著點點滴滴都經陰穴泄出,也是得強勁的對手,才泄瀉得出那積存的分泌。
  經過屁股的猛烈顫抖後,所有的力氣於瞬間被抽乾,又乾又癟,淫液卻流個不停,異香撲鼻,全身火灼酥麻,痙攣顫抖不止,無法平復。那重疊高潮後泛著淫靡艷紅色的壹副滿足的表情,異常妖艷,嬌喘及含糊的叫聲,聽來就是對淫侶的刺激。待回過氣來,又再挺腰挑釁,不嗥不休,口中不斷發出淫蕩的呻吟浪叫,哼哼唉唉的拼命地撲向性欲的火焰,去享受巨所給予的歡樂情趣,而高潮又壹波壹波相繼襲來,心神恍如飛入雲端,如醉如癡,魂漾魄蕩,使龍姑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這火熱的情婦、淫媚十足,騷浪透頂,令人回味無窮,真是天生的尤物。陰魔馮吾待龍姑挺得筋疲力竭,三屍元神也遊離失所,才泄出玄精,進駐九天都篆陰魔大法,控為淫奴。龍姑得盡情極致,別有奇趣,得未曾有,也無需操控,在恩愛頭上,自是百?間A笑瞟媚摟抱溫存了好壹會,才壹同回轉姑婆嶺上。
  這時已是次日清晨,兩個淫孽回到了姑婆嶺,嶺上的妖人除了原來的陰陽臉子吳鳳,兔兒神倪均,鬼影兒蕭龍子、鐵背頭陀伍祿外,新來了玉桿真人金沈子,還有北海無定島陷空老祖叛徒長臂神魔鄭元規。女的只添了華山派門下的百靈女朱鳳仙。
  李四姑好容易才盼得欲神應約光臨,當然對壹眾男妖再不屑壹顧,與龍姑、朱鳳仙屯黏在陰魔馮吾身邊,時刻不懈。壹幹妖孽當然不忌當眾宣淫,可是陰魔有心破壞,當然蓄意為難眾男妖,把眾淫女留在身邊,把妖女得筋疲力竭,封鎖穴知覺,只有陰魔的真氣才能透入壁。三淫娃更刻意賣弄,猴在陰魔馮吾身上,日夜不息。
  套上了巨的淫娃當然浪聲尖叫,磨轉不休。粉光溶溶,汗珠飛濺的豐乳跳躍蕩蕩,桃紅的乳蒂劃出個個紅圈,無始無終。圓渾的肉臀,上撬下撞,淫液四濺,水聲吱吱,直射耳根,震撼元靈。閑著的淫娃也閑不著,橫扒在那淫女身前,或以陰蒂磨陰魔馮吾乳頭,或以乳蒂擦陰魔馮吾唇齒,狂哮癲震,不癱不休,完全迷失了壹切。那強烈享的性高潮、欲的頂點之餘味真教她們陶醉和迷戀,高潮接踵而至,壹波未平,壹波又起。玄關壹松壹緊,放任著元陰從子宮室內噴出,穴深處爆發洶湧無儔的巖漿,熱騰騰的滾滾噴出,酥淋的快感使得妖女意識模糊。像是壹股排山倒海的巨浪,把她的身體拋向高空隨即又摔落,元靈失守,保養許久的玄陰玉津混在壹股股溫熱膩滑的陰精連續疾泄而出。
  朱鳳仙和李四姑兩個淫姬雖是華山派中佼佼者,但比起玉清大師、妙壹夫人,卻相去甚遠。陰魔馮吾不便泄露九天都篆陰魔大法的機密,也無意編收此等無甚背景的低微邪女為淫奴,只掃蕩玄髓、陰精,漫遊欲海,待破陣時機來臨。
  史南溪等男妖,眼看姘婦淫姬在陰魔馮吾胯下表演,絕非平日之矜持。那肌膚互相撞擊的聲音,接觸點所發出的淫水聲,瘋狂尋樂,嬌聲浪叫,聲音可是充滿性感、淫蘼,仿佛悲鳴似的淫叫,和精疲力竭的喘息聲,就像顯抖著受淫姬的驚心動魄。滾圓的玉臀不停的狂扭猛挺,拼命地迎合,骨子裏的騷媚浪勁全吸了出來,可惜卻是琵琶別抱在別人懷中,婉轉嬌啼,達到性的顫峰、欲的頂點,才疲倦已極地,混身癱軟如綿,停留在餘韻中,委靡不振。
  眾妖人看妖女們眼睛失神,視線模糊,恍如窒息般出氣多吸氣少,壹雙修長的粉腿則不住輕顫著,被得淫唇腫如肉包,還猶自壹張壹合著,浪水幾乎流盡,留下壹股股的粘液,更是醜態畢呈,入目難堪之極,令天地變色。更是三姬奉侍壹男,也應接不暇,數日來,眾妖人也自慚形穢,連酸餘也沾不到半絲,自卑之極,當然醋勁翻天,只是懾於靈嶠宮聲威,心中雖然鼓噪,但也怯懦得不敢稍露辭色。無奈下,只得埋首事業,提前五月下旬攻山。
  所以妻嬌妾美,福溢閨房,則何來精力施於事業。平生縱有沖天誌,也盡與嬌娘舞折腰,全送入熱香巢之內。事業有成,必須有賢內助。這所謂賢內助者,不是紅杏出墻,本夫無份,就是無鹽醜婦,連久鄺之也逆命不前,才令那另壹半有精神放入事業吧。看那些管轄三界的神精英,離婚者比比皆是,能不哀哉。
  當日黃昏過去,這群奇形怪狀的妖邪,醜俊不壹,由史南溪為首,紛紛離洞,各駕妖遁劍光,齊往峨眉山飛雷洞前飛去。因這新辟的飛雷捷徑,只有施龍姑與追魂女李四姑來過,餘妖俱都不知底細,便由施、李兩個淫女在前引導。
  陰魔馮吾本就預定了峨嵋諸女為囊中物,當然刻意敗事,不教妖人稱意。故意把劍遁弄得震天雷響,自命為堂堂正正,先聲奪人,驚動石奇、趙燕兒飛身迎戰。
  石奇、趙燕兒本在飛雷崖前,正與值班的吳文琪閑話,卻見申若蘭追趕著芝仙飛身出來。那是若蘭出來接班時,見芝仙往前飛跑,恐它出去涉險,便駕劍光追趕。芝仙跑得比箭還疾,轉瞬已到了後洞門口,從吳文琪腿縫裏穿過。徑往飛雷崖左側的孤峰下跑。文琪也隨著追趕了去。石奇、趙燕兒在洞前等二女回轉,忽聽遠遠天空中,似有極細微破空之聲,由遠而近,見凝碧崖後洞無人防守,關系大為重要。明知妖人勢盛,抵敵不住,惟恐他們乘隙侵入,毀了仙府。早身劍合壹,化成壹道白虹,迎上前去。
  陰魔馮吾驚見後洞竟無守衛,只得暗中施用先天真氣聚音導聲,把雷響似的劍遁聲吵,經飛雷秘徑的通道作用,傳入凝碧崖,更是暗中播弄淫奴龍姑,慫恿李四姑,同將石奇圍住,忘了指給眾妖人真正地點。眾妖邪原想乘虛而入,偏偏凝碧崖後洞外觀,遠不如髯仙飛雷洞來得雄偉奇峻。又見石、趙二人從洞前崖上飛起,以為那洞便是凝碧崖後,不問青紅皂白,紛紛往飛雷洞飛去。
  免兒神倪均猜出二淫女心意,知道又是勾三搭四,醋勁酸上心頭,因奈何不了陰魔馮吾,便遷怒石、趙二人。將兩手往前壹張,壹片黃煙紅霧,風卷壹般直朝石、趙二人飛去。石、趙二人身子已被煙霧罩住,頓時便覺奇腥刺鼻,頭眩目昏。勉強落到崖上,用盡功力,將兩道劍光護住全身,只顧保命,竟忘了施展妙壹真人所賜兩道靈符。施、李二淫女知道這是華山派中最厲害的波斯慝迷神邪火,只得避開,撤去劍光。李四姑這才看都眾妖邪走錯了路,忘叫道:“那裏不是,在這壹邊。”
  眾妖邪改道過去,時機已失。凝碧崖內眾人聞得後洞響聲,群起飛出來。寒萼、朱文二女心急,先去看個動靜。才壹出洞,便見飛雷崖上煙霧弭漫,文琪、若蘭二人不知去向,眾妖邪劈面飛來。朱文、寒萼,首先將劍光放出手去。
  鬼影兒蕭龍子、鐵背頭陀伍祿、勾魂咤女李四姑、施龍姑四個淫孽劍光才壹交接,便感不支。猛聽幾聲嬌叱,敵人身後又飛出幾道光華,光中現出幾個絕色美女。陰魔馮吾、長臂神魔鄭元規和史南溪在後督隊,見峨眉諸人的飛劍竟是宛若遊龍,神化無窮,知難取勝。史南溪打了壹聲暗號,同了兩個妖人自去布置都天烈火陣法。長臂神魔鄭元規和陰魔馮吾,壹個放起壹片五色迷人香霧,壹個放起壹團烈焰,飛向對陣。餘人便各自紛紛放起法寶煙霧。
  妖陣中除靈雲、輕雲、朱文三人的飛劍不怕邪汙外,餘人都只得將飛劍收回。靈雲倏地從法寶囊內取出壹個似尺非尺的東西,向煙光中壹指,九天元陽尺便飛起九盞金花,壹團紫氣,立刻放出金光異彩,將所有妖法邪寶壹齊阻止,休想上前壹步。蕭龍子、伍祿自知不濟,退了下來,正遇上若蘭、文琪飛回。
  先時若蘭、文琪分頭兜捉那芝仙,叵奈今日芝仙竟像瘋了壹般,穿石越阪,縱躍如飛,滿峰亂竄亂蹦。二女不知不覺中追越過去老遠。若蘭忽然急中生智,暗用木石潛蹤之法,將身形隱去,忽聽身旁叢草中輕輕響動,壹匹小白馬從壹個石罅裏鉆將出來,似要覓地遁走。若蘭壹見,喜出望外,早壹伸手將它兩只前腿捉住。芝仙見那匹白馬被若蘭擒住,十分歡喜,才壹手朝著天上連指。
  二女這時已微聞峰那面隱隱有了破空之聲,猛想起來時只顧捉回芝仙,誤了守洞責任。這壹驚非同小可,不暇多說,壹同把手壹揮,壹個抱著壹個小人,另壹個抱著壹匹小馬,往洞中飛回。蕭龍子、伍祿壹人壹道放出半紅半黃的光華,往若蘭、文琪飛去。
  妖陣中長臂神魔鄭元規眼看對陣幾個絕色美女不能到手,正在垂涎焦躁,也不招呼別人,竟自收轉火焰,長嘯壹聲,將兩條手臂壹振,倏地隱去身形,幻化成兩條蛟龍壹般的長臂,帶著數十丈烈焰,來得更快,直向二女撲過來。陰魔馮吾豈容他壞去口中食,五色迷人香霧似慢實快,就是擋在火焰前頭。
  若蘭、文琪知妖人厲害,自己還得分神去顧手上的芝仙、芝馬,正愁難以脫身。紫玲壹展手中弭塵幡,早化成壹幢五色彩雲,沖破妖雲,直達若蘭、文琪二女面前。二女哪敢怠慢,連忙與紫玲會合壹起,便即飛回。鄭元規再尋敵人,哪有蹤跡,好生痛惜,便飛回妖陣。
  這時,石奇、趙燕兒飛劍光芒銳減,看看危殆。石奇更被妖霧蒸得頭暈目眩,好容易用劍光掩護,壹步壹步退進洞口,忽然力盡神昏,壹跤絆倒,被洞口壹根石乳絆住道袍,嗶的壹聲撕破,倏地懷中金光壹亮,猛然想起兩道靈符。二人剛剛誦完運用靈符的真言,便即心力交瘁,倒在地上。那靈符便在這時化成兩道匹練般金光,往上升起,倏地沖霄而上,籠罩全山。
  那用法術困住崖上石、趙二人的免兒神倪均,竟自不及退卻,陷在金光埋伏之內。同時鬼影兒蕭龍子和鐵背頭陀伍祿返身飛回,正遇金光驟起,壹個被金光卷走,壹個挨著壹些,半身皮肉都被削去。兩三聲慘呼過去,立刻妖焰消逝,毒霧無功。凝碧崖後洞站定的幾個敵人,全都遁去,不見蹤跡,只剩數十丈高的金霞,燦爛全山,絲毫沒有空隙。
  史南溪知是玄門仙法,疑心洞中尚有能人埋伏,帶了十來個妖人,也忙著飛遁開去,往高處升起,再往對陣壹看,數十丈高的金霞,燦爛全山,絲毫沒有空隙,凝碧崖後洞的幾個敵人,全都遁去,不見蹤跡,並無能人出來應戰,明明是預先留下保洞之法,雖然厲害,伎倆止此,索性各持妖幡,按方位站定,由他與長臂神魔鄭元規、陰魔馮吾三人總領全陣妙用,施展都天烈火陣法,打算每日早午晚三次,用神雷和煉成的先天惡煞之氣,攻打飛雷崖和凝碧崖後洞。
  頃刻之間,聽見雷聲隱隱,金光上層似有烈焰彩霧飛揚,妖陣已經發動。可是那靈符竟是當年長眉真人飛升時節留下的九道靈符之壹,連那封鎖前洞的靈符,俱都各有無窮妙用,豈是史南溪的妖法魔陣短期內所能消滅。因靈符金霞籠罩全山,固然外人攻打不進,裏面的人也不能沖破光圍而出,眾人回轉太元洞去,暫留下紫玲姊妹與輕雲、朱文和那九天元陽尺防守後洞,以備萬壹。
  朱文與寒萼都是有些性傲,嫉惡如仇。寒萼更加小性,和朱文素日投契,不忿妖人猖撅,再四慫恿出戰。靈雲便把九天元陽尺交與朱文護身,由她們出陣去。二女興高采烈地將九天元陽尺往護洞金霞中壹指,立刻便飛起九盞金花、壹團紫氣護住二人全身,霞光如萬丈金濤,突地往上升起有數十丈高下,聯袂破空而上。
  上面壹幹妖人早將妖陣布好,肩金花紫氣過處,頂上金霞分而復合,內中現出兩個絕色美女。空中巡遊的施龍姑、李四姑兩個淫孽即將飛劍放出。施龍姑更便將兩套子母金針對敵人打去。只見九朵金花閃處,兩套十八根飛針,如石沈大海,渺無蹤跡。寒萼反倒將那金花紫氣收去,現出全身。
  把守妖陣東面的華山派玉桿真人金沈子業已趕到,便將手中拂塵壹指,黑沈沈壹片玄霜,直朝寒萼、朱文飛去。施、李兩淫女也怕極那淫穢汙惡邪嵐妖瘴所煉成的毒霜,退回陣後。玄霜尚未臨頭,朱文、寒萼便覺身上壹陣奇冷。朱文懊悔不該聽信寒萼之言將九天元陽尺收去,恃強欺敵,喜得寒萼已將寶相夫人那粒金丹放將出來。壹團其紅如火的光華,飛人玄霜之內,所到之處,那淫穢汙惡邪嵐妖瘴所煉成的毒霜,竟被紅光融化成了極腥奇臭的水點,業已消溶殆盡,雨壹般往峨眉山頂落了下去。
  金沈子心中大怒,只得收了拂塵,也將飛劍放出。敵眾我寡,寒萼首先感到不支,忙從法寶囊內取出壹件寶物,口誦真言,施展當年天狐慣用的己寅九沖小乘多寶法術往劍光叢中飛去。壹出手,便是壹條數十丈長、三兩丈寬的五彩匹練,將對方的劍光絞住。劍光糾結著那條彩練只壹絞,嘶的壹聲,便化成無數彩絮,飛揚四散,映目生花,恰似飄了壹天彩霧冰紈,絢麗無濤。寒萼就勢取出幾根白眉針首先朝金沈子七竅打去。那金沈子正心存邪念之際,忽見眼前似有幾絲光華壹閃,只覺兩眼壹陣奇痛,心中壹團迷糊,往下壹落,正落在金霞之上,被卷了落去。
  那邊妖陣上的史南溪知道二女有九天元陽尺在身,未必能夠生擒,便暗使毒計,將妖陣暗中隱隱向前移動,等到將敵人陷入陣中,再行發動,忽見玉桿真人金沈子中了敵人法寶落地,看是難有生理。史南溪怪叫壹聲,把手裏壹面都天烈火旗往前壹揮,口中念念有詞,立刻妖陣發動,千百丈烈火風雷,似雲飛電掣壹般合圍。
  朱文早取出九天元陽尺準備退卻。寒萼見妖陣發動,更不遲延,與朱文會在壹起,各駕劍光,仍在九天元陽尺的九朵金花護衛下、壹團紫氣飛起,所到之處,烈火風雷全都分散。史南溪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少女在金花紫氣擁護之下,沖破下面金霞光層,飛回凝碧崖去了,雖然暴怒,卻無法可施,氣得暴跳如雷,盡量發揮妖陣威力,每日三次烈火風雷,攻打越急,雖然有金光彩霞罩護洞頂,那烈火風雷之聲竟是山搖地動,十分清晰。
  靈符金霞效用只有五日。因陰魔淫劫妖人禁臠,引致妖人提前攻山,捱不到紫青雙劍合璧。也因陰魔劫虜九天元陽尺聖液,霸占寶尺,得以護山。也因九天元陽尺與烈火陣同類,引出陣中隱秘。陣中淫火得靠艷姬惹火,燃起妖人欲火才真正法揮盡致。此旗是仿制品,才會給兔兒神倪均盜用,以驕敵誌,令對手於三次論劍時,措手不及。更被陰魔馮吾吸盡淫姬欲火,抽乾動力,連眾妖人本身法力,也發揮不出來。壹著奇兵,本已瞞過敵方,可惜給陰魔窺了淫火之秘,正陣在三次論劍時,倒戈相向,反噬妖人。
  五日來,護洞金霞經烈火風雷和先天惡煞之氣攻打,已越來越覺減少。漸漸可以從金霞光影中透視出上面妖人動作。靈雲覺著戰況與傳喻不符,有些著慌起來。寒萼以靈符金光消滅後,九天元陽尺只可作專門防敵之用,更堅持須趁金光沒有消滅以前,探敵人壹個虛實動靜。省得光霞被妖法煉散,九天元陽尺無法分身。靈雲也覺言之有理,仍由朱文拿著九天元陽尺,陪了寒萼同去。
  寒萼、朱文高高興興地將九天元陽尺壹展,由九朵金花和壹團紫氣護著,沖破光霞,飛身直上。這時正值敵人風雷攻打過去,上面盡是烈火毒煙,十丈以外,只看出壹片赤紅,看不出妖人所在。二女輕敵,貪功心勝,仗著九天元陽尺護身,算計好了退路方向,徑往妖陣中央飛去。前去沒有多遠,猛覺天旋地轉,烈火風雷同時發動,四圍現出六七個妖僧妖道,分持著妖幡妖旗,壹展動便是震天價壹個大霹靂,夾著畝許大小壹片紅火,劈面打來。且喜九天元陽尺真個神妙,敵人烈火風雷越大,金花紫氣也越來越盛,壹到十丈以內,便即消滅。壹任四圍紅焰熊熊,烈火飛揚,罡飄怒號,聲勢駭人,絲毫沒有效用。但卻無論走向何處,烈火風雷都是跟著轟打。
  寒萼還夢想立功,幾次將白眉針放將出去,總見敵人身旁閃出壹道黑煙,是壹個奇胖無比的老頭兒,周身黑煙圍繞,手裏拿著壹個似錘非錘的東西,飛行迅速,疾若電閃。趕到敵人頭裏,用那錘壹晃,將針收去後。壹閃便沒蹤影。這老頭兒是陷空老祖大徒弟靈威叟。
  靈威叟和壹個貴家之女通奸所生了的私生子靈奇,遇見金姥姥羅紫煙的門人崔綺,壹見鐘情,便去勾搭。恰好何玫路遇半邊老尼門下縹緲兒石明珠、女昆侖石玉珠,壹同到來。石玉珠吃過陰魔的虧,欲火恨火交煎得對男女間事,心存變態,竟將師父新傳的五丁斧暗中放將出去。五色華光壹閃,任靈奇逃避得快,也斬斷了壹只左腕。
  靈威叟又恨又心痛,向師父去求靈丹。陷空老祖要留著自己備用,不肯賜與。靈威叟無法,猛想起當初長臂神魔鄭元規在陷空老祖門下犯了戒條,要另投身到五毒天王列霸多門下,逃走時節,盜去許多靈丹法寶。以自己於他有救命之恩,去向他討要。鄭元規反怪他事急相求,須助他破了凝碧崖再說。靈威叟為了顧全愛子,便答應下來。用北海鯨涎煉成的鯨涎錘,將白眉針收去。
  寒萼大驚,才知道敵人有了準備,暗道今日晦氣,與朱文互打壹聲暗號,打算往原路飛回。不想史南溪在二女進陣時節,已暗用妖法移形換嶽,改了方向。
  二女飛行了壹會,才覺得不是頭路,已迷失方向,壹著急,就不管他青紅皂白,憑著九天元陽尺威力,往前加緊直行,好歹出了妖陣再說。畢竟九天元陽尺雖是神妙無窮,所到之處火散煙消,眾妖人連用許多妖術法寶也都不能近身,但前古異寶在修為淺薄的操縱下,欠缺正確方向,差之毫厘,失之千裏,維持不到向前直飛,被導得在火陣中環繞。陰魔馮吾豈容囊中物落入他人口裏,於是傳出先天真氣,指導九天元陽尺,帶二女沖出陣去。
  眾妖人也在後面加緊追趕,眼看離前洞不遠之際。忽然正對面飛來壹道奇異光華竟攔在二女前面,將金花紫氣阻住,現出壹個容貌清奇、身材瘦小、穿著壹件寬衣博袖道袍的矮道士。隨著矮道士的奇異光華來的壹道紅線,卻是毒龍尊者的門人俞德,大聲喊道:“史師叔請速回去,這兩個賤婢自有雲南教祖來收拾!
  ”壹幹妖人都知道藏靈子脾氣古怪,招呼壹聲,壹齊退去。陰魔馮吾退得最早,閃眼已不知所縱,再氣化法身回來。靈威叟因藏靈子是師父好友,正準備隨了俞德上前拜見。就在這剎那間,朱文心剛壹驚,不知怎地神誌壹暈,手中的元陽尺平空脫手飛去。同時那道光華便飛將上來,先將朱文、寒萼圍住。
  藏靈子搶了元陽尺,可真不好受。此尺稱元陽,陽烈為剛,不克即折。操於纖纖玉手,水能濟火,威淩天地,萬物降生。在矮子手,同性本就相斥,更聖液有主,容不下矮子後天真氣入侵,激烈拒抗。陰魔法身瀉入,斷其歸路。後天真氣能入不能出,被拖困尺內,逐漸為仙尺擄化,令藏靈子進退失據。
  忽見壹片紅霞,疾如電掣,自天直下,眨眼飛進藏靈子光圈之內。紅霞影裏,壹個身材高大、白足布鞋、容貌奇偉的駝背道人,伸出壹雙其白如玉的纖長大手,也不用什麼法寶,用玄門分光捉影之法,竟將藏靈子那光圈分開。近手處,光華平空縮小,被駝子壹手抓住壹頭,壹任那光華變幻騰挪,似龍蛇般亂竄,卻不能掙脫開去。駝子便對寒萼道:“急速閃過壹旁,免我礙手。”
  朱文、寒萼已知厲害,不敢違拗,便駕遁光,從駝子肘下穿將出去。駝子將手壹放,那光華便復了原狀。同時藏靈子也飛身過來,收了劍光。駝子咧著壹張闊口笑道:“藏矮子,三仙道友與妳素無仇怨,他們因事不能分身,妳卻來此趁火打劫,欺淩道行淺薄的後輩,在自負為壹派宗主,豈不令各派道友齒冷?”
  藏靈子聞言大怒道:“駝鬼休再信口雌黃!俞德認出有壹個是天狐之女,我正待問明仇人,妳便出來多事,誰在倚強淩弱和趁火打劫?”
  駝子答道:“妳還要強詞奪理。那餐霞道友的女弟子朱文,和妳又有什麼殺徒之恨?卻倚仗壹些障眼的法兒,將她九天元陽尺搶去?妳如以壹派宗主自命,還是我那幾句老話:如今放著首惡元兇不敢招惹,別人家長不在家,妳卻抽空偷偷摸摸來欺負人家小孩子。無論正邪各教各派中的首腦人物,有哪壹個似妳這般沒臉?妳心懷不忿,也應自己上門和諸道友評理。自問道力勝過三仙二老,不怕開罪峨眉,興起兵戎,勝了顯妳道力本領,超軼群倫。就是敗了,重去投師煉法,再來報仇,畢竟來去光明。只要妳去尋綠袍老妖算完了帳。能親手將元惡誅卻,我駝子決不管妳們兩家的閑帳。”
  壹言甫畢,只氣得那矮道士戟指怒罵道:“駝子,妳少肆狂言。今日我如不依妳,定說我以大壓小。我定將綠袍老妖誅卻,再來尋她們,也不怕這兩個賤婢飛上天去。那九天元陽尺原在青螺峪,被淩花子覷便,派壹個與我有瓜葛的無名下輩盜去。我不便再向那人手裏要回,便宜花子享了現成。我如想要,還等今日?”
  駝子笑道:“妳詞遁理窮,自然要拿話遮臉。我還給妳壹個便宜:只要妳能斬卻老妖,量妳也不敢與三仙二老起釁,省妳到時膽小為難,我要代替三仙二老作主,在中秋節前自往紫玲谷相候,作為妳們兩家私鬥,我將勸三仙二老不來袒護,由我去做公斷,決不插手。妳看如何?”
  藏靈子口裏道壹聲:“容我將諸事辦完,再和妳壹總算帳,休要到時不踐前約。”
  說罷,把袍袖壹揚,九天元陽尺飛將過來。朱文忙用法收住,藏靈子已帶了俞德,化成壹道光華,破空而去。朱文、寒萼見駝子這麼大本領,藏靈子雖嘴裏逞強,卻處處顯出知難而退,不由又驚又喜,連忙上前拜見駝子。駝子並不答理,只將手向靈威叟壹招。
  靈威叟早認出駝子是前輩散仙中第壹能手,因這人手辣,不講情面,壹意孤行,本想溜走,忽見駝子目光射來,知道他已經看見自己,要是不上前三拜,日後難免相遇,終是不妙。靈機壹動,想起此人靈丹更勝師父所煉十倍,有起死回生、超凡換骨之功。與其多樹強敵,去乞憐於忘恩負義的鄭元規,何如上前求他?便躬身侍立在側。見駝子招他,連忙上前三拜。駝子道:“妳是妳師父承繼道統之人,怎麼也來染這渾水?妳見我還有事麼?”
  靈威叟說了心事。駝子便取了壹粒丹藥交與靈威叟,說道:“妳有此丹,足救妳子。如今劫數將臨,妳師父兵解不遠,峨眉氣運正盛,少為妖人利用。速回北海去吧。”
  靈威叟連忙叩首稱謝,也不再去陣中與群妖相見,徑自破空飛走。駝子又喚朱文、寒萼起立,說道:“我已多年不問世事,為端午前閑遊雪山,無心中在玄冰谷遇見壹個有緣人,當時我恐他受魔火之害,將他帶回山去,於靜中推詳原因,也有些前因後果。如今我命他替我辦事去了,不久便要回轉峨眉。藏靈子記著殺徒之恨,必不甘休,百蠻山事完,定要趕到紫玲谷尋妳姊妹報仇。此事三仙二老均不便出面。我這裏有柬帖壹封,丹藥三粒,上面註明時日,到時開看,自見分曉。凝碧仙府該有被困之厄,期滿自解。妳二人回去,見了同門姊妹,不準提起紫玲谷之事;不到日期,也不準拆看柬帖,只管到時依言行事,自有妙用。妖陣雖然尋常,妳二人寡難勝眾,可從前洞回去便了。”
  說罷,駝子早將袍袖壹揮,壹片紅霞,破空而去。二女同望山後,妖焰弭漫,風雷正盛。原來朱文、寒萼出戰不久,上面雷火曾經稍微輕緩壹些。約過去個把時辰,忽然敵人聲威大盛,烈火風雷似驚濤掣電壹般打來。敵人註意後洞,只管把烈火風雷威力施展,震得山搖地動,聲勢十分駭人。二女恐眾同門懸念,不敢久停,徑從前洞往凝碧崖前飛去。遙望靠後洞壹邊的靈符金光,已經逐漸消散收,只剩飛雷洞口壹片地方金霞猶濃。
  朱文、寒萼從飛雷捷徑飛到時,靈雲、輕雲、紫玲三人已各將飛劍放出,準備靈符壹破,應付非常。同時護洞金霞也被妖火煉得逐漸衰弱。猛聽震天價壹個大霹靂,夾著數十丈方圓壹團烈火,從上面打將下來。洞口光華倏地分散,變成片片金霞,朝對崖飛聚過去。那護洞金霞消逝殆盡,只剩飛雷洞前石奇、趙燕兒存身的上空,有畝許大壹團光華,壹任雷火攻打,依舊輝耀光明罷了。
  烈焰風雷中簇擁著五六個妖人,風卷殘雲壹般飛到。眾人這壹驚非同小可,紛紛放出飛劍法寶抵禦。靈雲連話也顧不得說,早將朱文手中的九天元陽尺接過,口念真言,將手壹揚,飛起九朵金花、壹團紫氣,直升到上空,將洞頂護住,才行停止。那九朵金花俱大有畝許,不住在空中上下飛揚,隨著敵人烈火風雷動轉。壹任那壹團團的大雷火壹個接壹個打個不休,打在金花上面,只打得紫霧生霞,金屑紛飛,光焰卻是越來越盛。雷火壹到,便即消滅囚散,休得想占絲毫便宜。眾人見這般光景,才行放心,收了飛劍。
  在敵人妖陣壓罩之下,烈火風雷越來越盛。在危急震撼之中又過了兩天,神突然飛回峨眉。陰魔馮吾才醒覺到英瓊重往莽蒼山已有多日,必有危急,不知何以全無警兆,於是遁去尋找英瓊。用先天真氣發動基因感應,當然瞬即尋到兔兒崖玄霜洞。在裏間石室,英瓊已神誌昏昏,不知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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