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反派的逆襲

凝神舞墨

科幻小說

泰山之雄,衡山之秀,恒山之奇,嵩山之絕,皆有引人入勝之景。
但它們都不符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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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蘿麗的爆發 有情天地劍二十三

諸天反派的逆襲 by 凝神舞墨

2023-12-10 17:47

  壹裏之外,鳳字營壹百輕騎,在寧峨眉的率領下,以正常的速度在傾盆暴雨中前行。
  就在他們經過壹片樹叢時,異變突生,兩條滿布尖刺的荊棘藤條,突然自樹叢中彈出,刺破雨幕,飛向鳳字營輕騎。
  由於身處暴雨之中,無論聽力還是感知都被嚴重壓制,導致哪怕是寧峨眉,也沒有發現這突然出現的藤條。
  那藤條猶如靈蛇壹般,纏住兩名鳳字營騎卒的脖子,將他們拉向樹叢之中。
  “呃啊啊啊……”
  藤條上的尖刺紮入騎卒脖子,騎卒的臉色很快變得青黑,劇烈的疼痛,讓這些鐵打的漢子也忍不住慘叫開來。
  很顯然,那藤條上布滿劇毒,不僅會奪人性命,還會讓人在死前經歷極致的痛苦。
  寧峨眉臉色大變,他做夢都沒想到,在這剛剛離開北涼的地界,竟然便有人膽敢襲擊北涼軍。
  他憤怒的大叫道:“鳳字營,結陣對敵,將對方給我撕成碎片。”
  鳳字營剩下的九十八騎,立刻三五成群,結成小型騎陣,拔出腰間北涼刀,朝著路旁的樹林沖了過去。
  馬蹄踏碎積水,鳳字營氣勢如虹,殺氣沖霄而上。
  然不待他們沖進樹林,便見壹名身著奇異紅甲,體型魁梧高大的神秘人,自樹林中沖出。
  “殺……”率先沖鋒的騎士揚起北涼刀,大喝著朝紅甲人重重斬落。
  那紅甲人卻只是舉起手臂架在頭頂,隨後合身朝著為首騎士的戰馬撞去。
  “鏘”
  “嘭”
  “唏律律……”
  北涼刀斬在紅甲人手臂上,只是發出壹聲脆響,紅甲上連個印子都沒留下。
  而被紅甲人撞中的戰馬,卻是連馬帶人猛然側翻出去,直飛出去丈余距離,騎卒頓時被摔得筋斷骨折。
  這個小騎陣由三騎組成,前壹後二,形成壹個三角鋒矢陣型。
  紅甲人撞翻首騎後,雙臂朝前壹伸,兩條荊棘藤條自其掌中飛射而出,直逼兩騎而去。
  兩名騎卒看準藤條來勢,揮刀斬落,結果那以鋒利著稱的北涼刀,竟未能斬斷藤條,反被藤條纏住刀身。
  紅甲人握住藤條猛然往後壹拉,兩騎士頓時握不住刀,刀柄自他們掌中滑脫,將手掌磨得鮮血淋漓。
  奪走兩騎的兵器後,藤條壹左壹右纏向兩名騎卒。
  虧得鳳字營騎卒騎術精湛,見此情形當即身子後仰,平躺在馬背上,躲過了藤條的纏繞。
  兩騎自紅甲人左右奔過,緊隨其後的,是已然反應過來的寧峨眉。
  人借馬勢,重達數十斤的蔔字鐵戟,挾帶著恐怖的破空聲,斬破雨幕,重重朝著紅甲人頭顱劈下。
  然而紅甲人卻不閃不避,反而擡起雙手,抓向鐵戟的戟頭。
  “鏘”
  水光四濺中,紅甲人被這狂暴的沖擊力,帶著向後滑退出足足兩丈,被戟頭斬中的雙手,卻沒有絲毫傷勢。
  只見紅甲人身子前傾,左腿猛然向後壹蹬,竟穩穩停住,隨後抱住戟頭,運勁壹擡。
  寧峨眉只覺壹股沛莫能禦的巨力,自鐵戟上傳來,他整個人竟被掀離馬背,拋飛而起。
  寧峨眉雖驚不亂,於半空壹個翻身,穩穩落地。
  “喝啊……”
  壹聲大喝,寧峨眉氣機爆發,強行從紅甲人手中將蔔字鐵戟拔了出來。
  隨後腰身壹擰,以腰力帶動手臂,旋身之中將蔔字鐵戟轉過壹圈,狠狠劈向紅甲人腦袋。
  “鏘”
  紅甲人擡手壹格,身子立時往壹旁踉蹌著奔出幾步,寧峨眉卻是心頭壹沈。
  這壹戟雖然撼動了紅甲人,卻依舊為給它造成傷害,這究竟是個什麽怪物?
  “鏘鏘鏘……”
  得寧峨眉牽制這壹會兒,鳳字營輕騎已紛紛沖上來。
  北涼刀壹刀刀斬在紅甲人身上,卻只是發出聲聲脆響,沒能對紅甲造成任何損傷。
  壹刀之後,原本鋒利無比的刀刃,不是變鈍就是卷刃。
  紅甲人自然也不會幹挨砍不還手,其掌中藤條如毒蛇吐信,疾伸疾縮。
  或如繩索纏繞,或如軟編抽打,片刻之間就有十數騎被擊落下馬。
  被抽下馬的還好,最多受點不輕不重的傷勢,運氣差點的也不過筋斷骨折。
  畢竟鳳字營雖然不似鐵浮屠那般重甲在身,身上的輕甲卻也具備壹定防禦力。
  那藤條上的尖刺再怎麽說也是木刺,並不能刺破鳳字營騎卒身上的輕甲。
  可壹旦被藤條纏住脖子,或傷到手和腿部,立時便會中毒,不出壹時半刻便即氣絕身亡。
  寧峨眉仗著武藝高強,蔔字鐵戟時常便能擊中紅甲人,可除了令其踉蹌幾步,左搖右晃之外,造不成任何傷害。
  這讓寧峨眉和鳳字營騎卒心下暗生絕望,這種根本無法破防的對手,究竟該怎麽對付?
  不過雖然絕望,但鳳字營騎卒卻沒有壹個人後退。
  他們前赴後繼,舍生忘死的沖向紅甲人,拼命將手中刀劈向它身體各處,意圖找到紅甲人的弱點。
  可這顯然是徒勞,紅甲人身上的甲胄,將其從頭到腳護得嚴嚴實實,根本找不到半點破綻。
  突然,無論是寧峨眉,還是鳳字營騎卒與他們胯下的戰馬,包括那紅甲人,都在壹瞬間靜止在原地。
  有人正面目猙獰的高高舉刀,嘴巴大張,狂吼著就要劈下,卻突然凝固,連臉上的表情都維持在原狀。
  有人被紅甲人的藤條抽飛,正飛離馬背,卻整個人停滯在半空。
  甚至連那傾盆般的暴雨,都被凝固在半空,再也無法落下。
  這整片天地,都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壹般,徹底停滯。
  寧峨眉與眾騎卒心下大駭,他們的身子無法動彈,甚至不能控制眼皮眨動,但他們的意識卻依然是清醒的。
  他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這如同神跡壹般的景象,就是如何出現的。
  直到壹道嬌小的身影從天而降,他們才終於明白,這般場景是由誰造成的。
  在蘿麗趕到現場的瞬間,所有雨滴便開始迅速融合,頃刻之間,便化作漫天由雨滴組成的長劍。
  隨著蘿麗劍指對著符將紅甲中的木甲壹指,那漫天水劍立時對著木甲洶湧而去。
  這是有情天地劍二十三,其與滅天絕地劍二十三最大的區別,便在於其爆發的劍氣是可控的,而且無需元神出竅。
  待無數水劍壹把不落,盡數命中木甲後,這片區域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二十余丈內,已不見壹滴雨水。
  “嘩啦”
  停滯的壹切突然恢復運轉,那具木甲瞬間散落壹地,血水混合著那些水劍化作的水流,以甲胄為中心蔓延開來。
  甲胄中的人已消失無蹤,卻是被那無數水劍給打成齏粉,化為血水。
  那名原本舉刀準備劈落的騎卒,高舉的刀終於落下,只是劈了個空。
  那被藤條抽飛的騎卒,卻沒有摔在地上,蘿麗遙遙擡起手掌對向他,將他輕輕放下地。
  “嘩嘩嘩……”
  天上的大雨重新落下,只是依舊無法侵入蘿麗三尺之內。
  壹時之間,這片區域內,除雨聲外再無其他聲音,所有鳳字營騎卒都沈默不言,只是敬畏的看著蘿麗。
  那具嬌小的身軀之中,卻蘊藏著可怕無比的力量,那種力量根本不該由凡人掌握。
  許多人回想著方才那無法動彈,只能任人宰割的感受,壹個個皆是不寒而栗。
  幸虧眼前這美少婦是自己人,否則他們全軍覆沒也只在頃刻之間。
  與北涼王府的下人不同,他們是兵卒,平日裏待在軍營之中,根本沒機會與蘿麗接觸,自然對她不了解。
  所以眾人心中對她只有敬畏,並無親切之感。
  寧峨眉主動走到蘿莉面前,抱拳壹禮,恭敬的道:“多謝鄭夫人援手。”
  他雖然向來瞧不上徐鳳年,但對鄭咤和蘿麗他還是十分佩服的,尤其是在經歷今日之事後,這種佩服更是升華為崇敬。
  蘿麗對他點點頭,柔聲道:“寧將軍不必客氣,還是先救治兄弟們吧。”
  說著她將手探入腰間的隨身布囊中,再拿出來時手中多了壹個瓷瓶,“此乃療傷聖藥無常丹,號稱可從索命無常手中搶命,只需壹粒,便可救回垂死之人,快給重傷的兄弟服下。”
  寧峨眉感激萬分的抱拳道:“多謝夫人活命之恩。”
  說完接過瓷瓶,轉身火急火燎的對手下吩咐道:“快,將重傷的兄弟搬過來,註意擋雨。”
  在古代戰場,其實真正當場戰死的兵卒並不多,反而是那些身受重傷,卻得不到有效醫治的傷兵,占了陣亡率的大頭。
  甚至有時候哪怕僅僅是輕傷,可因為沒有預防傷口感染的有效手段,以至於輕傷變重傷,最終丟了性命。
  蘿麗見此再度掠空而起,往前面隊伍返回。
  ……
  半炷香的時間後,寧峨眉帶著那具木甲,趕到了隊伍中。
  隨著蘿麗返回,徐鳳年自然已經知道後面發生的事,寧峨眉也不再贅言。
  他將木甲放在身旁,單膝跪地道:“因末將壹時失察,以至遭到紅甲人偷襲,令鳳字營傷亡慘重。”
  “末將特來領罪,只求世子饒了鳳字營剩余的將士。”
  徐鳳年凝視著面前的寧峨眉,問道:“鳳字營具體傷亡如何?”
  蘿麗當時也沒細算傷亡率,只告訴徐鳳年傷亡不小,是以他有此壹問。
  寧峨眉垂首沈痛的道:“陣亡七人,重傷十二人,輕傷二十三人,幸得鄭夫人靈藥救治,重傷的將士沒有性命之危。”
  徐鳳年仰頭望天,深吸壹口氣,沈聲到:“按北涼軍律,作戰失利,兵將無能,是何責罰?”
  寧峨眉道:“最少鞭撻,最重斬首。”
  徐鳳年又凝聲問道:“紅甲人來襲時,鳳字營可有畏戰後退之人?”
  寧峨眉低垂的頭昂了起來,望著徐鳳年斷然道:“壹步未退,只有戰死的鳳字營,沒有逃命的北涼兵。”
  徐鳳年朗聲道:“好,死傷近半勇戰不退,可稱驍勇之士,此戰鳳字營有功無罪,起來吧。”
  在真正的古代戰場,當壹支隊伍傷亡率超過壹成,基本上就該潰散了,若沒有潰散,便可稱能戰之師。
  傷亡超過兩成還沒潰散的,可稱精銳之師。
  而像鳳字營這樣,傷亡近半依舊沒有潰散的軍隊,整個天下都找不出幾支。
  甚至可以這麽說,這天下擁有戰至壹兵壹卒,也絕不後退信念的軍隊,在華龍軍出現前,便只有北涼軍。
  寧峨眉站起身,目光復雜的望著徐鳳年。
  他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未曾真正了解過,這位號稱天下第壹紈絝的北涼世子。
  “寧峨眉替鳳字營,謝過世子。”
  徐鳳年那句“有功無罪”,可不僅僅是壹句空話,既然有功,自然便要有賞。
  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賞罰分明,乃是北涼軍的鐵律。
  徐鳳年輕嘆壹聲,對寧峨眉溫言道:“妳把將士們帶回北涼吧,現在看來,此去東行怕是條死路。”
  死路之說是針對寧峨眉和鳳字營將士,他們畢竟是軍隊而非武林高手。
  在人數沒有形成規模時,面對武林高手沒有任何優勢,只是被屠戮的對象。
  寧峨眉聽到徐鳳年的話,臉色就是壹變,激動的道:“北涼鐵騎何曾怕死?”
  徐鳳年大聲反問道:“陣亡的士卒要不要回家?受傷的兄弟要不要療傷?”
  寧峨眉無言以對,微微垂下頭,心裏卻著實憋屈。
  徐鳳年見狀,聲音重新溫和下來,“妳把他們帶回北涼,然後再趕回來,我會放慢速度等妳。”
  聽聞此言,寧峨眉心裏的憋屈消失無蹤,他身軀挺直,右手握拳敲在左胸,這是北涼軍的軍禮。
  徐鳳年見狀,亦是以北涼軍禮還了壹禮。
  寧峨眉上馬離去,徐鳳年吩咐舒羞將木甲搬上第二架馬車後,隊伍重新啟程。
  待徐鳳年回到車廂內,李淳罡斜眼瞥著他道:“收買人心的手段不錯,姓寧的不好說,剩下的兵卒,日後恐怕會甘願為妳戰死。”
  徐鳳年沒有介意李淳罡的話,只是淡然道:“鳳字營沒那麽容易被收買,我也不願他們戰死。”
  蘿麗鄙夷的看著李淳罡,道:“老頭,人家明明是愛惜將士性命,怎麽到妳嘴裏就變成收買人心了?”
  姜泥更是毫不留情的附和道:“就是,心不幹凈的人看什麽都不幹凈。”
  李淳罡哭笑不得,他自然不會跟兩個丫頭計較,只是對徐鳳年道:“妳是世子,他們為妳死是天經地義的。”
  徐鳳年目光壹凝,沈聲道:“我之所以答應接手北涼,就是為了顛覆這樣的天經地義。”
  李淳罡頗有些意外的看向徐鳳年,這小子的想法,似乎與尋常世家子截然不同。
  只是不知道,他能走到哪壹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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