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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心癢難撓 by whatever11

2018-8-11 06:01

第五章 以正義的名義黑掉妳
  上回書說到我二十四孝,為母上藥,不小心看到了阿媽的屁股。
  耳聽媽媽壹聲尖叫,我盯著那對淺粉色睡褲裏的奶白色半球,小腹中獸血沸騰,腦子裏卻雪霜撲面!我阿媽蔣白玉何許人也 ,退休的龍頭,隱居的阿嫂,臉上菩提薩埵,心中血濺梵天。如果她當我在幫、執行家法,老子今天就要三刀六洞。所以而今之 計,只有流氓先告狀!
  說時遲那時快,這壹大串念頭在我腦子裏如高鐵般壹閃而過,我也驚叫,比阿媽更大聲的驚叫!
  驚叫的同時,我急忙松手,阿媽又是壹聲慘叫——松手太急,彈力褲腰急速回縮、彈疼了她的臀部。
  我們倆同時開口:“小阿飛妳做什麽?”
  “老阿飛妳怎麽不穿內褲?”
  “老娘是為了壹會兒自己塗藥方便,誰讓妳拉開我褲子了?!”
  “妳又沒說停下!”
  “我沒說不準練《葵花寶典》怎麽不見妳去練?”
  “妳怎麽知道我沒有練?”
  “妳這小氣鬼舍不得錢開房三天兩頭往家裏領野女人,老娘看不見也聽得見。”
  “既然看不見妳怎麽知道不是野男人?”
  “好啊正好老娘從來沒見過這種世面,不如妳帶個男人回來幹壹場讓我開開眼?”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讓妳開眼於我有什麽好處?”
  “老娘壹把屎壹把尿把妳拉扯大,偶爾讓妳做點小事情妳就要好處?不孝啊!”
  “阿媽……這能叫小事嗎?”
  正在我窮途末路的時候,忽聽樓下門上的電子感應門迎響起:“歡迎光臨。”
  我趕緊下樓去看,還剩幾階臺階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店裏,只覺眼前壹黑。
  店裏站了壹個高高的女人,看表情就知道不是來買東西的,是債主。那女人故作衣著樸素,拿著個國產鱷魚手袋,頸上手上 全無首飾,連表都沒戴壹塊。但她身後跟著……兩條黑人大漢。
  兩條頂天立地的黑人大漢、身穿黑西裝站在我們的小店裏,兩個人硬是站出了黑壓壓壹片的效果。
  這兩人身高至少壹米九,從我這角度看仿佛頭頂已經抵到天花板。那女人身量極高,又踩了雙高跟鞋,看上去比我高、壹截 ,但跟這二位走在壹起就仿佛小鳥依人。而且這兩條黑鬼不僅高,而且壯,膀大腰圓,把筆挺的西裝撐得鼓鼓囊囊,遠看像打籃 球的,近看像打拳擊的。
  我出去打招呼:“幾位請坐——妳們會說中國話嗎?”
  陳總說:“叫玉姐出來見我,我姓陳。”
  我早就認出了這女人,她叫陳倩,是有名的退役運動員。陳小姐最好成績好像只有全運會銅牌而已,但臉蛋漂亮,所以比同 期的很多奧運冠軍更受歡迎。她巔峰時期曾入選國家隊作過幾個月替補,本地媒體就稱為國手、美女國手。退役後沒幾年陳小姐 就經商發了財,升級為本地數壹數二的房地產大亨,陳國手升級為陳總、陳董事長。本市前陣子剛剛倒了個書記還是市長什麽的 ——我幾乎不看電視再說新皇登基以來抓的太多誰拎得清——這大官有個街知巷聞的二奶,就是這位陳女士了。陳女士及其上邊 的人兒都是我老媽的客戶,壹直通過我老媽的地下錢莊洗錢去澳門,大官出事前剛剛有壹筆錢還沒交割,蔣白玉小姐為了伸張正 義——我知道妳不信但是我們母子就是這麽英雄俠義——就吞了它。
  沒想到那大官還有不少朋友沒倒,順便罩住了這個女人。陳總公司不關人不跑,還滿街追我老媽要賬。今天帶了兩個黑人, 來勢洶洶啊……我小強哥卻不是那麽容易被唬住的,美女當前更是勇氣倍增!我笑著說:“蔣總不在,您有什麽話我可以轉達, 您怎麽稱呼?陳什麽呢?陳法拉姓陳,陳慧琳又姓陳。”
  是,我知道這麽搭訕很爛,但我輩真漢子泡妞是不靠嘴頭功夫的。
  陳總擠出壹個不耐煩的笑容,說:“小孩兒妳是在這上班的不是?我是來要賬的。”
  不知她給了個什麽暗號,兩名黑大漢同時上前半步,半圓形包圍了我,遮住了頭頂的燈光,我感覺好像天突然黑了。
  切,如果被人嚇唬壹下就還錢,我們娘倆這生意早就關張了!
  我心中打鼓,面無懼色地說:“我們家是開錢莊的,錢莊就是現金流嘛,借貸子還賬算利息……”
  “妳們家?妳是她什麽人?”
  “玉姐就是我阿媽,按中國傳統說法,是家慈;日本叫歐家桑……”
  “小孩兒讓開。”陳二奶擡手壹推。
  我直挺挺應聲而倒,咚的壹聲摔在地上,嘴裏殺豬般慘叫:“打人啦!!!”
  我們這條巷子的好處就是閑人多,許多人應聲圍攏到門前。對面蛋糕店的矮個子老板拉著他的高個子長發老婆沖在最前面: “好好說嘛,不要動手!不然我們是要報警……”說到這裏壹名黑人側身回頭看了他壹眼,蛋糕店老板的聲音像是被陸君宰的雞 壹樣戛然而止。兩口子手拉手轉身回店,嘴裏打著哈哈:“老婆妳眼花了,貓沒跑出來,這不是好好的在烤箱上趴著……”
  “妳明明知道貓還在家裏拉我出來做什麽?”
  那名黑人兩只圓圓鼓鼓的怪眼掃視門口,效果仿佛兩支機關槍,我的鄰居和路人們齊齊退後。
  陳二奶提高聲音:“玉姐再不出來我們砸店了。”
  裝死無效,只有來硬的了!
  “砸店?”我從地上壹躍而起,揮舞兩只拳頭,厲聲喝道:“妳先問問我爸是誰我幹爹是誰我幹爺爺又是誰?!”
  我正想報幾個黑道叔伯的名號嚇唬嚇唬對方——雖然對方是兩匹黑鬼多半不懂——只聽木樓梯上橐橐聲響,媽媽走了下來。 她人還沒下樓,熱情洋溢的笑語先下來了:“這樣熱的天鬧什麽,小強妳覺得太燥就自己去冰箱裏拿雪糕吃。”
  陳總循聲望去,冷笑著說:“馬家嫂子,妳好呀。”
  媽媽走下樓,這麽壹會兒她已經梳好了頭發、換了件中式上衣,顯得容光煥發。她滿面笑容地說:“陳總來了,快請裏面來 坐,其實我丈夫姓尤不姓馬。”說著就帶著陳二奶進了裏間經理室,關上了門。
  這個姓陳的女人倒不是故意找茬或者小看我們,要知道我老爸年輕時人稱“濱江路小馬哥”,號令全城三四年,很多人都以 為他姓馬。可惜就像《無間道2》裏說的、“出來混遲早都要還”,那壹年城南出了個“市場口陳浩南”,跟我爹為了爭奪水關公 園的幾個宰遊客的黃金攤位連番惡鬥,大高潮時上百人到江邊械鬥,血流成河,還鬧出了人命。其實家父是老派流氓,打架講究 分寸,打群架前尤其重視思想工作和安全教育,全幫上下壹心,只想打出氣勢打出水平把對方唬住,沒想出人命,都是些皮外傷 。可惜不幸遇到庸醫殺人、血庫配血時竟然搞錯了血型,結果包括市場口陳浩南在內有七八人掛掉。家父和組織械鬥的幾個大哥 統統進了大牢。人走茶涼,“陳浩南”的手下們忙著分他的地盤沒人管他,他本人被判了個槍決。我老媽撕破臉皮、撒潑打滾地 從我老爸的部下和朋友手裏刮出了壹筆錢,傾家蕩產保住了我爹壹條命。之後她壹個人打拼,陸續做了許多生意,始終算是本城 壹號人物,直到今年貪心大發,傾家蕩產投入股市。如果眼下打發不了這位陳小姐,我們兩母子就要去睡橋洞了。看情形睡橋洞 都是比較不壞的結果,陳總也是狠人,如果她讓這兩匹黑保鏢對我們先奸後殺或者奸而不殺但是拍段小電影怎麽辦?想到小電影 ,我先想起中午在鵝塘街綁架強、奸的荒唐事件,心想回頭得去跟步兵姐把老子的小電影拷回來欣賞壹下,跟著想到這可能是傳 說中的報應,不由得眼望黑鬼,菊花壹緊。
  這正是:淫人妻女笑呵呵,被人爆菊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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