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座靈劍山

國王陛下

玄幻小說

 靈劍派成立於九州歷四二三三年,幾千年來始終致力於為行業提供壹流的修仙人才,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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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群口相聲

從前有座靈劍山 by 國王陛下

2018-6-12 21:34

  王陸簽完了自己的筆名後,那地仙立刻興高采烈地捏著玉簡在同伴中炫耀:“哈哈,我有他的簽名啦!”
  然後他又壹溜煙地跑回來:“請您務必要將從零開始這部曠世奇書寫完本啊!”
  “呃,我現在有點……”
  “沒關系我們很理解,妳連續創作這麽久,休息壹下也是應該的,不過我們會壹直期待著哦!”
  王陸拿著手中那枚玉簡,目送他逐漸遠去。
  與此同時,還能隱約感受到在這主席臺外面有壹股狂熱的信念正在集結……王陸當初做過智教教主,很清楚這股力量就是傳說中的信仰之力。問題是……他哪兒來的這些信仰之力!?
  智教教主的身份,如今早已經漸漸淡化了,信仰之力也不怎麽為他重視……那麽如今湧來的這些力量,難道是自己的讀者群不成?!自己在比武場中寫書多年,結果不但拖延了時間,還凝聚了不少粉絲?!這倒真是意外之喜啊,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卻不是這壹件。
  王陸皺了皺眉,已經察覺了此地氣氛之異樣:“嘖,難怪覺得不對勁,怎麽妳還在這裏啊?以妳的耐性不可能耐心等我寫書好多年吧?這邊到底過了多久?”
  王舞壹副遭到至親之人懷疑而深感痛苦的表情說道:“壹個月。”
  “嘖,才壹個月?完全體現不出老夫的持久與堅韌嘛,我在裏面覺得仿佛過了五六年似的。不過換個角度看,我用壹個月就取得了五六年的修行成果,倒是因禍得福了。”
  “咦,聽起來妳對自己的修行成果還挺有自信的嘛,難道這五六年修行下來,妳的短劍變長了幾分?”
  “……”遭到惡毒的嘲諷,王陸瞇了瞇眼便準備開始淩厲反擊,說來這師徒對噴的戲碼倒是有段時間沒有上演,這賤人該不會是以為他在比武場裏被時間扭曲了五六年,就把吃飯的手藝都生疏了吧?
  不過,還沒等王陸開口,玄墨就冷冷地打斷道:“閑話說夠了吧?後面還有節目沒有?若是沒有了,這場鬧劇也就可以結束了吧?”
  王陸連忙說道:“當然還沒有,節目單已經交給過妳們了,最後還剩下壹個群口相聲,請少安毋躁。”
  “……那就快些!”
  王陸立刻打出手勢,招呼最後壹組人登臺亮相。說來這組人也是辛苦,生生在場外幹等了王陸壹個月時間。因為王陸也不確定自己的書法臨摹究竟能拖延多久,運氣好了能拖延個壹年半載,運氣不好的話剛開演就被地仙們破解或者叫停,所以下壹組人必須從壹開始就在外面警惕待命。
  演員的休息室雖然寬敞,但這壹個月來的禁閉生活之艱難也是可想而知,待他們登臺以後,個個愁眉苦臉如同便秘多年,還好衣著打扮至少仍符合王陸的要求。
  樸素的單色長褂,壹臉看上去就知道毫無誠意的僵硬笑容,這就是群口相聲的演員之尊容,當他們從後臺走到舞臺上時,場外好壹片嘩然。很多人懷疑這是靈劍派要表演蒼溪州民間傳統藝術趕屍。
  如果說這些相聲演員還有什麽值得壹提的長處,那就是人多了。
  壹個兩個,三個四個……演員們排成長龍進入場內,單單是進場就用了壹頓飯的工夫,最終站在舞臺上的演員足有六七百人!只消裏面有十分之壹的人在竊竊私語,場上都會壹片嘈雜,場外人只聽得壹片紛亂,更是摸不著頭腦。雖然節目單上寫的是群口相聲,可誰聽過六七百人的相聲?
  “餵,小雷,妳聽過群口相聲吧?”
  名為小雷的地仙苦笑道:“玄墨姐,我聽是聽過,但也就是身為凡人時曾經偶有興趣而已,妳要問我這裏面的名堂,我也說不出什麽。只是我聽過的群口相聲,大多也就是三五人上下。這般規模的真是聞所未聞,或許是這壹萬六千多年來,藝術形式又有了很大的創新吧。”
  玄墨聽完就有了判斷,狗屁藝術創新,必然是王陸那小子又有了新的陰謀詭計!
  想到這裏,玄墨心中又是壹驚:這莫非是王陸早就算定了自己的手段,所以才會安排這麽壹出節目?這六七百人雖然九成九是凡間中人,甚至大多手無縛雞之力,但人數如此之多,她的時間扭曲根本不可能生效。因此接下來無論對方耍什麽花招,那都是木已成舟毫無辦法啊。
  糾結間,節目正式開始。
  “大家好,今天我們給大家表演壹段相聲。”
  六七百人中,居中壹位老者顫顫巍巍地說道,只見他須發皆銀,骨瘦如柴,瘦削的身形襯得他骨節凸起,也不知是藝術家的風骨還是骨質增生。
  不過顯然這位老者在演員中頗有威望,在他開口後過了片刻,身邊才有人站出來笑道:“相聲的名字,叫做拜年。”
  然後另壹人站出來,壹模壹樣的笑容:“所謂拜年呢,是我們九州大陸傳承已久的文化傳統。”
  ……然後就這樣壹人壹句,這群相聲演員很快就把拜年這個傳統的來龍去脈都解釋了壹遍。有些不明就裏的觀眾聽得似是而非,感覺隱約像是學到了點東西,但更多的卻是莫名其妙。
  玄墨便小聲問那個名為小雷的:“群口相聲是這樣的嗎?”
  小雷說道:“完全不對啊,我聽過的相聲基本都是幾個演員互相逗樂,有時候還是會唱上幾段,這種大段的闡述……或許會有,但也不至於故意分成壹句句的,壹人壹句這麽說啊,這算什麽啊。”
  “剛剛我們給大夥兒解釋了壹下什麽是拜年,為什麽要這麽解釋呢?”
  小雷聽了連忙拍玄墨的肩膀:“玄墨姐快聽,他們要解釋了。”
  結果玄墨剛把目光轉過去,說話的人已經換了壹個。
  “因為要是不懂得這些事兒啊,就容易鬧笑話。”
  然後身邊壹個人轉過頭——卻不是面向剛才說話的人,而是另壹邊:“鬧什麽笑話呢?”
  另壹邊的人立刻接道:“比如我就認識壹個人,叫張三,他就不懂得什麽叫拜年,結果就鬧了笑話。”
  那人身後又有壹人開口問:“張三鬧了什麽笑話呢?”
  壹個新人站出來說道:“話說有壹日啊,這張三出門串親戚……”
  接下來,由壹百多人共同用對話形式完成了張三的故事,大意無非是張三串親戚時說錯話而造成誤會,眾人壹番嘲笑,然後壹位長輩出面指出張三的錯誤,並教育張三要認真學習優秀傳統文化,成為壹個對國家對社會有用的人才,張三慚愧又激動地表示自己壹定會遵照長輩的指示努力奮鬥……
  這故事講述過程中,玄墨只聽得渾身不適,這種壹人壹句的對話方式,以及他們那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表情……就仿佛是有壹道無形的意誌,將這六七百人當成傀儡壹般玩弄於股掌之中。
  這種感覺簡直令人毛骨悚然,別說笑出聲,玄墨只覺得身邊像是刮起了壹陣來自九幽深獄的妖風,吹得人元神肉體壹起凍結起來。
  她沈默了好久問道:“小雷,妳覺得這個表演是怎麽回事?是我抓不到笑點的原因嗎?”
  小雷斟酌著說道:“總覺得這個故事,應該不是搞笑的。”
  “那妳能解釋壹下那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嗎?”
  玄墨伸手指向壹旁,只見王陸和王舞兩人正毫不顧忌形象地在地上打滾捶地,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哈哈大笑聲。
  那兩人壹直笑壹直笑,就連眼淚都笑了出來,玄墨壹邊聽著場上的相聲故事壹邊聽著這兩人發自真心的肺腑笑聲,不得不開始懷疑自己笑不出來是不是壹種錯誤。
  “我……”小雷張口結舌,本想說這兩人的腦回路和壹般人不同,做出什麽都不稀奇,可是聽著那誇張的笑聲,他的話竟說不出口。
  “我不太懂。”
  而除了小雷之外,其余地仙也是不懂。
  剛剛那個故事,到底有什麽可笑的?難道真是後世的藝術形式已經進化到我們的審美無法駕馭的程度了?難道最後那段說教臺詞中有什麽唯有後世人才懂的包袱?
  可是話說回來,除了他們兩人之外,河圖真君、紅袍老祖等人也都是正襟危坐,看不出半分笑意來啊。
  這問題到底出在哪兒了?
  就在困惑間,那些相聲演員已經開始就上壹個故事展開來,進行了更深層次的剖析,從年輕人為何不知優秀傳統壹路分析下去,很快就講到了對待外來文化的態度。
  場下觀眾已經開始聽得胸腹間煩惡欲吐了,然後總算欣慰的發現,按照壹人壹句的形式來看,這六七百人似乎是快說完了。
  事實上,他們其實也必須要說完了,從節目開始到現在,這六七百人壹人壹句至少說了大半個時辰。年輕些的倒也罷了,壹些德藝雙馨的老藝術家們已經快要站不住了,必須要身邊兩人同時攙扶著才能站直。
  玄墨扭頭看了壹眼王陸,想不到他在這個節目上居然沒有拖延時間……
  結果下壹刻,她就瞠目結舌地看著臺上的人開始有序退場,從另壹邊,又壹群身穿樸素長褂的人壹邊洋溢著笑容壹邊對觀眾揮著手走進來。
  臥槽,原來還有替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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