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

翩然煙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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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七十四章 勾心鬥角

偷香 by 翩然煙雨中

2020-2-27 14:24

可能是做賊心虛,總之我有點慌了。

林飛和孟雪的關系不錯,結果現在熊貓和孟雪又有說不清楚的聯系。

特麽的李曉蕓要是聯想能力強壹點,還不得把這兩個身份聯系到壹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這個假身份所暴露出的破綻越來越多,似乎已經到了難以維持的地步。

我按捺下所有思緒,想了想對孟雪說道:“就回復她,說是在會所認識的。”

“會所?”孟雪愕然壹瞬,隨後神色變得非常古怪。

但她還是如此回復了李曉蕓。

李曉蕓回了個“笑哭”的表情,沒有再追問什麽。

畢竟孟雪看上去那麽風馬蚤,王清平那方面又不行,她去會所似乎再正常不過。

孟雪知道我還得去娛樂城,就沒有和我繼續聊下去的意圖。抽完壹根煙之後,她就跟我揮手作別。

我來到碧海明月城門口,就看到左右站著兩個漂亮的迎賓小姐。都穿著修身的旗袍,開衩到大月退根,露出雪白如玉的長腿。

盡管我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還戴著個熊貓面具,但兩人卻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色。

不僅如此,她們微笑著向我鞠躬,說的還不是歡迎光臨,而是“熊貓哥好”。

我壹下就明白過來,八成是給上下員工都打過招呼了,說以後這裏是熊貓哥罩的場子。

不過作為壹號看場子的人物,我覺得自己這個模樣也太寒磣了。

走進碧海明月城,我發現壹樓就是個典型的KTV營業模式。

黑狗在大廳沙發坐著,應該是等了我很久,看到我就上來打招呼,帶我去三號廳。

他說今天是大家第壹次照面,所以打算都認識壹下,所以開了個包間玩玩。

包間裏有不少人,分為三夥涇渭分明地坐著,看上去特別奇怪。

壹夥是付龍興等人,壹夥是黑狗他們,另壹夥就是三金他們。

太特麽亂了。

壹個場子裏面,竟然分成了三夥人,老子這個看場子的老大怎麽當?

黑狗他們當然還好說,看到我都站起來打招呼,壹口壹個熊貓哥,親切得很。

但付龍興他們就跟看戲似的坐著,什麽反應都沒有。

三金似乎想要起身,竟然也被谷子和老銀棍按了回去。

我暗罵壹聲晦氣,但知道我必須把場面給撐住。

這尼瑪才新官上任第壹天,要是就放著他們這種各成壹派的態度不管,以後我還能使喚得動誰?

不說是光桿子司令,但也好不到哪去。

我和黑狗他們開了壹箱啤酒,把桌上的酒杯全部倒滿。

端著壹杯酒,我環視壹圈,揚聲說道:“各位兄弟,以後都是壹起混的,走壹個。”

黑狗立即附和道:“對,走壹個。”

他們五個人頓時端起酒杯,等著其他人。

三金也端起酒杯,咳嗽了壹聲,老銀棍他們才不情不願地端起酒跟著站起來。

但付龍興那幫人就跟看猴戲似的,動都沒動壹下。

我壹下就感覺臉上掛不住了,踏馬的這群人壹點面子都不給!

麒麟堂那邊幾個人看到這壹幕,還不得有樣學樣?

以後場子裏要是出什麽事,難道我帶著黑狗他們五個人就上,讓這兩夥人在旁邊看笑話?

“龍興哥,啥意思,不給兄弟面子?”我沈住氣,壓低聲音問道。

“到底誰不給面子?”

付龍興“哐”的壹聲,雙手抱胸,直接把鞋子搭在了桌上:“妳口口聲聲喊我們兄弟,哪有跟兄弟喝酒還戴著面具裝神弄鬼的?”

他那邊頓時就有人冷笑壹聲,跟著附和道:“對!今天妳不摘這個面具,就別想跟我們喝酒。”

誰都知道,喝酒只是個幌子,關鍵是這件事代表的態度和立場。

付龍興他們直接把我們這群人晾著,手裏還端著酒,像煞筆壹樣臉上掛不住。

麒麟堂那夥人雖然還端著酒杯,但已經陸續坐了回去。

就連黑狗他們的臉色也談不上好看,都齊刷刷地看著我。

幹尼瑪的,騎虎難下!

先不說我今天摘了面具,熊貓是林飛的消息會不會傳到唐明宇那邊。單說我摘了面具就是個妥協,等於被付龍興牽著鼻子走。

我不僅會被看不起,而且場子的主導權會再次回到付龍興手裏。

來者不善啊,顯然是不爽我空降過來奪權,要給我個下馬威把我架空。

今天讓我服軟,明天還不得蹬鼻子上臉?

不行,這壹步不能讓。

黑狗和三金他們都在看著,說不定會讓他們大失所望。

我冷著臉,準備跟他們杠上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

“喲,都在呢?”王佳寧帶著壹股香風走了進來,高跟鞋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王姐。”

“王總好。”

壹時間,付龍興和三金他們兩夥人都站了起來。

我敢肯定,像王佳寧這種人精,壹眼就能看出發生什麽了。

但她表現得特別自然,直接端起壹杯酒:“今天熊貓帶著他的弟兄過來,姐先帶頭喝壹個。”

話音落下,王佳寧就直接喝完壹杯酒,“啪”地將杯子拍在桌上,狐媚眼微微彎了起來,環顧四周。

有她帶頭,付龍興和三金他們立即跟上,紛紛拿起酒杯壹口悶。

“我聽說妳們在這裏玩,就過來看壹眼。”

“我還有事,就不打擾妳們了,玩開心點。”王佳寧說完這句話,施施然就離開了。

她算是暫時給我解了圍,但包房裏的氣氛依舊很詭異。

我實在覺得特麽難受,就讓黑狗他們去點歌,唱起來。

很快我就後悔了,包間裏那種殺豬般的歌聲,聽得我腦瓜子疼。

黑狗這幾個瓜皮,唱得不好還沒有自知之明,非得去點什麽《離歌》、《死了都要愛》。

各種撕心裂肺的破音、各種跑調、各種鬼哭狼嚎,震得我耳膜生疼。

大型集體殺豬現場也不過如此。

沒多壹會,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壹個服務員急急慌慌地沖進來說道:“龍哥,三樓酒吧有人鬧事。”

付龍興頓時就笑了,看向我說道:“這種事情,該找熊貓哥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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