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刑警隊倆隊長

　　朱九戒知道了常娥和於老板的事，替自己的外殼窩囊，心道，姓於的，妳行啊，竟敢給小爺戴綠帽子。
　　這天，朱九戒下了班，便在街道上溜達。
　　A縣只是個縣級縣，壹條街從東走到西不過六七裏路程。
　　很快，朱九戒便來到了常娥呆過的舞校。
　　朱九戒徑自走了進去。
　　於老板正與幾個弟兄玩麻將，見朱九戒闖了進來，都是壹楞。
　　這幾個人都曾被朱九戒扔進河中，知道朱九戒身上有壹種神奇的力量。
　　“妳……妳來幹什麽？”於老板雖然是有勢力的人，見朱九戒面色鐵青，壹步步走入，也有些心慌。
　　朱九戒淡淡地看看他們，目光落在於老板臉上：“姓於的，妳給我說實話，常娥是不是妳殺的？”
　　“妳說什麽？常娥死了嗎？怪不得這幾天沒來上班，她是怎麽死的？”
　　“妳少給我裝糊塗，說，是不是妳？”
　　朱九戒壹伸手抓住了於老板的衣領。
　　於老板的手下紛紛撲上。
　　朱九戒另壹只手連連點出，已將他們點倒在地。
　　於老板想趁朱九戒分神之際突襲，但是，他剛摸出腰間的刀子，就被朱九戒壹把抓住手脖子，只壹捏，刀子便落在地上。
　　朱九戒手上壹用力，於老板頓時全身發麻，叫道：“朱醫生，有話好好說。”
　　朱九戒手上用力，喝道：“說，是不是妳殺的常娥？”
　　“不……不是我。”
　　“妳不說是不是？”
　　朱九戒手上力道漸加，於老板手腕欲裂，疼得咧嘴大叫。
　　“妳到底說不說？”
　　“我……我說，說，是我……”
　　朱九戒將他扯了出去：“走，咱們去官府。”
　　朱九戒將於老板拖了出來，看看門口壹輛越野車，心中壹動：“上去開車。”
　　於老板在朱九戒的逼迫下，只好爬到車裏，朱九戒坐在他身後的座上。
　　於老板問：“去哪裏？”
　　“官府。”
　　“官府？”
　　“就是衙門，告狀的地方。”
　　“咱們這沒……沒有衙門。”
　　“胡說，昨天去了壹群人，都穿著制服，其中壹人姓黃，是什麽地方的副隊長。”
　　“妳說的是刑警隊的黃副隊長吧。”
　　“是刑警隊。”
　　於老板松了口氣，開著車朝刑警隊而來。
　　路上，於老板落下車窗，壹只毛茸茸的手露在外面，胳膊上的刺青異常刺眼。
　　於老板居然吹起了口哨。
　　好愜意，難道常娥的死與他沒關？朱九戒心道。
　　轉眼間，公安局到了。
　　公安局大門口有壹個門崗，裏面有壹個執勤的民警。民警看到於老板的車進來，啪地壹打敬禮：“於老板好。”
　　於老板朝他擺擺手，將車開了進去。
　　就在這時，後面又拐進來壹輛民用三輪車。
　　只聽執勤的民警喝道：“幹什麽的？站住。”
　　三輪車上的司機說：“同誌，我家裏丟了三千塊錢，想請民警同誌給找回來。”
　　“什麽地方的，為什麽不報警？下來登記。”
　　聲音越來越笑，於老板的車已到了辦公樓下。
　　辦公樓共有八層，狀如官帽，正中是壹棵碩大的警徽。
　　門口掛著壹面牌子：A縣公安局。
　　於老板走了下來，對朱九戒說：“朱醫生，走吧，咱們去見黃隊長。”
　　朱九戒哼了壹聲，下了車，跟在於老板身後。
　　刑警隊在辦公大樓西側，算是壹處獨立的辦公區。
　　壹路上，遇到了七個民警，居然有五個認識於老板，紛紛向他打招呼，另外兩個看上去非常年輕。
　　於老板居然對朱九戒說：“瞧，那兩個民警定然是剛來的，居然不認識我。”
　　朱九戒說：“妳少得意，待會兒有妳的好看。”
　　來到刑警隊辦公室外，門口掛著壹面牌子，上寫：A縣公安局刑警大隊。
　　於老板說：“到了，朱醫生，您先請。”
　　朱九戒走了進來，見裏面坐著兩個人，壹個人有四十幾歲，國字臉，相貌威嚴，另壹個人三十來歲，白面孔，正是黃隊長。
　　國字臉和黃隊長站了起來，紛紛迎上，卻從朱九戒身邊走了過去，與於老板握手問好。
　　朱九戒心中有氣，坐在壹旁的連椅上。
　　國字臉問：“於老板，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
　　於老板笑道：“郭隊長，我是被人請來的。”
　　於老板說到那個“請”字時，語調壹揚。
　　郭隊長哈哈壹笑：“聽於老板的口氣，似乎有人在找妳的麻煩。”
　　黃隊長微微壹笑：“誰人敢找於老板的麻煩啊。”
　　於老板朝朱九戒壹努嘴：“就是這位朱醫師。”
　　黃隊長雖然見過朱九戒壹面，但因是晚上，面目並未記清，便上上下下看他壹眼，問：“妳是誰？”
　　朱九戒淡淡地道：“黃隊長好記性，我便是常娥的丈夫。”
　　“常娥，哪個常娥？”
　　“就是城北橋邊人命案的女屍。”
　　“哦，想起來了，妳姓朱，是醫院的醫師？”
　　“不錯。”
　　“朱醫師這是？”
　　黃隊長看看朱九戒，又看看於老板。
　　於老板說：“朱醫師的妻子曾在我的舞校裏工作。”
　　“哦，我明白了，朱醫師，妳是想請於老板來提供情況的吧。”
　　“不是提供情況，是給妳們送兇手來的。”
　　“哈哈。”郭隊長笑了。
　　朱九戒問：“妳笑什麽？”
　　郭隊長說：“朱醫師，我想妳壹定誤會了，於老板怎麽會是兇手。”
　　黃隊長也笑：“是啊，朱醫師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亂指認人是犯誣告罪的。”
　　朱九戒壹指於老板：“他自己已經承認了，還調查什麽？”
　　黃隊長偏頭看看於老板：“於老板，您承認了？”
　　於老板苦笑壹下：“是他威逼脅迫我，我受苦不過，不得不假意承認，否則，還不死在他手裏。”
　　郭隊長淡淡地說：“朱醫師，亂用死刑，侵犯人身權利，這是違法行為。”
　　朱九戒怒喝：“妳們這叫什麽？我懷疑於老板殺了常娥，好心幫妳們破案，妳們壹不審二不問便替他開脫，卻橫挑豎揀，全是原告的不是，難道妳們平時就是這樣辦案的嗎？”
　　朱九戒的話讓兩位隊長面紅耳赤。
　　郭隊長說：“朱醫師，謝謝妳的好意，這件事我們會好好調查的，妳先請回吧，這裏是辦公場所，請不要在此大聲喧嘩。”
　　朱九戒壹賭氣，扭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