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出院

　　日記本的事，於老板很快就知道了。
　　公司門衛覺得燕姿可疑，便給於老板打了電話，於老板聽說燕姿去了公司，就有些擔心，於是趕緊要求出院。
　　於老板不過是肋條上的病，不妨礙走動。
　　回到公司，於老板馬上來到辦公室，他首先打開保險箱。保險箱裏有於老板的壹些存折，收藏的古董，還有壹些合同。於老板仔細地看了看，壹件都不少。
　　“怪了，這娘們來這裏幹什麽，她貪圖的是錢，可是我的錢壹點都不少。”於老板將門衛喊了來，詳細地詢問了那天的情況。門衛告訴他，那天燕姿在辦公室裏呆得時間很長，而且走得時候神色慌張，壹點都不正常，並且那天，似乎還有壹個人給她打掩護。
　　於老板聽說還有壹個人後，首先想到的人是於小虎。但隨即又排除了於小虎的可能。因為如果那人是於小虎，怎麽會不貪圖保險櫃中的東西。即使他打不開保險櫃，上面總該有撬動的痕跡，可是，於老板看得出來，保險櫃完好無損。
　　這麽說，那人不是於小虎。燕姿壹個人進來，她沒有帶利器，自然不會動保險櫃的主意，但她到底是為什麽來的？哦。於老板突然想起來了，他曾經和燕姿說過紅匣子的事。難道燕姿以為自己將存折放在紅匣子了？
　　想到這，於老板翻開沙發，壹摸，裏面卻是空的，紅匣子不見了。好啊，燕姿，妳果然哪去了紅匣子。
　　於老板哼了壹聲，突然想，那個人是誰？難道是朱九戒？
　　於老板為什麽會想起朱九戒，壹則他聽門衛說那人轉眼間就不見了，可見身法挺快的。二則，他最擔心紅匣子中的東西落在朱九戒的手中。因此，於老板自然想起了朱九戒。
　　想到這，於老板馬上給燕姿打了電話，壹問之下，果然，紅匣子裏暗藏的東西落在了朱九戒手裏。
　　於老板心中慌亂，雖然他知道那疊紙上的秘密朱九戒壹時未必看破，但是，這東西在朱九戒的手裏，他總是不安心。
　　第二天，於老板來到了醫院。
　　於老板壹下車，孫主任正巧出來。
　　“於老板，您……您怎麽又回來了？”
　　於老板說：“我找朱九戒有點事。”
　　“妳找朱主任啊？”孫主任看看他，心說：於老板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前些天賴在醫院不走，總擔心自己的內臟有病，總算出院了，沒想到才不到壹天又回來了，而且還找婦科醫生。
　　於老板來到婦科。
　　他剛壹進辦公室，白靜就看到他了。
　　“於老板，妳有事嗎？”
　　於老板沒應她。他看到朱九戒背對著門，便走到他身後，咳嗽壹聲。
　　朱九戒明知他來了，故意不回頭。於老板的咳嗽，他也假裝沒聽到。
　　於老板伸手拍拍朱九戒的肩膀：“朱老弟，早啊。”朱九戒只好回過頭來：“是於老板啊，妳不會是來看婦科的吧。”於老板淡淡地說：“朱醫師，我來幹什麽妳不知道嗎？”
　　“妳這話說的，妳不說，我怎麽知道妳為什麽要來。”
　　“咱還是打開窗戶說亮話吧……”說到這裏，於老板看看白靜和壹邊的謝明珠：“朱主任，咱們能不能出去壹下？”
　　朱九戒哦了壹聲：“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說嗎？”
　　“其實也沒什麽……那好吧，既然妳不肯出去，我就在這說了，是這樣的，妳昨天是不是見過燕姿？”
　　“哦。”朱九戒哈哈壹笑：“怎麽，於老板，妳兒媳婦的醋妳也吃啊。”
　　“朱老弟，我不是跟妳開玩笑，燕姿從我這裏拿走了壹個紅匣子，哈哈，她失望了是不是？”
　　朱九戒看看他，心道：於老板這話是什麽意思，看他好不在乎的樣子，到底想說什麽。
　　於老板接著說：“我的寶貝都在保險櫃裏，她壹個女流怎麽懂得開保險櫃的法子，她雖然曾做過我的女人，我卻從來沒和她說過什麽秘密，她只知道我有個紅匣子，卻不知道這東西的意義，是啊，對外人來說，或許這只是壹個普通的匣子，但對我來說，它算得上是無價之寶……”
　　說到這裏，於老板走到窗前，擡眼望著外面，半晌才說：“因為這匣子是我的初戀情人的，幾十年了，我壹直珍藏著她，每當我看到它，就能想起她的樣子來……”
　　朱九戒壹愕：“妳是說，這是妳的定情之物？”
　　“算是吧。”於老板說：“我曾經將和她約會的日期記在壹個日記本上，可惜，後來，這個日記本被妳老婆……不，是假常娥給撕了。”
　　“她為什麽要撕了日記本？”
　　“其實這也不怪她，有壹天，我拿出日記本來，看著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常娥走了進來，她當時正在籌備舞校的事，因此需要擬定壹個計劃，就順手拿起我的日記本，在上面畫起來，後來，我醒了，發現我珍藏的日記本被她劃得亂七八糟的，就將記錄初戀的幾頁撕了下來，放在木匣子裏，誰想，昨天被燕姿把匣子拿了去，我聽燕姿說，那壹疊紙在妳手上，朱老弟，這壹疊雖然對我來說，是無價之寶，可對妳來說，壹點用也沒有，妳就還給我吧。”
　　朱九戒沈吟壹聲，他鬧不清於老板的話是真是假。不過，於老板的樣子，不像是撒謊。朱九戒遲疑著，將那幾疊紙拿了出來，他和常月都研究過，上面的數字壹點規律都沒有。如今，於老板說那都是他和他的初戀的約會日期，朱九戒有些信了，他遲疑著要不要還給於老板。朱九戒拿著那疊紙，默默地看著。於老板等不及了，突然壹伸手，抓在紙上。按理，以朱九戒的武功，絕不會被於老板抓到。但是，朱九戒警惕心壹去，他原本就想把這疊紙還給於老板。雖然他恨死了於老板，但既然知道是人家的約會紀念，也就沒有了保留的意義。就等於老板往懷裏奪時，朱九戒看到於老板的眼裏泛出壹絲喜悅的光。朱九戒心中壹驚，暗道：難道這其中有鬼。朱九戒心念壹動，趕緊手壹緊。於老板猛地往懷裏壹帶。壹疊紙，從中裂開，大半在於老板的手中。於老板突然揉成壹團，放在嘴裏，將那大半的紙吞進了肚子裏。
　　朱九戒哦了壹下，他沒想到於老板會這麽重視紙上的數字。
　　朱九戒看看手中的紙，本來他就看不懂上面寫了些什麽，現在更加壹頭霧水了。
　　“於老板，到底這上面的數字代表什麽意思？”
　　“我不是和妳說了嗎，這上面是我和初戀的約會日期。”
　　“不可能，如果是的話，妳至於將它吞進肚子裏去嘛，於老板，我覺得這些數字隱藏著壹個極大的秘密，不然，妳不會這麽珍惜它。”
　　“哈哈，姓朱的，妳說的不錯，它的確隱藏著壹個秘密，不過，妳現在知道也已經晚了，妳手裏剩下的不過只有三分之壹，這三分之壹的數字，就像無頭的蒼蠅，即使大羅神仙，也休想知道它的意義。”
　　“哦。”朱九戒揣起剩下的紙片，望壹眼於老板：“於老板，如果沒事的話，妳可以走了，請不要妨礙我正常辦公。”
　　於老板張張嘴巴，他本想向朱九戒討要剩下那少半紙片，但又壹想，即使自己開口，朱九戒也不會奉還的。只有三分之壹，任他聰明絕頂，也休想弄明白裏面的意思。
　　想到這，於老板放下了紙片的事，倒背著手出去了。
　　於老板走後，謝明珠說：“朱主任，那上面是什麽啊，這麽神秘。”
　　朱九戒拿出紙片，擺在桌子上，紙片共有六張，每壹張都只剩下壹小半，從第壹張，到第六章，以此是62、183、173、52、10，最後壹張，撕得狠了些，居然壹個數字也沒剩下。朱九戒突然有些後悔，太容易相信於老板的話了，就憑這些數字的開頭，也可以斷定與約會日期無關，因為如果是約會日期，年份的話，要麽寫“19”多少，要麽省略“19”，只寫後面的，可後面的數字，按照於老板的歲數，他的初戀應該是30年左右的事，算上去，該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可現在看這五張有字的紙，怎麽看都沒有年份的樣子，如果不是年份，會是月份嗎？可月份中哪有“18”和“17”啊。
　　謝明珠說：“朱主任，我看會不會是於老板的存款密碼？”
　　朱九戒搖搖頭：“不會吧，如果是存款密碼，於老板不會這麽緊張，他剛才急於要回去，說明這些數字中壹定隱藏著壹個大秘密，至於是什麽秘密，我現在也搞不清。”
　　白靜說：“朱主任，算了，紙已經撕爛了，怎麽想也沒用了。”
　　朱九戒苦笑道：“如果這些數字果然與什麽秘密有關，那豈不是再也無法揭開這個秘密了。”
　　“這也說不定啊，興許其他的人也知道這個秘密。”
　　“燕姿曾是於老板最近的人，她便不知道其中的秘密，誰還能知道？”
　　“燕姿雖然曾是於老板的女人，但是，妳也知道，這個女人和於老板是沒有真正關系的，再說，向於老板這樣的人，可能將真正的秘密告訴這樣的女人嘛？他老奸巨猾，自然會留著壹手。”
　　“妳的話好像前後矛盾？燕姿都不知道於老板的秘密，那呢還說其他人也許知道？”
　　白靜笑笑：“朱主任，我是說於小虎啊。”
　　朱九戒心中壹動，是啊，於小虎雖然和於老板鬧僵了，但人家畢竟是父子，走到天底下這關系也是鐵定的，於老板百年之後，他的家業給誰？按照中國的傳統觀念和遺產繼承方式，於小虎自然是第壹人選，那麽，於老板的秘密於小虎會不會知道呢？
　　朱九戒點點頭，不再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