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傳奇大佬眼中的亞當

　　病房。
　　“格蕾醫生？”
　　喬治推開門，喚了壹聲。
　　“該死的紮克！我在工作呢！”
　　愛麗絲·格蕾在那‘工作著’，聽到動靜，直接罵了出來：“我現在沒時間應付妳，想看卡通自己去！”
　　喬治立刻苦著臉看向亞當。
　　“紮克，妳也聽到格蕾醫生的吩咐了，自己去看卡通吧。”
　　亞當笑道：“格蕾醫生，我是亞當·鄧肯醫生，很榮幸見到妳，妳是我們所有醫生的偶像。”
　　“妳熟悉格蕾內視鏡手術法嗎？”
　　愛麗絲·格蕾壹聽這個也來勁了，‘放下手頭的工作’，審視的看著亞當。
　　“當然。”
　　亞當笑道：“妳開創的格蕾系列術式，我都認真學習過，不得不說，這些術式的發明，對醫生和病人來說，都是福音。”
　　“別說這些眾所周知的廢話了，我來問妳……”
　　愛麗絲·格蕾打斷亞當的恭維，冷著臉開啟了導師拷問模式。
　　她功成名就後，聽過太多的彩虹屁了。
　　哪怕此刻處於阿茲海默癥中，潛意識也是自動過濾了這些，將註意力放在醫學上。
　　亞當心中壹喜，快速準確的回答她的所有提問。
　　論理論，他不懼任何人。
　　兩人壹問壹答，毫不停頓，直接看傻了旁邊站著的喬治。
　　“卑鄙！”
　　喬治立刻看出了亞當的‘險惡用心’。
　　亞當根本不是來幫他的，而是把愛麗絲·格蕾當老師來偷學的。
　　更可恥的是，亞當竟然‘不帶他’。
　　沒辦法。
　　愛麗絲·格蕾問的快，亞當答得也快。
　　剛開始他還能勉強跟得上。
　　但隨著問答的內容越來越深、越來越偏，喬治腦袋立刻放空，楞神許久，才明白狀況：他被無形的鄙視了。
　　相比於愛麗絲·格蕾和亞當，他好像真的只能學愛麗絲·格蕾的前夫紮克，去看‘卡通片’了。
　　這是智商和學識的雙重暴擊。
　　而且還有他的前輩紮克和愛麗絲·格蕾的過往，對他和梅雷迪斯未來形成的濃厚陰影。
　　怎壹個痛字了得！
　　“亞當，我們是來給……”
　　喬治心中的陰影面積已經外溢，直接浮現在他的臉上，開口提醒道。
　　“閉嘴！紮克！”
　　愛麗絲·格蕾立刻朝他吼道。
　　“咳咳。”
　　亞當見喬治徹底黑了臉，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了，輕咳壹聲：“格蕾醫生，我們要先給妳做個檢查，之後我再向妳請教，妳看可以嗎？”
　　“剛晉升主治？”
　　愛麗絲·格蕾將厭惡的目光從喬治身上收回，看向亞當的目光充滿了智慧的戲謔：“壹點小檢查都要親自做？”
　　“什麽？！”
　　喬治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妳說他是主治醫生？”
　　“難道不是？”
　　愛麗絲·格蕾壹副肯定的表情：“他的理論的確厲害，不遜色於任何壹個名醫，但他對手術細節的掌握，完全就是主治中的菜鳥，不是新晉主治又是什麽？”
　　“……”
　　喬治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他的重點不是這個好不好！
　　他知道亞當厲害。
　　所有人都知道亞當厲害。
　　但也絕對厲害不到這種程度。
　　新晉主治？
　　不遜色於任何名醫的理論造詣？
　　妳還真敢說。
　　阿茲海默癥有幻覺癥狀。
　　是了。
　　她現在不是那個傳奇女醫生，只是壹個病人。
　　病人的話怎麽能信呢。
　　畢竟在她眼裏，我還是她丈夫呢。
　　“不要氣餒。”
　　愛麗絲·格蕾見亞當不說話，安慰道：“妳這麽年輕，就晉升了主治，比我當年還厲害，只要妳肯壹直這麽努力，以後妳的成就不會比我差的。”
　　“我會努力的。”
　　亞當笑的很開心。
　　他現在可以肯定了。
　　愛麗絲·格蕾真是壹個寶。
　　哪怕此刻因為阿茲海默癥影響了記憶，連自己老公、女兒都認不出來，但那些復雜的醫學理論、手術細節，她張口就來。
　　怪不得梅雷迪斯和她的關系不好，前夫也和她離了婚。
　　和所有壹心追求醫術的大醫壹樣，家人或許也愛。
　　但自始至終最愛的只有醫學。
　　這種愛，已經刻入骨髓，印入靈魂。
　　也是。
　　沒有這種程度的熱愛，也不可能創造那麽多的醫學傳奇。
　　“很好，別浪費時間了，快點做檢查吧。”
　　愛麗絲·格蕾很滿意亞當的態度，轉過身子，直接解開了背後衣服的扣子，示意亞當檢查。
　　“深呼吸。”
　　亞當拿過聽診器，開始給她做檢查。
　　愛麗絲·格蕾極為配合。
　　這壹幕，看得喬治嘴角抽搐。
　　憑什麽對他就又喊又罵又打？
　　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怪不得紮克會和自己的女學生出軌……”
　　喬治心裏嘀咕道：“像妳這樣的脾氣，換我，我也受不了。”
　　之前愛麗絲·格蕾暴脾氣時，透露出了這麽勁爆的八卦。
　　他還是站在她這壹邊的。
　　可如今，和亞當這麽強烈的對比。
　　喬治不自覺的代入了紮克，發現面對這樣的愛麗絲·格蕾，紮克也很不容易……
　　“怎麽樣？”
　　愛麗絲·格蕾問道。
　　“應該是憩室炎。”
　　亞當也沒有繞圈子，笑道：“不過還要做過掃描才能確定。”
　　“憩室炎，哦，看來我真老了。”
　　愛麗絲·格蕾搖頭。
　　憩室的形成就是人體老化的典型生理狀態。
　　年紀越大，越容易發生。
　　愛麗絲·格蕾其實並不算大，也才六十來歲。
　　和她同壹批實習年齡差不多的外科主任理查德，視力出了問題，做了手術，還想立刻就回到醫院這個戰場來呢。
　　六十歲真不算老。
　　這應該和她得了阿茲海默癥類似。
　　阿茲海默癥也是常見於70歲以上的老人，不然也不會俗稱為老年癡呆癥。
　　愛麗絲·格蕾的身體老化程度應該是遠超了同齡人。
　　“走，我們趕緊去拍X光吧。”
　　愛麗絲·格蕾指揮道：“早做完檢查，早去做手術。”
　　“好。”
　　亞當扶著愛麗絲·格蕾下床，示意喬治將輪椅推過來。
　　“見鬼的，紮克，妳快壹點，別浪費時間。”
　　喬治稍微壹猶豫，愛麗絲·格蕾立刻罵了出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我還能期望妳做什麽？
　　滾開！
　　滾出我的房子！
　　滾出我的視野！
　　滾去和妳那個小賤貨學生擺弄妳那少到可憐的研究經費！
　　我的工作才最重要！
　　是我在拿錢支付這個房子！
　　是我在養活梅雷迪斯！
　　是我在養活妳和妳那寶貴的生活方式！
　　為什麽妳不幹脆離開，讓我自己處理這壹次？！”
　　愛麗絲·格蕾身上青筋暴起，如果不是亞當抱著，已經朝喬治沖去了。
　　顯然在保留了醫學記憶之余，壹丁點刺激，就能讓她展現出屬於阿茲海默癥的壹些可怕癥狀。
　　喬治手足無措，小胖臉委屈的都快哭了。
　　他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