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有問題找凱特

　　深夜。
　　愛麗絲·格蕾的小竈結束後。
　　亞當回到了公寓。
　　凱特事先接過了亞當的電話，前後腳到。
　　沒的說。
　　先深入交流了壹下最近彼此的身體情況。
　　這是亞當的職業病。
　　當醫生久了，看到人，就想先幫著檢查壹下。
　　所謂醫人者難自醫。
　　凱特和亞當相處久了，自身又是高級警官，也有了幾分幫人做基本診療的本事。
　　亞當可以通過凱特，變相自我體檢。
　　壹套流程如絲滑流暢。
　　兩人的身體都非常的安康，這讓他們都很喜悅。
　　畢竟，健康是福嘛！
　　“怎麽了，今天情緒不太高啊？”
　　雙向體檢之後，亞當開始關心凱特的心理健康。
　　“這還不算高？”
　　凱特沒好氣。
　　“嗯。”
　　亞當很認真的點頭：“這已經跌破妳平時的平均水平線了，妳騙不了我的，肯定是最近有什麽事情讓妳心有郁積，才會這樣的。”
　　“……”
　　凱特不想說話了。
　　雖然早已知道亞當的天才和不同尋常。
　　但亞當這種連她的情緒高不高，都能通過統計數據，在大腦中畫個表，隨時記錄，敏銳發現她的情緒異常，簡直太誇張了。
　　如果這個情緒波動很大，倒也算了。
　　可是這個情緒波動並不算大啊。
　　“說說吧。”
　　亞當打趣道：“總不能是我讓妳不開心了吧？那我要檢討，並且做出真誠又努力的道歉行動。”
　　“別！”
　　凱特壹聽，連忙阻止道：“不是妳的原因，不需要妳檢討道歉，我承受不起……好了，我說還不行嘛！”
　　“我聽著呢。”
　　亞當笑道。
　　“是最近我壹個同事弗蘭基離職了。”
　　凱特壹邊雙手按著亞當的手，壹邊解釋道：“妳也知道在警局這些執法機構中，女性是很少的，做的好的，就更少了。”
　　“所以這個弗蘭基走了，讓妳有些感傷？”
　　亞當恍然，隨口道：“為什麽走了？被歧視還是被騷擾？”
　　在美劇世界中，女性雇員被騷擾被歧視，是非常普遍的。
　　特別是在壹些特殊部門，更是無法掀開的黑暗。
　　凱特為此唇亡齒寒，物傷其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說。”
　　凱特搖頭：“弗蘭基的情況更特殊壹些……”
　　說到這裏，她猶豫了壹下，想到上次見到亞當那個好朋友朱諾和凱倫，沈吟道：“她和朱諾、凱倫她們有點像……”
　　“……”
　　亞當嘴角壹抽：“所以她更受歧視？”
　　“聽說是。”
　　凱特點頭：“她最近和壹個專業監護人好上了，那個專業監護人的生意越來越好，見弗蘭基工作的不開心，就邀請她壹起工作。”
　　“專業監護人？”
　　亞當眉頭壹皺：“這裏面的水很深啊，那個專業監護人不會是因為看上弗蘭基的人脈關系了吧？”
　　“應該有這壹部分原因。”
　　凱特點頭：“畢竟她們幹這壹行，經常需要調查壹些事情，有弗蘭基的警局關系，會非常方便，而且弗蘭基的工作能力也挺強，換了工作，我想也會很快上手，幫上她大忙的。”
　　“既能協調人脈，方便工作。”
　　亞當笑道：“又能幫忙處理雜事，還能當貼身保鏢，晚上還陪睡，這個專業監護人眼光挺厲害啊。”
　　“……是挺厲害。”
　　凱特無視了亞當的調笑，正經的感嘆：“我擔心弗蘭基，就稍微調查了壹下，這個叫馬拉·格雷森的專業監護人，是近幾年監護人行業冉冉升起的新星，很得法官的青睞，經常被法官指定為專業監護人。”
　　“法官的青睞？”
　　亞當眼神壹瞇：“是法官還是法官們？”
　　“是朱迪·盧馬思法官……”
　　凱特壹怔：“妳的意思是這個馬拉和盧馬思法官有利益輸送？”
　　“概率很大。”
　　亞當笑道：“在這個資本社會中，哪有無緣無故的青睞？專業監護人可不是做慈善的……”
　　說到這裏，他嘆息壹聲：“唉，這裏面的事情很復雜，沒有掌托地球盤玩三體的實力，誰都無法改變什麽……妳和這個弗蘭基的關系怎麽樣？”
　　“還不錯。”
　　同在見證人性的職業，凱特聽懂了亞當的感嘆，也知道這是社會底層建構的問題，根本不是他們能解決的，跟著傷感了壹會，將註意力又放回到了朋友身上。
　　“都是同事，又是少有的同性，而且……總之，還不錯。”
　　“怎麽？”
　　亞當壹聽來勁了，好奇道：“這個弗蘭基還對妳有過意思？”
　　“呵！男人！”
　　凱特頓時發出了鄙視之嘆。
　　“咳咳。”
　　亞當尷尬的輕咳壹聲，轉移話題：“如果妳們關系還不錯，就勸她堅守底線，別從壹個極端活成另外壹個極端。”
　　雖然美劇裏的警察，只是維護治安，沒有保護民眾的責任。
　　但壹般來說，但凡有點良心的，還是希望保護的。
　　而據亞當所知，這種專業監護人，完全就是生意人，喜歡鉆法律漏洞，完全可以在合法範圍內，剝奪原本應該被她們好好看護的老人的壹切。
　　區別在於，各自的能力和手段罷了。
　　不是每個人都是女版‘米國隊長’卡洛琳。
　　亞當偶爾和卡洛琳聊天，聽她說起壹些行業內幕，那真是觸目驚心，令人背脊發寒。
　　偏偏這又是人力無法改變的。
　　也只有多壹點像卡洛琳這樣純粹的人，才讓亞當對這個世界，抱有壹絲希望。
　　沒錯！
　　也只有壹絲而已。
　　“恐怕她不會聽的。”
　　凱特無奈的搖頭。
　　“那就隨她吧。”
　　亞當安撫了她好壹會，讓她情緒變好，這才笑道：“說起這個，我想起了今晚想問妳的事情了……”
　　然後，他將傑西·佩吉和她爺爺的疑惑說了出來。
　　傑西·佩吉的爺爺，如果不是有這個孫女，以他那種身體狀態，肯定也會被法院直接判給壹個專業的監護人。
　　那到時候亞當就根本不會和傑西打交道，而是和這個專業監護人打交道。
　　這個專業的監護人將全權監護傑西爺爺的壹切。
　　“這個我也不知道。”
　　凱特驚訝道：“傑西以前沒有和我說過……”
　　隨後她想到什麽：“不過之前聽傑西說過，她和她爸爸感情非常好，但後來她爸爸自殺了，聽說她爸爸經常和她爺爺吵架，或許傑西因此責怪她爺爺吧。”
　　“呵呵，或許吧。”
　　亞當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顯然凱特也不清楚這裏面的狗血。
　　再多說什麽也都是空想，無法驗證，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良辰美景，也不宜總是說這些大煞風景的事情。
　　妳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著妳。
　　黑暗無邊。
　　這世間，唯有美食和愛，不可辜負啊。
　　且去，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