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坐標系和拋物線

　　TBBT4A公寓。
　　兩個星期後。
　　佩妮壹直都沒過來。
　　就在萊納德傷心欲絕以為佩妮再也不會上門時，佩妮過來了。
　　“要我們幫妳約亞當？為，什麽？”
　　萊納德糾結道。
　　“記得上次我和妳們說的，那個租借物品展覽會有個演出嗎？”
　　經過兩個星期的緩沖，來自奧馬哈的女牛仔的身心就是雄壯，傷疤已經好了，早已原諒了萊納德，壹臉興奮的介紹起來。
　　“原來那個女孩不能去了，所以換成我了。
　　到時候會有不少劇組和專業人士到場。
　　這是壹個非常難得的展示機會。”
　　“太棒了！”
　　萊納德附和的很浮誇。
　　他既為佩妮不生他氣了而開心，又為佩妮找到機會而糾結。
　　好歹也是智商173的實驗物理學家，內心的理性讓他明白，壹旦這次難得的展示機會讓佩妮得到機會，壹飛沖天。
　　那他就成了壹條徹底沒機會的死鹹魚了。
　　“是吧！”
　　佩妮根本沒看出來萊納德的復雜情緒，滿心歡喜：“妳知道我的專業其實是演戲，我也壹直在報班學習。
　　但這次是唱歌，我總感覺有點沒信心，想要亞當指導我壹下。
　　妳也知道亞當在唱歌方面可是專業的，所以能幫我問問嗎？”
　　“當然可以。”
　　萊納德壹口答應下來，隨後面露遲疑之色：“只是妳也知道亞當很忙的，他不見得有時間……”
　　“我明白，我明白。”
　　佩妮微微有些失望：“亞當可是億萬富翁，又是外科主任，的確很忙，我這個展示機會，對他來說完全不值壹提……”
　　“當然不是！”
　　萊納德頓時支棱起來：“都是朋友，談什麽錢不錢，地位不地位的，朋友間就該互相幫助，亞當不是那種人。
　　只要他有時間，他絕對願意幫助妳的，相信我！”
　　“我相信妳，等妳好消息，我要先回去練歌了。”
　　佩妮感激的看著萊納德，讓萊納德支棱力爆棚，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現在就給亞當打電話，不管用什麽辦法，我壹定要讓他幫幫佩妮……”
　　萊納德很興奮的掏出手機，開始給亞當撥去。
　　隨後他就僵在那裏。
　　卻是此刻對面4B房間透過兩道門和走廊，傳來了佩妮的‘天籟’歌聲，瞬間讓他改了主意。
　　因為他知道，這歌聲，不管用什麽辦法，都沒戲了。
　　“萊納德，妳們怎麽有膽子去屠宰場？”
　　這時，電話已經通了，亞當的電話傳了過來，聲音很緊張：“妳們是被綁架了嗎？”
　　“什麽？”
　　萊納德連忙說道：“沒有，我們在公寓。”
　　“不可能！”
　　亞當在電話那頭說道：“不是屠宰場怎麽會有殺豬般的慘叫？
　　妳把電話給綁匪，我讓她不要折磨妳們了。”
　　說到這裏，輕笑了壹聲。
　　“……亞當，別對佩妮開這種玩笑。”
　　萊納德明白過來，無奈道。
　　“亞當沒說錯。”
　　謝爾頓在旁邊上網，聽到這話，回身接話道：“佩妮的歌喉和屠宰場的被宰殺的豬的慘叫很像。”
　　“說的好像妳真聽過殺豬聲壹樣。”
　　萊納德不好吐槽亞當，對謝爾頓卻沒那麽客氣，直接懟了過去。
　　膽小如鼠謝爾頓，可不是說笑的。
　　“萊納德！”
　　謝爾頓看了他壹眼。
　　“什麽？”
　　萊納德不解。
　　“我是德州人。”
　　謝爾頓提醒道。
　　“……”
　　萊納德無言以對。
　　是啊。
　　謝爾頓再膽小如鼠，但也是德州的膽小如鼠。
　　德州的老鼠不配個幾把槍，都不配稱呼為德州的老鼠。
　　看個殺豬，小意思罷了。
　　“亞當……”
　　萊納德懶得理謝爾頓，眼見電話已經撥通，直接將佩妮的問題拋給了亞當。
　　“抱歉，沒這個能力。”
　　亞當笑道：“妳直接跟她說，唱歌這種事情，她把握不住，讓她將精力放在表演上吧。
　　畢竟表演嘛，只要機會合適，不用任何技術，只要出鏡就能成功。
　　甚至不用出鏡都行。
　　可以完全躺賺。
　　而且說實話，佩妮在表演方面，還是頗有天賦的。
　　我想這是和她豐富的社交經驗有關……”
　　“把握不住？”
　　謝爾頓若有所思道：“這個詞語用的不錯，不過要是我，我會對佩妮這麽說。
　　唱歌對妳來說既不是壹個合適的職業，也不是壹個合適的副業。
　　如果妳不同意，我建議妳這時候再去找亞當幫忙。
　　讓他幫妳做個CT斷層掃描，看看是不是有腫瘤壓迫了妳大腦裏的認知處理單元。”
　　“謝爾頓，妳錯了。”
　　亞當糾正道：“為了確診，最好做腦部核磁共振，這樣才更清晰更有把握。”
　　“妳錯了。”
　　謝爾頓反駁道：“佩妮如果這都不同意，那說明她大腦裏的認知處理單元已經受壓迫非常嚴重了。
　　這壹定是壹個非常大的腫瘤。
　　不需要做核磁共振，只需要CT就能看到。
　　畢竟，那麽大個呢……”
　　“好了，夠了！”
　　萊納德聽得頭都大了：“不用妳們想辦法了，我會自己給佩妮解釋的。
　　上帝啊，妳們這都是什麽說辭，還有沒有壹點基本社交禮儀了？”
　　“我們的社交禮儀是純粹的。”
　　亞當打趣道：“而妳堅持社交禮儀卻是為了沒有禮儀……
　　信不信如果妳徹底拋棄對佩妮的那些念頭，妳會做的比謝爾頓還過分？”
　　“我不信……好了，妳很忙沒時間幫忙，就這樣。”
　　萊納德心虛的說了壹聲，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幾天後。
　　深夜。
　　亞當正和佩吉探討數學拋物線問題，壹陣電話鈴聲響起。
　　“又是謝爾頓。”
　　坐標系亞當看了壹眼手機，對著拋物線佩吉笑了笑。
　　“妳接吧。”
　　佩吉不以為意。
　　只要不影響她，對於謝爾頓，她有足夠的耐心。
　　謝爾頓畢竟是她唯二的好朋友。
　　“Yes？”
　　亞當心疼佩吉，順勢修正了A值，拿起電話接通了。
　　“……萊納德有反社會暴力狂的潛力。”
　　謝爾頓將他們晚上遇到佩妮，萊納德隨口就欺騙了佩妮的經過說了出來。
　　“他表現的如此從容，沒有呼吸急促，沒有冒汗。
　　撒謊時缺乏基本的生理反應，這難道不是反社會暴力狂的特點嗎？”
　　“妳是擔心他會傷害妳嗎？”
　　佩吉接話道。
　　“不。”
　　謝爾頓對於佩吉的聲音毫不意外，搖頭道：“如果他想動手，早就動手了。”
　　“……”
　　佩吉無言以對。
　　這話是再正確不過了。
　　以謝爾頓那難搞的性子習慣，萊納德但凡真是反社會暴力狂。
　　甚至只是有壹點點的反社會暴力狂的影子，謝爾頓也活不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