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整治

　　望著楊帆離開的背影，朱子揚的心裏多少有點感慨。這小子現在是越來越成熟了，第壹次見面時那個略顯青澀的青年，似乎就在眼前。楊帆提前離開，朱子揚不難想到兩個原因，壹是把朱子揚這邊的人情做到位，讓朱子揚徹底的勾搭上謝長順這條線。第二點自然是給謝長順創造壹個不太尷尬的環境，畢竟楊帆在的話，謝長順心裏或許會有啥想法。
　　如果說以前朱子揚只是欣賞楊帆的成分居多，今天玩了這壹手之後，朱子揚變得有點佩服這小子了。至少換成自己的話，是不會做出離開的選擇的。
　　楊帆的離開還有第三個原因，那就是提前離開，布置緯縣的應對事宜，這個事情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回到賓館悄悄的找到林頓，接過買來的手機卡，楊帆獨自進了房間關上門，撥通了蘇妙娥的手機。
　　“蘇書記麽？是我！”楊帆對蘇妙娥還是非常尊重的喊職務，並沒有多少上司的架子。這壹點也是蘇妙娥敬佩楊帆的地方。看見楊帆用壹個陌生的手機號碼打來電話，蘇妙娥自然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楊書記，您有什麽指示？”蘇妙娥立刻站起，低聲說話把門給帶上。
　　“我有個想法，想和妳商量壹下，妳不要記錄，只是聽著就行了。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聽完楊帆的想法後，蘇妙娥心中暗暗竊喜，招數毒辣怎麽了？只要把找麻煩的家夥撂倒了，斷了這些人再生覬覦之心的念想，陰的狠的大家誰沒用過？蘇妙娥開心的是，之前擔心楊帆有丟車保帥的想法，畢竟董中華是市委書記。現在楊帆提出的想法，很明顯是決定和緯縣這些舊部共同進退了。
　　“楊書記，請放心，我已經布置下去了，該擦的屁股保證擦幹凈。該留下的線索保證留的有模有樣不帶傷筋動骨的！”蘇妙娥又做了壹番保證。
　　“呵呵，我們的運氣不錯！所以結果也應該不錯！”楊帆說的陰森森的，蘇妙娥聽了心裏微微壹顫，心說楊書記的性格，似乎又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蘇妙娥女性的感覺確實不錯，楊帆確實因為對官場的認識又加深了壹層，從骨子裏算是徹底發生了壹些微妙的變化。當初那個只求為官壹任造福壹方的青年，如今多了壹點狠厲。陳政和說的那番話是個藥引子，領著天美的人來到省城後，郝南的禦下之道徹底的讓楊帆明白了很多。不錯，楊帆挖天美集團是為了自己的政治資本，但是不也為郝南增光添彩了麽？楊帆在宛陵跟董中華數次較量，不也是秉承著緊跟領導的主旋律麽？
　　可是結果呢？結果是楊帆的心寒了！心寒是因為這個圈子太冷酷了！冷酷到楊帆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考慮尋求壹點別的政治合作途徑。甚至逼的楊帆使陰招，拉謝長順下水，往郝南身邊插釘子。
　　掛了電話之後的楊帆，在三考慮的結果，是暫時緩壹緩。畢竟矛盾還沒有到不可調和的時候，真的到了時候，楊帆說不得為了自己的利益，也要豁出去。楊帆也敢豁出去，大不了放棄這條路就是了。骨子裏的不服輸和壹種淡然，這也許才是楊帆最後的底牌！
　　哼！哼！哼，冷笑三聲後，楊帆推門出來。正好撞見秋雨燕開門出來，看見楊帆的秋雨燕很是開心，笑著像壹朵雲彩似的飄過來，站在楊帆的面前唯唯仰視說：“楊帆，妳回來了。”
　　“嗯，剛回來。以為妳們休息，沒敢去打擾。”楊帆露出笑臉，簡單的解釋壹句。
　　“我爸爸和舅舅哪裏睡的著啊，正在房間裏談搬遷的事情呢。走，我帶妳去見他們。”秋雨燕親熱的拽著楊帆就走，楊帆遲疑了壹下，還是跟著去了。心裏也確實想和秋長天他們商量壹下關於搬遷的事情，這其中牽扯到的方方面面的事情還真不少。
　　看見秋雨燕拽著楊帆進來，秋長天的臉色微微的沈了壹點，不過瞬間就笑著站起來和楊帆握手說：“楊書記，您來的正好，我們有事情向您匯報呢。”
　　楊帆不露痕跡的輕輕的掙開秋雨燕親熱的手臂，接著拿煙的動作坐下，點上壹支煙後才笑著說：“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妳們只管開口。”
　　王超見楊帆說的幹脆，便笑著說：“楊書記，搬遷不難，就是費點時間和金錢的事。關鍵是當地地方政府的工作不好做，天美集團雖然是以電器銷售和地產為主要產業，但是最近幾年也涉足到當地的制造業輕紡等領域，與各地也做了壹些合資的項目。算起來牽扯到幾千人的飯碗問題，我們要強硬搬遷，損失估計會很大。”
　　“這個事情我替妳們想過來，見過郝書記後，我會陪妳們走壹趟南京，然後帶妳們去見省委田副書記，請求他的支持。”
　　此言壹出，秋長天臉色又是微微壹變，隨即便笑著坐下不說話，慢慢的抽著煙。
　　“楊書記，請求您說壹句實話，您到底想要點啥？”秋長天在害怕，甚至可以說是恐懼。官場上的人見的多了，甚至很多在這次事件中還是秋長天死活不肯松口說出來的，今後肯定還是要保持聯系的。有的官員確實能為了壹己私利大把的出賣國家利益，這種人還不少。但是楊帆這樣的，背景深厚隨便帶著他們見部級領導的官員，秋長天想不害怕都難。
　　害怕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啊！
　　楊帆笑著站了起來，這個問題就算說實話秋長天也未必能相信，既然如此還不如不解釋。
　　“秋董事長，我想妳應該明白，妳已經別無選擇。既然沒得選了，管它前面是什麽坑，閉上眼睛跳下去就是了。當然，妳也還可以選擇現在就離開，繼續到小黑屋裏呆著，沒人會攔著妳。”
　　說完這話，完全無視目瞪口呆的三人，楊帆轉身走就。
　　秋長天頹然的往後仰面，雙手捂著臉壹聲長嘆：“我他媽的真的傻到家了，這個時候還在患得患失。”
　　秋雨燕本來想追著楊帆出去的，可是剛才楊帆說話的樣子太陰沈了。秋雨燕發現自己壹點力氣和勇氣都沒有，只能坐在原地看著楊帆的離開。
　　“姐夫，不必自責！天美是妳苦心經營起來的，有這樣那樣的擔心非常正常。我倒是不覺得這個楊書記對天美有什麽貪念。”說著王超看了壹眼秋雨燕，站起身說：“我去找楊書記解釋壹下。”
　　因為家庭背景和出身的緣故，從小在壹個相對高端壹點的家庭裏長大的王超，能力上雖然未必比的上秋長天，但是在見識和對官場的理解上，則要比秋長天強不少。
　　秋雨燕等王超出去後，挨著秋長天坐下，舅舅剛才那個眼神，秋雨燕自然是理解的。
　　“爸，我跟妳說壹件事情，就在妳出來的那天上午，楊帆到了酒店我的房間裏……”秋雨燕慢慢的把事情說完後，秋長如同泥雕木塑似的呆住了。自己的女兒脫離衣服去引誘楊帆，這小子居然不給面子。
　　“別說眼下天美的處境了，我都願意給他做情婦換取您和天美的安全，他能不知道控制我等於控制了大半個天美？至於說到控制人的手段，他還少的了麽？可惜的是，我都那樣了，他也沒有進壹步的動作，讓我壹度懷疑自己的魅力。我感覺，他所追求的，不是我能給的，也不是天美能給的。天美在他的手上，不過是壹枚關鍵時刻能扭轉形勢的棋子罷了。”
　　秋雨燕的話，說的很無奈，但這壹次她還真的說對了。
　　“不知死活！”回到房間的，楊帆的嘴角裏蹦出這麽壹句來。對於天美，楊帆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耗費了大量人力資源，得到的居然是被人懷疑要吞沒他的家產，這讓楊帆的怒火旺盛。換成以前，楊帆會當面指著秋長天的鼻子說：“妳算什麽東西？壹枚棄子罷了。不錯，妳的老婆還在因為妳的嘴巴嚴實，是能保住壹點家產，沒有餓死的危險。但是妳能保證妳的老婆和女兒，不被人隨意的壓在身下蹂躪麽？睜開眼睛看看形勢吧！”
　　“楊書記！”門沒關上，王超輕輕的壹推就開了。
　　楊帆對著王超的笑臉，壹點表情都沒有，連頭都沒有點壹下。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現在很不爽，正在氣頭上。楊帆心裏如是想，也就懶得講究什麽風度了。
　　“天美是我姐夫壹手打造的，傾註了他壹生的心血，您別太在意了。”王超語氣緩和，略帶壹點凝重的味道。這種變化在楊帆看來，比剛才的笑臉有說服力多了。
　　“坐吧！秋長天，秋水長天，我看他是目光短淺。他以為自己在裏面不說話，就有了討價還價的本錢了？頂了天，老婆孩子有條活路走。”楊帆克制了壹下自己的情緒，沒有說的太露骨。
　　王超自然是明白楊帆的言下之意的，苦笑著坐在楊帆的對面，接過楊帆丟來的煙點上後，深深的吸了壹口說：“我姐夫這個人，從小在江北農村裏長大，人是聰明的沒的說。但是，很多事情以他的境界，是看不到事情的本質的。希望經過這個事情，他能理解的更深刻。”
　　楊帆臉色微微好轉壹些，淡淡的說：“妳姐夫很多時候，就是壹個被地方小官僚慣壞的商人。坦率的說，我覺得妳比他適合在官場裏混。”
　　王超笑了笑說：“家父早年也在政府裏供職，混了壹輩子也就是個副廳離休。他的才幹是比起很多官員只高不低，可是又能如何呢？所以他老人家在臨下來前，傾盡全力扶持姐夫和我在商場上廝混。臨終前他拉著我的手說，兒子，沒有讓妳進入官場，是因為不想妳再像我壹樣，在那種時刻充滿了危機的環境裏生存。我們家沒有什麽背景，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沒有權柄滔天的人非常賞識妳的話，在官場上的成就非常有限。我父親在官場上的成就，比起您……”說到這裏王超苦笑著搖搖頭，壹道馬屁不露痕跡的送了過來。
　　雖然談不上騷在癢處，但是楊帆的心裏也微微的舒坦了三分。心裏對王超這個人的看法也拔高了三分。
　　“嘟嘟！”兩聲敲門聲，王超連忙過來開門，秋雨燕笑著閃了進來，低聲問：“他沒發火吧？”王超微笑著搖搖頭，秋雨燕這才輕輕的拍拍胸口低聲說：“剛才他的樣子好嚇人。”
　　王超連忙搖搖頭，指了指裏面。秋雨燕堆起笑臉走進去，王超在後面大聲說：“楊書記，我先回去了。”
　　看見秋雨燕出現，楊帆眉頭微微的皺了皺，心說這個丫頭還真的有點陰魂不散的意思啊。這樣下去時間長了，難保不出點啥事情啊，自己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
　　秋雨燕笑著要挨著楊帆坐下的時候，楊帆壹道冷冷的目光掃過來，嚇的秋雨燕哆嗦了壹下，頗有壹點小女兒姿態的樣子，撅著嘴巴乖乖的坐在對面。
　　“妳擔心我壹氣之下不管天美？”楊帆冷笑了壹聲問秋雨燕。
　　點頭！使勁的點頭！
　　“幼稚！我既然出手了，就沒有回頭的可能！算了，跟妳說這些妳也不懂。”
　　秋雨燕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懂，但是我明白壹點。妳沒有謀算我們家錢財，沒有霸占人家老婆女兒的意思。”
　　這話弄的楊帆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淡淡的說：“虧妳想的出來！”
　　秋雨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我知道，妳不是看不上我，是怕惹麻煩。我是不會抱著任何奢望給妳添不必要的麻煩的，我求的只是在獎勵我們家需要妳救命的時候，妳伸壹伸手。”
　　“那要看是誰想滅妳們秋家，招惹不起的，我也不會伸手的。”楊帆說的挺絕情的，但是秋雨燕聽出這其中的含義後，多少有點得意的笑著站起來說：“妳是個好人！嘻嘻，我回去了。”
　　“我靠！……”楊帆心裏悲憤不已，就這麽被人發卡了。
　　……
　　省委招待所最好的壹間房間內，郝南臉上帶著矜持沈穩的微笑，顯得非常耐心的和秋長天在談話。用官面文章的話來說，會談的氣氛是愉快的，取得的成果是可喜的。
　　因為有記者在場，秋長天只能大談壹番江南省投資環境的問題，壹頓贊歌唱過後，雙方在喜悅的氣氛中結束了這次會談。
　　午飯前還有點時間，房間依舊是這個房間，不過談話的雙反變成了楊帆和郝南。坐在上位的郝南臉色沈竣，坐在邊上的楊帆壹臉平靜。
　　壹番例行的匯報後，郝南有點意外，因為楊帆沒有提宛陵發生的事情。難道說著小子能自己應付？郝南多少有點失望了，好像失去了壹把鉗制住小子的鐵鉗似的。
　　“兄弟省市的工作，壹定要做好。”不管怎樣，郝南必須兌現自己的承諾，所以這句話也算是壹個表態吧。我可以站在江南省的地盤上，給予妳精神上的支持，我可以在江南省地盤內，給予妳行動上的支持。但是，這些支持，肯定是有限度的。
　　“我壹定妥善處理好方方面面的關系。”楊帆也給出了自己的保證，同時也等於在說，堅決不給領導添麻煩。
　　按理說楊帆這樣的手下，郝南應該非常欣賞，可是這小子這次玩的太大，卷入的圈子不是壹個小範圍的，關鍵是他還能玩出朵花來。對於這樣的手下，雖然不是高壹級的直接上司，郝南還是非常的謹慎使用，權衡著利弊。該壓制的時候，還是要壓上壹壓的。這壹次他得手了，下壹次呢？天捅個窟窿怎麽辦？跟著抱塊五色石去補天？笑話！
　　結束了省城的行程後，楊帆來到南京。沒有接受秋長天的大力邀請，楊帆選擇了獨自來到遊雅妮辦公的大廈門口。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您的麽？”接待小姐換了壹個，但還是個美女。大城市就是這點好，數不清的美女可以賞心悅目。
　　“我想見妳們遊總，麻煩通傳壹聲。”沒有人認識自己的感覺真好，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面前這個被自己看的有點窘迫的接待MM。
　　“您沒有預約的話，我不能給您轉上去。這是公司的規定！”小MM被看的有點惱羞成怒了，長的帥就可以這麽下流的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咩？小MM有點忘記了，今天穿的是壹件低胸的衣服，既然是低胸的，不是擺明著要給男人偷窺的機會麽？
　　“該死的規定！”楊帆嘀咕壹聲，笑著對接待MM說：“這件衣服不錯，很襯妳的身材。”
　　“流……，先生，沒有預約的話，妳可以打電話給總裁秘書預約見面的時間的。”接待MM忍住了，沒有把流氓兩個字完整的念出來。楊帆多少有點遺憾，這壹刻不由的懷念，當年和沈寧壹起，站在學校門口裝流氓吹口哨調戲女同學的時光。
　　還是那時候好啊，做人不累。心裏想著這點，楊帆摸出手機來，晃悠著來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點上壹支煙後斜斜的叼著，瞇著眼睛看著接待，流裏流氣的對著接通的手機說：“美女，不下來迎接的話，我要打上去了哦。”
　　正在召開高層開會的遊雅妮，聽了這話壹臉的嚴肅瞬間就“撲哧”壹聲笑了出來，隨即有點惱火的對著電話低聲吼：“我的形象全被妳毀了。”說著遊雅妮掛了電話，對壹幹高層說：“妳們繼續，壹定要拿出壹個妥善的方案來，抓住這次機遇，爭取從政府方面獲得貸款的承諾和支持。”
　　匆匆忙忙的坐電梯下來，壹路上的員工看見總裁壹溜小跑的樣子，壹個壹個的都嚇傻了，人人都在想，失火了還是出大事情了？
　　“美女，QQ多少，MSN多少？妳的樣子很像我以前的壹個同學啊！……”楊帆依舊在扮演壹個情婦浪子的角色，整天板著臉裝深沈的日子，真他娘的不是人過的。用陳詞濫調調戲美女，看著她漲紅著臉又不敢發火的樣子，楊帆心裏生出壹種快意。
　　“先生，妳在這樣我就要叫保安了。”接待MM急眼了，帥哥可以接受，流氓就不能接受了。
　　“又在這裏調戲我的員工？臭小子妳欠扁啊！”遊雅妮出現了，笑嘻嘻的罵了壹句，怎麽也看不出有生氣的樣子。
　　斜斜的叼著壹支沒點的煙，很沒形象的靠在沙發上，楊帆流裏流氣的說：“美女，給點個火。”
　　“死相！”遊雅妮笑著罵了壹句，丟過來壹個媚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壹笑照樣能讓男人骨頭都酥了。在接待MM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遊雅妮居然真的拿起打火機，給楊帆吧煙點上了，然後笑嘻嘻的看著壹件寶貝似的的笑著說：“滿意了吧？楊大爺！”
　　“唉！”楊帆嘆息壹聲坐直了身子，瞬間變得嚴肅無比的做出頭疼的樣子說：“早知道我就不來妳這裏，這不是送羊入虎口麽？”
　　遊雅妮同樣嘆息壹聲說：“既然來了，就順手幫幫姐姐。”
　　楊帆苦笑著說：“好吧，壹只羊是趕，壹群羊也是趕。我約了田副書記晚上壹起吃飯，妳也壹起去吧。”
　　收起嬉皮笑臉的楊帆，瞬間就好像變了壹個人，接待MM突然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直視這個帥哥了。說是英氣逼人都不夠用了！
　　遊雅妮笑著說：“先上去休息還是到賓館去？要不妳去先去我家？”
　　“妳家那個大別墅，我壹個在裏面呆著，妳覺得有意思麽？隨便給我個位置坐坐吧。”楊帆笑著站了起來，臉上的疲憊遊雅妮壹眼就看的出來。
　　“是不是遇見什麽難事了？”壹邊進總裁專用的電梯，遊雅妮壹邊笑著問。
　　“難事倒不是什麽難事，就是累的慌。”楊帆苦笑著搖頭，壹手搭在遊雅妮那依舊纖細的腰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