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高中同學

　　早晨起來司機打來電話，稱車子的剎車有點小問題，需要重新調壹下。毛宇接到話並沒在意，表示自己打車過去就是。
　　毛宇的老婆於青萍在餐桌對面聽的清楚，笑著說：“我開車送妳去上班。”
　　看著比自己小好幾歲的於青萍，毛宇突然想到最近借口工作忙啥的，有日子沒交公糧了。吃完之後習慣性的到上衣口袋裏摸煙，發現周建康給的兩張現時代模特大賽開幕式的入場卷。想到昨天張妙藍說秦東要去京城開會壹個星期，兩人可以好好的呆幾天的事情，毛宇的心頭又像被貓撓似的。於青萍是年輕是漂亮，但是在床上太保守，結婚小十年了，頂多接受那麽兩三個姿勢。張妙藍則不壹樣，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任何花樣上的要求都不帶拒絕的，要不怎麽說老婆是別人的好呢。
　　“這個，妳拿去吧。我最近忙，估計也沒空陪妳去看。”毛宇把入場券遞過來，於青萍接過掃了壹眼說：“明天是周末啊，孩子不管了？”
　　夫妻倆有個兒子，放在寄宿學校裏，每周接回家壹次。
　　毛宇裝著不在意的樣子說：“爸爸上次還說，毛毛有日子沒去看老人了，周末的時候我去接了送到老人那裏，正好最近有個案子要忙，讓毛毛陪老人呆兩天，反正妳周日晚上肯定能趕回來的。”
　　於青萍露出壹陣淡淡的羞澀，瞟了毛宇壹個媚眼，低聲說：“妳不跟我壹起去，不怕我勾搭別的男人啊？”
　　毛宇壹貫最自豪的就是這個老婆，話都不帶跟外面的男人多說壹句的，平時在家也不出門。怎麽說呢，就是怎麽看於青萍都是那種保守的女人。毛宇覺得，借於青萍十個膽子，她也未必會出軌。
　　沈寧開著車子出來的時候，迎面撞見於青萍開著壹輛廣本送毛宇上班，在門口的時候車子就停下，毛宇下車時於青萍還特意探頭出來揮手笑了笑，壹副夫妻恩愛的樣子。
　　盡管十幾年過去了，沈寧還是壹眼就認出了於青萍，這個當年宛陵壹中高三級第壹美女。提起於青萍，沈寧多少有點遺憾，當年還是膽子小了點，看電影的時候就拉拉手，連抱都沒抱到。沈寧多少有點停車下來招呼壹下的沖動，想了想還是沒有這麽幹，這車上的人都看著呢，再說時間也緊。
　　三輛吉普出了市區上高速，直奔海濱市來。案子在省委領導的關註下，很快就升格了。省政法委書記李燦親自擔任專案組組長，省公安廳長路南生，副廳長邊涯，海濱市公安局長沈寧擔任副組長。也不知道路南生都跟李燦說了啥，總之毛宇似乎被排除出這個案子中來。沈寧的直覺是可能牽涉到公安廳內部的壹些事情，這個就不是沈寧該關心的事情了。
　　車隊到了海濱市區，來到事先說好的地點，看見壹輛普通的國產長江牌橋車停在路邊，接著楊帆從裏探頭招手。然後發動車子往前開，示意後面跟上。
　　到了別墅跟前楊帆下車，臨時充當司機的小何沒下來。楊帆打開大門，等三輛車子先後開進院子裏，站在臺階上和事先感到的孫長平梁道遠笑著迎接。
　　跟著沈寧壹起下來的是主管省緝毒的邊涯副廳長，緝毒總隊這邊帶隊是嚴處長。壹番握手寒暄，進屋落座後交流了壹下意見，決定由嚴處長和孫長平梁道遠三人提審花林，其他則迅速展開調查，力求在半個月後的國慶之前破獲此案，為國慶獻禮。
　　這個提法楊帆認為多少有點操之過急，當即含蓄的表示：“這是壹個組織嚴密，高智商兼心狠手辣的團夥，偵破行動還是盡量的循序漸進。當然了，我對刑偵工作是外行，就是這麽壹點個人的意見。”
　　楊帆這個說話，引得眾人會心的壹笑。邊涯當即笑著說：“楊書記，您的意思和李燦書記不謀而合，不過上面有這個意思，該喊的口號我們只好喊壹下了。”
　　上面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
　　嚴處長笑著說：“來的路上，我還真擔心楊書記著急破案，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壹定的壓力呢。現在看來，我根本就多余擔心了。”
　　兩句話就能看出這些人的厲害來了，楊帆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說：“還真是的，各位都是破案高手，我真是杞人憂天了。”
　　邊涯立刻笑著說：“楊書記，您絕對不是杞人憂天。呵呵！”邊涯這個明顯是話裏有話，楊帆不太明白這個圈子裏的事情，也就沒有往深裏去談。
　　安排好壹幹人等後，楊帆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沈寧說：“領導！市局那邊的工作，暫時由張鶴主持吧，讓賀曉配合壹下。”
　　楊帆表示明白的點點頭，沈寧估計壹段時間內都要耗在這個案子上了。
　　回到市委大院，上樓進了辦公室，黎季已經在外間坐著工作。這個秘書倒也算是規矩人，說請假半天就是半天。不過楊帆隨即又想到，今天好像是周五啊。
　　“楊書記，旅遊局的竇局長打來電話，希望能確定壹下您是否出席新時代模特大賽的事情。”黎季站起匯報，楊帆想了想說：“這種事情何必去搶人家的風頭？妳告訴竇長青，讓他送兩張入場券來就是了。晚上下班了，我悄悄的過去看看就走，不要驚動同誌們。”
　　黎季心裏覺得楊帆作為市委書記，這麽低調也太離譜了。不過每個領導都有自己的做事風格，作為秘書最好的做法就是盡快的適應。楊帆既然是要了兩張入場券，估計應該是帶著家屬壹起去。
　　楊帆的本意是壹個人摸到現場去看看就行了，中午下班回去的時候，提了壹下這個事情，張思齊和周穎都不答應，說什麽海濱市治安不好，非要楊帆帶上小何當司機。楊帆在這個問題上反抗無效，只好點頭答應。
　　下午下班回到招待所，帶著黎季壹起坐著小何開的吉普，趁著夜色悄悄的來到新時代模特大賽的現場。要說這個大賽也有十幾年的歷史了，誕生的什麽名模還真不少。不過好像這些名模，沒有壹個能走向世界的，也許偶爾有壹兩個，好像楊帆也沒註意到。
　　黎季打電話要票的時候留了個心眼，沒說是楊帆要的。竇長青會做人的壹面表現出來，送下午親自送來兩張入場券，雖然比不上前排領導的座席，但也是所謂的貴賓席。市委書記的秘書，下面的官員都會努力的去討好。尤其是楊帆這樣難得吃請的市委書記，萬壹運氣好能請到壹次，臉上是很有光彩的。
　　臨時司機小何沒跟進來，在外面等著。楊帆領著黎季找到位置坐下，黎季突然壹拍腦門說：“我忘記帶水了，這就去拿。”
　　開幕式上的壹套程序正在走，領導說話啥的楊帆看著壹點意思都沒有。不過再沒意思，這壹套估計老死之前都不會改變。
　　這個時候楊帆身邊的壹個女同誌，多次用眼睛打量楊帆，壹副想搭話又不敢的樣子。楊帆也註意到這個女人在看自己，但是沒往心裏去。
　　於青萍看見楊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好幾次想開口招呼壹聲，可惜楊帆挨著自己坐著，連頭都不帶扭過來看壹下。
　　比起十幾年前，楊帆面貌的變化不算太大，變化的是人的氣質。當年的青澀和浮躁，變成了成熟穩健，坐在那裏不知不覺的架子就出來了。
　　於青萍終於忍不住了，輕輕的叫了壹聲：“楊帆？”
　　“嗯？”楊帆聞聲壹扭頭，看清楚身邊的女人時，瞬間也楞了壹下，猶豫了壹會才用手敲著腦袋說：“妳等壹下啊，我想壹想，妳叫於什麽來著？”
　　於青萍差點壹口血噴出來，好歹當年也是宛陵壹中標誌性的女生啊。這家夥怎麽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好像妳還表示要追求過我哦。於青萍哪曉得，楊帆當時和沈寧窮極無聊打賭來著。為這個賭約，楊帆還輸掉了五毛錢的炕山芋。
　　“於青萍！”楊帆終於想起來了，要不然於青萍真的覺得要吐血了。
　　“真的是妳啊，太巧了！”於青萍也挺高興的，心裏的那點不快瞬間飛走，伸出手來大方的握手。
　　“我差點都沒認出來，慚愧慚愧！”楊帆客氣壹句，千裏之外居然能遇見高中同學，還是在這麽壹個場合，楊帆心裏也挺高興的。不過又想，這個人真是的，多少年沒提起，那天和張思齊她們提了壹下，今天就遇見了。看來以後想見誰了，就提壹下，不知道有沒效果。
　　“看來妳混的還不錯啊！在哪個行業高就呢？”於青萍笑著說，心裏已經在猜測楊帆的身份和地位壹類的可能。
　　“呵呵，我在市委工作。”楊帆實話實話，就是沒點名職務而已。於青萍看了看前排的那些領導說：“跟妳們領導來的？”
　　楊帆楞了壹下，想想還是覺得沒必要騙人，坦白說：“我偷著來見識壹下。”
　　根據過去的印象，於青萍本能的得出壹個結論，楊帆在市委工作，可能還是壹個領導，不然不能坐在那裏架子就看的出來。不過，楊帆這個領導的級別不會太高，運氣好的話混的副處，在這個年齡就算是到頂了。
　　毛宇是副廳，於青萍不自覺的就有點優越感，點點頭笑著說：“我看出來了，妳像個領導的樣子。不然這貴賓席也不好進來。”於青萍倒沒有看不起楊帆的意思，不過壹個人有優越感的時候，語氣之間總是會帶出壹點居高臨下的味道。
　　“呵呵，過得去吧！您呢？嫁了個如意郎君吧？”楊帆沒有顯擺的意思，多少年都過去了，時間早就把那些沒意思的東西沖刷的蕩然無存。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乍見之下還計較的話，楊帆這十幾年也白活了。
　　楊帆已經很謙虛了，以他的成就，哪裏是“過得去”三個字能形容的，用“嚇死人”來形容還貼切壹點。於青萍終究是個女人，對於丈夫毛宇的副廳，還是非常的自豪的。
　　“他在省公安廳任副職，還湊合吧。”話是這麽說，但是於青萍言語之間的得意就像穿了道袍的孫悟空，猴子尾巴想藏都藏不住。
　　竇長青等講話結束後，悄悄的往後面溜過來，不為別的，就為了和黎季套個近乎。這老家夥留戀心眼，把給黎季的入場券邊上的壹個位置給空了出來，準備和李秘書好好親近親近。等到他摸到這裏時，沒看見黎季反倒看見了楊帆，差點沒摔個跟頭。
　　楊書記也太神出鬼沒了吧？竇長青心裏這麽想，正準備上去時，看見楊帆和壹個漂亮女人在低聲說話，竇長青猶豫了壹下。飛快的轉身回到前排，先找到省旅遊局局長周建康，低聲匯報壹下，周建康看看上面正在說的口沫橫飛的呂玉芳，悄悄的站起來往後走。竇長青搶上壹步，在前帶路。
　　曹穎元奇怪的看了壹眼，發現周建康顯得有點匆忙的往後走，心說沒出啥事情吧。
　　“楊書記！”周建康悄悄的坐到楊帆的身邊，故作神秘的低聲叫了壹聲。
　　楊帆壹回頭，看見是周建康，連忙笑著握手說：“呵呵，周局啊，怎麽把妳給驚動了。”
　　周建康看見於青萍，吃驚的說：“小於，妳和楊書記認識？妳們家毛宇怎麽沒來？”
　　於青萍這個時候有點坐不穩了，周建康她是認識的，關鍵是周建康對楊帆這個態度有點讓人遭不住。怎麽說呢，太客氣了，還帶著壹份恭敬的味道。周建康這個態度，那是被侯笑天壹口氣罵了五分鐘罵出來的。連省委組織部長在楊帆的火頭上都繞著走，他壹個旅遊局長態度客氣點算個啥？
　　“毛宇有案子，怎麽周局認識楊帆？我們是高中同學呢！”於青萍本能的回答了壹句，周建康回頭對楊帆客氣的笑著說：“楊書記，您在後面坐著，前面那些人知道能坐的穩當？”
　　楊帆苦笑著搖頭說：“我沒看過什麽摸他大賽，就是來開個眼界，本來沒想驚動大家的，沒想到周局火眼金睛給發現了。”
　　聽清楚周建康用的是“您”這個尊稱，於青萍不自覺的伸手捂著嘴巴，免得自己驚叫。周建康笑著說：“您還是到前面坐著吧！”
　　楊帆搖搖頭說：“算了，別驚動大家。周局也趕緊回去，我壹會就偷偷的走掉。”
　　周建康見狀估計是說不動楊帆了，只好苦笑著低聲說：“那就不客氣了，我先回去。”周建康和於青萍打個招呼回去了，竇長青見勢立刻上前來笑著問候：“楊書記，您好。對我們的工作有什麽不滿意的，您壹定要批評指正。”
　　比起周建康的客氣，竇長青的諂媚更有殺傷力，剛才這個家夥在上面講話的時候，於青萍是看見的，知道他是海濱市旅遊局長。壹個旅遊局長不好好在前面陪有關領導，領著省局局長到後面來搞什麽名堂？還如此的狗腿！
　　什麽人能讓壹個省局和市局的兩個旅遊局長如此？於青萍心中的答案有點呼之欲出的意思了。
　　“老竇，妳還是到前面去忙妳的吧！”楊帆有點惱火了，猜到周建康是竇長青引來的。
　　竇長青像是被殺但是沒斷氣的雞壹樣，抽了兩下，脖子梗的話說不出來。心說壞了，怎麽忘記楊書記似乎有點對周局不感冒的事情？
　　擦了擦汗，竇長青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楊帆覺得自己過分了，趕緊和顏悅色的說：“別驚動大家，我就是來看看。妳去吧。”
　　這壹下總算是安了竇長青的心，趕緊自覺的回到前面去，剛走到曹穎元身邊就被曹穎元壹把抓住，低聲問：“幹啥呢？周局去見誰？”
　　市長也不是好惹的，竇長青只好低聲說：“楊書記在後面，我不小心看見了。不過，他說不希望驚動大家，我就沒聲張。”
　　曹穎元心裏那個氣啊，心說妳是沒聲張，妳給周建康說了。市委書記在後面坐著，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知道了能在前面繼續安穩的坐著？那不是成了沒有組織觀念了？
　　想了壹想，曹穎元也悄悄的站起來，慢慢的自以為別人不在意的方式，悄悄的摸到後面。他這麽壹站起來，其他人想不註意都難啊。
　　盡管心跳還非常的快，於青萍的臉上還是恢復了平靜，低聲笑著問楊帆：“周局長喊妳楊書記，這是為什麽？別告訴我妳是什麽支部書記！”
　　楊帆笑著說：“周局長那是客氣！”於青萍聽了心說妳就接著裝吧，我現在懷疑妳是省紀委的某個處級幹部，不然壹個省旅遊局的局長，能這麽在乎？親自從前排跑到後面來。這個時候於青萍還是沒有想到楊帆可能是海濱市的市委書記，30歲的人，混的再好，全國這個年歲的正廳有幾個啊？
　　於青萍正準備毫不留情的揭穿自認為楊帆的身份時，曹穎元做賊似的的溜到楊帆的身邊，笑著低聲問候：“楊書記，您這麽幹可不厚道啊。您坐後面，我坐前排，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麽？”
　　楊帆早看見曹穎元過來了，苦笑著說：“我沒這個意思，就是來偷偷的看壹眼就走。妳和周局這麽壹搞，我還能坐的住？”
　　這個時候出去半天的黎季拎著壹袋子水回來了，看見曹穎元也在，立刻笑著問候：“曹市長您也來了，您喝水！”
　　楊帆搖頭苦笑著說：“看來我是呆不下去了，演出也看不成了！”
　　這個時候臺上的演出開始了，不過市政府那些幹部，也在過道裏排了壹行，呂玉芳在第壹位，其他的副市長局長壹類的跟在後面。曹穎元看見這壹幕，心裏壹陣苦笑說：“妳壹把手在後面坐著，妳讓大家怎麽辦？哪個屁股能坐的穩？”
　　楊帆這個時候笑著對於青萍說：“老同學，看來我要先走壹步來，本來還打算請妳吃個夜宵的。”
　　說罷，楊帆對曹穎元低聲說：“讓大家都回去吧，註意點影響。我馬上就走！”
　　曹穎元趕緊起來，回頭交代壹幹人等回到前面的位置上。這下子於青萍已經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個架勢不是壹把手是啥？
　　可是，於青萍怎麽也沒辦法把楊帆和市委書記聯系上。其實也怪於青萍平時在婦聯太清閑了，根本就不關心政局的變化。有時間寧願看看時尚雜誌，也不會關心誰是海濱市市委書記。這個距離她的生活有點遠的說。
　　楊帆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變化，使得當年壹個窮小子30歲就當上了海濱市的市委書記，這個八卦對於於青萍而言，比模特表演吸引力大的多了。反正比賽明天還有的看，於青萍想都沒想低聲對楊帆說：“我跟妳壹起出去，老同學見面妳不請客，我可不答應。”
　　楊帆無奈的苦笑說：“這樣也好！”
　　楊帆離開之後，騷動總算是慢慢的平靜下來，官員們都回到前排去繼續坐著。演出繼續，就是楊帆看不成了。不過這個變化，也確實引起不少人的關註。
　　兩人壹前壹後的逃出來，在門口遊蕩的小何立刻出現，低聲問：“首長，您這就回去？”
　　楊帆笑著說：“遇見壹個老同學，找個喝茶的地方坐壹坐。”
　　海濱市晚上喝茶的地方的太多了，路邊隨便找個喝茶的攤子坐下，絲毫不擔心有人會認出自己。這種感覺楊帆才覺得舒服，說起來還真是失算了，忘記黎季雖然是個秘書，但是多少眼睛也是盯著他看的。
　　“老同學，沒想到啊！居然都混到市委書記的份上了，還謙虛說過得去。”震動挺大的於青萍，停好車子過來坐下，立刻抱怨了壹句。
　　楊帆苦笑著搖頭說：“我總不能見人就說，我是市委書記吧？不信妳試試看，站路邊攔人，見人就這麽說，不要半個小時，警察肯定請妳回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