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8章 毒品害死人

　　林楓就同意了，二人來到這個小酒館，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越混血，膚色黝黑，胳膊粗壯看上去很結實，會說越南，華夏，緬甸三國語言，所以溝通很容易，聽說二人要吃新鮮的狗肉，馬上笑哈哈說：“兩位，妳們算是來對地方了，我米老五從來不給客人吃死狗的肉，每天都是算殺算做，現在才十壹點鐘，我馬上就殺狗，妳們就稍等會吧。”
　　韓奎說：“我們反正沒事，多等會也沒啥，只要狗肉新鮮，價錢高點也沒關系。現在，好些狗肉館都買死狗來糊弄人。妳該不會吧？”
　　米老五壹臉正經地說：“我從來沒有幹過那種缺德事，我先給妳們哥倆弄倆炒菜吃著，三德子，將今天要殺的狗牽過來……”
　　“來了。”叫三德子的夥計馬上從後面弄過來壹條口袋，“老板，這條狗是今天早上收的，壹百三十塊錢收的，就殺它吧。”
　　米老五哈哈笑了笑，伸出肉呼呼的巴掌，在編織袋上拍了拍，那個編織袋裏面的事物果然彈動了幾下，米老五就說：“兩位客官，妳們都看到了吧？還活著呢。”
　　林楓和韓奎都點點頭，壹邊吃著炒菜，喝著小酒，壹邊看米老五殺狗。
　　米老五殺狗的法子很特殊，他的小店門前有壹塊空地，米老五將編織袋扔在空地上，卷起袖子吆喝了壹聲，馬上，周圍湊上來好多看熱鬧的。這個米老五在這裏開狗肉館三四年了，因為手藝不錯，加上待客熱情，所以生意壹直都很好。
　　為了表示自己每天賣給大家的都是新鮮狗肉，所以，米老五每次殺狗的時候，都吆喝壹聲，讓周圍的閑雜人來看熱鬧。以證明自己今天宰的狗是活的。
　　久而久之，壹些人就形成了習慣，在附近做小買賣的，還有壹些專門盯著買狗肉吃的，閑著沒事都來這兒看熱鬧。
　　米老五搓搓手，從三德子手中接過打狗棒，在空地上圍著那條裝狗的口袋，先練了壹通打狗棒法，還別說，他練得還真不錯，棒打雙犬：棒打狗頭：反截狗臀：獒口奪杖：壓肩狗背：撥狗朝天：惡狗攔路：棒挑癩犬：天下無狗：斜打狗背：按狗低頭：壹招壹式還真是有模有樣，就連林楓也看的連連點頭。
　　打狗棒法共有三十六路，乃丐幫祖師爺所開創，歷來是前任幫主傳後任幫主，決不傳外人。此法名字雖然陋俗，但變化精微，招術奇妙。壹根顏色碧綠、略長於劍的打狗棒指東打西，淩厲無比。打狗棒法共有絆、劈、纏、戳、挑、引、封、轉八訣。使“絆”時，主襲敵人下盤，有如長江大河，綿綿而至，決不容敵人有絲毫喘息時機，壹絆不中，二絆續至，連環鉤盤。用“纏”則隨敵東西，如影隨形，借力制敵，不管敵人拿著多麽巨大的兵器，那竹棒有如壹根堅韌的細藤，纏住了大樹之後，任那樹粗大幾十倍，休想再能擺脫束縛。“轉”字訣卻相反，或點敵要穴，或刺敵要害，任妳挪騰跨躍，那竹棒化作壹圍碧影，將妳全部籠罩其中。“挑”字訣則以“四兩撥千斤”，用巧勁化解蠻力。黃蓉接任丐幫幫主時，因匪人挑撥，幫中人眾竟然不服，後來她便以此棒法挫敗四大長老，令其臣服。
　　壹套打狗棒法練完，米老五收了手，從周圍共拱手說：“各位鄉親，我米老五今日連棒助威，還請各位作個人證，我的老五酒館從來不宰死狗。”說著，用棒子敲了敲那個口袋。
　　那個口袋又動了動，米老五突然大喝壹聲，身形騰空而起，在半空來了壹個空翻，然後手中打狗棒壹個力劈華山，狠狠打在狗頭部位……
　　就見那個編織袋的東西彈動了兩下，頓時泄了氣，不動了。
　　壹棒斃命，不但花哨，而卻不摻假，怪不得米老五的狗肉館壹直生意很好，好多人也是因為愛看他耍棍子。壹棒打死了那只狗，米老五將棍子扔給三德子，接過雪亮的剔骨刀，就打算剖狗取肉。
　　等他解開編織袋的口，從裏面往外拽那編織袋裏面的事物是，竟嚇得壹屁股坐在了地上！
　　編織袋裏面，哪裏有什麽死狗？分明壹個兩三歲大的小孩，而且是個男孩，腦袋被米老五壹棒下去都打癟了，花紅的腦漿子都流了出來，妳說米老五能不傻嗎？
　　怎麽回事？圍觀的人也看清楚了，禁不住壹陣喧嘩，“三德子？”
　　米老五沈著臉，將三德子叫過來，三德子也不知道咋回事，腿肚子直轉筋，“老板，不關我的事。這條狗……不……這個孩子是黃九送來的啊，因為他和老板妳是熟人，所以我……我就只過了秤，沒有打開驗貨。”
　　米老五壹聽，心中忽悠壹下子，心中暗罵：“這個黃九……昨天跟我借錢，我沒有借給他，居然想了這麽壹招來報復我？真是太陰損了。”
　　這時候，圍觀的人有人認出那個孩子來，驚訝地說道：“這不是黃九的小兒子‘毛毛’嗎？黃九這個畜生，居然把兒子當狗賣給米老五，哎￥……真是報應啊。”
　　說起這個黃九，還真是米老五的熟人，早些年，在金三角當過雇傭兵，因為壹次戰鬥打殘了壹條腿，就退役了。找了壹個老婆結婚，生了壹個兒子叫毛毛，但是黃九結婚後不安分，不好好幹活養家，而是賭博成性，吸毒成癮。
　　結果，媳婦壹年後就跑了，扔下壹個兒子，平時都讓爺爺奶奶帶著。黃九沒有工作，經常來這兒給米老五做幫工，幫著維護壹下治安，或者幹壹些力所能及的小活。米老五經常給他點小錢，當然這些錢全都讓他去買了毒品。
　　因為錢不夠花，所以黃九短不了提著壹只棍子，棍子上面栓個繩套，去其他的鎮上溜達，逮上壹兩只流浪狗或者幹脆偷人家壹只狗，回來賣給米老五。米老五可憐他，每次都多給他倆錢。
　　今天，黃九壹大早就犯了毒癮，可是這兩天附近的狗都被他偷光了，壹半會哪裏逮得住？昨天晚上張嘴跟米老五借錢，米老五不借給。怎麽辦？拿啥買毒品？想著想著，突然有了主意。
　　黃九發現兒子毛毛身體和壹般的土狗形狀差不多，要是捆住雙手，堵住嘴巴，放進編織袋，米老五壹開始壹定看不出來，蒙他倆錢自己趕緊去買點毒品過過癮。等會，米老五殺狗的時候，壹定會先解開口袋驗證壹下是否是死狗或者病狗。黃九跟隨米老五殺狗時間不短了，摸清了米老五的習性。
　　他認為，米老五發現上了當，也不會跟自己壹般見識，同時告訴父母，今天中午去米老五的店裏接孫子。今天中午，老兩口買了肉餡，準備蒸包子。沒想到，孫兒居然踏上了不歸路……
　　看到出了人命，林楓和韓奎也坐不住了，進過來看個究竟，但見編織袋內小孩的屍體，林楓壹皺眉，韓奎更是重重嘆了壹口氣，待聽明白怎麽回事後，大家建議米老五趕緊報警。
　　但是，越蘭警方出警很慢，這個小鎮連派出所這類的機構都沒有，警察需要從六十裏外的潁泉縣趕過來。
　　不管怎麽說，自己這是殺了人啊，米老五也沒有心情打理酒館的生意了，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抽悶煙。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老人的喊叫聲，“毛毛，毛毛？”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但見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提著菜籃子走過來，邊走邊問：“妳們看見我家小孫子毛毛了沒有？”
　　壞事了，人家孩子的祖父祖母來找孩子了，正在發呆的米老五嚇的壹激靈，順手拿過壹個大盆蓋在死孩子的身上，顫抖著雙手，從兜裏摸出壹支煙，點了好半天才點上，狠狠吸了壹口，眉頭擰成了疙瘩。
　　兩位老人分開人群進來，看了看米老五，問道：“米老板，妳看見我家毛毛了嗎？我家毛毛經常來看妳耍棍子殺狗的啊……”
　　圍觀的人都默默不作聲，因為大家都不忍心將兩位老人知道他的孫子慘死的事實，見到米老五沒有作聲，老太太湊上來，碰了壹下他的胳膊，又問了壹遍，“米老板，見過我孫兒嗎？我家黃九這個天殺的，今天壹大早說帶著孫兒來妳這兒看殺狗的啊，還說，今天中午讓我來這兒找孫兒回家……”
　　米老五知道事情的真相隱瞞不了，突然站起來，然後撲通壹下跪倒地上，說道：“大娘，我對不起妳啊。”
　　老太太嚇了壹跳，“米老板妳這是幹什麽？”
　　米老五也不說話，張著大嘴嗚嗚哭起來，老太太看到那個可疑的大木盆，看著米老五哭得厲害，莫非他把毛毛藏在盆子下面？老太太壹伸手就把大盆掀開了，天啊，大盆地下，居然是自己死的孫兒毛毛。
　　“我的孫子啊……”老太太發出壹聲尖叫，禁不住撲上去痛哭起來。老大爺也跑過來，看到孫子的慘狀，壹把揪住了米老五的脖領子詢問究竟。米老五就把三德子收購黃九土狗，花了壹百多塊錢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