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消失的念頭

　　君臨的真理之樹又暴漲了。
　　靈魂記憶正在讓所有他使用過的絕對真理效果和代價都成倍放大。
　　理論上，如果君臨能夠找到某條如生命法則壹樣，代價小而回報大的真理運用，那麽其效果會在時光輪回的作用下，呈指數性增長——前提是他之前就運用過。
　　正是因為這樣，只是壹次“直覺超越邏輯”的真理運用，就讓君臨的真理之樹爆炸，而又壹顆真理果實也即將成熟。
　　考慮到現實的情況，君臨知道這很可能是他改變壹切，打敗沃茲的最強手段。
　　而且由於真理果實未成熟，所以君臨知道，在之前的輪回裏，它也沒有出現過，沃茲應該是不會知道自己會擁有什麽新手段的。
　　問題是君臨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知道了時光輪回，但還有更多的真相未發現，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針對。
　　好在心中的直覺很快告訴他：無需指定。
　　命運自然會給他最好的選擇。
　　於是君臨選擇等下去。
　　因為最近壹批候選者就在江原市的緣故，所以羅伯特在說服作用下，很快就完成了聯合工作。
　　兩天後，所有候選者同時前往鹽海市，黑傘總部。
　　君臨他們也和岑佩珊壹起前往。
　　這次比上個輪回要晚壹天到達。
　　許多事的變化也註定不同。
　　至少在十字街頭，他們沒再碰到漢考克的攻擊。
　　不過君臨還是去了壹趟加特利學院，依然是詢問關於卡拉教授的下落。
　　漢考克沒有出現。
　　這意味著他們確實已經知道君臨覺醒的事了。而對於已知的那部分真相，無論是位面意識還是沃茲，都沒有出面阻攔的意思。
　　加特利學院沒有發生任何事，於是就這麽壹路風平浪靜，他們回到了曾經住過的汽車旅館。
　　進了住過的房間，君臨先給瑞雯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瑞雯很驚訝：“君臨？妳怎麽會知道我的電話的？”
　　君臨道：“說來話長。妳現在還住在魯克林區？”
　　瑞雯被他說的莫名其妙：“是的，什麽叫還住在？我才剛過來三天。”
　　君臨笑笑：“對妳來說是這樣，我給妳地址，妳過來吧，我們見面聊。”
　　“好的。”瑞雯爽快答應。
　　“對了，我現在分享記憶引擎，妳把妳房間裏的所有壹切都記錄下來，然後再過來。”
　　“搞什麽鬼？”瑞雯不解。
　　結束通話，君臨壹笑：“她這次沒有直覺危險。”
　　“也許只是不想和妳上床而已。”葉清弦回答。
　　……
　　下午瑞雯來到汽車旅店。
　　剛進來就感覺氣氛不對。
　　葉清弦帶著菲奧娜站在外面，壹些召喚獸趴在地上，看似溫柔，實則做好戰鬥姿態。
　　羅伯特手持權杖，鉆石階冰雪精靈隨侍在側，壹副隨時大打出手的模樣，臉上更是充滿了英勇就義的悲壯之情。
　　麥子沒在，他去聯系那曾經的夏軍選民了。
　　君臨大概是唯壹淡定的。
　　他正抄起壹把筷子，挨個檢查品質，旁邊還放著壹大堆零碎。
　　甚至還有壹些系統道具……反正輪回重啟後壹切歸零，不用白不用。
　　瑞雯詫異問：“妳們是要準備對哪裏發動恐怖襲擊嗎？”
　　“不，只是在看我們這次會面會有什麽結果。”君臨指了壹下岑佩珊：“她叫岑佩珊，佩珊，這是瑞雯。”
　　“妳好。”岑佩珊向瑞雯伸出手。
　　“新勾搭的小妹妹？”瑞雯和岑佩珊握了握手，轉而對岑佩珊道：“小心他，他可不是什麽善茬。”
　　岑佩珊微笑：“我能想象，我猜他在這個位面的艷福不淺。”
　　花園對話，岑佩珊已經明悟能夠在時光輪回中覺醒的人會幹些什麽了。
　　瑞雯到還沒意識到這點：“那是，他還特別擅長讓人懷孕，無論男女。”
　　這下岑佩珊震驚了：“哦天哪，他是雙性？”
　　想歪了，妹妹！
　　君臨無奈道：“讓男人懷孕和幹男人是兩碼事。”
　　岑佩珊醒悟過來：“妳能讓男人懷孕？”
　　瑞雯壞笑：“他擅長布種天下。”
　　“閉嘴，只是能力而已，又不是我想要的。”君臨扯開話題。
　　他看看外面，沒有異狀。
　　史密斯沒有來。
　　君臨吹了聲口哨，解除警戒。
　　他對瑞雯道：“問妳個事。”
　　“什麽？”
　　“來之前妳想過和我上床嗎？”
　　瑞雯吃驚的看君臨：“妳都在想些什麽？”
　　“所以妳現在完全沒那個念頭？”君臨再次重復了壹遍。
　　瑞雯看君臨認真的樣子，終於意識到他不是在開玩笑。
　　想了想，她點頭又搖頭：“我對妳有過那麽壹瞬間的動心，但現在沒心情考慮這個問題。”
　　那就對了。
　　君臨壹揮手：“佩珊妳來告訴她情況。”
　　岑佩珊點點頭，已將時光輪回的秘密告訴瑞雯。
　　聽著岑佩珊的解釋，瑞雯目瞪口呆。
　　她看向君臨：“所以我上個輪回想和妳做、愛，而史密斯他們就拼命過來阻止？”
　　君臨回答：“他們不是要阻止我們做愛，而是因為這可能會導致我去妳家，看到比爾默瑞。”
　　瑞雯搖頭：“但如果只是阻止妳們見到比爾默瑞，為什麽不阻止妳見湯姆克魯斯，不阻止妳見傑西？”
　　“這的確是個問題，所以才要讓妳把妳住所的壹切都記錄下來。”
　　葉清弦走進來：“比爾默瑞的問題只是猜想，有可能史密斯他們阻止的也不是這個。”
　　瑞雯搖頭：“但我猜無論如何不會是阻止我們上床。”
　　羅伯特壹笑：“這個要驗證起來很簡單，隔壁就有空房間。”
　　葉清弦和岑佩珊壹起憤怒瞪他。
　　羅伯特狂抽自己臉，我沒事出這餿主意幹什麽？
　　好在君臨和瑞雯都沒打算實驗這個。
　　他們直接連接瑞雯的記憶引擎，搜索瑞雯的住所。
　　這次有了直觀畫面，許多事就好辦多了。
　　然而遺憾的是，他們沒有任何發現。
　　這讓大家有些可惜。
　　“難道真的就是比爾默瑞？又或者就是上床的問題？”羅伯特詫異。
　　君臨則道：“我到是更奇怪另壹件事。瑞雯，是什麽讓妳改變了想法。”
　　慣性思維下，想法不會無緣無故的改變。
　　既然上個位面瑞雯有這種念頭，那為什麽現在又沒了？
　　壹切不正常之處，都是突破點。
　　瑞雯哼了壹聲：“我都不知道我改變過想法。至少這次，我就沒有過那種念頭。”
　　“因為什麽？”
　　瑞雯想了想，聳肩道：“我不知道，對我來說，沒有這種想法才正常，有才不正常。”
　　有才是不正常？
　　君臨微感愕然。
　　是了。
　　瑞雯就是瑞雯，就算她欣賞自己，對自己有好感，也不是那種隨便就可以和別人上床的人。
　　她沒有這想法才正常，有才是不正常。
　　我去！
　　難道說史密斯他們出現的真正原因，真和這個有關？
　　“還是再去妳房間裏試壹下吧。”葉清弦道。
　　突然間，這屋子裏所有人，除了君臨，都希望在去瑞雯的居所時，能夠遭遇史密斯的追殺。
　　這感覺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