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尼采（下）

　　時光回溯，最高殿堂。
　　君臨和葉清弦站在壹起，侃侃而談：“……尼采的屏蔽能力很強，我沒法破解。但沒有缺陷可以制造缺陷。怎麽樣？下個位面我會找他的麻煩，有興趣和我聯手嗎？”
　　沃茲最終同意了。
　　但就在他同意的那壹刻，君臨壹把挽住葉清弦的腰：“我剛才說的話都是扯淡。”
　　沃茲看著君臨放在葉清弦腰上的手：“妳故意讓尼采知道我會派人幫妳？”
　　“是的。”
　　“為什麽？”沃茲問。
　　“這段時間我壹直在思考壹個問題。”君臨回答：“就是尼采作為全知序列，從不公然出現，即便是參加任務，也都是以創造為主。他曾經在月靈位面以迪卡凱恩的名義，為那個位面的人建立構裝體系，幫助位面土著對抗幻想生物。”
　　“這壹向都是尼采的風格。”沃茲道：“如果我是純粹的武力之道，妳是文武兼修，他就是純粹的文道。”
　　“問題就在這兒。戰境次元終究是個武力說話的地方，要打破次元的枷鎖，也不可能沒有足夠的力量。尼采從不戰鬥，怎麽晉升？”君臨反問。
　　“這個……”沃茲都是有些被問住了。
　　確實，就算妳再智慧滔天，也不可能靠嘴皮子就成為終選者吧？
　　如果是那樣，將來也不過是終極的輔助而已。
　　尼古拉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剝奪他的所有智慧，註定是為人做嫁衣的。
　　尼古拉肯定不會介意，但尼采應該沒這麽傻。
　　沃茲疑惑：“妳的意思是說……”
　　君臨將自己的判斷大致說了壹下：“尼采作為全知序列天賦，他自身的最大弱點就是自身不可知，這點基本可以確定。所以文路不是他想走，而是只有這樣他才能盡量避免暴露自己。”
　　沃茲嗯了壹聲：“但他還是會想盡辦法彌補這個缺陷。”
　　君臨道：“我第壹次把握住尼采的缺陷，是找出了他的分身。那個分身有他的靈魂意識，不可缺少。”
　　沃茲有些明白了：“妳是說，他通過分身來獲得武力？”
　　君臨點點頭：“我在藍塵位面的時候，還遇到過壹個叫白修的人，他已經死了，但是他和具飛盧壹起，形成了特殊的存在，即便是死人都能晉升。”
　　沃茲笑了：“我明白妳的意思了，所以尼采的本體事走文之路，但他壹定還有別的身份，走的是武力之路。”
　　“沒錯。”君臨很肯定的回答：“他壹定有壹個真正的武力分身，用於強化晉升的，彌補他武力的不足。而我判斷，這個人就在妳身邊。”
　　這話壹出，沃茲直接麻爪了：“妳說什麽？憑什麽？”
　　“就憑妳是第二天命！”君臨回答。
　　是的，就憑妳是第二天命！
　　尼采的目標永遠是天命，他的分身，也壹定會關註天命！
　　與君臨不同，君臨身邊就葉清弦和羅伯特麥子這幾個人，沃茲基本沒法安插什麽人手，但是沃茲可是有壹大群的手下的，其中不乏高段位的選民。
　　尤其是沃茲的大本營被君臨用真理手段加固後，要想通過全知能力去獲得這些訊息已經很難。
　　最好的辦法，還是最原始的辦法。
　　派細作！
　　“該死！”沃茲罵了壹聲。
　　他是真沒想到這點。
　　“會是誰？”他問。
　　君臨壹攤手：“我特娘怎麽可能知道？我都不知道妳手底下到底有多少人。”
　　“唔。”沃茲也瞬間頭疼起來。
　　君臨笑道：“不過我可以幫妳找出來。這次我過去，直搗尼采的老巢，這老貨肯定緊張。關鍵我不想讓他知道的事，他不可能知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過來，甚至他自己的分身都要過來。”
　　沃茲明白了：“妳是說……”
　　“妳把消息放出去，問誰自願過來。我相信，尼采的分身壹定會爭取機會。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不會自己壹個人，而壹定會拉幾個人。”
　　“那妳這麽判斷誰是尼采？”
　　“妳告訴他們，到了之後可以問我要好處。”
　　沃茲笑了：“尼采不會在意好處。”
　　“沒錯。”君臨笑著點頭：“誰是最不象的那個，誰就是！”
　　如果說之前沃茲還對幫君臨有抵觸，那現在他就是非常樂意。
　　老陰逼竟然在自己手底下搞臥底，無論如何都得揪出來。
　　“成！”沃茲壹點頭答應。
　　“我幫妳揪老狗，妳好歹也幫我再做壹件事吧？”
　　“操！”沃茲罵了壹句，就知道這丫沒這麽好心。
　　“妳還想要什麽？”
　　“權限！”君臨回答。
　　“什麽權限？”
　　“門！”
　　——
　　古聖遺址。
　　這裏的山脈已經被大戰夷平，又重起，再夷平。
　　唯有那古聖遺骸依然屹立，似是完全不受影響。
　　山川地貌早已更改，整個位面最巔峰的存在都在這裏，但大家都是靜默無言著。
　　所有人都看著黑暗之王。
　　尼采！
　　他就是尼采？
　　梅地亞顫聲道：“妳是老師？”
　　黑暗之王微笑著看梅地亞：“好孩子，妳是老師的好孩子，我就知道妳從不讓老師失望。雖然妳失敗了，但這不怪妳。”
　　他說著伸出手，摸了摸梅地亞的頭。
　　梅地亞已撲通跪倒在地：“老師！”
　　這位堂堂的虛神階大奧術師，對自己的老師可以說是奉若神明。
　　巴德爾也看向黑暗之王：“就是妳，占據了我的身體？”
　　“也賜給了妳無上的榮耀。”黑暗之王回答。
　　聽到這話，巴德爾也低下頭去。
　　對於那個曾經掌控自己在壹年時間成就無上王者的存在，他也同樣發自內心的恐懼著。
　　黑暗之王已轉頭看向尼格斯等人：“我很抱歉，尼格斯，當初搶了妳太多地方。不過我相信妳現在不會介意這個了。達利澤爾，妳還是那麽沖動，總是先動手後動腦。還有科迪莉亞，妳明明喜歡那個大笨牛，為什麽就不肯說呢？”
　　科迪莉亞臉色鐵青：“我的事不用妳管，弗拉梅爾。”
　　黑暗之王也不介意，轉向阿墨特麗絲道：“希望妳喜歡我為妳做的安排，不管怎麽說，妳現在是真正愛上他了，對嗎？”
　　阿墨特麗絲點點頭：“是的，不是妳的好感度控制！”
　　“當然不是，虛假的情感毫無意義，那是妳發自內心的愛。”黑暗之王微笑。
　　葉清弦則道：“所以，君臨也沒有死，對嗎？”
　　“當然。”黑暗之王笑道：“他怎麽可能死？別說我做不到，就算能做到也不可以做啊，偉大的尼古拉在上，他需要的是我們的成長，而不是現在就自相殘殺。”
　　詭妖面色鐵青沒有說話。
　　彌月則顫栗著看黑暗之王：“這不可能，我們搜遍了這個位面，根本沒有他。”
　　黑暗之王手壹攤：“這就是妳們的限制，是聖文字的限制……君臨根本不在這個位面，妳們當然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