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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的日常

熏香如風

歷史軍事

炊煙四起,黃狗亂吠,順著夕陽的余暉,將目光灑向院中那叢怒放的野花,呆坐在廊下的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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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章 變置社稷

劉備的日常 by 熏香如風

2021-11-6 18:53

  言下之意,薊壹國濟天下。只需薊國不亂,天下可安。
  洛陽朝堂,八關鎖固,不過坐擁百裏之地。然,單薊王“人歲六十三錢”獻費壹項,足夠朝廷上下,全年開支。大漢壹藩,足見壹斑。
  正因天下皆知。故少帝、新帝,才有恃無恐。二帝皆以為,只需分出勝負,穩坐大位,薊王自當俯首稱臣,四時進貢,不生二心。
  事實卻也如此。只可惜。帝王心術,在心懷天下的薊王面前,早已無用武之地。自先帝時起,薊王早已完成從義理到情感的切割。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得乎天子為諸侯,得乎諸侯為大夫。諸侯危社稷,則變置。犧牲既成,粢盛(zī chéng)既潔,祭祀以時,然而旱幹水溢,則變置社稷。”
  壹言蔽之,民貴君輕。
  為救萬民於水火。逼不得已,唯有變置社稷。
  世人常言,社稷為重。卻忘了民為貴。薊王心系萬千黎庶。煞費苦心,立《圩田制》。令國之石民,皆得進身之階。如此千方百計,最大程度將黎庶階級,整體擡升。大利於國民。
  如今,薊王又要將薊國爵民制,放之四海而皆準。待成天下共識。何愁江山不定。
  些許豪門大姓,逆世而行,欲壟斷江山。蚍蜉撼樹,螳臂當車。終將被歷史的車輪,碾成齏粉。屍骨無存。
  可以預見。這場封建時代的分水嶺之戰。必以薊王完勝告終。
  話說,自薊王少時南下平亂,乃至黃巾逆亂。天下百姓,齊奔薊國。壹日數萬,乃至數十萬,更屢見不鮮。如何妥善安置,薊國各級官吏,早已輕車熟路,手到擒來。
  數萬西域來客,不出半日已被歸置完畢。如泥牛入海,水花不顯。匯入泱泱大國。
  窺壹斑而知全豹。薊國戰爭動員能力,亦不遑多讓。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糧草未行,運籌帷幄之中。關於林邑國的壹切情報,正被逐條整理匯總,呈報輔漢幕府。
  林邑國的山川地形圖,亦在加緊制備中。
  “非劉不王,非功不侯”。民爵九等五大夫以上,非功不授。先前,豪商田韶販飛雲、蓋海,二艦隊,為國創收六十億。這才連升六等,授予十五等之少上造爵。換言之,薊國民爵,十億壹等。且斷難世襲。即便位高足可世襲,亦需減等:“關內侯子二人為不更,它子為簪裊”。
  即是說。民爵雖是終身制,卻不可傳於後輩。新壹代薊人,需如父輩那般,亦步亦趨,為國效力,方可積功升爵。
  以上種種,皆非薊國首創。乃兩漢四百年,積威猶存。被薊王慧眼識珠,發揚光大。才有今日爵民興起。若與後世相比。爵民或可視作大漢的“中產階級”。乃是封建時代邁向帝國時代的標誌之壹。
  若無爵民,必興門閥。於是封建時代退化成農奴時代。家國天下,劣化成家天下。再無國民,只剩家奴。而後“種姓”大行其道。不看德才兼備,只看門第出身。
  故薊王竊以為:自漢而後,華夏封建文明,壹直在退化。直到農耕文明被工業文明所徹底取代。單從制度的優越性而言,上下五千年,皇朝更叠,兩漢是頂峰。
  後世儒教,常把孔孟之道,掛在嘴邊。卻從不覺“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
  黎庶如何顯貴?
  且看薊國二十等爵。
  薊王麒麟天降,應運而生。正助推大漢,斬斷枷鎖,振翅高飛。沖向帝國時代。
  北宮,無極殿。
  天光大亮,秀色可餐。
  昨日國宴,為李儒、戲誌才,接風洗塵。薊王難得多喝幾杯。入合歡殿安寢,稍有恣意。安貴人等,便遲了早膳。
  待梳洗更衣,返回無極殿。後宮佳麗,多已餐畢。薊王子嗣眾多。王子公主,皆安居東宮。許多母妃,用膳後,已趕去哺乳。幸有值夜宮姬與安素等人相伴而食,方不顯空曠。安素自幼出入南北二宮,見多識廣,即來則安。奈何馮嫽,謹小慎微。安素遂相伴為其壯膽。
  俗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王宮橫豎壹裏,周回四裏。樓高七重。內置殿堂館舍,亭臺樓閣。各種功能建築,錯落有致,不壹而足。足不出宮,便可自娛自樂。安素與七妃,自幼相識。如今共侍壹夫,自當無話不談。得七妃引薦,安素遂與眾妃相識。
  薊王後宮,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皆深諳漢宮儀,幽州漢話精純。便是漢隸,亦書寫工整,字跡娟秀。
  初見略有不適。久而久之,習以為常。無有不同。話說,安素亦有壹半安息血統。五官異於漢人。便是公孫長姐,亦如此例。如前所說,兩漢以來,幽州常有東胡內遷,分封王侯。天生異相者眾,實不足為奇。
  比起洛陽南北二宮。薊王宮,勝在錯落有致,別樣驚喜。若非蜜月之中,頻繁侍寢。安素自當壹覽無余。奈何此時此刻,心有余而力不足。用膳畢,便與馮氏相伴入二樓寢宮,休養生息,以待夙寐夜興,承歡榻上,早日珠胎暗結,母憑子貴不提。
  洛陽東郭殖貨裏,金水湯館,後院精舍。
  婢女引訪客至。
  只見許攸,衣衫不整,高臥堂前。似宿醉未醒。
  “貴客昨夜赴黨魁平樂會,大醉而歸。雞鳴時,方才睡下。”館中婢女,實言相告:“必是借酒消愁無疑。”
  訪客不置可否:“速備醒酒湯。”
  “喏。”
  壹碗醒酒湯,順服入腹。許攸悠悠轉醒。忽見壹人負手立於堂前,渾身壹震,急忙翻身下榻,長揖及地:“卑下,拜見將軍。”
  “長史酒醒否?”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車騎將軍何苗。
  聞此言,許攸心中暗喜:“卑下酒後失儀,將軍恕罪。”
  “無妨。”多日閉門思過,何苗亦有長進:“此來,乃奉太後之命。請長史入宮相見。”
  “敢不從命。”許攸肅容下拜。
  “且去洗漱更衣,隨我入宮覲見。”何苗表情淡然。
  “喏。”許攸不疑有他,自去洗漱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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