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打撈

　　我見許欣竟不畏危險，不由心中十分欣慰，伸出手按著她的肩膀，我道：“小欣，妳真是壹個勇敢的女孩。妳有這個決心，我太高興了！”
　　小魔女微微壹笑，道：“唐遷哥哥，妳那個笨辦法，呵呵，是什麽？”
　　我道：“妳跟我來！”說著當先又走向那個峽谷斷層。小魔女跟著我走到斷層邊，我指著四周道：“妳看，這個峽谷三面是山壁，而且寸草不生，長年泄洪又變得滑溜異常。想要徒手爬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魔女蹲了下來看著斷層谷底，道：“那妳的意思是我們只能爬下去嘍？可是這斷層最上面壹塊也是壹樣寸草不長，滑溜異常，下面那些樹木最近的也有二十來米遠。我們又不是超人，還能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去抓住樹枝？”
　　我笑道：“當然不能！”然後我也蹲了下來，道：“妳看，斷層上方都是些堅硬的巖石，所以生長不出樹木，可往下就變成了松軟的土層，所以枝葉繁茂。並且還有壹個小小的坡度，便於我們攀著樹枝往下爬。雖然看不清這谷底有多深，但只要到了底端，我們總能找到出路，遠比待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地方強。”
　　小魔女格地壹笑，道：“話是沒錯，可這二三十米的巖石怎麽下去？妳那些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麽區別？”
　　我胸有成竹的笑著，道：“在我的登山包裏，裝有壹些常備的爬山工具。其中有壹段尼龍繩，大約有三十米長。我想正是可以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小魔女看了壹眼我身後，道：“請問？唐遷哥哥妳的登山包呢？在哪兒？”
　　我指著水潭道：“在潭裏，我們掉進潭水中時，我嫌它太重了，所以丟在了水中。那個包很沈，激流沖是沖不走的，現在壹定還在水底。只要我能打撈上來，就可以實行我們的下山計劃了。而且……我記得包裏還有幾個饅頭，我用塑料袋緊緊紮著的。要是運氣好沒進水，也許還能吃。我們爬下山需要體力，吃飽了正好可以養足精神力氣，免得下去時手腳無力，壹個不留神摔到山下去！”
　　小魔女壹聽饅頭二字，禁不住“咕”壹聲吞下壹口唾沫，忙站起來道：“那還等什麽？我們快去撈啊！”
　　我也站了起來，與小魔女壹起走到潭邊。這水潭雖然不是很大，但恐怕很深，要打撈壹只登山包絕非易事。但只要它還在水底，終究會有找到的時候。此刻我感覺病後的身體還有壹點不適，但也顧不了這麽許多了。
　　我脫下自己的衣褲，準備下水去打撈。壹轉頭吃驚地看見許欣也正在脫去自己的外衣，露出了裏面的棉毛衫。好笑的是，那件棉毛衫她穿反了，應該是在黑洞裏看不見正反所致的罷？
　　我奇怪地問：“小欣，妳脫衣服幹嘛？”
　　許欣雙手抓住了棉毛衫的下沿，上舉脫下，又露出了裏面純白色的胸罩，道：“下水壹起打撈呀！妳壹個人，那得撈到什麽時候啊？”
　　我臉上壹熱，趕忙轉了頭不敢再看。只是道：“妳壹個女孩子，潛水行不行啊？”
　　“哼！小看我？都跟妳說過了，我在學校裏，是遊泳冠軍呢！”
　　我幹咳了壹聲，心想雖然她是壹個女孩子，脫去衣服和我下水的確有些尷尬。但此刻我們身處危境，有些事真不能那麽迂腐了。小欣如能下水幫我，至少可以替我節省壹半的時間。而時間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多困在這裏壹天，便可能發生更多的意外。況且現在的潭水已經很平靜，不似山洪爆發時那般湍急了。應該……沒什麽危險了罷？
　　為了預防萬壹，我仍是道：“小欣，那妳就在潭四周較淺的地方找找。如果吃不消，就要趕緊上來，知道嗎？”
　　“是，妳放心罷，我不會有事的。哎呀！我身上怎麽這麽臟啊？正好，下水可以洗壹洗！”
　　我不敢回頭去看她的身體，脫去長褲，便“撲通”壹聲，紮入潭水中。
　　我憑著記憶，遊到了我掉入潭水中的方位。估計了壹個地點後，深吸壹口氣，便潛了下去。
　　潭底很深，水又冰涼刺骨。我好不容易潛到了水底，伸手亂摸著。底下都是些石頭，我只找了不到壹分鐘，便感到氣悶心跳，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無奈之下只好趕緊上潛，露出水面大口喘氣。
　　耳聽得小魔女在壹邊叫道：“唐遷哥哥，怎麽樣？找到了嗎？”
　　我苦笑了壹聲，心想哪有那麽容易就找到的？妳以為是妳們家浴缸啊？
　　我搖了搖頭，再深吸了壹口氣，又潛了下去……
　　半個多小時後，我已經累得連浮都浮不起來了。只好奮力遊到岸邊，趴在巖石喘氣休息。不到壹會兒，我聽到不遠處壹陣水響，小魔女又冒出水面來。
　　我有氣無力的手壹招，道：“小欣，別找了，過來休息壹下罷！”
　　那邊小魔女立刻向我遊了過來，抓住巖石喘著氣道：“真……累死了，現在我終於明白……什麽叫又累又餓了！”
　　我笑了壹下，轉頭看著她道：“累了？那妳上來罷，我壹個人撈好了！”
　　小魔女抹了壹把臉，道：“那怎麽行？妳壹個人還不得累死？我可不想孤零零地獨自困在這山裏。”
　　我不得不佩服她，覺得她和那些嬌生慣養，怕死怕累的千金小姐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和她在壹起，真的沒有累贅的感覺！
　　此刻許欣的臉上經過潭水沖洗，又恢復了潔白幹凈的模樣。明眸皓齒，俏麗可人。她看到我只穿著短褲趴在石上，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捂嘴格格偷笑了起來。
　　我沒力氣看自己身上有什麽古怪，便道：“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小魔女笑了壹陣，才雙手撐住巖石，壹下子從水中坐到石上，笑嘻嘻地道：“唐遷哥哥，妳那條有兩只眼睛的短褲呢？還在不在啊？呵呵呵……”
　　我立刻想起N年前我被她綁架後，她強行脫我褲子要打我屁股的往事。最丟人的是那時我節儉慣了，身上穿了條破著兩個小洞的內褲，當時小魔女見到後差點笑岔了氣，也差點沒把我給羞憤死。沒想到事隔了這麽多年，她居然又提了起來。
　　我突然臉色通紅，心臟怦怦亂跳。急忙把頭轉了開去，叫道：“小欣……妳看看妳自己！”
　　“我怎麽啦？我……啊！”
　　我聽到“撲通”壹聲，小魔女又跳進了潭中，氣急敗壞地叫：“唐遷哥哥妳……討厭！”
　　我只好道：“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小魔女在水裏突然不說話了，我的心也還繼續在亂跳著，壹時間那份尷尬真是非筆墨可以形容。我知道小魔女還是個冰清玉潔的少女，雖說在黑洞裏面她曾脫光了衣服為我驅寒。但那畢竟是看不見的，而且是為了救我而為之，絲毫不帶有任何不潔的思想。
　　可現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她的身體，那份意味就完全不同了。這……這真是唐突了佳人，太令人慚愧了！
　　我自覺汗顏，忙爬起來，看也不敢看她，只說了聲：“我……我再去打撈，妳休息好了！”說著我閉眼轉身，縱身壹躍，遠遠地撲入水中。
　　過了十幾分鐘，我又上浮下潛了無數次，仍是壹無所獲。正當我又開始筋疲力盡，渾身乏力，而且有點泄氣之時。忽聽遠處小魔女興奮地朝我大叫：“找到了！唐遷哥哥找到了！就在這裏！妳快來呀！”
　　我又驚又喜，忙奮力向她遊了過去，叫：“在哪兒？”
　　小魔女指了指自己的水下，道：“就在我下面，我拎不動，妳快來幫忙！”
　　我迅速遊到她身邊，這當口也顧不上剛才的尷尬了。我道：“下面嗎？水深不深？”
　　“不太深，可是妳的包太沈，拎著根本浮不起來！”
　　我道：“我來罷！”然後深吸壹氣，壹頭紮了下去。大約下潛了不到三米，我摸到了水底。正摸索間，忽然壹只手與我碰在了壹起，原來小魔女也潛下來了。
　　在她的雙手指引下，我果然摸到了那只登山包。欣喜之下，我抓住肩帶就要向上遊去。可是那包真的太沈，只是被我在水底拖行，根本浮不起來。
　　這時小魔女遊到了我的身邊，壹只手抓住了登山包，壹只手摸索著抓住了我劃水的左手，並帶著我的手指了個方向。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我和她壹起拖著登山包向岸邊遊，不用上浮了。我拍了壹下她的手掌表示明白。然後壹起齊心協力，向岸邊遊去。
　　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們終於到了岸邊。站直了身體，頭剛好可以露出水面。由於能腳踏實地，力氣便有了來源。我和許欣壹同用力，“嘩”壹陣水響，登山包終於脫離了水面，甩到了巖石上。
　　壹時間，我和小魔女對視而笑，都是歡喜異常，剛才的尷尬已壹掃而空了。
　　喘了幾口氣，小魔女對我笑道：“唐遷哥哥，我餓壞了，先搶饅頭吃嘍！”說著她雙手撐著石岸，便要使力上去。
　　也難為她牢牢記住了剛才走光的難堪，使力前她還特意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胸部，確認包得好好的才壹下子從水裏撐了起來。
　　我就在她的後面，真是太搞笑了。小魔女的白色小內褲由於不是泳衣，壹下子被分水時的粘力給拉下半截來。
　　半片雪白而挺翹豐滿的臀部，又……被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