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小郎中

沐軼

歷史軍事

  壹個中醫院的小藥劑師,意外穿越來到開國之初的大唐,成了壹家小藥鋪的小郎中。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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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沒轍才上門

大唐小郎中 by 沐軼

2018-7-24 14:45

  左少陽斜眼看見那白芷寒神情凝重仔細聽著,知道她在借機觀察自己的本事,也沒理她,道:“病患舌質紅凈而滑,說明陰虧挾痰,脈象浮而滑數,證明是陰虧陽亢挾痰生風之證。特別是左手寸脈,反應最為明顯,左手寸脈主心,說明發病的主要部位在心臟。”
  左貴聽得連連點頭,左少陽又瞧了壹眼那白芷寒,見她目光冷俊正瞧著自己,只是那冷俊的味道緩和了許多,見自己瞧她,便把目光調開了。
  左少陽接著說道:“心藏神,主語,其華在表。病患之所以喃喃自語,面色微紅。就是因為心陽熱上沖,神不能藏的緣故;陽熱上亢最容易挾痰動風,舌頭不能自主伸縮,就是風痰阻竅的結果;風痰蒙蔽心竅,所以病患會神誌不清,心和肝是子母關系,心有病就會累及肝臟,所以會出現肝陰虧損陽亢生風之象。肝主筋,其用在左,由於肝臟陰血不足,筋脈得不到濡養,所以左手足便不能自主伸縮,口唇筋肌也會松弛,口角才會流涎。由此種種,所以推斷為心肝陰虧,陽亢生風,挾痰阻竅之證。”
  說到這裏,那白芷寒俏臉上的冷俊已經換成了驚訝。
  左貴頻頻點頭道:“言之成理,如何用方呢?”
  “養心柔肝通絡,潛陽安神熄風,豁痰開竅滌熱。”
  “嗯,那妳下方用藥吧。”
  這老婦的家人本來是不怎麽相信左少陽的醫術的,剛才之所以答應讓左少陽醫治,主要是左貴說了讓左少陽醫治,沒辦法的辦法,只好同意讓左少陽治,想著反正有左貴在壹旁做後盾,剛才聽了左少陽壹番分析,雖然他們不懂醫,聽不懂左少陽分析得是否正確,但眼見老狼中左貴頻頻點頭,微笑贊賞,甚至沒有作什麽糾正,就讓左少陽下方開藥,這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
  左少陽答應了,對那中年男子道:“我先給妳開四劑藥,也就是四天的藥,四劑吃完,妳再送病人來復診。”
  那男子忙答應了,連聲感謝。
  左少陽出了人群,來到長條幾案後,提筆寫方。
  寫好之後,左貴伸手拿了過來:“妳去接著看病,我來抓藥。”
  壹屋子病患家屬都吃了壹驚,老郎中中藥,小郎中看病,這整個倒了個個了,特別是那白芷寒,壹雙丹鳳眼更滿是詫異。
  左少陽忙答應了,回到人群裏。門板旁那年輕男子忙拱手道:“小郎中,麻煩妳給我娘先看看吧,我娘難受的很。”
  左少陽示意那人稍等,問瞿老太太道:“老夫人,您想好了嗎?”
  瞿老太太搓著手,不知所措轉頭望向白芷寒。
  白芷寒銀牙輕咬,欲言又止。左少陽還是沒看她,輕輕搖搖頭,走到門板邊,蹲下,仔細查看躺著的婦人,診脈望舌之後,回頭對左貴道:“爹,這個病患還是妳來診治吧,跟李大娘的病差不多。”
  左貴正在低頭琢磨左少陽開的那方子,聽了這話,楞了壹下,忙走了過來,也在旁邊蹲下。只見這夫人頻頻抽搐,驚惕不安,口角流涎,身下有屎尿味飄出,顯然已經大小便失禁,伸手抓住手腕診脈,發現手很燙,又探手摸了摸額頭,也是著手處飛燙。診脈見脈弦滑,望舌舌質紅,舌苔薄黃。
  上次李大娘的病好之後,左貴曾經跟左少陽探討過這個病案,左少陽仔細分析了李大娘的病因病機,以及羚角鉤藤湯和紫雪丹的配伍用意,所以左貴對這類熱盛動風證已經比較了解。當下沈吟片刻,道:“病患身熱抽搐,驚惕不安,應當是肝郁化火,火風上旋,灼津成痰,心神不寧,用羚角鉤藤湯清肝熄風,化痰寧神?”
  左少陽微笑點頭:“嗯,爹說的壹點沒錯,病患是肝陽浮越,內風擾動,痰濁上泛,用羚角鉤藤湯平肝熄風,清熱化痰正好,不過,病患抽搐驚惕得很厲害,可以隨證酌加壹些藥增加息風止痙作用,加什麽藥好呢?”
  左貴捋著胡須沈吟片刻,道:“僵蠶、蜈蚣、地龍?”
  “嗯,這幾味藥都是息風止痙的要藥。另外,病患肝陽浮越,肝郁化火,最好再加石決明平抑肝陽,酌加天竺黃清化熱痰。”
  “好!我去開方抓藥,妳接著瞧病。”左貴起身往長條幾案去了。
  左少陽站起身,還是沒理那白芷寒,對瞿老太太道:“老夫人,您想好了嗎?是否讓我替瞿老太爺診病?如果還是不信任我的醫術,那就另請高明吧,免得耽誤了瞿老太爺的病。”
  瞿老太太還是半點主意都沒有,嘴唇哆嗦著望向白芷寒。
  白芷寒銀牙暗咬,冷聲道:“好,讓妳治,要是出什麽問題,我會找妳理論的!”
  左少陽仿若未聞,當她真空壹般,只是望著瞿老太太:“老夫人,想好了嗎?”
  “我在跟妳說話呢!”白芷寒怒道。
  左少陽依舊瞧著瞿老太太道:“老夫人,瞿老太爺是您的丈夫,是否讓我醫治,我只聽妳壹句話,別人嚷嚷我只當是犬吠。”
  “妳!”白芷寒氣得嬌軀發抖,指著左少陽,壹句話也說不出來。
  瞿老太太忙抹了壹把淚:“既然芷兒說了讓小郎中醫治,那就治吧……”
  “這是老夫人您的意思,對嗎?”
  “我……,我……”瞿老太太含著淚望向白芷寒。
  眼見這小郎中當自己透明壹般,還罵自己是犬吠,白芷寒有心大鬧,但現在有求於人,哪裏敢說半句狠話,無奈之下,只能轉頭對瞿老太太柔聲道:“外祖母,那就讓他治吧。”
  瞿老太太這才點點頭,對左少陽道:“小郎中,老身拜托您救救我家老太爺吧。”
  左少陽依舊表情淡漠拱拱手:“有句話得說在前頭,老夫人,沒有哪個醫者敢說能包治百病,我也壹樣,更何況,瞿老太爺這病耽誤了時間,加之年事已高,已經屬於危癥。如果我沒治好瞿老太爺的病,還請多多擔待,如果要求我必須治好,那我只能說抱歉了,我不敢打包票,所以不治。”
  白芷寒冷聲道:“妳這人當真婆婆媽媽的,答應了讓妳治,妳又找這些借口,是何道理?”
  左少陽終於轉頭望向她,淡淡道:“大板牙姑娘,妳好歹也是官宦世家的千金,應該知書達理才是,現在是妳外祖父病危,有妳外祖母在此,還有妳舅母在此,兩位長輩沒說話,妳在這唧唧歪歪指手畫腳,不覺得失禮嗎?”
  白芷寒聽他又叫自己大板牙,氣得臉都白了,又聽她後面的指責倒也有理,有些羞愧,俏臉又紅了,這白壹陣紅壹陣的,到有點象寒熱往來之象。左少陽不禁暗笑。
  “芷兒是替老身分憂,無妨的!”瞿老太太拍拍白芷寒的手,轉頭對左少陽道:“小郎中,妳不用擔心,若治不好我們老太爺……,那……,那也是他陽壽已盡,斷不會怪罪於妳的。”
  “那好,我就給瞿老太爺瞧瞧。”左少陽點點頭,拿過老爺子的手腕診脈,然後問道:“老爺子昨天吃了什麽藥?病情如何加重的?”
  “昨天……”白芷寒只說了兩個字,便住口了,因為她見左少陽並未瞧著她,而是望著外祖母,想起剛才左少陽的斥責,便不敢多說。
  偏偏那瞿老太太又是個不善言談的,哆嗦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左少陽便望向瞿夫人。
  瞿夫人的嘴倒也伶俐,忙道:“昨兒個從貴堂回去,我們老太爺便已經有些不認人了,吃了貴堂左郎中的藥……,也沒見好。到了晚上,壹直昏睡,叫著倒也能醒過來,雖然說不出話,偶爾還能點頭搖頭。到早上的時候,也是聽說叛軍要打來了,全城的米都被人搶光了,當時我們都著急了,說話也沒避開老爺,老爺就聽見了,嗬嗬幾聲,嘴眼都歪了,屎尿都拉在了褲子裏了。然後就昏睡過去,怎麽都叫不醒了。所以我們才慌了神,把老爺送醫,先是去了惠民堂,可是惠民堂還是沒開門,去了仁壽堂,仁壽堂的閻郎中看了,搖頭說不中用了,讓準備後事。他師父薛郎中心眼好,告訴我們說貴堂有特別藥方,專治這種病的,讓我們來瞧瞧。所以我們才……”
  左少陽嘿嘿幹笑兩聲:“原來是東奔西走,到處都沒轍了才來我們這呀。”
  那婦人小心地看了壹眼旁邊的白芷寒,很顯然,到處亂求醫又是這白芷寒的主意。白芷寒漲紅著臉,把頭扭到壹邊。
  左少陽壹邊診查壹邊嘆氣道:“唉,要是昨天就讓我治,只怕老爺子已經能說話了。常言說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偏偏就有哪種勢利眼的人,眼睛長在頭頂上,目空壹切,只迷信權威,不懂裝懂……”
  白芷寒俏臉更是紅壹陣白壹陣的,銀牙壹咬,給左少陽福了壹禮,冷聲道:“算我錯了,我給妳賠罪行了吧?麻煩妳好好給我外祖父診病吧,別再東拉西扯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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