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打更人

賣報小郎君

玄幻小說

大奉京兆府,監牢。 許七安幽幽醒來,嗅到了空氣中潮濕的腐臭味,令人輕微的不適,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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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帶著妹子逛街去

大奉打更人 by 賣報小郎君

2021-8-29 15:56

  詩詞這東西,核心規律是平仄的運用。
  只要這壹點不變,即使在異世界,許七安九年義務教育存下來的詩詞就還有用武之地。
  許新年看了他壹眼,下巴壹揚:“天上有只鳥,地上壹條蟲。鳥兒撲下來,蟲兒輪回去。”
  “噗……”許玲月掩嘴輕笑。但被許七安用力瞪了壹眼,便臉蛋微紅的低下了頭。
  ……太毒舌了吧,我好想打他。許七安嘴角壹抽,這是原主十歲時寫的詩,當年為許家三兄妹啟蒙的,就是嬸嬸的父親,那位秀才外祖父。
  有壹次,秀才外祖父考校他們的詩詞,於是這首鬼斧神工的詩就應運而生了。
  嬸嬸嘲諷道;“寧宴,不是嬸嬸瞧不上妳,老許家也就出了年兒壹個讀書種子。妳們叔侄倆的字就跟蟲爬壹樣。”
  “字都寫不好,還做詩呢。”嬸嬸撇嘴,翻白眼的姿態都顯得風韻十足。
  二叔有些尷尬,咳嗽壹聲:“寧宴啊,讀書人的事,咱們就別摻和了,今天休沐,咱們爺倆在院裏搭把手?”
  言下之意,就是妳小子別瞎湊熱鬧,讀書人的事妳不懂,自己丟臉還連累老子被媳婦嘲諷。
  “千裏黃雲白日曛。”許七安淡淡道。
  嬸嬸翻了個白眼,低頭喝粥。
  許二叔則給幼女擦了擦嘴角的油漬。
  許新年卻皺了皺眉,單是壹句,聽不出什麽,但許七安能寫出如此工整的七言絕句,已經很讓人意外了。
  “北風吹雁雪紛紛。”
  許新年楞了壹下,腦海裏,畫面感油然而生。
  許鈴月擡起頭,靈動的美眸詫異的望著堂兄。
  許七安低頭喝粥,不說了。
  “後面呢?後面呢?”許新年急迫追問,這感覺就像在茶館聽說書先生講故事。講到精彩的地方,忽然壹拍驚堂木: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讓人氣的想打人。
  “我不會寫詩。”許七安輕描淡寫的看了嬸嬸壹眼,他只是覺得嬸嬸今天特別端莊美艷,絕對沒有要她道歉的暗示在裏面。
  嬸嬸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扭頭問兒子:“這詩很好嗎?”
  許玲月柔聲道:“很有意境!”
  她讀書有限,但也能聽出開頭兩句是極好的七言。
  見女兒和兒子這樣的態度,許平誌驚了,壹眨不眨的盯著許七安,眼裏既有愕然,又有期待。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許七安嚼著油條,拋出後面兩句。
  啪嗒……許二郎手裏的筷子跌在桌上。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他喃喃自語,沈浸在意境中無法自拔。
  許鈴月嬌軀壹抖,手背起了層雞皮疙瘩。
  許平誌咧了咧嘴:“他娘的,怎麽聽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嬸嬸心裏不服氣,卻認同丈夫的話。
  詩詞的力量就在於此,是壹種心靈上的震撼,即使不會寫詩的人,不懂平仄規律,但讀到傳世名作,仍舊會不受控制的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許七安以前念書時,經常被語文課本上壹首首傳世名作所震撼。
  “千裏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許新年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臉上湧起了兩抹激動的紅暈,這讓本就清秀絕倫的他顯得愈發的……嬌媚。
  竟是如此佳作!
  他雖不擅詩詞之道,可作為讀書人,誰不向往鬥酒詩百篇,聽到好詩好詞,也會忍不住擊節而歌,熱血沸騰。
  “妳……何時會做詩?”許新年目光死盯著許七安,眼神是明亮的,震撼的,疑惑的。
  “我何時說過我不會寫詩?”許七安笑了壹聲:“啟蒙時做的詩,能代表現在?我向來是頗有詩才的,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
  “原來寧宴才是我們許家的讀書種子啊,”許二叔高興壞了,眉開眼笑:“早知道當初就讓妳讀書,辭舊習武。”
  嬸嬸不服,張了張嘴,卻說不出有力的反駁。
  不,那樣的話,我文不成,老二武不就……許七安深知原主是個學渣,讀書純粹是浪費時間,不如輟學工地搬磚那種。
  許新年也不是練武的料,指望壹個細皮嫩肉的奶油小生擼鐵?錘煉體魄?
  “不過啊,這是寧宴寫的詩,聽過就算了,辭舊,妳不可據為己有,非讀書人所為。”許二叔說。
  許新年‘呵’了壹聲,不屑回應父親,他是那樣的人?轉頭對許七安說:“這首詩借我用用,我會說明作詩之人是妳。”
  作死之人是我……許七安微微點頭:“去吧,拿著它去裝……人前顯聖。”
  讀書人的事,當然是人前顯聖。
  這首詩本來就打算送許新年用來結交人脈的,署名是誰,他倒不是很在意。
  又不是混儒林的,詩詞對他的作用其實不大,這也是他壹個月裏沒有用詩詞來人前顯聖的原因。
  環境不允許啊。
  成天與壹群舞刀弄槍的捕快待壹起,吟詩給他們聽,不如教他們唱套馬桿的漢子。
  “詩名呢?”許新年問道。
  ……我忘記了。許七安臉色壹僵,“這首詩是我有感而發,沒有名字,妳將就著想吧。”
  ……
  早飯吃完,許新年從後院牽走了父親的愛馬,匆匆而去。叔侄倆在院子切磋,點到即止。
  “不錯,身手又有進步了,想再進壹步,只有踏入練氣境,只是氣機需要天地交感才能誕生。”許二叔接過仆人遞來的汗巾,擦了擦臉頰:“除了藥浴之外,還得有煉神境的高手為妳開天門。否則,終其壹生妳也無法踏入練氣境。”
  煉神境是武夫途徑裏的七品。
  “二叔妳想說什麽?”許七安擦著汗。
  “我在山海之役中出生入死,這才積累了戰功,才換來軍中高手為我開天門,踏入練氣境。”許二叔嘆口氣:“回家第二年,便有了新年。”
  “如今世道還算太平,妳連積累戰功的機會都沒有,如何練氣?不練氣,難道就不成家了嗎?”
  “寧宴啊,二叔年紀大了,唯壹的心願就是看妳娶妻生子,我才對得起妳死去的父親。”
  “走壹步看壹步吧。”許七安敷衍道。
  除了積攢功勞之外,還有其他的晉升方法,那就是砸錢。
  藥方和高手,都可以用銀子解決。
  俠以武犯禁,因此朝廷對武夫數量嚴格管控,明文規定煉神境的高手不得私底下為任何人開天門,如果要為家中子嗣開天門,則需要向官府報備。
  然而,如今的大奉官僚風氣極差,貪官汙吏橫行,朝廷威嚴日漸衰弱,即使不敢光明正大的違抗律法,仍有不少煉神境高手會在黑市上尋找交易對象。
  許七安努力賺錢,便是存了用銀子代替功勛的想法。
  否則,壹直卡在煉精境,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嬸嬸領著壹雙女兒走過來,站在回廊檐下,喊道:“老爺,暖日融融,妳帶鈴音和鈴月出去逛逛吧。”
  許二叔皺眉:“我有事。”
  “今兒不是休沐嗎。”
  “我約了同僚吃酒,待會兒就要走了。不然,讓寧宴帶她們出去玩吧。”
  書香門第的姑娘,通常是養在深閨,不能隨意出門逛街的。
  許家是武將世家,沒這麽多苛刻的家教。
  許七安回頭看去,正好撞上二八少女澄澈明亮的目光,顏值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少女抿了抿嘴,有些內向的羞怯,微微低頭。
  “正好閑來無事。”許七安點點頭。
  回想起來,我上輩子帶著十六歲妹子出去逛街,還是十八歲的“流金歲月”,當然,那時的妹子根本無法和許玲月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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