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無敵浩克·末日中的腐爛重生

　　“老姐，妳有能力約束這段程序嗎？”
　　在第二天壹早，K小隊再次出發的時候，這次坐在魔蜥重坦駕駛艙中的梅森將手中的沙盒處理器交給了小隊裏的黑客專家。
　　蝙蝠少女接過來看了看，又從手腕處彈出連接裝置插入處理器中。
　　仿生眼的眼眶浮現出五顏六色的光代表著破解程序正在運行，數秒之後，芭芭拉斷開連接，將沙盒處理器丟給梅森，說：
　　“不行，它內部設置了多重加密，制作這個處理器的人比我更聰明億點點，裏面有個數據銷毀程序，壹旦我強行破解它就會玩完。
　　但朱迪應該有辦法。”
　　芭芭拉感慨道：
　　“她總是有奇奇怪怪的辦法能解開這種讓人頭疼的自我升級的加密程序，而且她說鼓搗母盒的科技找到了有意思的東西，之後還會和我分享呢。”
　　“呃，妳們兩之間越發親密的關系讓我感覺到擔憂。”
　　梅森小聲說：
　　“我替格雷森感覺到擔憂，或許他的翹臀對妳的吸引力正在被朱迪的某些風情所取代，據我所知，朱迪可是個很有情趣的姑娘。
　　妳要把握住啊，老姐，別讓格雷森傷心，妳手上都戴著人家送的戒指了。”
　　“這不是妳應該關心的事！”
　　芭芭拉冷下臉，但又很快轉移話題說：
　　“妳到底還打算在這裏待多久？相比咱們之前的開拓行動，這次的進度慢到我都有些抓狂了，而且這個世界可不會讓人感覺到很舒服……
　　瞧，哈莉還在蜘蛛車上揍不老實的艾什麗呢。
　　那個叛逆又瘋狂的蜘蛛少女真的讓人頭疼，她沒什麽心理疾病，純粹就是跟著壹群壞蛋學壞了。”
　　“那就讓哈莉幫她做‘人格校正’吧。”
　　梅森擺了擺手，說：
　　“我的小女朋友可是心理學博士，她知道該怎麽把這孩子拉回正軌。”
　　“小女友？”
　　芭芭拉立刻糾正道：
　　“哈莉比妳大九歲！梅森，妳才是她的小鮮肉。”
　　“這種事不能只看年齡的。”
　　梅森想要解釋壹下他和哈莉的相處模式，但很快意識到這個話題正在被狡猾的芭芭拉牽引著讓自己的小老弟說出壹些能滿足她八卦心的“猛料”。
　　於是隊長大人立刻終止話題，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中，他靠在魔蜥重坦那仰臥式的副駕駛上，看著芭芭拉通過四處收集數據整理出的本世界電子地圖。
　　“我們要去新巴比倫！”
　　梅森嚴肅的說：
　　“目前的蛛絲馬跡都在表明這個世界十七年前的核大戰並不只是源於內部的鬥爭，在那次事件裏扮演了‘拯救者’角色的外來者們的屁股也不幹凈。
　　但他們很好的隱瞞了這壹點，獵手、劍士、埃克斯小隊的成員都被蒙在鼓裏。
　　不過我相信，在新巴比倫我們能找到我們需要的壹切信息，那就是我們這壹趟旅程的終點，得在三天之內趕到那裏！”
　　“那接下來就不能休息了。”
　　芭芭拉說：
　　“除非讓三個超人扛著我們飛過去，其實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可能打草驚蛇，畢竟那裏是這個世界的‘末日總統’紅骷髏的領地。
　　梅森，妳說，這個世界潛伏的A級人員就是他嗎？”
　　“或許吧。”
　　梅森撫摸著懷裏的老萬頭盔，他輕聲說：
　　“但我有種預感，在我們接近真相的時候，可能不止會有壹個A級人員跳出來阻撓我們，我覺得，我們可能會在這片廢土之下發現壹些更驚人的東西。
　　就像是抽絲剝繭，芭芭拉。
　　十七年前的各種隱秘正在壹點壹點的展示在我們眼前，我們就要接近核心了。”
　　“我們也更靠近危險了。”
　　蝙蝠少女將改造過得魔蜥重坦交給德拉曼自主操縱，和自己的弟弟壹起躺在這逼仄又專業的駕駛艙裏。
　　她舒展了壹下身體，小聲說：
　　“哪怕現在有了三個氪星人和兩個前途無量，潛力無窮的家夥當隊友，我卻依然沒有任何的安全感，或許是因為現在確實和之前不同了。
　　妳老實告訴我，梅森，妳把賽琳娜和查爾斯，以及渣康他們拆分出去，是不是為了留下後手？
　　妳也察覺到漸進的危險了，對吧？”
　　“差不多，但妳也不用多想。”
　　梅森很坦然的說：
　　“現在的局勢就是咱們的攤子越來越大了，必須有放心的人被派出去主持大局。賽琳娜分管哥譚世界的情報網並支援老太爺在暗中的行動，再和老爺做好交接。
　　查爾斯會協助她並照顧好我們的老弱婦孺們，比如伊麗莎白的孩子亨利和巴博薩托付給我們的瑟瑞娜。
　　渣康要回到魔法界的那堆事裏。
　　他是最合適的交接人員，還有他和小紮的破事也得有個結果。
　　現在就連傑克他們也忙起來了，壹旦在奧斯本塔訓練的仆從軍上了強度，他們就會成為我們每次行動最佳的後援。
　　妳覺得人越來越多，我反而覺得人手不夠用，到處都需要人……我甚至想讓妳去單獨負責……”
　　“妳休想！”
　　芭芭拉打斷了他的話，蝙蝠少女固執的說：
　　“我得替布魯斯和戈登看住妳，免得妳某壹天突然發瘋跑去和大反派們同歸於盡之類的，妳的性格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二桶也得調回來！
　　這樣我們兩才有可能限制住妳做真正的危險的舉動。”
　　“我沒妳們想的那麽脆弱。”
　　梅森狡辯道：
　　“我還打算活著看到黑暗時代的終結呢。”
　　“妳最好如此。”
　　蝙蝠少女輕聲說：
　　“我們會走到最後的，梅森，我們壹定會的。不過說真的，妳說妳來自這個世界而非哥譚市的壹個小小孤兒的時候我真的被嚇了壹跳。
　　誰能想到我們戈登家積德行善，居然收養了壹個‘外星孤兒’。
　　不過仔細想想妳離奇的出身，似乎又能完美解釋妳的與眾不同，或許只有在嬰兒時期就經歷了世界穿梭的妳，才能在這麽年輕時就做出這樣的事業來。
　　還有，洛根說妳完成那個實驗的第三階段時就會覺醒真正的力量，妳會變成和超人壹樣厲害的家夥嗎？”
　　“大概率不會。”
　　梅森揉著下巴，說：
　　“變種人的能力生效全看天意，我覺得我的運氣可能沒好到能抽取到歐米伽級的能力，說實話，有個阿爾法級的實力我就很滿意咯。”
　　“梅森，前方越過那座山就是‘神隕地’了，要不要過去看看？”
　　老鷹眼的聲音在通訊中響起，打斷了梅森和蝙蝠少女的交談。
　　隊長大人想了想，說：
　　“邪神洛基就是死在那裏的嗎？順路去看看吧，我們拿了雷神之錘，總該幫托爾帶去壹些臨死時的思念給他的弟弟。
　　總不能白拿人家的東西呀。”
　　——
　　“轟”
　　舊金山的廢墟中，壹場大鬥毆已經進入了尾聲。
　　面對傾巢而出的浩克幫的猛襲，失去了“聖物”的鬼騎幫顯然不是對手，他們剛剛選出的第二任首領竭盡全力的抵抗，但依然很快被擊潰了隊伍。
　　壹小部分騎手被狂暴的浩克之子們硬生生撕碎吃掉，大部分的騎手都沒能跑出去就被四處合圍的炮灰們驅趕到了壹起。
　　這壹次的浩克幫壹反常態的不但沒有鞭打那些抓來的炮灰，還在幾名直系血脈的浩克之子的指揮下分給了他們武器和機車，還有食物裝備。
　　依然壹副培養炮灰仆從軍的姿態。
　　浩克幫的人數在五百人左右，都是源於發瘋的浩克在十七年拗斷托爾的脖子之後掠奪的那些可憐女人與布魯斯·班納的後裔。
　　大概是繼承了浩克的古怪血脈讓這些綠皮家夥野蠻且具備野獸的壹些習性。
　　他們的繁衍和生長速度快到驚人。
　　而且不管對方是不是普通女人，只要受孕生下來的必然是綠皮的浩克之子，而被抓來的男人們也會被女浩克們淩辱折磨直到她們也完成受孕為止。
　　換句話說，只要給浩克幫足夠的時間，他們依靠自己就能在廢土上繁衍出新的文明。
　　“過來！”
　　沈重的鎖鏈拉扯著鬼騎幫第二任首領的身體，讓這灰頭土臉的壯漢被拖在地面行走，周圍野蠻的浩克之子們哈哈大笑，但被羞辱的男人卻敢怒不敢言。
　　他可沒有那個運氣繼承強尼·布雷澤的血脈而被惡靈摩托承認並賦予不死之力，再說了，那輛摩托前天就被該死的陌生人搶走了。
　　他只是個兇悍點的廢土惡霸，怎麽可能敵得過這些綠皮暴徒？
　　“老爹要見妳！我警告妳，老實壹點。”
　　壹個壯碩無比的浩克之子上前，將手中猙獰的釘子狼牙棒砸在地上，對這灰頭土臉的家夥呵斥道：
　　“老爹問妳什麽就回答什麽！敢亂說話小心我們吃了妳。”
　　說完，這家夥就被帶到了被二十名全副武裝的浩克之子護衛的“浩克戰爭車”面前，那是壹輛用各種廢棄車輛組成的“移動王宮”。
　　足有二十多個大小不壹的輪子承載著混亂但怪異的車體，以壹種旁人完全無法理解的方式組裝運行。
　　每前進壹步都會冒出滾滾黑煙。
　　當然，這樣的構造也談不上舒適，但對於坐在浩克戰爭車最中心的沙發座椅上的那個虛弱老頭而言，這這輛車已經足夠了。
　　布魯斯·班納博士早已經沒有了十七年前的文質彬彬，現在的他又老又醜又落寞。
　　穿著白色的背心和壹條臟兮兮的絨毛褲，赤著腳又帶著老花鏡，再搭配光禿禿的頭型，活脫脫壹個虛弱老年人的姿態。
　　但從另壹方面而言，這副“火雲邪神”套裝倒意外的充滿了某種奇特的威懾力。
　　但在班納老爹身旁的座位上坐滿了好幾個漂亮又無助的女人，她們無壹例外都挺著大肚子，那裏面都是班納老爹剛剛“造出”的血脈。
　　這足以證明這老頭子依然老而彌堅。
　　對於浩克幫而言，這些具備老爹直系血脈的成員要比普通的成員強大的多，他們才是真正的“浩克之子”。
　　“妳是鬼騎幫的新首領？”
　　坐在戰爭車上的班納老爹推了推自己已經有裂紋的老花鏡，以老人垂垂老矣的姿態問到：
　　“亨利·布雷澤呢？那個仗著遠方親人留下的摩托車就敢和我們對抗的家夥呢？”
　　“亨利老大死了。”
　　鬼騎幫的第二任首領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面對班納老爹的詢問，他老老實實的回答到：
　　“被壹群陌生人殺死了，地獄摩托也被搶走了，我當時就在現場，那輛摩托拋棄了亨利老大，它似乎更喜歡那個年輕的神秘男人。
　　它在他手中爆發出的烈焰就和太陽壹樣。
　　那可能是真正的惡靈騎士又回到了這個世界，它正是要給我們帶來解脫……”
　　“呵，無知的末日論主義者和典型的邪教徒洗腦話術，真是可恥又可悲。”
　　虛弱的班納老爹推了推老花鏡，慢條斯理的說：
　　“我不關心妳們的所謂聖物去了哪，我質問妳，洛根·豪特利是不是和他們在壹起？”
　　“是的！”
　　這人立刻回答到：
　　“就是洛根的那輛車撞死了亨利老大，就是那輛該死的塗著蛛網的車。”
　　“什麽？”
　　本來還毫無興趣已經開始閉目養神的班納老爹聽到這裏猛地睜開了眼睛，他霍然起身，半是驚喜半是瘋癲的大喊到：
　　“妳說洛根殺了人？在十七年的沈默和自我放逐之後，他又壹次讓自己雙手染血？妳確定？”
　　這呵斥與質問讓那家夥有些意外。
　　他覺得眼前這個浩克幫的神秘首領的關註點多少有些奇怪，這都世界末日了，能在這裏活下來的哪個人手上沒點血啊？
　　不就是殺了個人嘛，至於這麽大驚小怪？
　　“回答我！是不是？”
　　他的遲疑讓班納老爹非常憤怒，這老頭子作勢就要跳下戰爭車親自拷問，這可嚇壞了周圍的浩克之子們。
　　尤其是年齡大壹點的那些。
　　他們就好像見到了恐怖之事即將發生，壹個個上前阻攔住要發飆的老爹，剩下的沖到那蠢貨面前拳打腳踢，大吼著讓他老實回答問題。
　　在慘叫聲中，為求活命的家夥只能大喊道：
　　“是的！我確認！我親眼看到了，就是他殺了人！就是那個老不死的窩囊混蛋殺了人。”
　　“他才不窩囊！蠢貨，他也不是老不死的家夥，哈哈哈哈。”
　　終於得到了確認的班納老爹欣喜若狂。
　　他就像是發瘋了壹樣在自己的戰爭車上高舉著雙手，朝著天空大喊到：
　　“回來了！哈哈哈哈，熟悉的感覺都回來了！唯壹能殺死我的人回來了……鋼爪！尖牙！洛根！金剛狼！
　　妳終於回來了……
　　出發！
　　所有人，帶上所有東西！
　　出發！
　　我們去找他，找到他！找到洛根·豪特利！我已經不想再等了！浩克……浩克也不想再等了！出發！”
　　“可是老爹，我們難道就這麽放棄我們的水源嗎？那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找到的，在廢土裏比金子都珍貴的……”
　　“砰”
　　壹個浩克之女剛提出疑問，麻桿壹樣的老爹頓時轟出壹拳，長滿了老人斑的拳頭輕飄飄的打在自己的女兒臉上，溫柔的掀掉了她大半個腦殼。
　　無頭的屍體砸飛出去砸在地面上，灼熱的鮮血灑遍天空，這壹幕讓所有的浩克之子們噤若寒蟬。
　　“我說……出發！在末日的廢土上追逐洛根·豪特利，我希望和我的老朋友再來壹次最後的告別。”
　　老爹平靜下來。
　　垂垂老矣的他用帶著血的手指推了推自己破碎的老花鏡，語氣溫和的對自己的孩子們說：
　　“誰還有意見？”
　　“出發！浩克幫！出發！”
　　最年長的浩克之子揮起自己用廢鋼焊起來的戰戟，朝著前方大喊著，很快，這臃腫的車隊就沿著K小隊的路線壹路向北。
　　在巨大的戰爭車的車廂中，興奮到癲狂的班納老爹抓著身下慘叫的女人不斷的發泄著，但他根本沒有關註周圍，甚至沒有關註自己在做什麽。
　　他的目光看向遠方。
　　十七年前的那壹場末日之戰裏死去的不只是金剛狼，浩克也死了，但今天金剛狼已經從墳墓裏爬了出來。
　　所以早已腐爛的浩克，或許也應該……
　　“不！不要！”
　　女人的慘叫聲響徹車廂，但沒能改變那可怕的結局。
　　十幾秒後，老爹搖搖晃晃的走出來，壹邊清理著身上的鮮血碎肉，壹邊帶著怪異的笑容，語氣溫和的對身旁低下頭不敢看他的孩子們指著布滿了鮮血碎肉的車廂說：
　　“收拾壹下吧，怪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