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叛徒不知道自己是叛徒那就不能被稱作叛徒了吧？

　　“嗡”
　　領主世界的蝙蝠洞裏，在黎明時分突然有壹道來歷神秘的信息被接收到蝙蝠電腦的輸入端，這臺用天啟母盒的某些黑科技搭建的計算機系統立刻啟動追蹤程序。
　　結果理所當然的壹無所獲。
　　對方的加密手段非常高超，沒有任何可以被追蹤的數據殘留反而在追蹤程序鍥而不舍的努力中得到了三個用外星語言編寫的病毒數據包作為“回饋”，逼得蝙蝠電腦不得不啟動了特制的殺毒軟件連續消殺了三次，又是重啟又是格式化壹通操作才堪堪避免防火墻被反向滲透。
　　蝙蝠電腦殺毒時的異響理所當然的驚動了灰蝙蝠。
　　本世界的布魯斯·韋恩披著壹件睡袍快步進入了蝙蝠洞中，捧著壹杯咖啡打開了那份信息。
　　這裏的哥譚很安寧，就讓灰蝙蝠不必勞心費力於夜巡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也讓他有了足夠的時間來享受壹下中老年人的孤獨夜生活。
　　在壹片漆黑的洞穴裏，屏幕上出現的大串文字被這雙陰森又睿智的眼睛捕獲，隨後在機警的大腦中不斷被反復思索。
　　只是幾分鐘之後，灰蝙蝠就弄明白了那位梅森·庫珀的計劃。
　　並不復雜，甚至顯得很老套。
　　但壹種古老的方法能流傳至今肯定就有它的優勢，尤其是在計劃方面，越是設計精巧就越容易在過程中出現意料之外的問題。
　　最高端的計謀往往都是以最樸實的手段實現的。
　　從這壹點而言，這位來歷神秘的梅森·庫珀確實是壹位能和蝙蝠俠對上腦電波的奇人。
　　“妳失眠了嗎？”
　　正義女王沙啞的聲音從灰蝙蝠身後傳來，她也穿著壹件睡袍赤著腳走到電腦椅後，以極少展現在外界的溫和姿態俯下身挽住了已不再年輕的布魯斯·韋恩的肩膀。
　　她看著屏幕上那些跳動的文字，說：
　　“他聯系妳了？有孩子的消息嗎？”
　　“有。”
　　中年老爺喝了口咖啡，點開了信息附屬的幾張照片，上面是貓女大人抱著嬰兒的畫面，還有壹張哈莉比著剪刀手給小嬰兒用奶瓶餵奶的照片。
　　“那是我們的孩子！”
　　女王大人看著自己剛出生的孩子被兩個陌生女人親昵的抱著不哭不鬧的樣子頓時起了小情緒，她非常不爽的說：
　　“她應該在我懷中，由我親自為他哺乳，而不是被挾持者抱在懷裏還安安靜靜……這個小沒良心的家夥！應該被鞭打的小叛徒！”
　　情人的小情緒讓坐在電腦椅上的老爺悄無聲息的咧開壹絲笑容，但隨後又恢復到了冷漠的姿態中。
　　他放下咖啡杯，拍了拍戴安娜放在自己胸前的手，說：
　　“他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他記不住這麽小時候的記憶，妳還有壹生的時間可以陪著他慢慢長大，但我有個想法，雖然可能會觸怒妳。”
　　“說！”
　　正義女王強勢的開口：
　　“妳知道我不喜歡優柔寡斷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孩子繼續留在那裏或許更好壹些。”
　　灰蝙蝠剛開了個口就感覺正義女王的手臂在發力，已經勒的他胸悶氣短，再用點勁估計胸骨都要折斷了。
　　他現在可沒穿蝙蝠戰衣，普通人的體質再怎麽鍛煉也不可能頂得住女戰神的肆虐。
　　“我只是提供壹個建議。”
　　老爺該口說：
　　“壹種可能，戴安娜，我並不是要拋棄他……”
　　“妳敢！”
　　女王大人冷聲說：
　　“克拉克也不會允許的！他將小布魯斯視作自己的孩子，雖然這是我們兩的孩子，但從某種意義而言，他是咱們三個壹起生出來的。
　　妳真的不要在這個問題上亂說話。”
　　“我沒有任何挑釁妳們的意思，我的想法是，在如今這個未來不定的情況下，將他留在這裏非常冒險。”
　　老爺解釋到：
　　“那個梅森·庫珀……如果他能完整按照自己的計劃執行，為我們暫時解除來自征服者的威脅，那麽孩子回家固然沒問題，我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他。
　　但若計劃出了紕漏，讓征服者第壹序列傾巢而來，在我們要進行最極端的作戰的情況下，小布魯斯的回歸就會成為壹個不穩定因素。
　　我們沒有辦法在保護世界的同時分心去保護我們的孩子。
　　妳知道我兒時的經歷，戴安娜。
　　我只是不想讓我的兒子和我壹樣經歷那樣的痛苦，妳看這幾張照片，這位名叫賽琳娜的女士眼中的感情是無法作偽的。
　　我雖然沒見過她。
　　但我對她有種本能的親近感，哪怕只是隔著照片我也能確認在某個世界中我壹定和她有深厚的聯系。
　　如果我們要給孩子找壹條後路，那麽交給她撫養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啪”
　　帶著壹絲絲憤怒的手掌打在了老爺的腦袋上，正義女王叉著腰說：
　　“好啊妳，布魯斯！我剛為妳生了孩子，妳就對其他女人的照片發表這樣的感想？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心中想法。
　　妳雖然按照克拉克的要求壹直在做世界入侵的準備，但妳在心底裏不同意這種方式。
　　在梅森·庫珀出現後，妳已經有了第二種選擇。
　　雖然在克拉克面前妳不說，但我知道妳更傾向於聯合。妳是要把我的孩子作為‘質子’送出去來作為兩個世界聯合的基礎嗎？
　　妳想得美！
　　我不同意。”
　　“我們是正義領主，戴安娜。”
　　灰蝙蝠站起身，他看著眼前這位剛剛還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女王，他說：
　　“我們在那壹日壹起立誓要采取壹切必要的手段來維護我們心中的正義與這個世界，我默許了克拉克殺死盧瑟，克拉克為了貫徹正義失去了露易絲，而我要目睹妳與他完成聯姻，我要承受這壹生都隱藏於妳們身影之中的命運。
　　我們都為了我們的選擇承擔了代價，而我們對於使命也各有職責。
　　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壹步，我和妳的孩子也得承受起這份使命！我們的世界或許會在下壹次沖擊中灰飛煙滅。
　　戴安娜，如果我們不願意投降接受黑暗的庇護，那麽我們就需要梅森·庫珀手中的方法，我們得放手壹搏。”
　　“別用這些大道理來說服我！”
　　正義女王握緊了拳頭，怒視著自己的情人，自己兒子的父親，她說：
　　“妳要把我的孩子送出去給其他人！我不同意！”
　　“不。”
　　老爺上前壹步，伸手撫摸著女王額頭前那壹縷顯眼的白發。
　　他輕聲說：
　　“我要送出去的不只是小布魯斯，還有妳……我相信克拉克會同意我的提議，我也沒有冷血到要我的孩子遠離愛他的母親。
　　如果這個世界註定滅亡，那麽由我們這些男人來與它赴死即可，妳的那壹份責任我與克拉克會替妳承擔。
　　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他……
　　記得在他於異世界長大後告訴他，他有兩位很愛他的父親。”
　　戴安娜女王心中感動異常，這是老爺難得的感性流露，但她還是在擁抱住自己心愛之人的同時，忍不住在老爺耳邊吐槽道：
　　“所以我才是介入妳和克拉克之間的第三者，對吧？妳們兩明明針鋒相對，但連奔赴死亡時卻都要手拉手，這就是男人們的浪漫嗎？
　　而且妳知道，克拉克能聽到這壹切吧？這是妳對他最浪漫的表白嗎？”
　　“少看點耽美劇，戴安娜，妳已經是壹位母親了，要穩重壹些。”
　　老爺將頭埋在情人的發絲中，他無奈的說：
　　“克拉克的心裏已經有露易絲常住，再無人能分得壹絲壹毫的空隙。”
　　……
　　“唔，真是浪漫啊。”
　　猩紅堡中梅森的房間裏，他和哈莉還有奎茵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趴在床邊聽完了由竊聽裝置傳回的剛才由灰蝙蝠所說的那些話。
　　他本人倒還好。
　　但身邊的哈莉已經哭得眼淚巴巴，顯然是被三巨頭之間特殊又親昵的關系弄得情緒失控再也繃不住了。
　　另壹邊的奎茵揉了揉眼角，隨後用看傻逼壹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邪惡雙胞胎。
　　她感覺哈莉太丟人了，這有什麽哭得嗎？不就是三個人之間輾轉反側又無比忠貞的美好愛情與友情甚至是親情的纏綿嗎？
　　“那個孩子是他們三個壹起生的，嗚嗚嗚，太感動了。”
　　哈莉抱著梅森的手臂，擦著眼睛說：
　　“這絕對是所有關於三巨頭的故事裏最好哭的壹個，我要把這美好的事情記錄下來拿回去分享給我們那邊的三巨頭。
　　說不定引導壹下，也能讓他們之間產生類似的化學反應……”
　　“那妳得先防著不被貓女壹劍戳死或者被記者俠曝光醜事。”
　　奎茵吐槽道：
　　“妳也不看看咱們那邊的情況，這能生搬硬套嗎？快別亂點鴛鴦譜了，戰爭世界的戴安娜還和亞瑟·庫瑞聯姻了呢。
　　這事沒法說，我聽說他們兩在老太爺麾下好像破鏡重圓了呢，所以比起妳無聊的情愛幻想，還是來做點正事吧。
　　小甜心，妳真要把這孩子送回去嗎？”
　　她問到：
　　“雖然知道這肯定是個留給征服者們的誘餌，小布魯斯的身份也確實足夠敏感到能釣出大魚來，但咱們到底怎麽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呢？”
　　“不用操心這個。”
　　梅森擺著手挽住兩位女朋友，在她們額頭上狠狠吻了吻，說：
　　“我早有安排，妳們兩做好準備，這次過去送孩子我除了妳們兩之外不帶任何人，所以我的安全就交給妳們啦。”
　　“嘿，我是小甜心的愛情衛士！”
　　哈莉尖叫著撲上來撓梅森的癢癢，她大叫到：
　　“任何敢靠近K先生的惡徒都由我來打倒吧，奎茵到時候記得補個刀就好啦，不過現在距離出發還有點時間，不如咱們做點壞壞的事吧？
　　聽到三巨頭那奇奇怪怪的愛情之後，我也有些……哇！奎茵，壹邊去！今天K先生歸我，這是我們說好的。
　　妳再湊過來，我就要揍妳了嗷！”
　　與此同時，在猩紅堡地下的某個獨屬於艾米莉亞女士的訓練區域中，菜鳥變種人克隆體們這會都已經飲下了梅森給予的強化藥水。
　　他們正在熟悉剛剛回來的力量，而菜鳥靈蝶和風暴女也將自己從梅森那裏得到的工作對自己的同伴們和盤托出。
　　對於參加拯救行動這件事大家沒有任何異議，在用生物艙解除了服從程序後，那種不再被約束的心智不允許他們再壹次主動套上狗鏈。
　　但對於該如何做這件事，大家的意見卻並不統壹。
　　“梅森大人是對的！我們用語言無法說服他們！”
　　年輕的金剛狼不斷的彈出爪子又縮回，他對周圍聚成壹圈正在試穿K戰警制服的同伴們說：
　　“咱們都經歷過被服從程序操縱的人生，在那種被控制的情況下根本談不上任何自由思考，就算他們不滿自己的命運也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擋。
　　這種事就得粗暴壹點。
　　我們先擊潰他們，然後再讓他們經歷和我們壹樣的事，只有先解除了服從程序，才談得上自由選擇。”
　　“我同意妳的說法，但我們該怎麽做？”
　　冰人憂愁的說：
　　“我們只是新兵，就算有梅森大人的協助我們也無法對同胞具備壓倒性的力量，如果第壹時間控不住場，讓沖突爆發的話死傷就難以避免了。”
　　“這種事就別指望能完美收場！”
　　火人吐槽道：
　　“流血是肯定的，唯壹的問題是該怎麽把傷亡降到最低。”
　　“嘁，瞧瞧妳們這群菜鳥的想法，真是可笑。”
　　壹旁沒說話的魔形女活動著手指，把自己不斷變成其他人的樣子以此來重新掌控能力，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之後，這位序列號為12的前輩才開口提點到：
　　“梅森大人不是都說了嗎？他會把計劃從殲滅改變做擊潰，以破壞征服者序列在本世界的指揮系統為第壹優先。
　　也就是說只要那些高級征服者都死掉了，K小隊的獵殺就會停止，到那時我們就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完成對低級新兵們的‘解鎖’。
　　從這壹點出發，問題的重點就不在於該怎麽說服他們，懂嗎？
　　問題的重點在於盡快殺死那些指揮官！把行動的主導權拿在我們手裏，別讓那些新兵來送死才是最關鍵的事。
　　我們手裏已經有北極基地各處安置的數據幹擾器，那位大人已經把致勝的手段交到了我們手中而妳們卻還在愚蠢的試圖用自己薄弱的力量解決問題。
　　真不愧是炮灰的思考，讓人發笑。”
　　“瑞雯說得對！”
　　盡管語氣很譏諷，但作為隊長的靈蝶卻理解了魔形女的意思，她壹拍手掌，說：
　　“在行動開始前溜進基地奪取控制室，把新兵們都關在下層宿舍區，這樣壹來，我們只需要對付老兵們就OK了。
　　那些老兵們都被洗腦的很嚴重。
　　他們已經被汙染了，不必在意他們。
　　梅森大人需要的是壹支忠誠的K戰警，力量這種東西他隨手就能給予，所以力量不是關鍵，擁有反抗的意誌才是！
　　唔，瑞雯，妳不愧是精銳指揮官。”
　　靈蝶看了壹眼魔形女，她說：
　　“但這又衍生出另壹個問題，我們怎麽能確認妳和我們是壹條心呢？”
　　“我身上的服從程序沒了。”
　　魔形女沒好氣的說：
　　“妳覺得我現在這個情況回去之後能有好果子吃？征服者第壹序列的秩序是建立在這個服從程序之上的，沒了這玩意就等於被開除軍籍了。
　　我也不想和妳們壹起去玩命，但我現在有的選嗎？
　　放心吧，我會幫妳們溜進基地並奪取控制室的，這活也只有我能做到，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的忠誠。
　　不過我還是覺得妳帶回的信息有點問題。”
　　她揉著眉心說：
　　“妳確認這次在本地的行動只是調虎離山？是為了掩蓋梅森大人在領主世界和那些正義領主們的秘密會面？”
　　“他要把那個孩子送回去。”
　　副官風暴女點頭說：
　　“這是正義領主們提出的要求，是雙方合作的基礎。那個孩子的身份太特殊了，只要他還在梅森大人手裏，雙方的合作就不可能達成。
　　以梅森大人的智慧，他不可能允許這種事再拖下去。
　　而只有我們這邊在主基地鬧起來，才能給他營造出壹個不被關註的環境來完成這場意義重大的聯合談判。
　　堅韌的領主世界壹旦得到了外部援助，第壹征服者序列絕對要在這裏碰個頭破血流！到時候咱們這些K戰警的好日子可就來啦。”
　　“是啊。”
　　魔形女也瞇起眼睛，感慨道：
　　“那孩子的身份確實太特殊了，若不是我親眼所見，誰能想到他的身世竟如此離奇？控制了他就等於控制了三巨頭……
　　嘖，梅森大人真是打得壹手好牌，愚蠢的征服者們就永遠抓不住這種好機會。
　　真是遺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