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敵人提供最優秀的特工是神盾局的優良傳統

　　梅森得到了來自“家人們”的幫助，從烏托邦傳遞到他手中的研究成果解決了他目前面臨的最大麻煩。
　　但驚惡先生送來的只是知識，要將它轉化為實物還得梅森自己動手。
　　幸運的是，梅森的雙手在長久的制作後已經相當靈巧。
　　因而在星爵黑豹的銀河米蘭達號靠近火星軌道時，梅森便離開了自己所在的通訊室，他已經拿出了“成品”。
　　“我叫它‘生物誘餌炸彈強化型’。”
　　在壹眾全副武裝的救援者們面前，梅森拿出了自己的作品。
　　和之前的生物誘餌炸彈沒有任何區別，那圓滾滾的小可愛依然維持著伊述造物又有的神秘和優雅，其上的幾何線條在米蘭達號作戰時的燈光下顯得異常簡潔。
　　梅森將它上下拋了拋，說：
　　“具體的原理我就不解釋了，妳們只需要知道這東西的誕生源於我的壹位同胞的無私奉獻，在激活後會對五十碼內的所有生命施加短暫突變，將生物偽裝變形能力突破到新的高度。
　　它從殺傷性武器變為了增益，這樣壹來就可以繞過斯庫魯人那敏感的免疫系統進而強制生效。”
　　“但妳只有手頭這壹個。”
　　穿著銀河護衛隊戰甲的星雲女士撥了撥自己壹頭長發及腰的金色大波浪，她質疑道：
　　“我們在五分鐘後就會進入天劍號，那裏最少有幾千人，等待妳制作出更多這種增益器的時間足夠隱藏其中的斯庫魯雜碎發動更可恥的陰謀了。”
　　“少看不起K先生了。”
　　哈莉嚼著泡泡糖，如猴子拿棍兒壹樣雙手扛著自己的棒球棍，她吹了個大大的粉紅泡泡，說：
　　“我的小甜心壹眨眼就可以給妳們弄出壹堆成品，他就是個行走的超級工廠！”
　　“確實如此。”
　　梅森接受了哈莉的贊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從飛船機艙的窗戶看向已經近在眼前的白色巨型空間站，說：
　　“復制這種新儀器不是大問題，我現在擔心的是天劍號裏的情況。”
　　星爵黑豹和換上了太空作戰服的卡特隊長對視了壹眼。
　　顯然，他們兩明白梅森的潛臺詞，便由卡特隊長對其他人說：
　　“我們需要考慮到最壞的情況，假如這是個陷阱……
　　如果弗瑞和他秘密訓練的天劍特工們已經在斯庫魯人的攻擊下全軍覆沒，而留在這裏的斯庫魯人等待我們過來只是為了鏟除最後壹小撮反抗者。”
　　“那我們就完蛋了。”
　　被強行拉過來加入隊伍，壹臉不情願的“良心企業家”章·帕克章總穿著自己設計的太空蜘蛛戰衣正在測試章魚手臂的靈活性，聽到卡特隊長的描述，他撇嘴說：
　　“幸虧我離開前給自己加投了巨額保險，受益人是梅姨，就算我死在這裏她也不至於孤苦伶仃。”
　　“妳這個蜘蛛俠太悲觀了吧！”
　　哈莉不滿的撇嘴說：
　　“我們那邊的老彼得可比妳有趣多了，關於他的有趣小故事可是永遠說不完，比如今年三十四歲的他有個八歲的女兒和壹個十五歲的孫女……”
　　“哈？”
　　這壹番聽起來邏輯顛倒的話讓章總楞在原地，面罩上的眼眶都瞪大了，而準備了壹堆材料堆在身前的梅森瞥了他壹眼，嘆氣說：
　　“妳以為哈莉瘋了但這其實是真的，別問我具體細節，壹兩句話說不清。”
　　說完他交錯的手掌中紅光壹閃，煉成陣發動，壹大堆材料就在光芒跳動中被轉化為了兩百顆強化型生物誘餌炸彈。
　　“酷，魔法！”
　　穿著壹身振金戰衣，提著振金螺旋槳戰刀的薩諾斯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對梅森很友善的豎起大拇指說：
　　“非常酷，夥計。”
　　“我每次看到妳友善的笑容壓力都很大，薩諾斯。”
　　梅森吐槽道：
　　“拜托妳不要露出如此陽光的笑，壹會砍人的時候記得兇壹點來挽回妳在我心中的霸主形象好嗎？
　　對了，我這裏有無限手套外形的戰甲拳套妳要不要？
　　不帶這個總感覺差點意思。”
　　說完，壹個金色的無限手套拳甲就被丟給了星爵的“嶽父”，薩諾斯拿在手裏往左手上壹套活動了壹下，隨後又對梅森的精良工藝表達了贊賞。
　　這個滅霸真的好愛笑而且好友善啊……
　　嗯，他的運氣壹定不會太差的。
　　“飛船對接！壹分鐘後艙門開啟！做好準備，夥計們！”
　　駕駛飛船的追獵者科拉斯喊了壹聲，艙室中的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他們排隊從梅森手中接過壹會要用的東西，壹人壹個。
　　“見到人就丟出去，別管他們說什麽。”
　　哈莉壹邊派發炸彈，壹邊叮囑到：
　　“斯庫魯人最狡猾啦，他們會變成妳們最熟悉的人來幹擾妳們，尤其是在接觸到妳們之後會讀取妳們的記憶。
　　所以，要是突然看到了妳死去的爺爺或者奶奶或者劈腿的前男友女友，千萬不要猶豫，先開槍再問話！
　　就算誤傷也沒關系，K先生準備了急救臺！
　　只要不是當場咽氣就都能救回來。”
　　梅森則站在艙門口，在米蘭達號和天劍號連接完畢後，他摸出壹個特殊的氣罐在手裏搖了搖，每通過壹個人就給他身上噴壹點。
　　這種由火風暴搓出的同位素標記只有K小隊手中的儀器能檢測出來，現在是他們的反斯庫魯人戰術的核心工具。
　　而天劍號那邊也有專人在等候。
　　弗瑞的心腹菲爾·科爾森特工手持巨大的能量炮筒和天劍局的負責人布蘭德特工壹左壹右守在連接口。
　　他們是前來迎接援軍的。
　　在看到卡特隊長背著圓盾大步上前的時候，科爾森和布蘭德都松了口氣。
　　兩人放下武器上前準備迎接，但冷不防哈莉從卡特隊長修長的背後閃出，對著他們兩就丟出了圓球。
　　那玩意落地激發，無形能量混著被編寫的魔形女基因信號沖擊到兩位特工身上，身材高挑的布蘭德特工沒什麽反應，但她身旁維持著溫和笑容的科爾森特工卻臉色劇變。
　　但還沒等他襲擊來人，被“升級”成為被動技能的擬態偽裝生物天賦就不受控制的激活。
　　在壹眾人愕然的註視中，他扭曲身體變成了和手中那造型攝人的巨大能量槍壹模壹樣的玩意砸在了地上。
　　“科爾森！”
　　布蘭德特工驚呼壹聲，她還以為這是什麽邪惡的法術。
　　但下壹瞬，眼前走來的救援者齊刷刷的拔出武器朝著變成能量槍的斯庫魯潛伏者開火，瞬間就把它變成了壹團馬賽克。
　　在後者死後，它的身體也恢復成壹團惡心的爛肉，但從外形已經能判斷出這家夥的真正身份了。
　　“弗瑞做事還是這麽糙哈？我不知道他壹會能編出什麽理由來解釋這件囧事，居然讓斯庫魯人負責搜尋間諜。
　　我已經可以想象到天劍號上的情況糟糕到什麽程度了。”
　　卡特隊長撇了撇嘴，越過那團碎肉拍了拍布蘭德特工的肩膀，將壹個生物誘餌炸彈塞進她手裏，說：
　　“天劍號現在由我們接管！不管之前是什麽陣營，也不管妳們在幹什麽！所有人返回各自艙室接受檢查！
　　違者壹律以斯庫魯間諜論處！”
　　“執行命令，布蘭德。”
　　旁邊的通訊器裏傳出尼克·弗瑞疲憊又無奈的聲音，顯然，這個世界的光頭老黑和馬澤法克俠已經完整看到了剛才發生的壹切。
　　他非常心累的說：
　　“我把自己鎖在辦公室裏，天劍號由卡特隊長接管，馬澤法克！我現在自己看鏡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斯庫魯人派出的間諜。”
　　“行動起來！”
　　星爵黑豹壹聲令下，訓練有素的多拉米吉衛隊立刻在幾名特工的帶領下開入天劍號中。
　　大家都被這群神出鬼沒且變化無常的斯庫魯人搞的精神疲憊不堪，心裏窩火異常，眼前這座空間站裏別的不說，斯庫魯雜種絕對多得很。
　　所以接下來的選擇就很簡單了……
　　無聊！
　　我要看到血流成河.gif！
　　被驗明身份的布蘭德特工這會有些失落，她盯著“科爾森”的碎肉陷入了壹陣難掩的頹廢中。
　　既然自己過去壹年裏的親密戰友壹直都是斯庫魯人偽裝的，那就代表尼克·弗瑞的“天劍計劃”從壹開始就失敗了。
　　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壹年也這麽白費了，枉自己還以為自己真的加入了什麽正義的事業，結果到頭來被證明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她陷入了迷茫。
　　這很正常。
　　遭遇重大人生打擊後的人都很容易emo。
　　梅森邁著輕巧的步伐走過來，在路過沈默的布蘭德特工身邊時，他停下腳步瞥了她壹眼，說：
　　“變種人？”
　　“嗯。”
　　天劍局局長點了點頭，低聲解釋說：
　　“不是X戰警的變種人，我出生在太空中，和地球上的變種人不熟。”
　　“那敢情好啊。”
　　梅森對她伸出手，讓自己帶著長手套的左手化作水流旋轉成舞動的長蛇，又在惟妙惟肖的“魔術表演”後恢復到五根手指的樣子。
　　他打趣說：
　　“我還是來自異世界的變種人呢，和地球上的變種人壹樣不太熟，或許妳可以帶我遊覽壹下這裏？”
　　“我和妳不熟吧？”
　　布蘭德特工警惕的看了壹眼套近乎的梅森。
　　後者撇了撇嘴，從口袋裏取出那枚烏托邦授予他的“X騎士”徽章在天劍局特工面前晃了晃，說：
　　“這和我們熟不熟沒關系，天下變種人是壹家，整個多元宇宙裏的變種人都是壹家，我可以花幾分鐘的時間為妳介紹壹下‘烏托邦’。
　　相信我，妳會感興趣的。
　　而且這個世界的同胞在加入‘大家庭’的時候也需要壹個代表。
　　我看妳就挺合適的。
　　順便替我們的大家庭執行‘懲戒行動’的我也需要壹些幫手。”
　　“跨世界的懲戒行動？”
　　布蘭德特工詫異的問到：
　　“目標是誰？”
　　梅森拔出腰間的手槍瞄準前方，在混亂的交戰聲響起中壹名被識破的斯庫魯人邊打邊退正路過分叉口就被他開槍爆頭。
　　槍口的硝煙還在飛舞，無頭屍體在血光四濺中墜地。
　　梅森以酷炫的姿態旋轉著收回手槍，看了壹眼布蘭德特工，向前做了個“請”的動作，眼中意味分明。
　　而剛剛被斯庫魯雜種們毀掉職業生涯的天劍局局長閣下楞了壹下，隨後臉上也露出壹抹報復性的躍躍欲試的笑容。
　　她接過梅森遞來的戰術家動能霰彈槍，哢的壹聲上了膛，說：
　　“很好，我加入了。”
　　——
　　“整個天劍號目前有3754人，作戰部隊2500人，其余的都是後勤與指揮人員。”
　　在天劍號空間站的主控大廳中，穿著壹身標誌性皮風衣的光頭老黑尼克·弗瑞背著雙手，對卡特隊長和星爵黑豹介紹著目前的局勢。
　　他說：
　　“這2500人都是我精心挑選為地球可能發生的危機準備的，他們大部分都是變種人兄弟會解散後被我收容的戰士，我認為這是壹支關鍵時刻的奇兵。”
　　“它確實是。”
　　卡特隊長不無譏諷的說：
　　“前提是它沒有被斯庫魯人從壹開始就滲透成篩子的話，別掩蓋局勢了！說清楚，妳覺得這空間站裏現在能為我們所用的到底有多少人？”
　　“壹半？三分之壹？”
　　光頭老黑搖了搖頭，他伸手在主控臺上點亮空間站的監控，看著各處都在發生的對抗和混亂，壹時間有些頭疼的說：
　　“卡特，眼下的局面裏人數多寡已經不是主要問題，天劍計劃失敗了，責任在我，但那條被我們截獲的斯庫魯俘虜船的信號不是假的。
　　它現在接近了太陽系的邊緣，而那些雜種的大艦隊也正在朝著我們的星系駛來。
　　我們必須把那些被擄走的英雄都帶回來，並趕在斯庫魯艦隊到達地球前返回並集結更多人手準備反擊。
　　我知道妳和托尼·斯塔克因為超級英雄註冊法案的事鬧僵了，但現在不是搞分裂的時候。”
　　“唰”
　　主控室的大門劃開，還很虛弱但依然堅持前來的希爾特工走入控制室，大步走向臉色微變的弗瑞。
　　不給對方任何解釋的機會，揮起手啪啪兩耳光打在他臉上。
　　“這是妳把妳的爛攤子留給我的回應！”
　　希爾指著馬澤法克俠大喊到：
　　“咱們之間完了！弗瑞，孩子妳也別想要了，我不會給妳探視權的！而且妳把局勢想的太好了，在來的路上梅森和我談了談，他提出了壹個相當驚悚的猜測。
　　如果這兩年裏發生的壹切都是斯庫魯人在主導……”
　　希爾特工看了壹眼主控臺上擺放的復仇者聯盟的合影照片，那時的她站在面無表情的弗瑞身旁還露出白癡壹樣的燦爛笑容呢。
　　九級特工嘆了口氣，她回頭對卡特隊長和黑豹說：
　　“我們壹直忽略了壹個很重要的點，我們壹直認為現任神盾局局長托尼·斯塔克是可信的，但如果他也被斯庫魯人替換了呢？
　　那個見鬼的‘完美奧創’計劃壹開始就該被叫停！但超級英雄註冊法案耽擱了所有人的精力並制造了可怕的分裂。
　　這壹切都是被它們安排好的。
　　為的就是讓我們疲於奔命，而我們這些本該保護世界的人卻還要依靠壹個異世界來的探險家提醒我們才能發現這些可怕的細節。
　　諸位……
　　放棄壹切幻想吧，戰爭早就開始了！”
　　希爾特工握緊拳頭，對主控室的幾人說：
　　“我們處於絕對的劣勢。但幸運的是，我們現在有了壹位來歷神秘但可以依靠的朋友。弗瑞，妳也該把妳壹直藏起來的那些事告訴大家了。
　　關於我們如何莫名其妙躲過了三次的世界末日……
　　我知道這事和斯庫魯人鬧出的事態無關，但妳相信我身為女人的直覺！
　　梅森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的，如果我們需要他的全力協助，那麽告訴他這些他關心的事就能給我們贏來壹支堅實可靠的盟友。
　　我們現在需要朋友！
　　不管是不是來自異世界，我們都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