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總帥の家事之清理門戶前的最後準備

　　“我們討論過了，但妳也看到除了爭吵之外我們拿不出壹個確切的方案來。”
　　面對梅森的詢問，大群壹邊甩動自己那頭酷炫的長發，壹邊嘆氣說：
　　“雖然在我的人格裏能夠嫻熟使用心靈異能的人不少，但他們壹個個都是徹頭徹尾的混蛋，他們擔心帶上腦波強化機後會導致壹場心靈層面的大屠殺。
　　至尊教授專用的7.0型號對於心靈力量的增幅太過恐怖，我的人格如果使用它會立刻造成實力失衡。
　　如果他將這種力量用於內部清理，我的三百多個人格便會立刻陷入恐怖的大逃殺中。”
　　大群捶著腦門對梅森哀嘆說：
　　“那些家夥甚至根本不掩飾這種企圖！
　　我身為主人格也無法在他們主宰身體的時候壓制他們，所以如果妳要我給妳壹個回答，我的答案是，別讓我用它。
　　我自己大腦裏血流成河那是我的事，萬壹再搞出更多亂子那可就太糟了。
　　妳重新選壹個妳信得過的人吧。
　　必須是信得過的！”
　　這烏托邦的雙花紅棍非常嚴肅的提醒到：
　　“教授的腦波強化劑7.0相當於壹支心靈層面的超人藥劑，如果落在不懷好意的家夥手裏，它可以在瞬間改變壹整個世界乃至小星系中的生物思維。
　　且這種改寫是不可逆的！
　　這是非常非常的恐怖的事。
　　至尊教授能坐穩烏托邦首領的位置靠的也不只是資歷和威信，我有告訴過妳，他能用心靈力量幫助我壓制體內的人格吧？
　　我在這方面都不是他的對手，可見這玩意的威能如何。”
　　“嗯……”
　　梅森皺了皺眉頭，他從行囊中取出了之前由至尊教授交給他的腦波強化劑7.0，深感這玩意成了壹個燙手山芋。
　　“看來我得對它做點改造了。”
　　總隊長說了句，大群對於這些“手藝活”並不怎麽感興趣，便壹閃身消失在辦公室中又開始在新世界四處溜達起來。
　　梅森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儀器，很快就有信息標簽彈出：
　　第四代腦波強化機7.0叠代版本
　　品質：工程學神器·不朽工藝
　　特質：心靈強化·意識復制·鉆石之鑰·使用者權限鎖【僅限變種人使用】
　　效果：
　　壹.意識捕捉：
　　在具備心靈力量的變種人佩戴該物品後，其心靈力量將被提升到軀體可承載的極限水準。
　　由希阿帝國的反物質引擎推動運轉的腦波強化機將為使用者標記感知範圍內所有X基因片段位置，並允許使用者在達到3級掌控後對該片段擁有者的意識進行完美備份。
　　提示！
　　意識復制備份功能需要腦波強化機與鉆石意識存儲器相連。
　　二.心靈之神：
　　該物品經至尊教授查爾斯·澤維爾的心靈編碼，內部存儲至尊教授所掌握的所有心靈力量使用技巧，並預裝入學習教程。
　　該物品內置壹套安全鎖，只有使用者通過自己的嘗試達到標準後才可解鎖下壹階段的技巧使用。
　　長期佩戴該物品將有效開發心靈力量變種人的潛能並幫助穩定他們過於龐大的心靈力量。
　　警告！
　　心靈力量尚未達標或不具備心靈力量的變種人請勿使用該物品，極有可能造成大腦的永久性損壞。
　　制造者：變種人“工匠”
　　物品說明：如果妳覺得時停不夠刺激的話，那麽妳或許應該試試這玩意，洗腦什麽的簡直太對我們這些邪惡分子的胃口啦！雖然對於強悍的本大人而言，只需要壹個眼神或者心靈暗示就能讓壹個世界的蠢貨們發瘋因而並不需要這玩意就是了。
　　提示！
　　腦波強化機1.0－7.0所有制作圖紙已收錄，對最新版本的腦波強化機進行改造需要工程學Lv10並掌握“反物質引擎”相關學識。
　　“工程師！忙完了沒？”
　　梅森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那壹頭喊道：
　　“忙完了就過來，這邊有個活給妳，妳壹定會感興趣的，另外，關於‘反物質引擎’妳知道多少？”
　　“沒接觸過，但如果妳手頭有實物的話，我只需要拆壹遍就能完全掌握了。”
　　工程師梅森沒好氣的回答到：
　　“這會正在給鐵血女皇做裝備呢，妳看看妳給我的小店介紹的都是些什麽客人？我問她要錢，結果她差點給我壹刀！
　　幸好我手裏有皮姆粒子改造的世界放大器把她縮小成了小豆丁，否則真要被她砍死了。
　　真見鬼！
　　這些外星人真他娘的野蠻！”
　　“好吧，人家本來就不用錢，妳這是在羞辱她。”
　　梅森撇了撇嘴，看到分身倒黴他的心情便愉悅起來，說：
　　“那我把這玩意的圖紙發給妳，妳先看看然後過來把它改造壹下，我要給它內部加壹個遠程操作鎖和豁免白名單。
　　另外這玩意的功能性很棒，我決定以它為原型改造壹下老萬的頭盔，現在面臨的敵人越來越離譜了，我得給自己的心靈也披上武裝。”
　　“好的，妳把那玩意丟在箱子裏吧，我忙完就過去。”
　　工程師回應到：
　　“在妳今晚出發前大概可以搞定，不過妳打算讓誰帶著它？要不要我為使用者做點個性化調整什麽的？
　　比如重新噴塗？或者換個更符合使用者喜好的殼子？”
　　“把它改造的盡量奢華壹些。”
　　梅森把腦波強化機放在壹個只有他和工程師梅森能打開的伊述機械箱裏，就這麽放在書桌上，又在電話中對另壹頭說：
　　“要改造的女性化壹點，要看起來就很昂貴，並且能和各種奢華的衣物形成完美搭配，最後在它的外殼上刻點銘文裝點壹下。
　　哦，對了，記得在外殼內部寫上壹句話，就寫‘送給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
　　聽到這要求，工程師梅森頓時沈默下來。
　　好幾秒之後，他才吐槽道：
　　“妳還真是個大孝子！這種危險的事第壹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老媽？妳就不怕艾瑪控制不了這玩意被弄壹個傻子？”
　　“那不是更好嗎？”
　　總隊長拉長聲音說：
　　“我覺得那樣的話，我和她的關系說不定會更親近壹些，妳就按照我說的做吧，真出了事我也會養艾瑪壹輩子的。
　　她是我認識的所有變種人裏除了大群之外擁有最強大心靈力量的人，我是相信她肯定會願意幫忙。
　　但這樣壹個心靈增幅器會被艾瑪用來幹什麽，只是想壹想都會讓我頭皮發麻。
　　妳也不想看到我被心靈改寫成壹個媽寶男吧？妳又覺得她對我做這種事的概率有多大？相信我，她會滿臉笑容的完成這件事，對此我百分之百肯定。”
　　“唉，妳這家庭關系還真是復雜且扭曲，幸虧我沒有父母……”
　　工程師吐了個槽，隨後掛斷了電話。
　　梅森則看了壹眼手邊已經完成的行動計劃，將它發給了已經在集結的K戰警們，隨後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不出意外的在推門的時候就看到了正靠在墻邊，面無表情的抱著雙臂盯著他的白皇後艾瑪。
　　“妳這死孩子就沒良心！”
　　艾瑪尖叫著揮動拳頭打在梅森腦袋上，壹邊打壹邊叫道：
　　“這麽危險的事妳難道不覺得應該提前和我商量壹下嗎？我可是見過X教授那原始版的腦波強化儀，還親自坐上去體驗過。
　　那種糟糕透頂的事我已經不想再來壹次了。
　　更別說妳手裏這個改進版，我懷疑我帶上它的壹瞬間腦子就會炸掉，所以我們之間的母子關系已經扭曲到這個地步了嗎？
　　我到底是哪裏對不起妳？
　　我已經在竭盡全力的試圖做壹個好媽媽了！”
　　梅森無奈的看著自家的戲精母親在發癲，壹邊哭嚎但眼睛裏壹點淚水都沒有，在後者終於冷靜下來之後，梅森才開口說：
　　“那個東西交給其他人我不放心，而且妳還不知道烏托邦的搖籃計劃的內容是什麽，對吧？”
　　總隊長伸手挽起艾瑪的手腕，壹邊拉著她走向這奧斯本塔高出平臺的花園，壹邊將搖籃計劃的所有內容都告訴給了白皇後。
　　兩人步入碧海藍天的天空之下。
　　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中，梅森拉過壹把椅子在花園邊安置，待艾瑪氣呼呼的坐下之後，他站在椅子邊對她總結道：
　　“至尊教授設計了壹套非常完美的運轉體系，那個腦波強化機就是啟動搖籃計劃的鑰匙，擁有了它就相當於擁有了所有烏托邦變種人的生殺大權。
　　而能帶領這樣壹個勢力從已成廢墟的文明之中重新蘇醒者，必然會被變種人們尊稱為神壹樣的人物。
　　試問誰能抵擋這樣的誘惑呢？
　　我不得不要求妳冒險，艾瑪，因為我已無法在這個時候承受壹場不該發生的混亂所引發的代價。”
　　梅森看著自己的母親，在陽光下他伸手放在艾瑪的肩膀上。
　　以上這些都是通過利益的角度出發來闡述，但接下來梅森的話就轉入了個人層面，他沈默了片刻，對白皇後說：
　　“我知道，妳壹直在試圖調和我與瑪德琳的關系，哪怕妳根本沒見過她。就如妳固執的將我視作妳的親生兒子，妳也將那個素昧蒙面的女孩視作妳的女兒。
　　她現在的處境很糟糕……
　　如果妳想幫她，想要讓她如我壹樣擁有壹個能對她展現出善意的家庭，能讓她擺脫越發黑暗的人生，妳最少得可以和她對話吧？
　　在失控的鳳凰之力對她心靈的侵蝕中，唯有至尊教授那麽強大的心靈力量才有可能將她的理智從混沌中尋回。
　　我知道妳也很矛盾。
　　妳在擔心瑪德琳如果再壹次出現試圖幹擾我的工作會被我親手殺死，我承認這種可能性很大，所以，如果妳想幫她，妳就得和我壹起面對她。”
　　梅森看向艾瑪的眼睛，他非常認真的說：
　　“不管是以同胞的身份，還是以母親的身份，腦波強化儀可以幫助妳完成這件事，所以，我請求妳帶上它。
　　我會竭盡全力保證妳的安全。”
　　“那就意味著我以後要坐輪椅出行了。”
　　白皇後明顯已經被說服，但她依然嘴硬的撇著嘴說：
　　“就像是所有X教授的人生終點，唯有輪椅才是伴隨他們走到最後的唯壹夥伴。
　　妳不明白，過於強大的心靈力量在跨越過某個極限之後，肉體對於存在的精神體而言就成為了壹種束縛。
　　唉，我曾是個只想要享受人生的人。
　　但現在，我卻也被這些無聊之物包裹著，牽引著即將走向壹個我曾無論如何也無法想象到的結局。
　　如果是其他人要求我以癱瘓的代價幫助他做壹件事，我會毫不猶豫的爆掉他的腦袋。
　　但如果是妳的話……”
　　艾瑪仰起頭，在海風吹拂，陽光照耀的花園裏，她伸出手觸摸梅森的臉頰，雙眼中所有的不爽與抗拒都在這壹瞬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壹抹無奈的寵溺。
　　她說：
　　“哪個母親會拒絕孩子的請求呢？
　　這是妳的事業，我理所當然的應該全力支持妳，更難得妳會因為我的懇請壹而再再而三的放過壹個在妳眼裏充滿了罪惡的人。
　　不過，我要妳實話告訴我，在妳心裏，瑪德琳到底是什麽印象？”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梅森反問了壹句，艾瑪固執的點了點頭，說：
　　“我總要為自己在學著守護的家庭做出更多準備，我必須了解這個答案，如果妳願意回答的話。”
　　“倒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總隊長轉過身，走到這高塔的花園邊，看著眼前壹望無際的大海以及那些在海浪上飛舞的海鳥，他能看到遠處若隱若現的壹座島嶼，那上面已經長滿了郁郁蔥蔥的森林。
　　那是曾經的魔法禁林在新世界延伸出的領地，據說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們正打算搬過來在那島上重建他們的學院。
　　在這新生的風景中，梅森組織了壹下語言，於溫暖的陽光裏，他開口說：
　　“第壹次見面的時候我覺得她無可救藥了，因為她在見面的那壹瞬就試圖改寫我的心靈，讓我放棄壹切原則站在她那邊。
　　現在想想，這或許是她繼承於妳的那壹部分惡劣性格。
　　我很生氣。
　　我當時想這不過又是壹個必須被打倒的黑暗蟲子，我也確實是這麽準備的，但在烏托邦中的第二次見面時，我了解到了瑪德琳的過去。
　　從至尊教授口中，我知道了她的成長軌跡，我看到了她在九歲時就遭受到了這人世間最可怕的痛苦。
　　我依然認為她已經不可救藥了，但我開始憐憫她。”
　　梅森停了停，在背後艾瑪的註視中，他說：
　　“瑪德琳是個壞人，這壹點毋庸置疑。
　　我不會因為她過去的經歷就慷慨的饒恕她在這個時代裏的所作所為，或許有些迂腐，但在我的認知中自己承受的痛苦不能成為傷害他人的理由。
　　但……
　　但我會願意給再她壹個機會，她必須接受足夠的懲罰，或許她還有可能回到我們之中，在她被失控的鳳凰之力徹底湮滅之前。”
　　總隊長回過頭，看向艾瑪，說：
　　“我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傲慢了？給壹個機會什麽的，或許她根本不需要。”
　　“不，她需要，她只是不知道她需要幫助。”
　　艾瑪起身上前，站在自己兒子身旁，她說：
　　“妳的仁慈也壹點都不傲慢，我的孩子，妳早已擁有了主掌他人生老病死的權能，妳只是從不使用它。
　　我從未想到前半生惡貫滿盈的我會在後半生收獲這樣壹個善良到讓人動容的子嗣，或許需要幫助的也不只是瑪德琳。
　　還有我。
　　梅森……
　　如果這真的很難，如果她繼續對妳報以惡意並不願悔改，我發誓會親手結束她的生命，就如當初我賦予她生命壹樣。”
　　白皇後伸手挽住兒子的肩膀，將頭靠在梅森肩膀上，在風吹起她金色的長發時，她說：
　　“畢竟即便是家人之間的任性也是要有個限度，不算是對她，還是對我而言，都是如此，感謝妳對我們的仁慈，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