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我認識的所有超人裏，妳這家夥的衣品絕對是最好的

　　“那是妳們世界的盧瑟嗎？”
　　在地下反抗軍的軍火庫外圍，梅森手握命運手槍等待著盧瑟派來滅口的殺手，他壹邊不停的換彈來觸發幸運律的火力強化，壹邊對身旁還被束縛的吸血鬼蝙蝠俠與貝卡女士問到：
　　“剛才我喊出他的身份並脅迫他露出真容的時候，明顯能看到妳們臉上的驚訝，妳們之間見過他，對吧？
　　我還沒問過妳們是怎麽加入征服者的？是因為妳們的世界被摧毀了嗎？”
　　“那是盧瑟。”
　　相比貝卡女士的死硬，吸血鬼老爺柯克就顯得明智了很多。
　　他並沒有以沈默回答梅森的問題，而是以沙啞的聲音解釋到：
　　“我們和他之間本沒有太多接觸，在故鄉時他是官方的首席科學家，還是總統幕僚長，負責了壹系列隱秘計劃，是官方的特殊力量部隊的負責人和指揮官，位高權重且神秘異常。
　　我們並不漫長的英雄生涯裏與他也只有少數幾次合作。
　　我們曾以為他死了。
　　在理事會殺死了阿曼達·沃勒總統並對整個世界的官方組織展開了殘酷的清洗之後，他那樣背景深厚的人很難躲過清算。
　　但事實證明，萊克斯·盧瑟的天才之名並非吹噓，如果這裏的反抗軍真是他在領導，那麽他來到理事會總部世界的時間甚至比我們更早。
　　至於我們的世界……
　　並沒有滅亡，而是被列為了花園世界，這是我們加入征服者的交換條件。”
　　“時間呢？”
　　手中彈巢子彈更換後在槍身跳動六次微光的結果讓梅森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從拿到這把因果律手槍後這還是他第壹次隨機到滿狀態。
　　他將手槍插回腰間，又對吸血鬼老爺追問道：
　　“這壹切發生的時間在什麽時候？我聽說第十二序列是最新組建的，和其他征服者序列相比，妳們甚至沒有壹個完整的體系與足夠的炮灰，還是在以小隊的方式行動。”
　　“兩年前。”
　　貝卡女士哼了壹聲，說：
　　“準確的說，兩年零三個月之前，我們最開始是在梟雄領導的第四序列的超級英雄部隊中服役，那是個魚龍混雜的下級序列，也就比清理者軍團的生化蠻兵們厲害壹點。
　　我們花了五個月的時間晉升，並在第六個月得到了單獨建軍的機會，可惜我們的隊長並不是壹個喜歡大軍團作戰的人，所以第十二序列的組建壹直不溫不火。
　　不過我倒是聽說在三個月前，梟雄那個蠢貨連同他的第四序列壹起死在了某個超A級世界的戰爭裏。
　　真是好死！
　　那是妳做的，對吧？梅森·庫珀。”
　　“對，是我做的。”
　　總隊長點頭如聊天壹樣回答到：
　　“梟雄可也是蝙蝠俠的壹個邪惡異位體，我還以為妳們的超人能和他相處愉快，不過從妳的表現來看我就知道妳們和他矛盾重重。
　　或許妳們該感謝我幫妳們幹掉了壹個討厭的家夥。不過妳這個轉移話題的能力太低劣了，我們還是繼續來聊聊妳們的盧瑟吧？
　　我可不覺得壹個被追捕的通緝犯能那麽輕易的來到希望理事會的主世界還在這裏混得風生水起，組建了壹支實力不錯的反抗軍的同時還搞到了那麽多危險的爆炸物。”
　　梅森停了停，他盯著吸血鬼蝙蝠俠，說：
　　“那些爆炸物來歷非凡，而幸運的是我是個還算不錯的工程師，對於爆炸物也挺有研究，我可以明白的告訴妳們，那是理事會征服者序列使用的標準爆炸物。
　　其型號來自克裏帝國的武裝序列，而就我所知，征服者第六序列正是由指控者羅南統帥的。
　　所以我可不可以做壹個合理猜測，妳們的盧瑟能在這裏隱藏起來並謀劃大事就是因為他暗中得到了第六序列的幫助。
　　他和壹名征服者統帥達成了戰略同盟，但新的問題又來了。
　　以羅南那個霸者性格，如果盧瑟沒有足夠的本錢，他是不可能壓上這壹切的，所以……讓我們猜壹猜，妳們的盧瑟是靠著什麽說服了征服者第六序列和他壹起策劃並推進這起黑暗時代裏的‘施陶芬貝格爆炸案’？
　　總不至於真的是因為理想和希望以及未來的感召吧？”
　　梅森說話時緊盯著吸血鬼蝙蝠俠的眼睛，後者的眼神非常躲閃，並沒有其他老爺那種說謊話不眨眼的特質。
　　這大概是源於他身為科學家的獨特身份。
　　但這種躲閃且沈默別說是心靈似鬼的總隊長了，就連繼承了神奇女俠這個名號因而具備魯莽且不善思考特性的貝卡女士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尤其是在梅森已經把壹條完整的邏輯鏈親口說出來的情況下，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所在的第十二序列似乎看起來並非表面上那麽“忠誠”。
　　“妳在幫助妳的隊長隱瞞著壹些重要的信息。”
　　梅森沈聲說：
　　“如我所料，妳的隊長超人信任妳並視妳為左膀右臂，我猜，妳在今夜冒著危險來追蹤探查我的底細也不只是因為我去過老A的墓地。
　　妳是害怕我揭露出那些妳們想要藏起來的東西……但事實就是，妳們完全不必如此擔心，我和妳們是同行者。
　　最少在推翻理事會統治這件事上，我們的目標壹致。”
　　吸血鬼老爺依然沒有回答，而且他身為吸血鬼那超級敏銳的感知讓他已經捕捉到了隧道盡頭的異動。
　　梅森當然也感覺到了。
　　他眼前浮現出自己在下壹瞬被熱射線爆頭的畫面，隨後輕松向外閃躲，在間不容發中躲開了射向他後腦色的灼熱鐳射光束並還以顏色。
　　黑暗鐳射豬符咒扣在手心，梅森的雙眼赤紅射出激光，在空中劃過兩道酷炫且復雜的路徑之後精準的打在了後方飛來的人影身上。
　　以符咒全力運作的轟擊讓後者的飛行沖鋒被暫停，又在沖擊力抵擋之中壹個翻身落在了隧道的地面上。
　　他站直身體，雙手插兜看著眼前的梅森。
　　總隊長也松開手任由口袋裏的十二符咒懸浮而起在自己腦後形成了壹個轉動的圓環，他轉身拔槍看向身後來人。
　　壹襲黑藍色的復古風衣遮住黑色戰衣，踩著武裝靴在腰間有壹條同樣是復古款的腰帶，並沒有其它超人那麽誇張的戰衣披風，就像是個身材高大的衣服架子，走的是型男大叔冷漠風路線。
　　在和克拉克與其他超人完全不同，但卻和佐德有幾分相似的臉上留著修繕極好的胡須，壹頭短發看起來幹練且充滿了力量感。
　　這家夥站在黑暗邊，看似放松實則蓄力，讓周遭散落的小石頭都因為力量匯聚引發的引力失衡而懸浮起來。
　　“我真的看膩了超人們如出壹轍的打扮風格，那種突出人間之神的神性感覺的設計雖然經典但看到了也就那樣了。
　　所以在看到妳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或許應該給我的超人朋友們壹點在服裝和風格搭配上的建議。”
　　梅森上下欣賞著眼前這個沈默的超人。
　　他以裁縫師特有的對服裝設計的執念評價道：
　　“這套打扮讓妳看起來更像是個人，壹個憂郁的、封閉的、黑暗鑄就的人，妳壹定經歷過常人難以想象的遭遇，這讓妳身上有了種和服裝風格極為契合的……嗯，憂郁感？
　　不過妳的父系基因模板並非來自喬·艾爾，對吧？
　　這張臉讓我看到了我的朋友法爾·佐德在中年之後的樣子，不誇張的說，如果他能和妳壹樣帥，那麽卡拉這輩子是別想離開他了。
　　最妙的是，妳們兩在氣質上也有異曲同工的感覺，或許我應該介紹妳們兩認識壹下？”
　　“可以啊。”
　　對面的超人露出壹個大叔的笑容，說：
　　“等妳活下來之後，我會很樂意與妳的朋友見見面的。”
　　說完他加速沖了過來，那股強悍的氣勢迎面而來。
　　與其他超人都截然不同，沒有克拉克特有的優柔寡斷，也沒有領主超那種因自我奉獻而表現出冷漠強硬，更沒有佐德因為自身遭遇而形成的孤僻。
　　眼前這個超人和其他氪星人都不壹樣。
　　他似乎是佐德將軍和喬·艾爾的結合體，擁有與強悍力量完美契合的霸道氣場，僅僅從力量釋放的能級來看，這家夥在常態下的戰鬥力應該和領主超差不多。
　　不可力敵！
　　總隊長立刻做出了判斷，在十二符咒的力量釋放的同時，手中的命運手槍擡起瞄準，扳機扣動。
　　“躲！”
　　吸血鬼老爺吼了壹聲。
　　他是真正吃過這把“怪槍”的大虧，如此高喊躲避顯然不是讓自己的隊長以靈活的反應躲開子彈，這兩者之間似乎也有蝙蝠俠和超人的心有靈犀，殺過來的風衣超在空中壹個90°的轉向，瞬間轟碎地面。
　　這讓梅森的瞄準在瞬間失去目標，遺憾的是，總隊長眼中有白光浮現顯然是啟動了伊述人在時間層面的掛逼感知。
　　未蔔先知的六顆子彈被射向風衣超的前方，這次生效的可就不只是單純的因果律覆蓋的必中了，幸運律完全生效的情況下讓梅森的每壹顆子彈都同時具備【灼燒點燃】、【冰凍碎裂】、【分裂亂射】、【猛毒噬心】、【核子爆裂】、【能量沖撞】等效果。
　　這是這把手槍的最強狀態，六顆子彈打完的瞬間槍身就進入過熱，無法再次激發。
　　然而這已經足夠了。
　　纏繞著紅藍黃綠灰紫光束的子彈在出膛的瞬間就以全覆蓋式的火力將風衣超壹切可以躲閃的空間盡數封死，讓已經沖出地面的他除了硬抗這六枚微型核彈威力的子彈之外再無選擇。
　　六聲連續不斷的爆鳴徹底撕開了希望城黑夜的寧靜，而在空中爆發的璀璨光束的覆蓋中，總隊長甚至都不得不伸出手遮住眼睛免得被強光刺瞎雙眼。
　　“噗通”
　　衣品極好的風衣超在幾秒之後帶著全身高溫的煙氣砸落在了已經被掀開大半頂層的隧道之中，他就像是被丟進熱水裏煮了壹遍。
　　全身上下血流如註且能量紊亂。
　　那灰白的臉上還有怪異的黑色物質在爆起的血管中遊走，很顯然，風衣超雖然強悍但依然無法避免所有氪星人共同的痛點。
　　弱魔是他們共有的阿喀琉斯之踵。
　　這樣多重復合式攻擊的六次重擊讓強大的氪星人都抵擋不住，但想要他的命確實還差壹點，他掙紮著起身結果迎面就被閃爍過來的梅森壹拳擊倒。
　　總隊長的身體順勢下壓，以壹個危險的跪壓姿態將風衣超壓在地面，隨後就被反擊的超人壹拳轟碎了水體，但下壹瞬他又重新出現，且那四個近戰型梅森也揮舞著斧鉞刀叉跳了出來將虛弱的風衣超壓制在原地。
　　總隊長重構水體後好整以暇的從作戰腰帶上拔出壹根銀色短棒手腕旋轉中兩端刺出水晶戰矛，那油綠綠的提純氪石矛尖向下穿刺，便抵在了被四個刺客大師梅森用特制的蝙蝠鎖扣住四肢在地面風衣超不斷掙紮的身體上方。
　　他的眼睛裏倒映出綠氪石那幽幽的光，也讓風衣超的掙紮停下。
　　這玩意對他的弱化並沒有其他氪星人那麽明顯，不過在總隊長身後還懸浮的十二符咒卻也在閃爍著能量集中的光芒，只要他繼續掙紮，即便綠色氪石無法治住他，來自黑奇異傳功的全力壹擊也足夠讓這黑暗超人當場重傷甚至瀕死。
　　要和壹個氪星人打架，就得往能量對抗這方面走。
　　真和他比鋼筋鐵骨那是純純的找死，雖然梅森在這方面也有宇宙之主動力甲撐場面讓他毫無疑問可以輕松取勝，不過可以用簡單的辦法就沒必要上這種強度的手段。
　　畢竟宇宙之主動力甲每次使用後都需要經過檢修，那也是非常耗費時間的事。
　　至於喝下超人藥來壹場酣暢淋漓的肉搏？
　　算了吧。
　　多次使用百萬恒星藥水已經給梅森留下了心理陰影，嗑藥打仗這種事能不做還是盡量別做。
　　“我有很多經過實戰檢測的反超人戰術。”
　　梅森壓在風衣超身上，他歪著腦袋對他說：
　　“但妳顯然沒有壹個完整的反梅森戰術，所以這個結果其實並不意外，對吧？我猜妳的蝙蝠俠肯定沒告訴過妳，永遠別和蝙蝠家族的人約架。
　　妳剛才應該偷襲的。
　　那會讓妳的勝率提升最少十個百分點，雖然還是不超過15％但最少也不是零了。我現在要松開妳，妳最好別沖動，免得事情走入壹個很尷尬的地步。”
　　總隊長站起身，將閃爍著綠光的雙頭狩獵戰矛收回，他擺了擺手，被約束在變形的莫比烏斯椅上的吸血鬼蝙蝠俠和貝卡女士也被釋放開。
　　但兩人不能在這時候選擇暴起傷人，除了自身被梅森的藥水折騰的很虛弱之外，還因為優雅的野鳳凰福克斯這會正站在莫比烏斯椅上方，壹邊用鳥喙修整著自己漂亮的翎羽，壹邊用那狡猾的黑瑪瑙壹樣的眼睛盯著兩個人。
　　基本屬於稍有異動就立刻擊斃的程度了。
　　“我們需要談壹談，關於妳們和盧瑟的反抗軍以及第六序列之間的密謀。”
　　梅森退到壹邊，伸手彈出壹根香煙叼在嘴邊，用熄燈器打火機點燃之後吐了口煙圈，對眼前匯合的三巨頭說：
　　“又或者妳們可以幫我聯系盧瑟，能和他面談當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