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海盜大帝夫人無傷大雅の小秘密

　　阿卡姆瘋人院被炸開，犯人全部跑光到現在只過去了三個小時，但整個哥譚市本就糟糕的犯罪率曲線卻已經迎來了壹個峰值。
　　光是銀行劫案自淩晨到現在就已經發生了不下八起，各種入室搶劫和持械傷人案更是激增，整個城市的警察系統都在滿負荷運轉。
　　但妳指望哥譚市的警察們去阻止犯罪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都是混口吃飯嘛，別逼著他們去做不想做也根本做不到的事。
　　除了戈登局長和他的壹批親信還算有執行力迅速行動之外，其他區域的混亂真的很難得到快速扼制。
　　大少帶著自己的幾個“圈內朋友”四處救火已經有點疲於奔命，他不是不想參與到K小隊家屬被綁架的事裏。
　　他是真沒空。
　　另外，就K小隊那個豪華配置還需要自己出面？
　　開什麽玩笑！
　　他們沒有在孩子被綁架之後就開始無差別瘋狂屠戮城裏的罪犯已經是謝天謝地的事了，大少壹早上的時間往醫院送了四車人，這會已經累到想要申請來生酒吧的秘密協助了。
　　他也有足夠的求助理由，因為這都是梅森的錯！
　　是他把原本兵強馬壯的蝙蝠家族給掏空了，現在就剩下大少壹個人淒淒慘慘的撐著哥譚的局面，找他們幫忙那是應該的。
　　他在打了電話之後確實也得到了幫助，然而卻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
　　“砰”
　　刺耳的槍響聲在奈何島中響起，這平民窟的兩條街都變成了“戰場”。
　　從阿卡姆逃出的壹夥暴力罪犯正被兩隊兇狠的槍手壓制在巷子中進退不得，時不時還有手榴彈丟進來給他們聽個響。
　　“妳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闖進我們企鵝幫的地盤？”
　　壹個破鑼嗓子的聲音在巷子外回蕩著，粗魯的大罵道：
　　“放下武器投降！奧斯瓦爾德老大已經下了命令，要是再頑抗就把妳們全部沈進哥譚港裏。”
　　“妳TM神經病啊！”
　　巷子裏響起壹個暴躁的聲音跳著腳大罵道：
　　“企鵝人早就死啦，死在黑門監獄的大火裏了，妳這蠢貨，整個哥譚都知道這消息，妳還在發癲，連自己的老大都分不清嗎？
　　聽著！
　　我們是跟雙面人老大的，妳們給個面子放兄弟們壹馬，我們立刻就走，以後必有重謝。”
　　“什麽？雙面人？”
　　外面企鵝幫的馬仔槍手們面面相覷，隨後發出了哄堂大笑。
　　他們譏諷到：
　　“雙面人大姐頭早就和我們企鵝幫結盟了，妳他娘的跟的是哪個雙面人？編謊話不會嗎？壹看就是心懷不軌，兄弟們給我上！
　　老大說了，弄死壹個賞兩千塊，上不封頂。”
　　“砰砰砰”
　　更刺耳的槍響聲隨後便響徹了這處區域。
　　同樣的情況還放在哥譚的其他黑色地帶裏，阿卡姆瘋人院的“大佬”們跑出來之後就發現自己的地盤不但被占了，還是被“自己”占的。
　　什麽雙面人、企鵝人、殺手鱷、黑面具等等，壹個個都有模有樣，明明自己被關在阿卡姆，但在哥譚的市井傳說中他們好像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些行事風格比自己還兇的假貨們都是哪來的？難不成是另壹個世界蹦出來的嗎？這哥譚市真是越來越魔幻了，自己這些老家夥們已經過氣跟不上版本了嗎？
　　“妳再說壹遍！奧迪斯堡區發生了什麽？”
　　戈登局長坐在疾馳的警車裏聽到了分局報告，但報告內容讓他這個最近在享受黃昏戀樂趣的中年老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通訊那邊的警察驚慌失措的大叫到：
　　“是黑面具幫的馬仔和槍手們在追殺越獄的黑面具！兩夥人在警局前發生了槍戰！黑面具被自己的小弟們壓制住在請求進入警局避難！
　　另外，越獄的謎語人已經確認被炸彈炸成重傷被送到了托馬斯和瑪莎慈善醫院中接受急救，根據目擊線人的匯報，是謎語人的炸彈炸傷了謎語人。”
　　“混蛋！讓妳匯報情況不是讓妳說繞口令！這麽會饒舌怎麽不去哥譚大舞臺的選秀節目裏啊！再說壹遍，這次說清楚點。”
　　戈登局長出離的憤怒了。
　　他呵斥道：
　　“另外，怎麽會有兩個黑面具？其中還有壹個到警局避難？肯定是狡猾罪犯們的陰謀，不許他進來！”
　　“呃，不用了，局長。”
　　電話那邊的槍戰聲減弱很多，幾秒之後，警員深呼吸著匯報到：
　　“越獄的黑面具剛被黑面具幫的人擊斃了，腦袋都炸開了，槍手們正在離開，我們剛好可以出去幫他收屍。”
　　“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
　　“轟”
　　戈登的呵斥聲還沒罵完，壹聲巨響就迎面在他眼前的街道上炸開。
　　暴起的火光瞬間吞沒了三輛警車，隨後在驚慌混亂的街道上幾個黑影駕駛著某種飛翼從天而降，他們確認了壹下附近的地形，便在被炸毀的車輛邊對上級匯報到：
　　“已經捕捉到腐朽之黑的運動地點，正在進入城市下水道準備捕捉，隨時準備支援。”
　　說完，幾個黑衣人打開了下水道入口魚貫而入。
　　在已經亂起來的哥譚城中這壹次爆炸顯得並不那麽出奇，被牽制到全城四處的警力和超級英雄們也沒空關註這裏。
　　但十幾秒後，被炸翻的警車突然有了動靜。
　　在刺耳的金屬撕裂聲中，全身黑灰狼狽不堪的戈登局長壹腳踹開了扭曲的門，毫發無傷的從車裏爬了出來又把幾名受傷嚴重的警員抱出來放在路邊，他聯系了警隊後瞇起眼睛看著地面上被重新合攏的下水道口。
　　猶豫了幾秒之後，戈登警長踹開警車的後備箱從其中取出壹個箱子拖出來打開看了壹眼。
　　這是他的寶貝女兒和已經很久沒壹起吃過飯的養子梅森送過來給他“防身”用的東西，裏面有壹長壹短兩把槍和壹面古怪材質的圓盾，以及壹套輕便的特殊防彈衣。
　　戈登局長握了握拳頭，他能感覺到自己緊繃的肌肉中隱藏起來的力量。
　　這是屬於他的秘密。
　　在上壹個父親節，芭芭拉回家時給他帶了壹支梅森專為他制作的特殊針劑，他現在也是那些超人類的壹員。
　　比起超級英雄，他更喜歡在哥譚這個混亂的糞坑城市裏當壹個恪盡職守的警察。
　　但現在當警察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只能由他以另壹個秘密身份出動了。
　　“好吧……‘警長俠’，出動！”
　　戈登局長很中二的揮了揮拳頭，快速換上特制戰衣武裝自己又抓起圓盾，把頭戴式面罩向下壹拉，壹腳踹開下水道口就跳了下去，追著那些神秘人在城市地下搜索起來。
　　他多年的從警經驗告訴他，城市裏突然出現的混亂和眼下這群奇怪的家夥脫不開關系，還有他們剛才說的那個什麽“腐朽之黑”……
　　那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
　　“我已經捕捉到了兩個孩子的定位器信號，正在趕往哥譚外海。”
　　風箏人的身影在數千米的高空飛速向前，作戰用的禿鷲·改飛翼動力十足，查爾斯壹邊在前方茫茫大海鎖定壹艘行駛的遊艇，壹邊確認信號後向來生酒吧匯報到：
　　“我需要潛水型仿生人戰士在水底等待救援，朱迪，船上的雙面人和稻草人我會解決掉，他們沒帶幾個手下，不需要派更多人了。
　　城裏的情況已經有點不妙，妳們要防守好酒吧免得被趁亂入侵。”
　　“稍等，查爾斯！”
　　朱迪在通訊器中對風箏人說：
　　“伊麗莎白夫人過來了，她要和妳單獨談談，酒吧這邊不必擔心，荒阪華子把整個腐朽發臭的荒阪工業的數據信息都帶回來了，必要時我們能組建出壹支軍隊。
　　通訊轉入伊麗莎白·斯旺。”
　　“嗡”
　　在微弱的電磁音後，正準備下降高度的風箏人便聽到了伊麗莎白夫人的聲音，這位緊急從奧斯本塔趕過來的前海盜大帝有些氣喘籲籲，但依然語氣穩重的說：
　　“回來吧，查爾斯，我的兒子和巴博薩的女兒由我親自來救，妳趕緊回城裏，這裏更需要妳在天空提供火力支援。”
　　“妳行嗎？”
　　風箏人詫異的說：
　　“難道妳把仆從軍帶過來了？老大不是說妳們還不到出動的時候嗎？”
　　“沒有，我壹個人回來的。”
　　壹輛改造過的黑色豪車從來生酒吧的車庫駛入大街，以根本不該在城市中出現的高速朝著碼頭的方向壹路疾馳。
　　雙手抓著方向盤的伊麗莎白夫人漂亮的眼中閃耀著怒火，她對車載通訊臺解釋到：
　　“大海不是妳的作戰主場，而且我猜那些家夥肯定有末日軍團的接應，梅森還有新任務給妳，盡快返回酒吧待命。
　　至於我行不行……我可是海盜大帝！查爾斯，無論哪個世界的大海都任我馳騁。
　　那是我的地盤。”
　　“好吧，如果妳堅持的話。”
　　風箏人應了壹聲，改變方向朝著城中飛行，說：
　　“那就交給妳了。”
　　“砰”
　　疾馳的黑色豪車壹頭撞開眼前攔路的兩輛出租車，以狂暴無比的姿態蠻橫的清開了壹條街道，在駛入通往米勒港的高速路後，伊麗莎白將車載通訊通過來生酒吧的轉接頻道聯系上了奧斯本塔並送出通訊請求。
　　幾秒之後，梅森郁悶的聲音從車載音箱裏響起，說：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意外的通訊壹個接壹個，好吧，伊麗莎白，我從查爾斯那裏聽到了妳的決定，妳在動手之前給我打這個電話的原因是？”
　　“很抱歉我之前隱瞞了壹些事，隊長大人。”
　　伊麗莎白看著前方的港口和大海，她啞聲說：
　　“我的丈夫在陪伴我的世界走完最後壹程前給我留下了壹樣東西，那是屬於我們夫妻之間的秘密。
　　而現在，因為無恥的蠢貨綁架了我兒子和我摯友的血脈遺孤，我決定要動用它了。
　　我問過傑克，他向我建議請求您的許可。”
　　“我就猜妳肯定瞞著壹些事情，這並不難猜。”
　　梅森對此並不意外，他說：
　　“畢竟自從海盜世界毀滅後，妳就壹直躲著不願意出現在我面前，這種奇怪的舉動並不難猜出妳心中有鬼。
　　但我壹向不幹涉隊員們的私生活，所以，我只問壹個問題，妳要動用的手段會對妳所在的世界造成什麽惡劣影響嗎？
　　妳知道，我們正準備在那個世界進行壹場很可能是毀滅級的戰爭籌備。”
　　“不，完全不會。”
　　伊麗莎白夫人扭動方向盤以超高速撞開了米勒港的封鎖門，隨後壹個瀟灑的急停讓車門打開。
　　還穿著仆從軍指揮官迷彩服的她戴著壹頂作訓帽大步走出，高幫戰靴踩在地面向前奔跑，紮起的頭發散開在腦後飛舞。
　　她拔出手槍驅趕開眼前試圖阻攔她的工作人員，快速靠近碼頭棧橋，壹邊從脖子裏抓出壹根獨特的骨質項鏈，壹邊說：
　　“這只是我的丈夫留給我的壹件紀念品，特納希望在它不在的時候，能由他同伴保護我們母子兩人。”
　　“好吧，那我不繼續向下問了。”
　　梅森停了停，又問起另壹個問題，他說：
　　“在世界毀滅後，妳和威爾·特納船長聯系過嗎？他現在跟著老J做事？還是自己單幹？”
　　“他和他的幽靈艦隊被編入了清理者中。”
　　伊麗莎白夫人將手中的項鏈劃開手腕染血後丟向前方的大海，她直視著狂躁起來的海風和遠方已經看不見的遊艇，低聲回答說：
　　“或許很快我們就能見到彼此，或許就在這場即將發生的入侵戰爭裏。”
　　“所以，妳的意思是，妳給K小隊在清理者軍團裏安插了壹支隨時可以倒戈的力量？而妳正因為這種行為向我申請懲罰？”
　　梅森語氣愉悅的說：
　　“不不不，這是我今天聽到的唯壹壹個好消息，伊麗莎白夫人，我需要妳出具壹份書面報告詳細提交與特納目前的聯系方式。
　　現在，我不打擾妳拯救自己兒子和瑟瑞娜的行動了，給妳的建議是，盡量低調點，好嗎？”
　　“呃，這可能做不到。”
　　伊麗莎白夫人嘆了口氣，隨後她眼前的海面上迸發出壹個超巨星的巨大漩渦。
　　在身後的碼頭工人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壹根灰白色如死人皮膚般的巨大觸須猛地刺穿海面豎起來，看樣子像是某種巨型深海生物的腕足。
　　但光是這壹根觸須伸出水面的場面就已經有近三十米長了，毫不誇張的說，這壹根腕足掃過來足夠夷平大半個碼頭。
　　伊麗莎白夫人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只是任由那觸須垂下用長滿了吸盤和怪異利齒的頂端將她纏繞起來。
　　“克拉肯……”
　　她拍著這已經死去但又被巫毒術復活的北海巨妖粗糙的皮膚，對它說：
　　“他們抓走了我和威爾·特納的孩子，那是妳主人的血裔，去！將亨利和瑟瑞娜帶回來，把膽大包天的綁架者們也帶回來。
　　我會讓他們親身體驗壹下海盜們怎麽懲罰冒犯者。
　　但他們不會死，新約克郡的建立還需要很多很多苦力。”
　　北海巨妖在水底發出低沈的嘶鳴聲。
　　灰白的腕足飛快的縮回水底，隨後在巨浪滔天中它沈入異世界的海洋，按照女主人和前海盜大帝的命令前去執行懲戒。
　　此時完全不知道大難臨頭的雙面人和稻草人以及他們的小弟們還在遊艇上盤算呢。
　　“如果我們打聽到的消息是真的，那這事情就很麻煩了。”
　　雙面人兩臉陰沈的拋著手中的硬幣，對正在開船的稻草人說：
　　“末日軍團宣稱他們並不相信正義聯盟能拯救這個世界，但我總覺得在這種事情上我們似乎應該給蝙蝠仔和大超壹點信心。
　　妳真的相信盧瑟嗎？”
　　“信他才有鬼。”
　　瘋瘋癲癲的稻草人帶著壹個粗糙的面具背後還背著黑色的鐮刀，他聲音嘶啞的說：
　　“但這並不妨礙我們加入壹個實力強大的惡棍會社，哥譚市已經變天了，哈維，貓頭鷹法庭都開始公開活動了，這個鬼地方已經不適合我們了。
　　作為惡棍的我們必須給自己重新找到壹條合適的……唔，瞧！盧瑟派人來接我們了。”
　　他指著前方大喊壹聲。
　　雙面人擡頭看去，便看到壹艘黑色的怪異潛水艇正在外海上浮，而黑蝠鱝那標誌性的大腦袋紅眼睛戰盔讓兩人遠遠的看到。
　　遊艇上還帶著綁架來的兩個細皮嫩肉的小朋友，這就是他們要加入末日軍團並攫取首領之位的籌碼。
　　“他在對我們揮手，瞧，他多激動啊。”
　　稻草人哈哈笑著。
　　但雙面人越看越不對勁，那黑蝠鱝活動的雙手好像不是在歡迎他們呀，更像是警告他們有危險在……
　　水下？
　　“嘩啦”
　　下壹秒，在雙面人和稻草人以及他們的持槍小弟目瞪口呆的註視中，六根恐怖的灰白色腕足如支持天地的巨柱壹樣從四周竄起。
　　不給他們任何的反應時間便將白色的遊艇包裹住隨後在巨響聲中拉入深海之下。
　　雙面人與稻草人驚恐的尖叫聲在水中都變了調。
　　但遺憾的是，十幾把小手槍面對壹頭北海巨妖時的威懾力實在有限的很。
　　都得罪K小隊了，還想加入末日軍團重啟輝煌的惡棍人生？
　　呵，下輩子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