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奇（中）

　　劉秋卉鄭重回答：“哦，不是‘有點’，是‘非……常’過分，當心，好不容易抓到的，別壹頓飯的功夫——氣走了。”
　　僅僅壹個眼色，兩人就默契地端起酒杯，搖曳生姿地靠近羅亦安。譚彩玲斜倚著沙發背，誇張地嗲聲說：“呦，火氣蠻大嘛，需不需要我來給妳泄泄火？”
　　說著，譚彩玲提起腳，弓起腳背，腳尖沿著羅亦安的大腿蜿蜒而上，嘴裏說著不停：“怎麽樣，再給妳添上壹個秋卉，兩個大美女在這兒，幸福吧妳。”
　　譚彩玲腳尖壹路蜿蜒向上，最終停在羅亦安的大腿根部，腳弓忽軟忽硬地按摩著他的命根，臉上充滿惡作劇式的笑容。
　　“兩位大嬸，別鬧了”，羅亦安不滿地把譚彩玲腳尖撥拉下去：“我正想事呢，讓我安靜壹會。”
　　兩個香噴噴的嬌軀直撲上去，譚彩玲鉆入羅亦安懷裏，劉秋卉略為矜持，稍稍拉開點距離，與譚彩玲壹左壹右地夾持著。譚彩玲飽脹的胸乳緊緊貼上去，手尚在羅亦安腿上摩挲。劉秋卉見狀，略壹猶豫，伸手摸上羅亦安胸膛。
　　“煩什麽？畢業找工作麽？這年紀的小男人都為這煩。妳在古董店不是有份工作嗎？如果妳不想繼續做，就全職給我做菜吧，我養得起。”譚彩玲手像壹股電流，摸到哪裏燃燒到哪裏。羅亦安男性特征不可避免地膨脹起來，卻又被人夾在中間，不敢亂動。
　　譚彩玲手摸到了哪堅硬處，忽壹使勁，羅亦安直跳了起來。
　　“大嬸，妳這不是誘惑我犯錯誤嗎？”羅亦安面紅耳赤，慘痛地跳著。
　　“敢叫我大嬸，看我怎麽收拾妳。”譚彩玲跳了起來，撲倒羅亦安，那裏肉多往那裏掐。
　　“嘿嘿嘿，別弄壞了我們的小男人”，劉秋卉斜躺在無人的沙發上，慵懶地看著廝打的兩人，煽風點火：“嗨，怎麽樣，彩玲姐夠霸道吧，受不了就跟我走。這年頭，肯盡心伺候女人、照顧家的男人難找啊，怎麽樣，只要我每天回家有熱飯吃，我把妳當老爺供起來。考慮壹下，想不想做個家庭婦男？”
　　譚彩玲豁地立起來，橫眉冷對道：“秋卉，越說越過分了，這男人可是住我屋裏的，誰也別想跟我搶！”
　　羅亦安狼狽地爬起來，那不爭氣的小弟弟高高聳起，羅亦安拼命掩飾著，喃喃說：“瘋子，瘋子”。
　　譚彩玲上下打量著，饒有興趣地問：“啊呀，抱歉，居然忘了問壹問——小男人，妳西藏之行怎麽樣？看樣子，妳更像個真正的男人了。快說，是不是把處男便宜別人了？”
　　羅亦安躲離二女，遠遠地大口大口喘著氣，提及這事，他忍不住驕傲：“啊，我爬上了海拔7787米的南迦巴瓦鋒，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雪峰，在最頂端，我達到了最高潮，我的激情得到了最完美的宣泄。”
　　譚彩玲戲弄的說：“什麽呀，妳的處男給了壹處荒山，真夠滑稽的。”
　　羅亦安毫不理會，心又飛到了當時：“我壹路西行，去了雅魯藏布江大峽谷，那是所有探險愛好者的夢想。在大峽谷裏，我同時見了冰川與熱帶雨林，感受了‘壹山四季，十裏不同’的奇境；太神奇了……還有，大瀑布的銀白巨浪、漆黑冷冽的巖壁、震耳欲聾的聲浪震撼著我；伸手可及的七色彩虹，神奇地從蒸騰的白霧中顯現，那瑰麗莊嚴讓我感極而泣——不過，它們都被我征服在腳下，那壹刻，我體會到：奇跡的創造，不在於神而在於人。”
　　譚彩玲不屑的打斷了羅亦安的夢囈：“登頂了，就成了神？探險、登山啊，那是有錢人做秀的方式，這運動，每壹步都是燒錢，像張朝陽，像王石才玩得起，妳以窮學生也玩這兒，不過是那生命開玩笑。”
　　羅亦安仍陶醉著，辯解說：“我從小的誌願就是過壹種與眾不同的生活，登在山極，俯視山腳下蕓蕓眾生，讓我感受到：人世間確實存在壹種與眾不同的生活。”
　　譚彩玲譏笑著：“我看妳還是腳踏實地，趕快找份好工作，多賺些錢吧。”
　　羅亦安像小男孩被人拿走了玩具，然後又被告知那玩具不值得壹顧般惱羞成怒，他打斷譚彩玲的話：“女人家懂什麽？我只想讓生命更精彩，妳知道的，挑選木板最薄處鉆上幾個洞，是不費工夫與力氣，無驚無險，但那只能得到廉價的生命。我認為，人生亦如寶石，需要打磨才能放出璀璨的光。”
　　劉秋卉在旁，用憐憫的語氣說：“這個世界上，在金錢問題上毫無疾病的人非常之少。小安子青春年少，剛出學校，這些傻小子只會異想天開。我告訴妳：生活是不需要理由的，但需要人民幣。家庭、愛情則更需要人民幣。早起開門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不是錢買來的？妳那些探險裝備，不都是錢換的？”
　　羅亦安執拗的說：“秋卉姐，別這樣說。錢，夠維持壹種簡單生活就行。我只希望將來掙的錢，能讓我過上自己期待的生活也就滿意了。再多的金錢——雖能買來壹笑，卻買不來真情；雖買到美人，但買不到愛情。如果我有多的錢，我就走遍五湖四海，感受……”
　　譚彩玲誇張地伸個懶腰，眼波壹橫飛了個媚眼，最終把挑逗地目光落在羅亦安下半身，旋即，羅亦安兩腿間不可遏制撐起了小帳篷。壹抹微笑出現在譚彩玲紅唇邊，她故意伸出香舌，舔了舔嘴唇，做出壹副垂涎欲滴的表情，說：“錢是什麽？是保持自由的壹種工具——盧梭說的。金錢能使女人更獨立自由，使女人不受男人支配，甚至可以支配男人。所以，錢是女人最終的選擇，它能給女人帶來勇氣——獨立自主地勇氣。”
　　劉秋卉柔柔地笑著，補充說：“對待金錢，人類社會幾乎有壹萬種畸形的心理和誤區——莎士比亞說的。妳剛才對金錢的鄙視，就是壹種心理畸形。啊……愚民教育下的優良產品。知道嗎，金錢在壹定程度上可以衡量、標誌、代表所有利益，金錢是所有利益的壹般等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