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領隊上路

　　對湯海潮的反擊必須疾風迅雷般地展開，不過在這之前我只有等待。雖然我覺得論單純實力來說我除了四家主不敢死扛之外，其余人都不放在眼裏，可論起眼線情報之類我只能是廢物壹個。
　　目前我能寄予希望的也就倆人，壹個是對我另有所圖的鄭天巖，壹個是記者姐姐妮可。這也是我讓阮慕真捎話的原因，我相信以妮可那樣壹個敏銳聰明的人，壹定能知道這城市的大部分風吹草動。
　　至於鄭天巖，就看他會不會做人了。如果湯海潮這次回來不是跟他勾搭在壹起的話，鄭天巖就沒有回護他的理由。要知道湯海潮這股氣勢如果鬧起來，鄭天巖拿他也沒有辦法。若是讓我出面和湯海潮鬥上壹鬥，對鄭天巖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反正如果我是鄭天巖，肯定早就屁癲屁癲來報告湯海潮如今所在何方了。
　　譚菲菲似乎還是挺在意我單獨跟小嬋到底說了什麽，晚上的時候旁敲側擊了幾次。我想了很久還是沒說實話，對於譚菲菲來說這個世界已經夠復雜了，我不想讓它變得更復雜。
　　小嬋倒覺得無所謂，幾次暗示我幹脆直接跟譚菲菲說實話算了，都被我否決。至於小嬋如何打消譚菲菲的疑慮，那是女人之間的問題，我才不管。
　　就在這種尷尬又微妙的氣氛中，我們三人吃了晚飯，又到睡覺時間。
　　這次小嬋早已不再羞澀，笑嘻嘻拉著譚菲菲去洗澡，把我壹個人留在床上躺著，看模糊的玻璃裏兩個窈窕誘惑的身影流口水。這種時候如果還腦子裏想著那些陰謀詭計的肯定不是男人，我自信自己還算是個正常男人，盯著浴室玻璃猛看，就差在心裏喊艾爾西婭姐姐賜我壹雙透視慧眼了。
　　兩個女人洗澡總要有些大呼小叫，想著兩個我都還算熟悉的胴體互相摸來摸去的場面，我覺得自己鼻子有點血朝外流的趨勢，小腹也熱乎乎的……
　　譚菲菲和小嬋的身高差不多，身材上大概小嬋比譚菲菲單薄壹些，不過看上去似乎保養得更好壹些。這就是女學生和女人的區別了，小嬋雖然生理上是因為我才成為女人，心理上卻不知道已經是女人多少年了……估計這也是小嬋吸引我的主要原因，我對個性上成熟壹些的女人總是更容易有好感。
　　在心裏比較著兩個姑娘的不同之處，我心裏多少開始有點癢癢的……雖然自從跟譚菲菲同學上過床之後我對推倒姑娘這事兒已經不是那麽好奇，熱情總還是有的……想起往日各種旖旎纏綿的場面，壹時間我開始覺得如果能真和這兩個姑娘壹起搞壹下也不錯。
　　就這麽熱血沸騰地遐想了壹會兒，倆姑娘已經從浴室裏出來了。聽剛才在浴室裏的對話，似乎兩人也和我想的壹樣，互相比較了壹下誰的胸部更發達，誰的小腿更纖細。這倆人出來的時候都不約而同裹著浴巾，瞧見我色迷迷的目光，譚菲菲笑著對小嬋說：“看吧，我就說他肯定這樣。”
　　“跟妹妹妳這樣的美人睡壹張床，還不能做壞事，也難為他了。”小嬋今天似乎被我感染得很開心，壹直為我說話。
　　“哼，誰稀罕！”譚菲菲故作不屑，進而眼珠壹轉，“要不姐姐妳在這裏陪他，我出去睡沙發怎麽樣？”
　　看到倆美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我徹底投降：“好了好了，兩位妳們睡吧，我在門口給妳們站崗就是。”
　　“得了吧。”小嬋瞟了我壹眼，“別看菲菲嘴上那麽說，真讓妳站崗說她還不心疼死？算啦算啦，就像昨天那樣睡吧。”
　　小嬋在我們三人中算是年紀最大的，她的話也就相當於結論。結果就是我依舊躺在中央，奉獻兩條手臂給左右兩個姑娘。我再次在心中詛咒了壹萬遍那些自己意淫左擁右抱的作者們，陷入了不敢說話的痛苦之中。
　　最可恨的是這種痛苦持續了整個晚上，我所期待的香艷場面始終沒有發生。小嬋和譚菲菲像是早有默契壹般，都不怎麽說說話。壹直維持到午夜時分，這兩人分別放開了我被壓著的可憐手臂，各抱了壹只手沈沈睡去。
　　兩只手感覺到來自兩個人的心跳和體溫，我漸漸勸自己摒棄雜念，也跟著睡著了。
　　……
　　鄭天巖比我想象中的更積極主動壹些，早上我還在和兩個姑娘合作弄吃的，他已經派人過來跟我打招呼。來的人是何小夏，那個看上去很憂郁又很疏離的慘綠少年。
　　何小夏是步行來的，做為壹個虔誠的古雷巴斯多教徒，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讓人可以指責之處。這廝臉上永遠帶著冷漠又平靜的表情，話從來都不多說，穿著整齊幹凈，姿勢也總是筆直刻板。
　　拋卻壹張和我壹樣很像女人的臉之外，這個人的風格看上去就好像那種幾十歲的老神職人員。
　　對於這個身份其實有點神秘的何小夏，我其實多少有些害怕。我是不是神徒自己最清楚，如果眼前這位號稱在古雷巴斯多教眾中擁有壹定聲譽的年輕人戳穿了我的畫皮，估計我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因此看見何小夏的時候，我臉色不是特別好——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昨天實在沒睡好也沒幹成壞事的關系。
　　何小夏不鹹不淡地跟我打招呼，同時不忘多看壹眼小嬋和譚菲菲，似乎對於我能同時讓兩個女人安然相處相當佩服。
　　酒吧裏面肯定不能坐了，我請他在酒吧門口坐下，有話直接說。
　　“鄭老板的消息也未必準確。”在開始正題之前，何小夏首先做了免責聲明，“不過妳可以當作參考消息來聽。”
　　為了表現“神徒”的與眾不同之處，我故作淡然地微微壹笑：“知道，妳說吧。”
　　“湯海潮現在掛名在鄭老板的對手張斌手下，似乎是真打算跟鄭老板翻臉。”何小夏簡單地敘述著情況，“妳大概也知道，鄭老板不過是耶雲市眾多老大當中的壹個，沒有他的庇護，只要有實力在哪裏都能生存。”
　　“這不是關鍵。”我看著何小夏的眼睛，壹邊說壹邊註意他的表情變化，“關鍵是湯海潮以前只是個普通人，現在卻忽然擁有了常人所沒有的強大實力，妳不覺得是有壹股力量正在破壞目前的這種平衡嗎？”
　　和我想象中的壹樣，我所說的話讓何小夏眼目光壹凜。
　　“鄭老板沒說過湯海潮以前只是個普通人，我以為他和柳宗文壹樣都是武道修行者。”
　　“問題就在這裏。”我看何小夏已經上套，立即乘勝追擊，“我跟湯海潮的恩怨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為何會變成這樣，是誰給了他現在的這種實力？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擁有改變普通人命運的力量，這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這些問題我沒法問鄭天巖，只能單獨跟妳探討。”
　　我所關註的問題確實比眼前利益更重要，尤其是對壹個虔誠的宗教信徒來說。何小夏沈默低頭思索片刻，擡頭反問道：“妳打算怎麽辦？”
　　“我想摸清楚對方的意圖。”我說，“我最不喜歡在黑暗中摸索，所以我們壹定要知道對方的目的，只有知道了目的之後，壹切行動才能有針對性地展開。”
　　“有道理。”何小夏點頭道，“但是湯海潮能否成為突破口？”
　　“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防禦。”我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信心十足，“所以尋求突破最好的方法，就是進攻。”
　　話說到這裏也差不多了，何小夏站起來告辭。
　　“湯海潮應該落腳在越秀區的商店壹條街上，有家茶樓叫欒記。”何小夏伸手跟我告辭，“和妳談話很愉快，我更加願意相信妳就是傳說中的‘神徒’。”
　　我微微壹笑，沒說什麽。心中卻對何小夏最後壹句話多少有些震驚，看來這個貌似簡單的年輕人也不簡單。
　　既然鄭天巖這麽想拿我當槍使，我也心甘情願替他當壹回打手——打手我來當，黑鍋他來背。利用早上的時間迅速有效地聯絡了陳無極和阮慕真之後，妮可居然也來了。
　　“喲，名記，早上好！”我看見妮可壹身拉風的長衣就忍不住打趣，“有什麽好消息告訴我？”
　　“沒有。”妮可白了我壹眼，“聽說妳遭了災，過來看看現場，寫個報道。”
　　“就沒有點別的親情提示麽？”我繼續朝美女記者拋飛眼，“好歹咱們比牛排還熟壹點嘛……”
　　妮可沒搭理我，去看了酒吧的現場，拍了幾張照片之後，扔給我壹張名片。
　　“妳現在又被盯上了，小心壹點吧。”
　　我看到那張名片上有個很熟悉的名字，藤秋顏。貌似是我曾經見過的那個美女治安員？這中間發生了太多事，我都快忘記她的臉了。
　　“這個人有背景？”我挑挑眉毛問妮可。畢竟咱做的事還算是違法亂紀，被治安員盯上還是有點肝兒顫。
　　“唔，好像父親是高官，所以妳小心點。”妮可裝作很隨意地透露著重要的信息，繼而繼續關註酒吧的慘狀，“知道這是誰幹的麽？”
　　“知道，等會就帶著妳家的小阮去動手了。”我笑著調侃妮可，“妳要不要跟拍壹下？”
　　妮可倒吸了壹口涼氣：“妳真膽大啊……大白天的打算挑戰法治極限？”
　　“我讓四家主去打招呼了，估計不會有太大行動。”我看著妮可給我的名片撓頭，“不過如果這位藤姐姐是高官子弟，這事可就不太好辦了。四家主說白了只是小落魄貴族，在地方還有點作用，再往上就不管用了。”
　　我們正說話間，陳無極已經帶著人趕到了。估計是覺得可能會動手，車子副駕駛上坐的是最能打的沈貝爾。
　　沈貝爾看見我，臉色多少有些尷尬。這個娘娘腔當初在我和艾雪面前吃了不少虧，估計現在還懷恨在心。不過看在陳無極的面子上，這廝對我的態度也還算客氣。
　　“還有誰？”陳無極扯著脖子喊，“應該還有壹個壹起去的吧？”
　　“妳搞錯了。”我糾正陳無極，“妳不去，妳留在這裏跟溫吞壹起看家，我，沈貝爾還有阮慕真我們三個去。”
　　“憑什麽啊？”
　　“帶太多人反倒是累贅。”我解釋道，“分散兵力至少能保住家裏不出問題。”
　　陳無極仔細壹想也對，如果打架鬧事還要拖家帶口，確實也丟人了點。達成共識的纖細少年跟扭頭詢問了壹下沈貝爾的意見，娘娘腔似乎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那就這樣吧。”我拉過陳無極的手腕看表，“再等阮慕真十分鐘，他不來就我和沈貝爾去。”
　　陳無極像不認識似的看我：“妳什麽時候變這麽幹脆了？”
　　我朝他翻翻白眼：“壹直都是，妳沒發現而已。”
　　阮慕真沒讓我失望，當我們等到八分鐘的時候，這廝壹身輕快的運動裝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
　　“怎麽穿成這樣了？”我對阮慕真大笑，“泡妞啊？”
　　“打架的話，穿舒服壹點比較好。”阮慕真回答得很認真，也很簡單。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笑了，沈貝爾看了壹眼阮慕真，忽然奇道：“妳怎麽把這人找來了？有點本事啊……”
　　“妳們認識？”
　　“我偶爾去波米亞酒吧喝酒。”沈貝爾換坐到駕駛位，替下陳無極，“好了，我們動身？”
　　“嗯，過去看看。”我拉著阮慕真上了車，留下其余的人看家。陳無極扒著車窗不忘囑咐：“小心點，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知道了，奶媽。”我朝陳無極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