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警視廳的邀請

　　“毛利蘭小姐，謝謝妳的建議。”
　　“明天我壹定會去看比賽的。”
　　也不考慮自己明天還要上班，林新壹壹口答應了毛利蘭的邀請。
　　畢竟當超人可比賺錢帶勁多了，要是能練成真功夫，壹個月89萬円的工資似乎也不算什……額……唔……好像還是很多。
　　但話都說出去了，這時也不好反悔。
　　想想自己作為壹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安全總監”，只要之前的那位大領導不再來巡視的話，偶然翹半天班應該也不算什麽。
　　而觀看頂級高手的格鬥比賽，的確能讓人獲益良多。
　　所以，暗中觀察壹下宮野誌保的表情，看到這位“大小姐”也沒什麽反對的意思，林新壹幹脆就決定翹班去看比賽了。
　　就這樣，他和工藤、毛利蘭交換了壹下手機號碼，又約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
　　而與此同時，另壹邊……
　　趕到現場的醫務人員把石川小心翼翼地從墻裏摳了出來，把他送上救護車帶走了。
　　警員們也根據青木的供述，開始去尋找第三個犯罪嫌疑人的下落。
　　這個案子基本是已經結束了。
　　“林老弟！”
　　處理完現場的事務，目暮警部馬上壹臉熱情地迎了過來。
　　這個胖胖的警官說話很討人喜歡：
　　“這次可真是謝謝妳啊！”
　　“要不是林老弟正好在場，我們估計就讓兇手稀裏糊塗地騙過去了。”
　　“額……”壹旁的工藤新壹有點小小地不習慣，因為以前目暮警官這話都是對他說的。
　　但現在他變成了背景板，說話的是林新壹：
　　“沒什麽。”
　　“只是隨便幫個忙而已。”
　　他先是謙虛地客套了壹下，緊接著又趁機略顯為難地對目暮警部說道：
　　“目暮警部，我現在還有事要忙。”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把做筆錄的事情延後？”
　　宮野誌保已經為了他在這耽誤了小二十分鐘了，林新壹很有些不好意思。
　　現在肯定沒時間再去做什麽筆錄，得盡快送她去見她的姐姐。
　　而目暮警部也很給面子：
　　“沒問題。”
　　“反正林老弟在這個案子裏的身份只是目擊者。”
　　“筆錄的話，讓同為目擊者的工藤老弟幫著做壹下就行了。”
　　工藤新壹：“……”
　　這時候倒是想到我了？
　　目暮警官妳太真實了。
　　不知怎的，工藤大偵探竟然有了壹種壹代新人換舊人的淒涼感覺。
　　而事實還真是如此，目暮警官的確有“以新換舊”的意思。
　　只聽他這樣語氣和善地對林新壹說道：
　　“林老弟，其實我們在早上那起案子之後也簡單查過妳的履歷。”
　　“原來妳是在哥倫比亞大學留學歸國的醫學生……怪不得會那麽專業！”
　　說這話時，目暮警官的語氣裏帶著壹股尊敬的意思。
　　“額……原來我是哥大畢業的醫學生啊……”
　　林新壹也是第壹次知道這事。
　　然後……他的心情就變得十分復雜了：
　　我壹個堂堂的哥大畢業生……為什麽要當保安啊？！
　　雖說現實裏北大畢業的也有賣豬肉的，清華畢業也有當保安的……
　　但原主學的可是醫學——林新壹作為業內人士，當然知道哥倫比亞大學的醫學專業有多麽厲害。
　　尤其他所學的法醫……哥大的法醫學專業始終位於行業頂尖地位，這是世界公認的事實。
　　而原主在這麽厲害的學校學了這麽熱門的專業，回國的工作選項竟然是……保安隊長？
　　當保安隊長就算了，最後竟然還混得生無可戀跑去自殺？
　　壹手王炸的牌，妳是怎麽打成這樣的？！
　　情況真是越來越不對勁了……
　　剛剛認識到這世界真相的林新壹，又對“自己”過去的經歷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
　　但他畢竟只來了半天光景，收集到的信息太少，即使苦思冥想也得不出什麽結論。
　　而在林新壹因此陷入沈思的時候，目暮警官卻是趁熱打鐵地說道：
　　“林老弟，妳的學歷和能力都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所以，我們警視廳刑事部的長官們也都簡單地討論過……”
　　“如果妳有意向的話，其實是可以來我們刑事部工作的。”
　　日本警方的臉都被那些名偵探們給打腫了，現在急需招募可以扭轉自身名聲的生力軍。
　　而林新壹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因為和只要出場就會搶盡風頭的名偵探不壹樣，法醫破案的方式更註重團隊合作科學技術、和程序分工，能讓警視廳的兄弟們也跟著露個臉。
　　所以無論是目暮警部，還是刑事部的高官，都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林新壹很感興趣。
　　事實上，經歷了早上那起自殺碎屍案，又調查到林新壹的名校背景之後，警視廳就已經在想著要嘗試與林新壹接洽了。
　　而現在，還沒來得及主動上門去找，林新壹就又因緣巧合地出現在了警方面前。
　　所以，目暮警部便順水推舟地提出邀請：
　　“只要妳同意，隨時都能來上班。”
　　“我們警視廳上上下下都表示歡迎。”
　　“哦？”林新壹有些好奇：“進警視廳這麽容易？不需要什麽考核嗎？”
　　只聽目暮警官早有準備地說道：
　　“不要緊。”
　　“妳可以先以法醫顧問的身份兼職參加工作。”
　　“只要做出成績，我們完全可以用特招的方式將妳轉正。”
　　“對了……法醫顧問，就是警視廳從社會上聘請來的有能力的醫生學者，兼職協助我們警方完成驗屍工作。”
　　這下林新壹聽懂了：
　　法醫顧問，應該就是那種兼職的外聘專家。
　　國內也有這種從大學聘請來的外聘專家，他們個個都是學術泰鬥、業界大牛，不是林新壹這樣的後輩可以比的。
　　而這些外聘專家來兼職做的工作也很少是壹線驗屍，更多的是對在職法醫進行指導、培訓，舉辦學術講座和疑難案例討論。
　　但這“外聘專家”在日本的意義就有些不同。
　　因為日本警方內部有編制的正式法醫人數太少，只靠自身的法醫力量，往往連最基本的驗屍工作都很難完成。
　　所以他們只能把自己處理不完的驗屍工作外包出去，委托合作的大學法醫研究室和私立法醫研究所來完成解剖和驗屍。
　　以林新壹的水平，在國內當外聘專家顯然是不夠格的。
　　但是在日本當個法醫顧問，應該還是綽綽有余。
　　更何況，以這個世界目前警視廳展現出的能力……
　　林新壹覺得自己直接自稱“專家”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額……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意願。”
　　雖然自覺有資格當這個專家，但他還是暫且婉拒了目暮警部的邀請。
　　畢竟，都已經下定決心要過輕松平靜的生活了，怎麽能再回去天天摸屍體呢？
　　林新壹是這麽想的。
　　而目暮警部卻並沒有因為他的婉拒就簡單放棄：
　　“不要緊，林老弟。”
　　“妳可以再多考慮考慮，我們警視廳的待遇可是很好的。”
　　“而且妳完全可以兼職當這個法醫顧問，在空閑時間參加工作。”
　　“對了……只要妳肯來……”
　　“我們完全可以給妳等同警部補的待遇，並讓妳兼職擔任驗屍三系的系長。”
　　“驗屍三系？系長？”
　　林新壹不知道這所謂的系長到底是多大的官。
　　他現在也不知道警部補到底是怎樣的級別。
　　總之，看目暮警部這天天親自跑現場的辛苦模樣，警部好像不怎麽厲害。
　　而警部補聽著比警部還弱壹點……似乎級別不是很高？
　　但目暮警部給出的答復卻十分讓人意外：
　　“警視廳下轄刑事部，負責對全東京刑法犯的搜查。”
　　“而刑事部下轄鑒識課，鑒識課下轄驗屍壹系、二系、三系，共同負責案件的驗屍工作。”
　　“這樣啊……”
　　林新壹在心中迅速做著轉換：
　　鑒識課應該就相當於市局的技術大隊，壹個驗屍系的系長應該就相當於技術大隊法醫室的主任，應該是副科級的幹部。
　　考慮到東京這座城市的特殊地位，說不定這官位比他類比的更有分量。
　　“不過……上來就給官做？”
　　“而且直接讓我這個兼職的去當領導？”
　　天上是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的，林新壹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於是，他馬上表情古怪地問道：
　　“目暮警部，妳跟我老實說……”
　　“這驗屍三系到底有幾個人？”
　　目暮警部的臉色頓時有些微妙：
　　“這個吧……”
　　“驗屍三系其實還是有不少人的！”
　　“妳認識的小松巡查，就是其中之壹呢。”
　　林新壹：“……”
　　妳不提小松巡查還好，妳這麽壹提……
　　我可不就知道這驗屍三系是什麽水平了？
　　“那麽，這驗屍三系壹共有幾名正式法醫呢？”
　　“兼職掛名的不算。”
　　林新壹特別強調道。
　　“兼職的不算啊……”目暮警官的語氣更糾結了：“那……那就只有……”
　　“3個？”林新壹按照心中的最低標準給出了疑問。
　　在國內，縣級以上公安機關的刑警隊裏都設有專門的法醫技術室，法醫數量壹般不少於3個——少於3個的話，是沒資格獨立出鑒定書的。
　　東京都好歹是世界頂級城市，壹個驗屍系的配置不可能連縣級刑警隊都比不上吧？
　　林新壹是什麽想的。
　　但他忘了，這裏並不是現實。
　　所以，在林新壹震驚的目光中，目暮警官瞬間擊穿了他的期望：
　　“不算兼職掛名的法醫顧問的話……”
　　“驗屍三系……就沒有法醫了。”
　　林新壹：“……”
　　東京警視廳（倔強青銅Ⅲ）向妳發起組隊邀請：
　　【排位·1 V ？？？？？】
　　接受×
　　暫時掛起×
　　拒絕√
　　組隊勿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