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FBI坐不住了

　　貝爾摩德有多大？
　　林新壹並沒有掌握具體數據，但他可以確定，貝爾摩德是他見過最大的。
　　就連她的閨蜜有希子阿姨，都比她略遜壹籌。
　　而有希子阿姨……胸口可是能夾壹個柯南的。
　　所以現在灰原哀很絕望。
　　她感覺自己臉上就像是壓了兩座大山，小手怎麽推都推不開。
　　“現在明白我們的差距了吧？”
　　貝爾摩德仍舊保持著她那優雅的側躺姿態。
　　只憑自然垂落的重力就輕松壓制住了灰原哀的掙紮：
　　“就憑妳也想易容成我？”
　　“還早了兩萬年呢。”
　　“唔……唔……”灰原小小姐還是說不出話。
　　直到林新壹幫忙把她那小小的身子從埋伏中拽了出來，她才漲紅了小臉，羞憤不已地對貝爾摩德小聲支吾道：
　　“可、可惡……誰說我不行了？！”
　　“身材這種事……實在不行……可以……可以墊壹墊的。”
　　“呵。”貝爾摩德不屑壹笑：“易容術也是有極限的。”
　　胸口貼兩張軟墊，還能自由活動。
　　可要是天資相差太遠，易容都需要塞上兩只足球……那能自由行動且不露破綻的，這份身體控制能力，想必至少也是步槍境的高手。
　　所以……
　　“如果是小蘭的話，這招倒還有效。”
　　“可‘園子’小姐……”
　　貝爾摩德若有所指地瞄了壹下，灰原哀身上那件平平無奇的T恤：
　　“妳差得實在太遠了，墊不了的。”
　　“嗯？！”灰原哀小臉壹滯。
　　她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原來妳以為我和鈴木園子完全壹模壹樣？”
　　“笨蛋……那女人只有臉長得跟我像罷了！”
　　“我……我……”
　　灰原小小姐臉色漲紅，最終還是沒好意思直接開口說出，自己要比鈴木園子高出幾個大境界的事實。
　　她，至少也是毛利蘭那種級別的高手。
　　“玉兔境”的強者。
　　（指懸掛重量≈2只兔子）
　　和園子那種“鸚鵡境”的弱雞，完全是兩種生物。
　　鈴木園子只有臉長得跟她像，其他地方可是完全沒法比的。
　　只不過她以前當宮野誌保的時候總是穿著寬松的實驗室白大褂，把自己的真實實力完全給掩蓋住了，所以才始終沒給人留下正確印象罷了。
　　“是麽？”
　　貝爾摩德讀懂了灰原哀的意思。
　　但她眼裏卻滿是懷疑。
　　“咳咳……是的。”
　　林新壹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出聲支援。
　　上次小哀嗑藥變大的時候，他曾經有過那麽驚鴻壹瞥。
　　所以他可以負責任地說：
　　我妻誌保有大D之姿。
　　“好吧……”貝爾摩德悄然蹙緊了眉頭：
　　有這樣胸厚的底蘊在，再加上易容術的增幅，倒是可以勉強還原出她的八分實力了。
　　身高雖然也稍稍有所差距。
　　但宮野誌保本身也有1米7左右的個頭，在這個年紀的女生之中算是高挑。
　　雖然還沒法跟貝爾摩德的超模身材比。
　　可如果穿上精心設計的內增高鞋，再把假發做得蓬松壹些，發型做得突出壹些，視覺上給人壹種身高增高的感受，那倒也可以勉強讓這小丫頭易容出她的風采。
　　技術上可以實現。
　　林新壹和灰原哀又下定決心要正式約會。
　　看來她是沒辦法再阻止了。
　　但壹想到這壹天終究是到了。
　　想到自己要看著林新壹約會、戀愛，未來還要結婚，生孩，養娃，擁有自己的家庭，最後在那壞女人的挑唆下跟她這個礙事的老家夥分居，只有逢年過節才肯打幾個電話過來……
　　貝爾摩德的心情就莫名變得糟糕起來。
　　“好吧好吧……”
　　“既然妳們想約會，就約會去好了。”
　　“我會配合的。”
　　她的心情很糟，但最終還是為這對小情侶開了綠燈。
　　林新壹並沒註意到她那小小的情緒。
　　而灰原哀則是根本不在意她的情緒。
　　在聽到貝爾摩德給出“可行”的回復之後，她就只想著什麽時候可以約會，要怎麽約會了。
　　這個問題令她困意全無、精神倍增。
　　於是灰原小小姐索性輕輕握住林新壹的大手，擡眼直視著他的眼睛，略顯期待地問道：
　　“林，這次約會……”
　　“妳準備帶我去哪？”
　　“這……”林新壹頓時陷入了為難：
　　是啊，約會該去哪，該做什麽？
　　這還真是個問題。
　　他雖然已經脫單幾個月了，和灰原哀也有不少甜蜜的小小互動，可論起正常情侶的約會操作……他們倆的經驗卻全都是零。
　　約會到底該做什麽？
　　吃飯，看電影……這是不是太老套了點。
　　好像不夠浪漫。
　　灰原哀抱著巨大決心才難得變大這麽壹次，他們人生第壹次正式約會，總不能過得這麽敷衍。
　　可要是不吃飯、看電影……以林新壹匱乏的戀愛經驗，又完全想不到別的。
　　這讓他十分苦惱：
　　“總不能跟平時壹樣，壹整天都待在家裏吧？”
　　“唔……”灰原哀心神壹動。
　　她偷偷地瞄了壹眼，林新壹那土氣睡衣都遮擋不住的大好輪廓。
　　其實……呆在家裏壹整天……
　　好像也挺有意思。
　　尤其是在她變回大人的情況下。
　　“咳咳……”貝爾摩德突然輕咳兩聲，打斷了灰原小小姐越來越扭曲變態的思維。
　　她目光不善地暗暗瞪了灰原哀壹眼，然後才壹本正經地說道：
　　“約會講究的是浪漫，當然不能待在家裏浪費時間。”
　　“新壹妳得仔細想想，該帶妳女朋友去哪玩。”
　　問題又踢了回來。
　　林新壹更加頭大：
　　以前他還總嘲笑柯南情商不高。
　　可現在仔細想想……
　　柯南掐著高中學園祭的時候變大，變大前就計劃好了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跟自己的青梅竹馬上演壹出公主與騎士的戲碼。
　　之後更是將小蘭帶到了自己父母當年訂婚的高級餐廳，完成了二十年後的經典復刻。
　　如果不是因為柯南走到哪死到哪的厄運光環破壞了氛圍，他結合父輩套路設計的這壹套約會流程，那簡直就是絕殺！
　　拿這個考驗小女生，哪個小女生經得住這種考驗？
　　這實在是太會了。
　　跟林新壹想出的吃飯看電影相比，柯南的這套設計簡直就是十二級大海嘯，浪漫得要命啊。
　　“還是讓我幫妳來想想吧。”
　　貝爾摩德看出了林新壹的困難。
　　而灰原哀這個實驗室裏泡大的宅女，只會比林新壹更加沒有情調。
　　說到浪漫約會，那還得她這位老司姬來給年輕人指點迷津：
　　“嗯……讓我提建議的話……”
　　貝爾摩德輕輕咬著嘴唇，忍著不爽替他們出謀劃策：
　　“不如，妳們去學學陶藝吧？”
　　“陶藝？”
　　林新壹和灰原哀都不能理解，這玩意能和浪漫扯上什麽關系。
　　但貝爾摩德卻用壹種神往的姿態緩聲答道：
　　“沒錯，兩個人輕輕相擁、十指相扣，讓黏土在他們手中起伏變化。”
　　“老式的留聲機，抒情的音樂，昏黃的燈光，在指尖緩緩轉動的泥胚……”
　　“閉上眼，感受細泥在指尖劃過的那種感覺……”
　　伴隨著她那職業播音員級別的講解，浪漫的氣氛還真不知不覺來了。
　　林新壹聽得十分入神。
　　灰原哀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等等，貝爾摩德，妳……”
　　“剛剛是在照抄《人鬼情未了》吧？”
　　“……”貝爾摩德聲音壹噎。
　　她的確是在照搬經典電影裏的情節。
　　作為拿過奧斯卡的影後，她最熟悉的浪漫橋段，自然都來自那些浪漫愛情電影。
　　“不要拿這種電影裏的橋段來糊弄人啊！那……那實在是太羞恥了。”灰原哀有些無奈地嘟囔道：“就沒有壹點貼近現實的方案麽？”
　　貝爾摩德又是壹陣沈默。
　　這陣沈默還持續了不少時間。
　　就好像她被這個問題給難住了。
　　就好像除了從虛假的電影裏尋找答案，她就完全想不出別的方案。
　　就好像，壹大把年紀的她，還從來沒有相關的戀愛經驗。
　　“等等……”灰原哀悄然意識到了什麽。
　　她不禁有些挖苦地看了貝爾摩德壹眼：
　　“貝爾摩德，妳……”
　　“不會是從來就沒談過戀愛吧？”
　　貝爾摩德：“……”
　　這句話可算是深深地紮進了她的心。
　　她是個老司姬沒錯。
　　但她擅長的只是如何用最短時間把男人迷得神魂顛倒，再從他們口中套取情報罷了。
　　而這可並不浪漫。
　　那種正常的、純潔的、浪漫的，少男少女式的戀愛，貝爾摩德還真的從來沒有經歷過。
　　因為她的生長環境就決定了，她永遠不會是什麽純潔少女。
　　在這種環境下就算有感情產生，也多多少少會帶著畸形的色彩，或是利益的成分。
　　灰原哀被人及時從那種環境中救了出來。
　　但她，她的前半生，卻是壹直困頓於這種黑暗之中。
　　後半生……也永遠錯過那種只屬於年輕人的機會了。
　　“妳們自己想吧。”
　　“我不管了。”
　　貝爾摩德臉色陰郁地撇過頭去。
　　她不再去理會灰原哀，也不去看林新壹。
　　只是自顧自地拿起床頭櫃上擺放的烈酒，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
　　“姐……”林新壹終於反應過來。
　　他知道貝爾摩德喜歡喝酒，每晚都要優雅地小酌兩杯才肯踏實睡下。
　　所以不管是走到哪裏，她身邊都不會缺少酒的身影。
　　但她喝酒永遠都如電影裏的貴族淑女壹般，先緩緩將盛著淺淺酒液的酒杯送到嘴邊，輕柔地用雙唇銜著杯沿，才會小口小口抿拭起來。
　　像現在這種咕咚咕咚對瓶吹的豪爽姿態，很少會在貝爾摩德身上出現。
　　如果出現了，說明她現在心情很不好。
　　糟糕得她需要像普通人壹樣借酒澆愁。
　　於是林新壹忍不住開口勸慰：
　　“姐，別生氣了……”
　　“小哀她就隨口這麽壹說，妳可別放在心上。”
　　貝爾摩德暗暗瞪了他壹眼：
　　笨蛋……妳這是在安慰人，還是在幫那小鬼開脫？
　　真讓人火大。
　　她沒說話，只是又抄起那瓶烈酒，噸噸噸噸地喝了好幾大口才消停下來。
　　看那淡綠色的酒液，喝的好像還是綠蕁麻酒，也就是綠查爾特勒，酒精度足足有55%。
　　很少有人能不兌點其他東西就直接飲用。
　　但貝爾摩德就好像喜歡這種辛辣和刺激壹樣，端著瓶子就吹起來了。
　　“夠了夠了……”
　　林新壹看出她的心情變得更糟了。
　　他慌忙拉住貝爾摩德的胳膊，有些心疼地繼續安慰道：
　　“姐，沒談過戀愛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
　　“畢竟妳年紀……年紀也不算大。”
　　話術有進步。
　　但語氣還是猶豫了。
　　貝爾摩德眉頭壹豎，便又自顧自地噸噸噸噸……
　　林新壹只得繼續好言安慰：
　　“姐妳長得這麽漂亮，壽命又長。”
　　“等我們脫離組織控制了，妳還可以慢慢去尋找真愛嘛！”
　　“嗯？！”貝爾摩德臉色壹沈。
　　她放下酒瓶，轉過臉，臉上已有些許醉意。
　　只見貝爾摩德頗為幽怨地，對他噴吐出壹股帶著草本濃香的酒氣：
　　“妳這是想趕我離開？”
　　“那我走？”
　　林新壹：“……”
　　他本能地感覺到，這個問題很危險。
　　於是他壹陣猶豫。
　　而這猶豫卻又引起了灰原小小姐的不滿。
　　“別管她！”
　　“她想喝就喝好了，管我們什麽事？”
　　灰原哀悄然在“我們”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本來就已經喝得半醉的貝爾摩德，頓時又被刺激得壹陣噸噸噸噸……
　　林新壹也不知該如何阻止。
　　灰原哀則是趁這機會鉆進他的懷裏，滿不在乎地輕聲哼道：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點事情也需要別人安慰嗎？”
　　“林，我們慢慢聊……讓她自己喝好了。”
　　灰原哀用小手輕撫著男友的大臉，讓他低頭專註地看向自己。
　　至於旁邊那個滿腹幽怨的壞女人，則是完全被她當成了空氣。
　　讓貝爾摩德喝酒好了。
　　喝醉了正好，那樣就沒人打擾她和林新壹的二人世界了。
　　“等等……”
　　灰原哀小臉壹白。
　　她驀地回想起壹段不堪的經歷：
　　在之前做老白幹效果測試的時候，她曾經讓貝爾摩德配合實驗，喝老白幹喝醉為止。
　　貝爾摩德的酒量很大，壹般不會喝醉。
　　可壹旦她喝醉了……
　　那場面……
　　“快！林，快阻止她！”
　　“她會抱著我耍酒瘋的！”
　　灰原小小姐倉皇失措地大喊。
　　晚了。
　　兩座染著酒漬的大山，再度緩慢地當頭壓了下來。
　　“救、救命……”
　　……
　　隔壁房間。
　　沖矢昴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在腦海裏無聲地做著今天的行動總結。
　　總的來說，今天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陪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打水上排球，正事就沒怎麽幹。
　　但他的收獲卻意外地不小。
　　因為愛爾蘭出現了。
　　日本公安也出現了。
　　林新壹去靜岡縣警做筆錄的時候，沖矢昴跟其他人壹樣，作為荒卷義市案的涉案人員被壹並請去調查。
　　而林新壹並沒有對案件情況做什麽遮掩。
　　他直說了真兇是壹個自稱是“枡山憲三”學生的外國人。
　　這神秘外國人不用別人解釋，沖矢昴自己心裏就清楚，那是組織的核心成員之壹，皮斯科的學生，愛爾蘭。
　　而在筆錄做完之後，林新壹剛從靜岡縣警本部出來，緊接著又獨自壹人，被另壹批身穿西裝的神秘工作人員給帶走了。
　　這也不用解釋。
　　沖矢昴用肚子想都能想明白，那是日本公安的人。
　　“監視林新壹的決定果然是正確的。”
　　“不過短短幾天，他就同時和組織與日本公安產生了聯系。”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三方之間的這種聯系，日後只會變得越來越緊密、頻繁。”
　　愛爾蘭要找林新壹報仇，琴酒想必也對這個對組織造成重大損失的警察態度不善。
　　而林新壹身為警界明星，公安顧問，日本公安肯定不會對他面臨的危險坐視不管。
　　所以不難想象，以後必然有壹番正邪交鋒，將要圍繞著林新壹這個男人展開。
　　他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組織的人，公安的人，隨時都可能出現他的身邊。”
　　“看來有必要加強對林新壹的監視等級了。”
　　沖矢昴心中這麽想著，便暗暗做了決定，要讓茱蒂和卡邁爾也壹並參與這個監視任務。
　　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明白：
　　他這個林新壹學生的身份，到底是不能全天候24小時跟在林新壹身邊的。
　　今天也就錯過了幾個小時，就錯過了愛爾蘭的登場。
　　本來他說不定能趁機幫FBI抓壹個組織幹部回來，可惜……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能改變，但以後如果有茱蒂和卡邁爾在外圍監視，應該就能預防這種缺憾。
　　到時候自己不方便跟的時候，就讓茱蒂和卡邁爾跟。
　　被發現了也不要緊。
　　被發現了，也最多讓人知道，是FBI在跟蹤林新壹。
　　不會有人註意到，這件事還跟“沖矢昴”有關。
　　雖然FBI跟蹤日本警官是違法的，被發現了會很難堪。
　　但沒關系。
　　臉皮厚壹點。
　　事後向曰方鞠躬道個歉就行了。
　　反正上次的事已經證明，日本公安只敢私下裏口頭招核。
　　真到了正式場合，即使臉上挨了巴掌，也照樣壹臉孝容。
　　“就這樣決定了……”
　　“就是不知道，以茱蒂和卡邁爾的能力，會不會在那男人面前暴露得太快？”
　　沖矢昴還是很重視林新壹的能力的。
　　他不禁度陷入沈思。
　　而就在這時……
　　隔壁突然傳來了壹陣奇怪的動靜。
　　“嗯？？”
　　沖矢昴悄然蹙起了眉頭。
　　他這次雖然房間在林新壹隔壁，卻也沒打算偷聽。
　　因為這家酒店檔次比較高，隔音做得比較好，拿杯子貼墻也聽不出什麽。
　　而且他平時在這個時間偷聽林新壹家臥室的時候，聽到的也總是些奇奇怪怪的動靜——對監視工作沒用不說，還非常擾人心態、影響睡眠。
　　於是沖矢昴這次索性就不聽了。
　　可沒想到……
　　隔壁的動靜竟然已經大到，不用杯子貼墻竊聽，都能隱隱聽到的地步。
　　“這……真是……”
　　“夠有活力的。”
　　沖矢昴嘴角抽搐不止。
　　可下壹秒，他就猛地反應過來：
　　“等等……”
　　“我記得……”
　　“那個灰原哀的小學生，今天是跟他們壹起睡的吧？！”
　　沖矢昴驟然楞在原地。
　　這位FBI搜查官的心裏，正瘋狂地彈出W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