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都市生活

東京都,米花町,堤無津川。
正是黎明時分,天色尚且有些昏暗。
幾艘遊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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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想懷疑就懷疑吧!

柯學驗屍官 by 河流之汪

2021-11-9 22:27

  工藤新壹和毛利蘭並不知道,他們兩位“女士”的親密舉動,已經引起了摯友園子小姐的擔心。
  他們還在忙著查案。
  被調查的重點,就是本案的頭號嫌疑人,幫死者買回毒可樂的那個人,鴻上舞衣。
  “鴻上小姐。”
  工藤新壹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想請妳如實回答:”
  “在妳從蜷川彩子那裏拿到飲料之後,把飲料交到蒲田先生手上之前。”
  “這個過程中,飲料壹直都在妳的手上嗎?”
  鴻上舞衣沒有直接回答。
  她只是看了看周圍陪同調查的幾位警員,有些無奈地問道:
  “這算是正式的審訊嗎?”
  “算。”工藤新壹坦率地點了點頭。
  調查過程有警察在場,就有了程序保障。
  還是那句話……
  “妳有權保持沈默,但妳在警察面前所說的壹切,都可能被作為法庭對妳不利的證據。”
  “我明白了。”
  鴻上舞衣仍舊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妳們懷疑我是兇手,對吧?”
  看到嫌疑人這番“反客為主”的反應,工藤新壹和毛利蘭眉頭都微微蹙起:
  太淡定了。
  壹般人知道自己被警察懷疑,會這麽淡定嗎?
  這只會讓人對她更加懷疑。
  但鴻上舞衣卻不在意:
  “稍微想想就知道……”
  “飲料是蜷川彩子賣的,是我買的。”
  “那麽,如果蒲田先生是死於他殺投毒,除了彩子小姐以外,頭號嫌疑人就只能是我了。”
  “所以,我有心理準備。”
  鴻上舞衣壹番淡然感嘆,仿佛自己真的問心無愧。
  而站在壹旁的,的兩位同事,野田小姐和三谷先生,此時也都有些訝異地張大了嘴:
  “什麽?妳們懷疑鴻上小姐是兇手?”
  “這怎麽可能?”
  “鴻上小姐和蒲田先生關系壹直不錯,我們可從來沒有聽過,他們之間有什麽仇怨。”
  “這無冤無仇的,她為什麽要殺人呢?”
  “謝謝妳們的信任。”
  鴻上舞衣向為自己說話的兩位同事感激點頭。
  然後,她又回過頭對工藤新壹和毛利蘭說道:
  “兩位女士……妳們也聽到了。”
  “我和蒲田先生是朋友,我根本沒有殺他的動機。”
  “關於這壹點,妳們大可以派人去調查,看看我和蒲田先生到底有沒有結過仇怨。”
  工藤新壹和毛利蘭壹時語塞。
  他們知道,現在局勢更被動了。
  鴻上舞衣敢這麽說,那就是有自信:
  自信於自己沒有殺害蒲田先生的動機,就算真有,別人也查不出來。
  而動機這件事很重要。
  他們之前就是因為判斷蜷川彩子沒有殺害蒲田先生的動機,才暫且排除了她身上的嫌疑。
  現在如果從鴻上舞衣身上也查不出什麽殺人動機。
  那在懷疑的優先度上,就不能把她排列在蜷川彩子前面。
  畢竟,蜷川彩子和鴻上舞衣都有壹樣的作案條件,都有機會往飲料裏加毒冰塊。
  “妳們應該還在懷疑彩子小姐。”
  鴻上舞衣就像是會讀心壹樣。
  面前的“女福爾摩斯“和女華生都還沒說話,她就搶著說道:
  “但我覺得,兇手不太可能是彩子小姐。”
  “第壹,彩子小姐是我們醫院院長的女兒,以她的地位根本沒必要殺害蒲田。”
  “第二,飲料是我買的,是彩子小姐賣的。”
  “在她制作飲料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
  “當時買飲料的人很多,彩子小姐在同時制作十幾杯飲料。”
  “我看到,她制作飲料的速度很快,甚至都來不及用眼睛去看哪幾杯是我點的。”
  “如果她是兇手,以這種速度制作飲料,恐怕很容易把毒加到錯誤的杯子裏吧?更何況,還是在這麽多顧客的眼前投毒作案?”
  鴻上舞衣壹番解釋。
  她竟是出面作證,為蜷川彩子洗清了大半嫌疑。
  “這……”毛利蘭和工藤新壹都有些看不懂了:
  鴻上舞衣竟然在為蜷川彩子說話?
  頭號嫌疑人幫二號嫌疑人洗清嫌疑,那不是逼著警察只去懷疑她嗎?
  “我不怕懷疑。”
  “因為我不是兇手,我根本沒殺蒲田。”
  鴻上舞衣理直氣壯地說道。
  而為了把此案定性為他殺,讓涉案人員配合調查,警方在知道“延時投毒”的真相、並從鴻上舞衣杯子裏檢測出毒素之後,就把此事作為證明本案是為“他殺”、需要繼續調查的依據,直接公布了出來。
  所以鴻上舞衣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警察先生們不是說了嗎?我的杯子裏也有氰化鉀。”
  “我可是也差點死掉了啊!”
  面對調查,她表現得毫不畏懼。
  相比之下,倒真像是毛利蘭和工藤新壹先入為主地懷疑錯人了。
  “而且……”
  鴻上舞衣緊接著說了壹個關鍵信息:
  “最關鍵的是,在飲料被我拿回座位、送到蒲田先生之前,並不是壹直在我的手上。”
  “當時我買完飲料之後,突然有些身體不適。”
  “所以我就沒有直接回到座位,而是暫時把那放著4杯飲料的餐盤,放到了那邊的窗臺上。”
  “而在我上廁所的那段時間裏,這些飲料壹直都是無人看管的。”
  “兇手可能就是在那時候趁虛而入,偷偷往我和蒲田的飲料裏,加了氰化鉀吧?”
  “不對……”工藤新壹立刻提出異議:
  “當時野田小姐、三谷先生,都跟死者蒲田先生壹起坐在座位上,等著妳拿飲料回來。”
  “他們兩個是根本沒機會離開座位,去窗臺那邊,往飲料裏投毒的。”
  “而如果不是他們兩個幹的,兇手另有其人……”
  “那兇手又沒跟妳在壹起,他怎麽會知道蒲田先生點的是冰咖啡,所以只往‘冰咖啡’包裝的飲料裏投毒呢?”
  “這個……”鴻上舞衣還沒回答,她的同事,三谷先生就有些猶豫地答了上來:
  “可能是跟在旁邊的時候,意外聽到我們談話了吧?”
  “畢竟,當時要買飲料的時候……”
  “我們幾個都很大聲地報出了自己要買的飲料名字,會被旁人聽到也很正常。”
  “而當時場館裏人山人海,我們周圍到處都是人。”
  “如果有什麽熟人偷偷混在裏面,我們沒有註意,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工藤新壹表情愈發無奈:
  有可能,又是“有可能”。
  可能有壹個身份不明的真兇。
  那真兇又有可能跟在蒲田等人身邊,聽到了他們要買的飲料品種。
  然後他可能趁著鴻上舞衣急著去上廁所,把飲料放在窗臺上的空當,趁機把毒冰塊投了進去。
  這些都有可能,而且都很難被證偽。
  尤其是那個窗臺……
  工藤新壹和毛利蘭齊齊望向那窗臺的方向:
  那扇窗開在會場角落的墻上,旁邊沒有安排座位,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觀眾。
  當時雖然會場裏人很多,但恐怕也不會有什麽人,會壹直無聊地盯著場館角落的窗臺。
  也就是說,他們基本不可能找到目擊者,證明鴻上舞衣提出的假設。
  但與此同時,他們也無法推翻這個假設。
  “或許……”
  工藤新壹的目光悄然變得淩厲:
  “鴻上小姐,這就是妳當時不把飲料送回座位,而把飲料放到窗臺上的目的。”
  “把氰化鉀藏在冰塊裏,這壹招明顯是專門為了有吃冰塊習慣的蒲田先生設計的。”
  “而鴻上小姐,假設妳是兇手……”
  “我可以想象,妳壹開始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蒲田先生的死偽裝成自殺。”
  “但後來,可能是妳臨時發現了這個計劃無法處理痕跡的漏洞,也可能是出於其他原因:”
  “妳改變了計劃。”
  他無形中釋放著名偵探的自信氣勢,精細地還原著鴻上舞衣當時的心理:
  “所以妳才會把飲料放在那窗臺上,刻意制造出‘飲料無人看管’的時間空檔。”
  “這樣壹來,妳就可以憑空制造出壹個,或許存在、或許不存在的兇手。”
  “只要警察無法證明這個兇手不存在,妳的嫌疑就只能是嫌疑!”
  工藤新壹目不轉睛地逼視著眼前的嫌疑人,氣勢愈發淩厲。
  但這壹拳卻完全打在了空氣上。
  鴻上舞衣絲毫沒有被這種“Bad Cop”的傳統攻心技巧嚇到。
  她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分析得很不錯,克麗絲小姐。”
  “我當時沒把飲料送回距離算不上遠的座位,反而把飲料放在無人看管的窗臺上。”
  “這看著的確很可疑,被懷疑我也能理解。”
  “但是……我當時真的只是突然急著想上廁所,根本沒想那麽多,就隨便放在了窗臺上。”
  “誰知道,真會有人在這種時候下毒呢?”
  鴻上舞衣壹番解釋,讓毛利蘭和工藤新壹都說不出話了。
  不得不說,這樣做可比玩殺人詭計厲害多了。
  殺人詭計看著花裏胡哨的,卻只能騙騙原先警視廳的那幫吉祥物。
  壹旦有聰明人看穿這不是自殺案,她身上那無法處理的氰化鉀,就留下可以充當鐵證的證據。
  而現在,氰化鉀留在杯子裏。
  誰能證明這氰化鉀就是她投的呢?
  這就是大偵探們如今最頭疼的那壹類兇手。
  以前的兇手都絞盡腦汁地構思殺人詭計,想著怎麽利用“障眼法”來排除自身的作案嫌疑,不讓警察註意到自己。
  而現在……
  “妳們想懷疑就懷疑吧!”
  “我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可疑,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鴻上舞衣臉上寫滿了委屈和無奈:
  “不過,光憑懷疑可不能給我定罪。”
  “如果想說我是兇手,請拿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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