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都市生活

東京都,米花町,堤無津川。
正是黎明時分,天色尚且有些昏暗。
幾艘遊輪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522章 “廣田雅美”再現

柯學驗屍官 by 河流之汪

2021-11-9 22:27

  貝爾摩德的話點醒了林新壹:
  琴酒的確厲害,但他敵人也多啊。
  FBI、CIA、MI6、日本公安……幾大強國的情報部門都擱這伺候著他壹個人。
  平時光是處理組織內部層出不窮的臥底和叛徒,就夠他整天忙得團團轉的。
  敵人多就算了,隊友還很不給力。
  林新壹和貝爾摩德都已經跳反。
  而伏特加、科恩、基安蒂等人又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鬥派,只能打打下手,沒法獨當壹面。
  全年無休996,同事下屬不是廢物就是叛徒。
  他可真是太難了。
  這時要是再給琴酒引來壹些外部強敵,他恐怕也就只能請幕後的朗姆出山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林新壹滿懷期待地問道:
  “給琴酒引來哪壹方的‘敵人’比較好,姐,妳有計劃了嗎?”
  “這個麽……”貝爾摩德想了壹想:“其實在我心目中,那位降谷警官才是最佳人選。”
  “因為他很可能是身處組織內部的公安臥底,壹旦讓這家夥尋到機會從內部發難,給琴酒帶來的麻煩就絕不會是那麽壹星半點。”
  “只不過這家夥很謹慎,我們到現在都沒能弄清楚他在組織裏的具體身份。”
  “想利用他替我們沖鋒陷陣,就更是無從談起。”
  “而除了降谷警官這種組織內部臥底以外……”
  貝爾摩德臉上罕見地流露出那麽壹絲猶豫:
  “最讓琴酒頭疼,最讓組織忌憚。”
  “也最有可能替我們逼出朗姆的那個敵人,應該就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妙的回憶。
  “是誰?”林新壹好奇發問。
  只聽貝爾摩德頗為忌憚地說道:
  “組織忌憚的‘銀色子彈’,FBI的王牌探員,曾經的黑麥威士忌,赤井秀壹。”
  “那個壹年前在紐約,差點要了我命的家夥。”
  她語氣凝重地念出這個名字。
  緊接著卻又自說自話地嘆了口氣:
  “但那家夥可不是這麽容易被利用的。”
  “如果想要把他招惹過來的話,那我們就必須做好完全的準備。”
  “畢竟……”
  “那家夥想要把我解決掉的意願,可壹點不比他對琴酒的敵意輕呢。”
  “更不要說,妳這位‘連襟’背後站著的,還是FBI這個龐然大物。”
  “與虎謀皮,就必須萬分小心。”
  林新壹的最終目標是帶著家人自由脫身。
  這就意味著FBI、CIA等各國情報部門,在某種意義上也是他的敵人。
  因為這些情報部門可不像他們自己標榜得那麽正義。
  CIA前局長邁克·蓬佩奇先生,就曾經留下這麽壹句曠世名言:
  “我們撒謊、我們欺騙、我們偷竊。我們還有壹門課程專門來教這些。”
  其實他還說得有些輕了。
  這些情報部門除了詐騙偷竊謀殺以外,偶爾也會兼職做些非法藥物研究的臟活。
  比如說吐真劑、迷幻劑等精神藥物的研究發展,很大程度上都得歸功於CIA和FBI在上世紀50年代進行的非法人體實驗。
  而如果讓FBI和CIA知道宮野誌保的存在,知道林新壹和宮野誌保的關系,那……
  他們的生命安全倒是不用擔心。
  但“自由脫身”就別想了。
  誌保小姐肯定得被迫幹回老本行,換個地方,繼續做她不願意做的藥物研究和人體實驗。
  如果她不想配合,或者妄圖逃跑,甚至是揭發真相……
  那她說不定就會像那位離奇死在德特裏克堡基地的米軍軍醫壹樣,變成新聞中慘遭警方擊斃的“精神病槍手”。
  “所以我們必須謹慎。”
  貝爾摩德語氣嚴肅地再度強調道:
  “赤井秀壹和FBI對我們來說也同樣是個巨大的麻煩。”
  “如果想利用他們,還得從長計議。”
  聽這話的意思,她似乎不太願意把赤井秀壹這樣的棘手人物招惹過來——即使赤井秀壹很適合當那個給琴酒添麻煩的工具人。
  “嗯。”林新壹鄭重地點了點頭,也沒反駁。
  而這時候……
  林新壹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嗯?”他有些好奇地從懷裏掏出手機:
  現在已經是淩晨1點多,都這麽晚了,還有誰會打電話過來?
  定睛壹看:
  “誌保?”
  林新壹看清來電顯示,便毫不猶豫地接通電話。
  “嗯……是我。”灰原哀那略顯疲憊的聲音緩緩響起。
  聽著這股熟悉而惹人憐惜的倦累語氣,林新壹大概就能想象到,她熬夜做完實驗、微微打著哈欠、壹手托著下巴、慵懶趴在床上,強忍困意給自己打電話的可愛模樣。
  而灰原哀深夜會打電話過來,從來不是找他談情說愛的。
  因為她也不擅長這個。
  所以……
  “妳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有什麽急事要說吧?”
  林新壹有些緊張地問道。
  “急事倒談不上。”
  灰原哀的聲音還是那麽淡然:
  “但我的確有個意外的消息得告訴妳——”
  “我剛剛做完實驗回來,睡覺前順便看了壹會兒午夜新聞。”
  “午夜新聞?”林新壹有些不解:“是新聞裏有什麽值得註意的事情麽?”
  “沒錯。”灰原哀沒有賣關子。
  她用那清晰平衡的語調,開門見山地講述道:
  “新聞裏說,今天早上有壹群登山愛好者在旅行途中,在群馬縣的深山裏發現了壹具被遺棄在野外的無名女屍。”
  “這具女屍高度腐敗,且有部分白骨化,起容貌已然完全不能分辨。”
  “再加上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身份證件,所以警方暫時還無法確認死者身份。”
  “但是……”
  灰原哀聲音壹頓,悄然加重語氣:
  “但是警方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壹個空箱子。”
  “那個空箱子是四菱銀行的運鈔箱,箱子外面看著和普通的鋁合金箱無異,但內襯裏卻有四菱銀行的標識和編號。”
  “這……”林新壹表情微妙。
  他已然聽出了壹些值得註意的地方:
  “四菱銀行的空運鈔箱?”
  “這件事……不會和妳姐姐有關系吧?”
  宮野明美當初劫了四菱銀行的運鈔車,從車裏搶走了幾個裝得滿滿當當的運鈔箱,加起來整整十億的現金。
  現在灰原哀壹提到四菱銀行和運鈔箱,林新壹馬上就想到了她姐姐犯下的案子。
  而灰原哀也給出了壹個並不讓人意外的回答:
  “的確有關系。”
  “通過對比運鈔箱內部的編號,警方已經確定:案發現場發現的空運鈔箱,就是我姐姐當初從四菱銀行劫走的那幾個運鈔箱之壹。”
  “所以群馬縣縣警很自然地認為,此案與東京都之前發生的‘十億日元大劫案’有關。”
  “而那具身份不明的女屍,也被他們認為是當初十億日元大劫案的主謀,從警方視線裏消失已久的‘廣田雅美’。”
  “所以他們大張旗鼓地在電視上宣傳此案,並向全社會征集目擊‘廣田雅美’的線索。”
  “唔……”聽完灰原哀的講述,林新壹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古怪:
  警方把那具無名女屍,當成了廣田雅美?
  還向全社會征集廣田雅美的線索?
  可那所謂的“廣田雅美”……
  根本就沒有死啊!
  就算“死”了,也是被他“殺死”在東京灣的大海裏。
  怎麽會跑到群馬縣的深山裏去呢?
  “都是因為那個空運鈔箱,警方才會把那具無名女屍和妳姐姐聯系在壹起的。”
  “可妳姐姐搶的運鈔箱,怎麽會跑到群馬縣的深山裏呢?”
  “而且還出現在了壹具無名女屍旁邊?”
  林新壹百思不得其解。
  當初組織為了榨幹宮野明美的最後壹絲利用價值,就“廢物利用”地逼她去當銀行劫匪,替組織搶十億日元。
  但宮野明美留了壹手,她交貨時沒把自己搶來的十億日元帶上,而是小心地藏在在了自己租住的酒店的前臺寄存處裏。
  可琴酒伏特加根本就不吃她這套。
  他們也不去追問錢的下落,更不想與宮野明美談判,只想著讓林新壹殺了她以表忠心。
  所以這錢當時也就沒有落到組織手裏。
  而林新壹救了宮野明美之後,他們也沒敢去拿這筆錢。
  壹來怕拿錢的時候遇上組織的人。
  二來林新壹窮得比較有氣節,不太想花贓款。
  三來就算他想花這筆贓款,他也沒有穩定的洗錢渠道,拿到了也花不出去——
  那筆贓款是剛從印鈔廠裏出來的新錢,鈔票上的編號都是連號的,特征十分明顯。
  如果直接拿出去花,那跟自首也沒什麽區別。
  而以宮野明美當時的敏感身份和危險處境,林新壹也沒辦法把這筆贓款上交國家。
  不然他根本沒辦法解釋,自己是怎麽找到這筆錢的。
  所以林新壹和宮野明美都沒再去碰那筆錢,只當這十億日元從未存在。
  那筆錢就被壹直留在酒店的前臺寄存處裏,等待著被人發現。
  “可後來……”
  林新壹仔細地想了壹想:
  “後來我們壹直沒等到十億贓款重新現身的消息。”
  “所以我們還以為是組織通過什麽辦法找到了這筆錢的下落,把這十億日元拿走了。”
  “可現在看來……”
  “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被宮野明美藏在東京酒店寄存處的銀行運鈔箱,竟然出現在群馬縣的深山之中,出現在了壹具身份成疑的無名女屍旁邊。
  “應該是有什麽人在酒店寄存處意外發現了那筆贓款。”
  “但是發現贓款的人沒有選擇報警上交,而是選擇了隱瞞私吞。”
  “後來他又因為這筆錢跟別人起了沖突,所以才會釀成這麽壹樁離奇的命案吧?”
  林新壹大致能猜到事情的走向。
  “這不重要。”
  電話那頭的灰原哀語氣凝重起來:
  “是誰拿走的那筆贓款,那位死者又是何人,她到底為何而死,這些其實和我們都沒關系。”
  “我在意的是……失蹤已久的‘廣田雅美’因為這件事,重新回到了公眾視野。”
  那起十億日元大劫案涉案金額巨大、社會影響惡劣,在案發當時就轟動壹時。
  而參與此案的3名劫匪,事後2人死亡(被組織滅口),1人失蹤(指宮野明美)。
  這更為此案增添了股血腥獵奇的神秘色彩。
  再加上此案遲遲沒能告破,久而久之……
  疑似火並同夥又就此卷款失蹤的“廣田雅美”,也就漸漸成了無數吃瓜群眾心目中,都市傳說級別的美女悍匪。
  所以即使時間過去許久,這起案子依舊熱度不減。
  現在又鬧出這樁“無名女屍”案,“悍匪廣田雅美疑似遭人殺害”的消息壹傳出來……
  就像斷更已久的連續劇突然更新了第二季。
  廣大觀眾朋友全都興奮了起來。
  壹打開電視新聞,就能看到匪首“廣田雅美”當初在銀行就職時拍下的清晰大頭照在無限循環。
  警方也在借著這熱度向全社會征集線索,為這輿論發酵推波助瀾。
  簡而言之……
  因為這事,宮野明美上熱搜了。
  “林。”
  灰原哀飽含擔憂地問道:
  “這不會給我們惹來麻煩吧?”
  “如果讓琴酒知道‘宮野明美’出現在群馬縣的消息,會不會讓他對妳產生什麽懷疑?”
  “這……”林新壹壹陣猶豫。
  他按捺不住地轉頭看向貝爾摩德,這位組織問題專家。
  而貝爾摩德在壹旁安靜傾聽已久。
  她馬上還了林新壹壹個安心的笑容,並對著話筒提高音量說道:
  “妳們不必擔心。”
  “琴酒只是多疑,卻不愚蠢。”
  “他壹定能看出來,這次出現在群馬縣深山的死者‘廣田雅美’,只是當地警方鬧出的壹個烏龍而已。”
  說著,她看向林新壹的目光裏還多了壹抹贊賞:
  “最關鍵的是,boy妳上次玩的把戲非常有效。”
  “我曾經試探過琴酒的態度——他是發自內心地覺得,妳當時殺死了宮野明美。”
  “琴酒這個人壹般不相信別人,但他十分相信自己。”
  “所以壹旦他相信了某件事情,他就會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
  貝爾摩德很有把握地分析道:
  “放心吧,琴酒不會因為這事對妳產生懷疑的。”
  “更別說,這裏還有我在組織面前替妳們打掩護。”
  “不過……”
  她聲音壹滯,語氣又悄然凝重起來。
  “怎麽了?”
  林新壹有些在意地問道。
  這時只見貝爾摩德有些心神不寧地在床沿敲著手指,沈思許久才終於吭聲:
  “琴酒和組織那邊,應該不會對這件事有太大反應。”
  “可其他組織,其他人……”
  “或許就不壹定了。”
  “其他人?”林新壹悄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知道宮野明美還活得好好的。
  而琴酒相信宮野明美已經死了。
  所以這次群馬縣鬧出來的無名女屍案,都不會太過吸引他們兩人的註意。
  可是……在別人眼裏呢?
  在外人眼裏,群馬縣深山裏發現的那具無名女屍,大概率就是之前失蹤的“廣田雅美”。
  而電視上還大張旗鼓地播放了“廣田雅美”的照片。
  這就是在向所有知情人宣告壹個消息:
  “失蹤的組織成員,重要人物宮野誌保的姐姐……”
  “宮野明美的下落,終於有線索了。”
  貝爾摩德似乎已經預見到了什麽:
  “boy,cat。”
  她輕哼著喊起自己給那兩個小家夥取的昵稱:
  “妳們覺得,如果明美小姐的那位‘老朋友’知道此事……”
  “他會怎麽做?”
  壹陣沈默。
  沈默之中,空氣漸漸變得緊張。
  林新壹表情嚴肅地琢磨著貝爾摩德的話:
  “姐,妳是說……”
  “FBI的調查重心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被吸引並轉移到日本來?”
  “嗯。”貝爾摩德點了點頭。
  而這時,自貝爾摩德開口之後就壹直保持微妙沈默的灰原哀,也語氣凝重地加入了討論:
  “我有個問題。”
  她語氣無比嚴肅,吐出的每壹個字都重若千鈞。
  這聲音遠遠比之前更加認真、凝重,像是有什麽極為重要的事要講。
  對這位仿佛能平淡應對壹切事物的冰山美人來說,這可是壹種極為不同尋常的表現。
  “怎麽了,誌保?”
  林新壹非常擔心地問道。
  灰原哀冷冷地提出了她的問題:
  “現在幾點?”
  “額……淩晨1點啊,怎麽了?”
  “妳在哪?睡覺了嗎?”
  “我在酒店房間……正準備睡呢。”
  林新壹被問得壹頭霧水:
  語氣這麽嚴肅,怎麽就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誌保她吃錯藥了麽?
  他心裏正這麽想著,只聽誌保小姐語氣冰冷地問出最後壹個問題:
  “淩晨壹點。”
  “貝爾摩德怎麽會在妳房間?”
  林新壹:“……”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