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學驗屍官

河流之汪

都市生活

東京都,米花町,堤無津川。
正是黎明時分,天色尚且有些昏暗。
幾艘遊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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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朗姆坐不住了

柯學驗屍官 by 河流之汪

2021-11-9 22:27

  當琴酒甩掉追兵成功突圍的時候,時間已是深夜。
  天上星光黯淡,只掛著壹輪孤零零的月亮。
  他沐浴著這慘白的月光,駕車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遊蕩。
  壹時之間,琴酒竟是有種無處可去的迷茫——
  因為伏特加叛變了。
  伏特加壹叛變,組織在東京的所有秘密據點都暴露在了CIA和日本公安眼前,都變得不再秘密、更不安全。
  所以這不是什麽煽情的描述,琴酒現在是真的無處可去了。
  這壹切都得怪那該死的叛徒。
  但不知怎的……
  想到伏特加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琴酒卻總是恨不起來。
  是的,他變得軟弱了。
  琴酒不得不承認這壹點。
  他長長嘆了口氣,沈吟許久才終於恢復精神。
  “朗姆先生。”
  恢復往日冷靜的琴酒,終於撥通了朗姆的電話。
  伏特加叛變這麽嚴重的情況,他當然不能忘了匯報給朗姆先生。
  但朗姆卻已經掌握了今晚的情況。
  琴酒還未開口,他便冷冷地拋來壹句:
  “今天晚上發生的情況,波本他們都已經打電話向我匯報過了。”
  “Gin,我對妳很失望。”
  “對不起……”琴酒壹陣沈默:“朗姆先生。”
  “我不需要廉價的歉意。”
  朗姆那從來不含感情的機器變形聲音,竟然都透出了壹股憤怒:
  “我只問妳:波本他們說妳在得到庫拉索送來的情報之後,仍遲遲不肯清除掉伏特加這個隱患,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妳在親眼發現伏特加身上的竊聽器後,還壹意孤行地留他性命,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在CIA和日本公安包圍據點之後,妳不顧同伴反對、堅持帶著伏特加離開,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
  “那伏特加現在人在哪裏?”
  “他……”琴酒的聲音有些艱澀:“走了。”
  “走了?”
  “逃走了。”
  壹陣可怕的沈默,然後朗姆又問道:
  “那妳現在確定他是內鬼嗎?”
  “確定。”
  琴酒深深吸了口氣:
  “伏特加就是這個內鬼。”
  “混賬!!”
  朗姆第壹次罵人。
  琴酒也是第壹次挨罵:
  “琴酒,妳到底是怎麽想的!”
  壹個嫌疑確定、身份暴露、還被提前關在組織據點的內鬼,竟然還能讓他活著跑了?
  “難道妳寧願相信波本、基爾、愛爾蘭、庫拉索四個人都是臥底,這種荒誕不經的猜測——也不相信妳的部下會是臥底?!”
  “我……”琴酒壹時語塞。
  “其實妳自己也知道,伏特加他就是臥底。”
  “妳只是對他心軟罷了。”
  朗姆洞悉了他的心思:
  “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
  “伏特加的叛變,我不怪妳。”
  “但是,琴酒……”
  “妳這次不是看走了眼。”
  “妳是被妳那跟用剩的廁紙筒壹樣多余的感情,蒙蔽了妳的腦子!”
  罵著罵著,朗姆的語氣愈發嚴厲:
  “該死,琴酒……”
  “妳知道伏特加給我們組織帶來了多大損失嗎?!”
  組織培養的精英外圍成員,在今早被賣得壹幹二凈。
  組織在東京全部的秘密據點,都暴露在了敵人眼前。
  組織九成以上的核心幹部,身份對敵人都不再是秘密。
  組織掛在數十家白手套企業名下、數以千億計的巨額財產,都會隨著他的叛變而毀於壹旦。
  而這麽壹個該死的叛徒,現在竟然還好端端地活著。
  琴酒明明有無數次機會清除這個叛徒,但他卻還是讓伏特加跑了。
  “妳說他逃跑了?”
  “琴酒,我現在真的很懷疑……”
  “伏特加是真的自己逃跑了,還是被妳私自放了!”
  朗姆的話有些殺人誅心。
  但琴酒卻無法辯解。
  因為現在就連他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的忠誠。
  “對不起,朗姆先生。”
  “我願意為我的過失,接受任何懲罰。”
  琴酒只能用最誠懇的語氣致歉。
  “現在懲罰妳有何用?”
  朗姆的語氣終於勉強平靜下來:
  “我們還得收拾妳那部下留下的壹堆爛攤子。”
  “琴酒,我問妳:”
  “妳能不能確定,伏特加目前到底向CIA和日本公安賣了多少情報?”
  “他們現在還知不知道,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的身份?”
  “這個。”琴酒微微壹楞。
  伏特加到底向敵人賣了多少情報,他也不太清楚。
  但是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的情報……
  “應該早就被他賣了。”
  琴酒想到了伏特加對查爾特勒展現出的無窮恨意。
  他恨查爾特勒,都恨到了想帶著組織壹起毀滅。
  既然如此,伏特加又怎麽可能不向敵人出賣查爾特勒的身份。
  恐怕CIA和日本公安早就掌握了林新壹和克麗絲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他們也在放長線釣大魚,壹直沒對林新壹和貝爾摩德下手罷了。
  “該死……這就是最糟糕的情況!”
  朗姆語氣冰冷地分析道:
  “要知道查爾特勒與貝爾摩德,可壹直都處在FBI、CIA和日本公安的監視之下。”
  這早就不是什麽秘密。
  只不過在此之前,他們都以為敵人這是在對警視廳的“林管理官”進行監視、保護。
  但現在他們才明白,敵人這是壹直在對組織的“查爾特勒”進行監視、軟禁。
  林新壹看上去在敵人那裏混得風生水起,深受多方勢力信任。
  實際上,他早就成了被FBI、CIA和日本公安牢牢勾住的魚。
  “查爾特勒也就罷了。”
  “最麻煩的是,貝爾摩德也陷進去了!”
  如果說伏特加的叛變,對組織來說是壹場十級大地震的話。
  那貝爾摩德如果也落到敵人手裏,對組織來說幾乎就是壹次世界末日。
  貝爾摩德是什麽人?
  那可是Boss的親孫女。
  她手上掌握的情報要遠遠比伏特加豐富百倍。
  除了朗姆刻意向她隱瞞起來的身份以外,組織裏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絕對不能讓她落在敵人手裏。”
  琴酒自然也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敵人之前沒對林新壹和貝爾摩德下手,是因為伏特加還潛伏在組織內部,需要按兵不動穩住局勢,放長線釣大魚。
  可現在呢?
  伏特加已經叛出組織,暴露了內鬼的身份。
  敵人已經沒必要再對林新壹和貝爾摩德手下留情。
  他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敵人隨時可能收網,對他們進行抓捕。”
  “就算現在讓查特和貝爾摩德撤退,恐怕也……來不及了。”
  分析著現在的局勢,琴酒不由眉頭緊鎖:
  FBI、CIA和日本公安早就在以保護林新壹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對他和貝爾摩德進行監視。
  這哪是他們想撤就能撤得掉的?
  “所以我們現在只有壹條路可走了:”
  “那就是去接應貝爾摩德。”
  “用武力手段把他和查爾特勒帶回來。”
  朗姆緩緩道出他的想法:
  再跟敵人明刀明槍地幹上壹仗,把深陷險境的貝爾摩德和查爾特勒給救出來。
  “就算救不出來,也得把他們幹掉。”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貝爾摩德落在敵人手裏。”
  朗姆的語氣十分堅定。
  但他的想法卻並未得到琴酒的認同:
  “朗姆先生,我明白貝爾摩德的重要性。”
  “但是,不管是要殺人、還是要救人,我們都會不可避免地跟那些守在查特身邊的FBI、CIA和日本公安撞上。”
  “而我們今天早上……”
  早上他們就這麽試過壹次了。
  結果被內鬼賣得差點全軍覆沒。
  現在伏特加這個內鬼,雖然已經被清除掉了。
  但經過早上那次失敗的行動,晚上這起內鬼叛逃的風波……
  組織在東京的外圍人員全滅。
  科恩基安蒂重傷,伏特加叛逃。
  還能幹活的就只有琴酒、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
  他們壹共就五個人,還從早到晚壹直在像喪家之犬壹樣被人攆著到處逃亡,難免會士氣低落、精神疲憊、狀態不佳。
  “今天早上我們都沒能戰勝敵人。”
  “現在組織在東京只剩我們五人可用,恐怕沒可能再正面跟FBI、CIA和日本公安對抗。”
  琴酒看得出來,這個武力接應貝爾摩德撤退的計劃很不靠譜。
  “但我們現在沒有別的路可選了,琴酒。”
  “僅僅是伏特加叛逃,組織還能再休養生息、東山再起。”
  “可如果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貝爾摩德被敵人擒獲,我們的組織就不會再有未來可言。”
  “我知道這次行動是壹次賭博——”
  “但不管風險有多大,這壹局我們都必須賭。”
  “我明白了……”
  琴酒也知道,這是壹場不可避免的戰鬥。
  他最終還是接受了朗姆的命令。
  帶著揮之不去的隱憂:
  人手還是不夠啊。
  今天的局勢變化太快。
  早上琴酒還覺得組織在東京部署的力量有些富裕過頭,可經過早上、晚上兩次慘烈戰鬥的折損……
  組織在東京的可用之兵,竟然就只剩下了他們寥寥5個人。
  唉……
  要是司陶特、雷司令、阿誇維特和卡爾瓦多斯這幾位強力援兵,現在也在就好了。
  組織這邊也能多幾個可靠的戰力。
  可他們現在還在跨國航班上飛著,等明早才能趕到。
  這哪能來得及呢?
  等這些援兵趕到,估計貝爾摩德早被敵人給控制住了。
  而琴酒還在思索怎麽靠他們五個殘兵敗將去完成任務。
  便只聽朗姆突然開口:
  “僅僅靠妳、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5人,要完成任務的確困難。”
  “所以……也算上我壹個吧。”
  “我現在也在東京。”
  “什麽?!”琴酒微微壹楞:
  因為實在缺人缺得厲害。
  朗姆都打算親自下場了?
  “這……朗姆先生,請再慎重考慮壹下。”
  “不需要您親自動手,我會盡力率領大家……”
  “不。”朗姆冷冷回應:“我來。”
  琴酒:“……”
  他隱隱感受到了對方語氣裏的不信任。
  也難怪……
  琴酒之前深受朗姆信任,就是因為他心裏沒有感情,只有對組織的無限忠誠。
  可今晚他在伏特加面前的表現,卻暴露了他還有感情。
  這份情感甚至可以影響他的判斷,讓他做出對組織不利的選擇。
  而現在伏特加還活著。
  還站在敵人那壹邊。
  讓琴酒,這麽壹個心裏掛念著敵人的人去主導這麽重要的任務,朗姆肯定不會放心。
  這也是朗姆堅持親自下場的原因之壹。
  “但朗姆先生……”
  “這樣做會很危險。”
  “這我明白,琴酒。”
  朗姆都當了那麽多年縮頭烏龜,哪能不知道趨利避害。
  但凡有其他選擇,他都不會主動現身。
  “可現在組織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我如果還不在這壹刻出力,以後恐怕就沒有出力的機會了。”
  這時候還不站出來拼壹把,那朗姆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組織的多年積累,因為貝爾摩德的被擒而毀於壹旦。
  他固然能繼續隱藏在黑暗之中,帶著組織的殘余勢力繼續茍延殘喘。
  可那又有什麽意義呢?
  組織通過不老藥控制世界的野心,永遠都不可能再實現了。
  他為組織奮鬥半生,可不是只想當個普普通通的犯罪組織頭目的。
  為了保住這份野心,朗姆必須賭這壹局。
  而這賭局雖然風險很大,卻也不是必輸之局:
  最起碼,伏特加,這個該死的內鬼已經被清除出去了。
  朗姆,琴酒,波本,基爾,愛爾蘭,庫拉索,再加上查爾特勒和貝爾摩德……
  七個可以相信的自己人。
  夠賭壹把了。
  “琴酒,聯系波本、基爾、愛爾蘭和庫拉索。”
  朗姆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讓他們來會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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